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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老怪笑道:“此次例外,无条件!”
玉东皇道:“好,够意思!”
阴阳老怪哈哈虐笑,声音由远而近,闪电魔指突地往天师阵营劈去,但见闪光劈处,数尊钟馗竟然闷呃弹开,跌落地面,玉东皇突见空隙,猛往跌落处冲去,直掠百余丈,叭地一响,撞向墙头,竟然穿出墙外,虽手脚皆疼,然见及桥外竟然一片明亮,苍松翠柏,青草白岩,连黄泥地皆瞧来特别亲切而充满希望。
玉东皇赶忙吸气,终觉已回到人间,几条毒蛇不明就理攻击,立即被杀。玉东皇再回头瞧及天师府广场仍漆黑一片,天空且让乌云裹住,不禁啧啧称奇,道家妖法实匪夷所思。
阴阳老怪凌空掠于墙顶,笑道:“此全是假象,唯一真实乃那块乌云,待我破去!”大喝一声,双掌不停开打,掌劲劈处,乌云渐渐上飞,此状宛若水母张伞,原是混缩于天师广场而成漆黑不透光之乌云,待升空后如吹气球般飞散,终恢复正常。
玉东皇亦掠向墙头,见及乌云散去,二十四女中邪般或倒或坐,失神聚于一堆,玉天君则抱着昏迷妹妹仍算镇定赶飞奔过来。待要请父亲救治,阴阳老怪一指点去,玉采仪哇地尖叫弹醒,仍且失魂叫道:“有鬼!”
玉东皇道:“鬼已被杀了!”
玉采仪半信半疑,摸摸脖子至少没被砍断,稍安不少。
天师派那头早已收招,且清理现场一干二净,换得新龙虎阵、新天师阵左右掠开,准备对付更难缠之阴阳老怪。就连秦晓仪亦握剑在手,她怎料到第一号魔神会找到天师府,在无任何援助下,将甚难收拾。
阴阳老怪凝目张天师,淡然一笑:“别来无恙?没想到十年后我们又见面,实是有缘。”
张天师冷道:“你来此有何目的?”
阴阳老怪淡笑:“原是前来瞧瞧老友,然既是有喜事,当然想喝杯喜酒,不知清虚先生赏不赏脸?”
张天师冷道:“没有喜酒,你请回吧。”
阴阳老怪笑道:“你这就失礼了,玉岛主大轿光临,不管娶秦夫人或娶你女儿,总是喜,怎说的如此不吉呢?”
玉东皇呵呵笑道:“不错不错!仪妹妹已嫁你二十年,该轮到我了吧!”
张天师脸色铁青:“看你是越混越回头,这种话也说得出来,简直有失一派之尊!”
秦晓仪终忍不住奔出,怒道:“玉东皇,你真是败类,我看错你了,只要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自杀!你什么也得不到!”
玉东皇顿显焦切:“仪妹妹请勿乱来,小哥哥我只是说出真心话,您若不肯,我又怎敢动您呢!”
秦晓仪怒道:“那还不快滚!”
玉东皇道:“可是您该跟我走,这里不是你家!”
秦晓仪怒极反笑:“好个胡言乱语!你想听真话?好,那我告诉你。今天只要离开天师府半步,你就阴间找我吧!”此时此刻,自杀倒来得爽快。
玉东皇切急:“千万别发毒誓!”瞧得秦晓仪横剑于脖子,他已慌乱,急寻阴阳老怪帮忙,道:“你不是说要帮我娶到她么?”
阴阳老怪笑道:“绝不食言,不过看问题要看关键处,有他老公张天师作梗,你怎么娶也娶不到手。”
玉东皇嘿嘿冷笑:“那你帮我杀了他!”
阴阳老怪道…“杀人之事,老夫我已十年没干了,不能随便答应,你先杀杀看,若不行,我再想办法。”
玉东皇领首:“就这么办!”登时掠入广场,准备一决生死,道:“天师阵也算破了,剩下你我对决,谁胜谁便带走晓仪妹妹!”
张天师冷哼,不想回应。
秦晓仪怒道:“你只能带走一具尸体!”
玉东皇急道:“仪妹妹请勿想不开,我未必能赢啊!”心头却盘算在击毙张天师同时,且请阴阳老怪将她制住便是。
秦晓仪冷哼并未回应。
玉天君却紧张万分:“爹,莫要听此人的话(阴阳老怪)他只是想利用您和张掌门斗,以坐收渔翁之利。且您若杀了张掌门,叫孩儿如何面对阿美呢?”
玉东皇一楞:“对啊!这倒是棘手了。”
阴阳老怪哈哈讪笑:“你儿子果然绝顶聪明,知道老夫意图,其实也不算利用,只是在旁煽风点火,否则你们问题永远无法解决,我想来都觉痛苦,所以才伸出援手,小孩子不懂成大事要有枭雄之劲,一味妇人之仁,搞不出名堂。”
玉东皇道:“不错,问题确该解决!”甘心受对方利用。
玉天君急道:“爹您怎不替孩儿想想!”
阴阳老怪道:“你的问题没什么大不了,顶多老夫利用洗脑功,将张美人记忆洗去,她且会当你爹是恩人。”
玉天君怔喜:“前辈当真会洗脑催魂功?!”
阴阳老怪道:“宋两利还输老夫一大截。”
玉天君顿喜:“阿美有救了!届时尚请前辈帮忙!”一时不再阻止父亲所为,只希望父亲战胜,又能救醒张美人,两全其美。
阴阳老怪满意直笑,人性本恶再次得到证明。
玉采仪突地说道:“既然前辈能制住宋两利,且把他抓来当我老公,他竟敢玩弄我感情!”
阴阳老怪笑道:“他很难缠,不过,可以慢慢收服他。”
玉采仪道:“正是晚辈意思!”似得保障,心神舒虐不少。
玉东皇喝向张天师:“出手吧!总得一人活下去。”
张天师冷道:“既然要动手,何不阴阳老怪自行过来,我懒得跟你斗!”
玉东皇喝道:“你瞧不起我!”张天师不想回答。
阴阳老怪邪目瞪来:“你有把握赢我?”
张天师冷道:“别人怕你,天师派未必怕你,出手吧!”利剑一横,准备出招。
玉东皇却跳冲过来,斥道:“什么话,连我都不甩,先杀你再说!”一招“怒龙撼江”
劈杀过去,狂悍难挡。
张天师根本不理,伸手一招,龙虎阵突已拦劫过来。任玉东里厉害,一月之前即已未能闯关,此时更难突破。只见得棍影如扇,剑光万斗,上下夹攻,一上手即迫得玉东皇倒退连连,怒极喝道:“莫怪我下手不留情!”一翻手掌打去,千数毒针射若电光石火闪逝,全数落于龙虎兄弟身上,岂知未见疼痛亦未见唉嚎惨倒。
玉东里怔诧:“你们穿了宝衣?!”难怪天师阵时,任何打射,总难得逞。
原来张天师早计算玉东皇本性已疯,任何事情皆做得出来,先前毒针乃喂麻药,谁知未来是否换成毒药,为顾及天师派安危,故连夜打造薄甲穿在身上,终能抵挡毒针之袭。
玉采仪终了解状况,喝道:“太卑鄙了!爹,驱蛇咬他们!”即想吹哨引蛇。
玉东皇喝道:“二十四女再上!”心想邪女能破此阵,自己何苦应战。
二十四邪女原被天师阵摄得失魂落魄,但在阴阳老怪有意唤醒下,给能恢复元神,其对天师阵的确有恐惧,然对付龙虎阵却信心十足,闻言之下,个个甩鞭,就要进攻以抢回面子。
张天师怎肯给对方机会,左手一招,天师阵弟兄又掠对上来,邪女见状大骇,不知所措。
玉东皇斥道:“没用东西!”转向阴阳老怪:“您说该想个法子吧?”
阴阳老怪叹道:“天师派的确不简单,看来老夫得出手了!”猝若苍鹰飞起,凌空飞掠双阵顶空,阴阳魔功顿展,闪电魔指开打,十道指劲如电如箭,全数打在双阵弟兄身上,对方武功的确高强,利电闪处,七八弟兄受击闷呃,人仰马翻,倒滚连连。
张天师见状急道:“上!”利剑一挥,和张继老、张朝英三强全数拦住老怪,剑掌齐出,叭叭连劈十数记。
阴阳老怪讪笑道:“好功夫!”凌空倒飞落地,显得气浮血张,对张氏三人赞不绝口,“张继老果然了得,张朝英剑法更利,想是得了你祖父张象中真传吧?”
张朝英冷道:“天师派人才济济,你最好识相快滚!”
阴阳老怪笑道:“只不过玩玩别当真。十年已未打出过瘾,骨头都酸了!再陪你们玩几招!”话声未落,突地狂笑开来,声若空冥,似巨非巨,似远非远,真若地狱阴界钻出般摄人心弦。张天师见状急喝:“快运功抵挡,他已用上‘摄脑魔法!’”张继老、张朝英甚至秦晓仪及所有天师派弟子皆念起清心醒神咒以对抗。
阴阳老怪岂肯放过机会,闪电魔指再度展开,且见他凝力将五道闪劲缩成一道,直从食指穿出,然此威力却强劲五倍,任那张天师、张朝英利剑砍来,闪劲竟能暴点剑身,荡开数寸,就只裂隙,阴阳老怪左手掌刀一切,砰砰两响,打得两张同自受挫,连返三步。张继老勉强一掌击其背部,却被摄脑般识破,阴阳老怪哈哈虐笑,右身一闪,避得从容,反掌又劈,打得张继老闷呃退去。
三人不应一招落败,全是阴阳老怪摄脑魔法太过厉害,三人且得念咒相抗,又得运招斗敌,几乎一心二用,难以默契配合,终被一一击破。
秦晓仪见得丈夫跌退,怎肯袖手,利剑挥出,亦杀过来,她当年曾拜在峨嵋“风云师太”门下,其剑术亦非弱者,砍将过来之剑气冷凛足可伤人,然阴阳老怪武功的确太高,又能摄脑,狂笑不断中,闪电魔指化成一束,锵铛一响,照样将其打偏,他未发掌击人,然却探身扑去,一手扣住秦晓仪腕脉,哈哈笑道:“玉岛主我替你找到老婆啦,拚命战吧!”
玉东皇闻言大喜:“多谢多谢,请好好照顾,我随后便来!”龙虎阵已被阴阳老怪击倒数人,他将破去,正拚命赶工。
秦晓仪被抓,当然怒叫:“敢拖我出去,便自尽!”
阴阳老怪有恃无恐,仍自拖人闪退。张氏三人怎肯让他带走夫人,拚命又自攻来,利剑幻气数尺,抢杀老怪背脊。寒气冲处,老怪顿觉危险,赶忙欺前滚地,叭叭两响,背衫稍裂,却引来他甚是不快,猛地狂啸,魔指闪劲点至,锵锵两响,竟然将张天师、张胡英手中利剑震断,一掌又将张继老击退。三人同愣,未想及老怪武功高至如此地步。阴阳老怪却藉此一愣,滚身再起,他始终未将秦晓仪松手,带他飞掠,就要纵上墙头。
玉采仪见状击掌叫好:“哥你快多个丈母娘了!”
玉天君却焦急:“前辈勿伤秦夫人。”
阴阳老怪哈哈畅笑:“怎舍伤她?连我从未近女色,瞧及她都舍不得想怜惜,只可惜……太老了吧?不过留来欣赏也好!”竟然掠过墙头便要开溜。
秦晓仪见状,冷喝:“谁也别想得到我!”发誓今日若出府将自尽,何况将受侮辱之下,竟想嚼舌。
张天师急叫不可,想抢救又何奈,情况危急万分之际,猝见声音传来!
“师父,宋两利已到!”宋两利并未现身,却感应出秦晓仪欲自尽,赶忙摄脑过来,传意道:“夫人且慢,救兵已至,待斗不过再自尽不迟!”
秦晓仪闻及救兵,忙喜直叫:“小神童?!在哪在哪?!”四处张望,暂且忘了自尽。
阴阳老怪诧愕万分,原以为骗过宋两利,难道他当真识破而赶来?脑门随即闪去,喝道:“你在耍何名堂?”突又想及宋两利比秦晓仪重要,猛地将其推开,掠纵山下,笑道:“乖徒儿我来啦!”
秦晓仪跌落地面,顿觉诧愕,尚未想及死里逃生,却先窘困上身,自己一向端庄,怎跌个四脚朝天,实是不雅,幸好无人发现,赶忙翻身而起,丈夫张天师却已扶来:“您可安好?”
秦晓仪窘声道:“还好。”
张天师道:“那自个留神了。”
秦晓仪领首,张天师立即招向张继老、张朝英,三人取得默契,直冲玉东皇,想以快打快,速战速决。
玉东皇怎知阴阳老怪临阵开溜,一时心烦意乱,却见三天师扑来,登时嗔怒:“你们怎可以三打一?!”
张天师冷道:“骚扰二十年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