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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圣王道:“群儿你智慧哪去了?如此日夜缠着她,不烦死才怪,你且让他独自静静想想,这才是照顾之道,只要她能想通,自可能回到你身边,逼她无用。”
夜无群道:“可是宋两利随时会耍妖法。”
极乐圣王道:“不是说过,为师在此,任何妖法已无用处!”
夜无群道:“师父难道不报宋两利碍您作法毁燕京城一事?”
极乐圣王道:“过去即算了,毕竟小孩有心无意,若挂在心上,何能快活。你且把师妹一事暂时压下,阴阳老怪已返京,他想载走九龙宝鼎,然大金若无此鼎镇住,将无法千秋万世,故争夺宝鼎势在必得,莫因小小感情事,把江山给毁了。”
夜无群应是,然仍牵挂师妹状况,心想还是得伴她,反正在汴京城,一有状况,立即支援便是。
极乐圣王自知他想法,道:“下去吧,记住,千万莫要再烦你师妹,若生反效果,谁也帮不了你。”
夜无群始拜礼而去。
极乐圣母轻叹:“看他是深陷不能自拔了。”
极乐圣王道:“一切成事在天,咱难作主。”不想再谈此事,随又换得四大护法,要其说明种种状况。
刁采盈道:“天师派、丐帮和明教的确和阴阳老怪门上,我派若出手伏击老怪,三派可能不会出手相助,当然此乃指不运走宝鼎之下。毕竟若想运走宝鼎,汉贼必反我族群。”
沈三杯道:“不错,天师派张继老早已摆明一切。”
极乐圣王道:“不夺鼎,只护鼎,毕竟九口之多,只夺一口根本无效,别费事,夺九鼎一事交予大军到来时一次夺走为佳。”
怒不笑道:“若如此,大有可为。”
钱不负道:“圣王、圣母亲自出马,当然大有可为。依属下看,干脆连阴阳老怪一并杀了,以利我军入侵。”
沈三林道:“对极。以圣王功力绰绰有余。”
极乐圣王道;“当时不想劝他,乃时机未能成转,但此时辽国已灭,大金自能全力对付宋国,该是斩草除根之时了。”
沈三杯击掌道:“妙极!圣王既做此盘算,属下自该放手一搏啦!”
刁采盈道:“却不知对宋两利这一门事要如何处理?”
极乐圣王道:“他和容儿看似有缘,多少顾着容儿面子,暂不动他,至于日后若不能结合,抑或和中原门派卯上而势不两立时。仍得大义灭亲行之。”
刁采盈道:“既是如此,何不现在阻上客姑娘,好让小王爷能了心愿。”
极乐圣王道:“孽缘一桩,若强加阻止,必让容儿更恨我等,故顺其自然,如此对谁皆有交代。”
刁采盈不再提此事,道:“一切听圣王安排便是。”
极乐圣王道:“尔等四人守住皇宫大内四处通道,尤其后宫万岁山,只要一百大型马车出入,立即检查及回报,免得让对方有机可乘。”
四护法拱手应是,各自离去。
极乐圣母道:“何不找出阴阳老怪下落,然后约其比斗,一次收拾,永绝后患。”
极乐圣王道:“话是不错,然老怪武功亦臻化境,不是三两招可摆平,且在各派虎视眈眈下,贸然现身并非最佳方式,何不让对方斗个两败俱伤再出手,如此将收渔翁之利。”
极乐圣母恍然:“原是如此,圣王高明。”
极乐圣王笑道:“一切全是天命,任谁都挡不了,大金皇朝将一统天下完成独一无二霸业!”
极乐圣母附和赞赏,通:“届时中原教派亦归圣王所控制,再无敌手可言。”
极乐圣王道:“有。”
极乐圣母道:“谁?”
极乐圣王道:“烈火教派。”
极乐圣母笑道:“那是西蛮之帮,不足为虑,只要圣王能控制中原教派,何在乎蛮邦之地呢?”
极乐圣王领首:“是极是极!”却想着绿龟法王乃心头永远之痛,若不斗倒,怎能显出无上威风?纵使法王已经转世投胎,但迟早仍要对决一番,只是他不愿让圣母挂心而藏隐不说罢了。
夜惊容的确鼓足勇气返回原和宋两利同居之雅屋住处。本想过着心上人即道歉,然雅屋已空,不见人,那般勇气顿时消逝无踩。
她转着。瞧着,见及自身留下衣物仍保存妥善于秘柜下方,看是宋两利偷偷收藏;复见着张美人衣物,以及小孩常用器皿,实是感慨万千,若非秦晓仪极力解释,谁又怎相信亲眼所见者会是虚拟之事?
幸好婴儿房位于后厢房隐密处,显然秦晓仪有意隔开一切,倒可证实其中的确有问她忽而想及,若是宋两利当真和张美人有所瓜葛,身为人母之秦晓仪怎可能说出这番话?看来心上人的确受得误会了。
然那一笛敲破额头之事,总让双方感情留下鸿沟裂痕,实不知如何应对。
夜惊容搜人不着,怅然若失走着,不知该行向何方。
宋两利早有感应心上人返回雅屋,然他一向自卑,哪敢再攀天鹅,只能默默祝福。
夜惊容茫行一阵,感慨万千,喃喃说道:“阿利你在哪里?”宋两利暗自回应:“我在仪心园……”或许情人心灵相通,使惊容突生念头:“仪心园……”转了方向,迳行而去。
宋两利暗诧:“她来了?”急于抽断感应,却又无法制上,断断续续探着心上人行,直到对方行抵仪心园门前,已自抨动心绪,难以自处。
夜惊容竟也徘徊,毫无勇气一闯而入,窘困当场。
宋两利实想冲出相会,然高攀不上自卑心使他退缩。挣扎一阵,仍自退缩,叹道:“既然不配,又何我陶醉呢……”闲坐当场,不敢行动。
然夜惊容突又鼓起勇气敲门,毕竟事因己起,又岂可逃躲,终决定面对一切。
碎声传来,宋两利诧然失措,对方当真找寻自己?却又往坏处想,或许又来兴师问罪吧……。这一敲已乱了方寸,然宋两利不敢让心上人扑空,否则唐突佳人。急急赶往大门,然想开启,双手却抖。终在夜惊容再次敲击下,开启大门,双方四日交错,同觉困窘欲闪避,然顿觉躲避更难堪,终定立当场。
宋两利不忍佳人难堪,窘困说道:“是你么?找我有重事?”
夜惊容呃地一声,鼓足勇气说道:“上次伤了你,抱歉……”一时亦不知如何说起,嫩脸飞红。
宋两利摸摸额头,笑道:“好了,没事了。”实乃仍疼,他且以待中加宽包裹,连母亲皆未发觉,否则必心疼死了。
夜惊容知他伪装,毕竟此事前后不及四天光景,任他伤势恢复迅速,总伤痕仍在,又是一句抱歉,感伤不已,头已低下。
宋两利急装笑脸:“真的没事,否则不会站在这里说话啦!”
夜惊容再说一句对不起,泪水已盈眶:宋两利急道:“谁欺负你了?”夜惊容摇头:“没有……”宋两利叹道:“是我让你失望了……”语调已悲,被惊容突地泣出声音:“不是你,是我的错!”终忍不住扑往心上人胸怀,泣不成声:“我不该误会你,还伤了你……
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泪水涌泉而出。
宋两利千头万绪,一时乱了方寸,想拥抱安慰,却觉难以高攀且亵渎佳人,手硬是收回,僵直直地被抱得紧紧。他只能出言安慰,道:“没事了,误会解开便好,否则我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夜惊容不断悲泣自己恶行伤人实是不该,宋两利静静让她哭个够,直到后来,夜惊容方始发现心上人并未抱及自己,一道鸿沟终又割开两人界线,夜惊容终又觉困窘退开男人胸怀,直觉说道:“你不敢跟我在一起了?”
宋两利轻叹:“行么?你条件这么好,我怎配得上?何况我还惹了许多事,给你添了无数麻烦。”
夜惊容急道:“别说这些,错在我,让我们一切从头开始吧!”紧紧又拉着男人双手。
宋两利虽感觉温情,然他又怎堪再次打击,毕竟对方条件实在太好,高攀压力让他难以自处,道:“我也不知该如何开始,你若要我,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岂敢拒绝,那是你的赏赐,可是我必需把张美人之事解决,才能坦然面对你……”
夜惊容终又落泪:“是我伤害你太深了……”想拥抱他,觉那可能是另一种伤害而作罢。
宋两利干笑道:“哪有伤害,只是我还是搞不懂我自己罢了。”
夜惊容知晓此时提什么皆不适合,且得想费办法化去心上人自卑心灵才是,故拭眼泪,挤出笑意:“你要原谅我,否则我不敢死皮赖脸再来缠你啦!”
宋两利道:“早就原谅了,只是死皮赖脸的好像是我,缠着你的也是我,我们根本不适合……”
夜惊容伸手制止:“什么都不必说,你说过我随时来找你,你都不准拒绝!”宋两利道:“我不会。”夜惊容道:“那好,我可缠定你了!”哼哼笑得两声,道:“另外,我来找你也非赏赐,是因为你的武功天下无敌,我是想找个好靠山,攀人的应该是我!”宋两利道:“我哪来天下无敌?”夜惊容道:“至少年轻一辈你已最厉害,日后修为必比我师父更高。”宋两利道:“问题是我丑八怪……”夜惊容道:“谁说你丑?何况我喜欢,任何人都管不着!”
宋两利自知她苦心,然他实无法承受另一次打击,道:“一切等解决张美人之事再说如何?毕竟她要是赖我一辈子,叫我如何面对你呢!”
夜惊容道:“若真如此。我也不想离开你啦!”似已豁出去,海枯石烂,此情不变,尤其她和宋两利的确爱着对方,又怎可让他龟缩心态,负了至性真情!
宋两利道:“你想清楚便好,我实在无条件说什么。”
夜惊容笑道:“早想通了,否则不会再回来,以前事就让它过去,日后事,我也等你办妥张美人之事再说,但唯一条件,你不准避着我,也不准说配不上我,否则我就毁容!”
宋两利急道:“千万则毁容,那可是天大罪恶,我答应你便是。”
夜惊容呵呵笑道:“这才像话,为了表示歉意,今儿煮顿饭伺候你啦!”竟往里头钻去,直冲厨房。
宋两利一时措手不及,美人失而复得,实是戏剧变化,然想着只要她高兴,一切已然不重要,故随她去了,至于男女感情发展和亲热事,他可万万不敢去想去碰。
厨房已无鲜菜鲜肉,夜惊容则熬得八宝参粥,替心上人补补身子,聊尽赎罪之心。
失而复合,虽情浓,却总有一道伤痕感,幸得夜惊容百般掩饰,偶且弄些笑料冲淡鸿沟,双方终较处之泰然,开始聊些近况,在得知极乐圣王亦为宝鼎而来,宋两利心绪不禁又沉重起来,暗道:“如若为鼎相争,岂非又得和心上人拆伙?”
夜惊容道:“是师父要我来的,他该不会为难你我才对。”
宋两利道:“若两国开战呢?”
夜惊容一楞:“不会吧。”
宋两利默然不语,照情势,甚有可能。
夜惊容心下一横,道:“战就战吧,你我只是小百姓,无关国情,汉人不也常在辽国作生意且通婚?我是跟定你了。”
宋两利道:“你此言,我自感谢,但未来变数仍大,你不必现在即作承诺。”
夜惊容欣笑起来,道:“那就边混边瞧吧!”实则心意已定,海枯石烂,永不变宋两利又岂敢窥及命运而左右,一切听天由命。
两人再聊一阵,直到夜无群唤声传来,夜惊容不愿对方再伤及心上人自尊,终依依告别,临行仍深切说道:“不准避我躲我!”宋两利默默领首,夜惊容始甜蜜而去。
宋两利落得单身,千头万绪又起,明明是段孽缘,难道会有好结果?他不敢多想,且走一步算一步,一切交予上天安排。
然对夜惊容能解误会一事,他仍庆幸,毕竟闷在那里总比解开得好。
宋两利并未忘记搜寻童贯等人,以防宝鼎被窃,随又喝得烈酒,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