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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两利、夜惊容、忽必瑞则藏于较舒适渡船之中。三人已伪装成俗夫百姓。夜惊容实是美得出众,不易伪装,故宋两利刻意涂黑其脸,且加胡子,变得小老头,每次瞧及即呵呵怪笑不已。夜惊容自觉难为情,老是说及:“定要如此么?定要这样么?”
宋两利总是回答:“这样顶好,就是这样!”
夜惊容倒也无奈接受,每照向水影,却也想笑,好端端变了个人,实是突兀,然却甜腻于心,毕竟和相爱之人共事,说不出快感。
忽必瑞则专心盘算,以免出差错,失去机会。只见得两渡口兵马渐增,自知好戏即将上场,他立即拜向宋两利,恭敬说道:“尚请小神童赐予灵签一支,以指点迷津!”
宋两利斥笑道:“我那来灵签?狗皮膏药倒有几块!贴你头上正适用!”
忽必瑞对于灵学最是好奇,且对宋两利神通敬服不已,他已当宋为神人共合体,平常以人看待,嬉笑斗闹亦不为过,但事情一来则以本尊天神拜之,虽是求签,却早存指点迷津之意,仍恭敬拜礼:“狗皮膏药免了,神签可用无字天书回答,弟子想求昏君去处,以及耶律大石、完颜宗翰等行踪。”
宋两利道:“要我通灵便说,还扯得求签?真是!”笑骂一句,已盘坐起来,至于烈酒早喝几口,醉意已有,立即运起通灵大法,摄向四面八方。
忽必瑞满意一笑,转向夜惊容,笑道:“他现在看来像不像菩萨?我拜他没错吧?”
夜惊容笑道:“像,但不必拜此大礼吧?”
忽必瑞道:“我拜的是其本尊天神,和他肉身不同!”
夜惊容搞不懂,道:“那你拜吧!”
忽必瑞当真下跪,虔诚磕得三响头,夜惊容掩嘴而笑,心想日后莫要每天三炷香才好。
忽必瑞当真说及:“可惜未带线香,否则必定更灵了!”
宋两利瞪他一眼,道:“你若要拜,哪天弄个木头让你拜去!”
忽必瑞竟然诚恳点头:“行!尚请本尊赐分身!”
宋两利斥笑:“你走火入魔不成?”
忽必瑞道:“哪有!除非你的分身是假,否则弟子拜他,名正言顺!”
宋两利叹道:“天下若你如此虔诚之徒已经不多!请起请起,俺伟大的信徒!”
忽必瑞再次拜礼方恭敬起身。道:“请本尊赐签。”
宋两利道:“天祚帝在十里左右,萧奉先押阵,有个混蛋小国师同行,另有辽军近万人,由萧铁胜带领。至于耶律大石已在半路迎接,约三十里远,大金军队已抵大定府,不过另有小路军偷偷潜来,约六十里之近。”
忽必瑞道:“小路军会是谁?”
宋两利道:“还会有谁?夜无群,他已等不及,放着大定城不攻,想跟我拚了!”
忽必瑞恭敬拜礼:“多谢本尊赐签!”连拜数次,方若乩童一颤,恢复正常,频频盘算局势。
夜惊容却紧张了:“师兄定会搅局,阿利你得防他!”
宋两利道:“搅的是水神帮,我可不怕他!”
忽必瑞道:“放心,只要你俩肯配合,一切自能顺利完成。”
宋两利道:“你有何计?”
忽必瑞笑道:“将天祚帝一堆人全赶落龙马河,让他漂流半时辰,如此耶律大石和夜无群必定同时赶来,咱则可以顺利逃走。”
宋两利道:“能么?天祚帝光是宝藏和妃子即足可拖长数百丈,此条河全宽也只不过百余丈,怎可能全部叫他们落水?”
夜惊容道:“你要我们逼其落水?可是两岸士兵渐多,甚难动手,且对方乍见风吹草动,必定逃去,此任务甚难达成。”
忽必瑞笑道:“别人不行,小神童必定行!”
宋两利感应他想法,道:“你要我摄他脑子?”
忽必瑞领首:“答对了!你让他们全部上船,咱再一次凿沉,将是一场好戏。”
宋两利道:“神经病,此处焉有此巨船?”
忽必瑞道:“您是神,神则无所不能,弟子相信您必能完成任务。”
宋两利又斥笑:“你脑袋坏了?我哪是神!凭空从天上掉下来不成?”
忽必瑞道:“若真如此,亦是神迹一件。”
宋两利无奈直笑,道:“先说说你将如何运走宝藏?”
忽必瑞道:“当然是水遁,像上次运走黄龙精铜铁一样。”
宋两利想及以羊皮袋当浮球一事,终明白对方选择水路劫宝,自有道理,道:“大船未必能来,你能搬多少算多少,时候不多,你看着办!”
忽必瑞道:“总想奇迹出现,但若无法,只能求其次了。”
眼看两岸辽兵渐多,甚至水面亦出现辽兵逐人,忽必瑞始将渡船驶往上游藏匿。
宋两利则不断动脑筋,何处可弄来巨船?然此河宽只百余丈,根本无此容下数百人之巨船,故不再理此难题。
足足等待一时辰之久,始见得车阵浩浩荡荡行来。
战将萧铁胜押阵于前,居中十数顶金銮轿,应是天祚帝及妃子所乘,萧奉先及几位重臣陪侍左右,后头则是十大车宝藏,再后头则为无数兵把关。
忽必瑞远处瞧得十大车,少说亦有百余箱宝藏,两眼已翻凸,贪婪说道:“皇帝随行宝物,将比黄龙城宝藏更值钱。”
宋两利道:“如此之多,一艘巨船也载不走。”
忽必瑞道:“倒是了,该如何才能一次吞掉?”
夜惊容道:“或许有一法子;让宝藏先渡河,然后失落,天祚帝必定心疼不肯离去。”
忽必瑞恍然击掌:“对啊!妙计!”
宋两利亦觉可行,笑道:“你可变仙女了,比我还管用。”
忽必瑞立即拜礼:“该称您九天仙女如何?”
夜惊容窘笑:“莫要乱凑,冒犯九天玄女不好!”
忽必瑞想想亦对,道:“那称仙姑好啦!”
夜惊容道:“再乱叫,我法术失灵,你的宝藏也没了。”
忽必瑞方始点头:“是极是极!”心想默念便是,夜惊容方嘘口气。
宋两利立即摄向天祚帝,一劲告诉他宝藏先行才最安全。
天祚帝毫无道法功力,当然抵挡不了,不自觉已受摄,突见他传出声音:“宝藏先过河!”
此语一出,众臣皆诧,萧奉先道:“皇上万金之躯,应先过河……”
天祚帝道:“朕要亲眼见宝藏过河不行么?”
萧奉先暗忖,其实亦无多大差别,遂道:“臣遵旨!”立即下令,后头马车渐渐行前。
天祚帝突地下轿,走向河边,凛凛生风道:“一次过河,省得麻烦。”
萧奉先急迫:“恐无如此多渡船。”
天祚帝道:“渡口这么大,怎无渡船?快去弄来!”
萧奉先但觉皇上口气变硬,若在平时自可不理,然众目睽睽之下,君臣之礼仍得兼顾,立即回应:“臣立即去张罗!”随又传令萧铁胜等人,霎见士兵四处奔去,两岸同时行动,动作自是迅速。
暗处夜惊容见得天祚帝肚腹油尖,脸现淫邪,八字胡佻轻挂嘴,瞧来甚是粗鄙,不禁恶感大增,冷道:“都将亡国,还如此嚣张!”
忽必瑞道:“他懂什么,只知吃喝玩乐,跟那奸相萧奉先差不多,小神童不叫他跳水自杀?”
宋两利道:“行么?他要落水,后头一大堆跟着跳下,躲在水底弟兄将如何?”
忽必瑞恍然:“那延后便是!”
谈话间,渡口已有动作,许多士兵划着三艘或四艘合并之小船前来,凑合当渡船使用。
天祚帝满意一笑:“这就对了,要变通,巨船没有,小船连在一起亦可用!”
萧奉先回礼:“皇上英明!”
天祚帝道:“待会结成一串,架上木板,军队自可走过去!”自觉甚有创意。
笑声甚朗。萧奉先仍附和表示皇上英明。随又下令将一箱箱宝藏搬往渡船。
原较大艘者可装二十箱,三艘已装六十箱,剩下小船每艘勉强装三四箱,亦用去数十艘,工程颇为庞大。
花得两刻钟方装船完成。
天祚帝始满意道:“过河吧!”
渡船原绑了绳子,可以拖行,然小船则靠划行。不论何方式,宝藏终慢慢渡河而去,两旁士兵如临大敌戒备,以防万一。
忽必瑞见状大喜:“肥肉来啦!”立即奔往较上游。那原是河岸狭小之小湍流处,早被水神帮弟兄以巨木墙封堵,蓄得两人高水量,忽必瑞抓出火炮点燃后,猛往巨墙砸去,轰然巨响,地动山摇,巨木已断,蓄水若山洪奔腾宣泄而下,河面水位波涛掀起,立涨数尺。
辽军听及轰声,个个脸色大变,战马嘶立而起。天祚帝最是胆小,赶忙躲钻人群,急道有刺客。耶律神光蛇毒剑已出,怒道:“在东方,快收拾!”掠往天祚帝加以保护。
萧铁胜喝道:“东军前搜,西军护驾!”仍选择护主不敢前去。
辽军大乱之际,洪水连带木头暴冲过来,邪数尺巨浪一掀,数十小船立即进水,有的甚至翻覆,较大渡船虽能撑住,然在巨浪、木头冲击下,直往下游流去。对岸士兵强扯绳索,岂知绳索过细,叭叭连断两条,剩下一条仍在纠缠,水底弟兄突然冒出,利刀一砍,绳索立断,渡船下涌,百余宝箱无一幸免。
士兵见及水底冒人方知劫宝,登时大骇:“不好啦!有人劫宝啦!”
此语一出又让辽军大乱,天祚帝哪顾得躲藏,又自奔向岸边,喝若丧家犬:“快把宝箱夺回,快啊!”
萧家军全是陆军,怎堪打水战,只能派遣几名落水,结果立即遭殃被宰,萧铁胜见状怎敢再下此令,勉强喝着手下沿岸搜去,有的则另登战船追去。
然水神帮靠水吃饭多年,水底功夫不比梁山好汉浪里白条张顺差,只要敌船下水迫近,立即截洞捣翻,敌军根本难奏追敌之效。
水神帮弟兄手法更是快速,在夺得渡船之后,一一截断绳索,让渡船瓦解,宝箱全数落水,其动作捷快,抓来羊皮套一罩,立即拖向暗处。百余箱宝藏不到半刻钟,全数被劫。
水神帮弟兄更浮出水面大喝:“贪得不义财,我等接收啦!”拚命往下游逃去。
萧家军大喝,不断沿岸追赶,双方时有争斗,形成拉锯之战。
天祚帝疼心疼肺直叫,失去宝藏如要他老命,不禁责备萧奉先:“你干的好事!”
萧奉先道:“是皇上主意要一次渡宝藏……”
天祚帝喝道:“寡人乃指你叫我移师燕京一事!”
萧奉先道:“此亦是大石将军主意!”
天祚帝喝道:“还不快抢回宝藏?”
萧奉先道:“早已下令封锁两岸,盗匪无路可走!”
天祚帝气呼呼嗔斥不断,萧奉先只能当应声虫。
躲在暗处之夜惊容见机会难得,道:“咱去教训老色狼!”
宋两利道:“好啊!说不定金銮轿上有抓来女子,捣它一下也好!”
两人甚是默契斩断渡船绳索,顺着河水往下流去,行约百丈,左右岸边士兵已见,有人喝着不准靠近。宋两利仍加把劲往下划,渡船速度加快。士兵立即射箭阻挡,两人突地掠向对岸,士兵围来,两人踩及对方脑袋,天马行空冲向敌阵,已离天祚帝不及十丈,吓得昏君没命又藏。
耶律神光见着怒喝,龟蛇毒剑反刺扑来,宋两利急道:“蛇剑有毒碰不得!”夜惊容冷哼,玉笛抽出,猛砸过去,锵地暴响,蛇剑走偏,耶律神光虎口生疼,怔道不好,左手反掌打去,借机倒冲而退,想另寻暗器以对。
宋两利强势扑来,五方法门顿展,掌劲若狂流,不但打得一群士兵东倒西歪,更将数顶金轿砸碎,里头妃女惊逃四处。
夜惊容立即加入战圈,无双笛不断砸向金轿、马车,和宋两利简直若霹雳雷球打滚,横扫过去,无数金轿破顶而碎,马车轮毁轴断,人仰马翻四处皆见。
宋两利复见爬躲车下天祚帝,喝声叫道:“你再听奸相胡搞啊!”一掌打得天祚帝跌滚连连,夜惊容更补一道劲流,打得天祚帝背疼腿肿,唉唉疼叫。两人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