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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道真疼得难言难语,只顾命根子是否仍能保住,抓开裤档即瞧,竟是鲜血一滩,吓得他又自泣叫:“不要啊,我完了!”
宋两利一招奏功,嘿嘿捉笑:“断了淫根最佳,如此方能除色戒,变成纯种道家门徒!”更形得意对方栽在自家姘头手中,实是恶有恶报。
他忽有想法,道:“你且改过自新,我赠你圣童当当!”心想既能把淫妇变成圣姑,那自有可能把淫徒变成圣童,双修派从此改成“圣姑圣童派”妙哉!一想及,兴趣便来,登时运起感应神通,准备摄去,然脑门方打开,岂知阴阳老怪幻影强行入侵,他哈哈虐笑:“小妖道,咱又见面了,等等便来!”宋两利一楞,怎连声音皆听得清楚,这才发现远峰处一道青影直掠冲来,这还得了,登若龟孙调头即奔,“不玩啦!圣姑你自行看着办吧!”逃入林区不见。
金妙莲一阵错愕,此人来得突然,去得更快,不知在耍何名堂,闪念中已见青影到来,直觉引掌戒备。
青影正是阴阳老怪,他乃针对宋两利而来,岂肯让他走脱,见及行踪,强势追掠山林,绕过金、刘二人仍未理会,喝着:“小妖道别走,咱和气谈谈!”
宋两利才不上当,不肯开口说话,拚命往险处逃躲。
刘道真原是悲疼欲死,忽见阴阳老怪到来,终泛起一念生机,阴阳老怪妖法甚多,或能治得自己伤势,立即叫喊:“前辈别走,快助我治伤势,必定回报!”拚命喊出,牵动伤势,泪水疼落,他仍喊不出,可惜没回应。
金妙莲冷喝:“还不认错么?”举掌欺前似要教训。刘道真这才想到威胁仍在,无暇再顾阴阳老怪,急喊道:“小妙妙别乱来,我是你的真哥哥!不要伤我?”
金妙莲又自一楞:“真哥哥?”瞧及刘道真,但觉似曾相识,道:“你又怎知我小妙妙?”
刘道真立即将以往之事急急说出,借以拖延,甚至想唤醒对方,至少只要说出“小妙妙”即能阻她攻势,暂可保命。
双方即在童年小名中挣来钻去,金妙莲始终茫然不解。
第 七 章 阴阳恶斗
阴阳老怪功力何等通玄,天下除了极乐圣王,几乎无人能挡。其感应摄心之术更是高强,既然发现宋两利近在咫尺,自无让他走脱之理。
他掠身如电,咻咻直追杏树林区。截百丈,再截数百丈,任宋两利逃得既精且快,终仍被截住。
眼看天空一道青影掠截而下,宋两利苦笑不断,看来在劫难逃,赶忙摆出架势抵挡。
阴阳老怪截在前头,目光一撩,确信正是宋两利无误,狂笑已起:“你倒逃得够远,让我万里寻徒,实是天大工程!”忽觉不应现凶相,脸面猝地跳动,肌肉收缩,刹那变得慈祥老人,道:“可还记得地道老人?咱初见面时回忆多么美好!”
宋两利自知对方伪变功夫了得,纵现慈祥,却也不信,道:“你待要如何?我已非你徒弟啦,当年你只是利用我,还在我身上动手脚!”
阴阳老怪笑道:“那只是一种实验,师父随时可以替你解除禁制,对你无害。”
宋两利道:“无害便无害,若没事,我得走了!”说完转身便去。
阴阳老怪急道:“慢着!”身形一闪如电,又挡其前头。
宋两利道:“这便是你不对,既是没事,为何还要拦人!”
阴阳老怪道:“为师想替你解除禁制!”
宋两利道:“免了,我又不想练功独霸天下,只能保命便行,您还是回去当你的魔界教主,一生黑暗阴险无限!”
阴阳老怪呵呵笑道:“你正是最佳传人,跟我回去如何?”
宋两利道:“待我想通再说,最近很忙,所以没啥时间理会前途问题,请见谅!”
阴阳老怪眉头直跳,道:“那也行,把灵宝阴阳镜交出来,为师暂且不管你生活。”
宋两利诧道:“宝镜不是在镜楼?你到现在仍未寻着?”
阴阳老怪冷道:“别闹!三千宝镜我都查过,就是不见灵宝阴阳镜,你藏在哪?”
宋两利诧道:“你当真查遍三千镜?!”
阴阳老怪道:“正是,所以你赖不掉!快拿出来!”
宋两利噢地一声,道:“既然被你窥破,只好交啦!”伸手往腰际摸去:“不知师父要哪一面?”
阴阳老怪冷道:“宝镜只一面,哪有其它面?”
宋两利又噢一声:“那自错不了了……”终从口袋抓出半掌大八卦形铜镜,交手出去,道:“拿去吧,别来烦我!”
阴阳老怪诧道:“怎变的那么小?!”原镜要比手掌宽,和此面完全不同。
宋两利道:“既是宝镜,当然会伸缩,浸水十天便缩了,是它没错,背面正刻着宝镜名称,自个瞧瞧!”
阴阳老怪抢过宝镜,翻瞧背面,喃喃念道:“灵卖阴阳镜!”登时喝道:“什么灵卖、大卖!你在耍我!”猛地一砸,敲得宋两利唉呀抚头,疼痛传来,怔道:“明明是灵宝镜,怎会变得灵卖镜?!”
他拾起铜镜瞧清,这才发现果然刻着“卖”字而非“宝”字,登觉糗笑。此镜原是他半路购得,用以平常照向额头符巾,看看是否遮住乌龟胎记所用,购买时特地叫店家刻字,原以为正确无误,且形态亦像,故一直未留意,谁知竟然误把宝字刻成卖字,实是所料未及,看来想以此镜唬人是不易了,干声道:“灵卖也不错,赚得多!”
阴阳老怪喝道:“想讨打么!还不把正货交出!”一掌扫起,作势欲劈。
宋两利唉呀逃躲,急道:“真宝镜已丢落长江,玩完了,弟子为怕鬼域妖人现身,替您毁了它,所以现在天下已无宝镜啦!”
阴阳老怪喝道:“还想耍赖!”原想揍人,顿觉何不以摄脑魔法摄其脑门以知真假,怒目直瞪过来,摄力波波涌出,宋两利顿觉脑门压力沉重,不敢多想,登时盘坐下来,连起“驭气冲天”强力抵挡,脑门不断念着“羽化成仙,先抽筋骨”以加强定力,以解受摄。
双方较劲三分钟,几乎逼得满脸通红,阴阳老怪邪笑不断,强功再逼,声若冰钻阵阵刺来:“说,宝镜藏在何处!”
宋两利拚命抵挡,仍觉“驭气冲天”渐渐被压下,脑门变得更为沉重,不得已又施展“五方法门”硬将脑波切成五等分,四处散飘,阴阳老怪冷喝:“学会分身摄脑之能也不管用!”功力再逼,硬是擒住其中一处,强钻过来。
宋两利顿觉昏沉,汗水已冒,显然仍处下风。
阴阳老怪迫逼再炽!“说,宝镜藏在哪?”宋两利全身抽颤,青筋暴胀,阴阳老怪冷道:“不要逞强,再下去你将血脉暴裂而!”
宋两利仍硬撑,龇牙说道:“死也要撑!”
阴阳老怪喝道:“可恶!不见真章不掉泪!”强功升至十成,浩瀚狂流摄钻冲来。
宋两利脑门承受不了,唉呀一声,就欲晕倒,猝地浮现绿龟法王法相,说道:“实即虚,虚即实,何苦决战脑门而坐以待毙!”
宋两利刹有所悟,是了,自己盘坐坚守,的确坐以待毙,灵功、武功一途贵在灵活运用,脑门若撑不了,另有他功可用,情急中,身形猝地猛缩,炉鼎、丹田两处顿暴强流真劲贯冲五脉,直抵四肢、头顶,迫急之际,终叭地一响,全数冲向阴阳老怪,其身则若弓虾弹开,正是用上自行取名之“猛龙虾功”。
阴阳老怪怎知对方突出怪招,自己一心一意想以摄脑取胜而疏于提防,终被五道劲流轰着,身形掠退半步,衣衫冽冽作响,头发散飞,稍显狼狈,宋两利却因此弹开六七丈,躲过老怪控制,暗呼好险,看来虚实之间自该相互运用才是正法。
阴阳老怪纵使退得半步,却是生平侮辱,登时魔性大发:“绿龟妖僧有胆出来一战!”
直把宋两利当成绿龟法王化身,暴扑过来,“闪电魔指”怒击而下,十道闪电般怒蛇窜击不断。
宋两利怕惧于对方功力,如此被逼,自是拚命抵挡,登见“地”诀土拨鼠胡乱拨去,然拨得了三四劲流,拨不了其他六七指劲,身形再换,改为“水”字诀之“水柔功”霎若水蛇乱舞,穿梭闪电之中,又避去三四道电蛇,其它两劲直冲身形,宋两利几乎无处可躲,不得已转身背对魔指,任那两道劲流射中腰背之处,他赶忙运起化神赋那“天地无极,乾坤浩瀚”心法,看看是否能抵挡双功,毕竟前次玉东皇以“毒龙真劲”相逼,即被此心法吸收以能自保。
阴阳老怪被挡掉八劲,老脸已挂不住,猝见两劲仍能奏效,自再迫强数分,两劲如电蛇直冲钻来,叭地钻入宋背脊腰脉,登时发出嗤嗤响声,电蛇竟然一一化去,只见宋两利却为烧焦衣衫烫及肌肤而唉唉疼叫。www。WenXueMi。coM
阴阳老怪猝见电蛇直钻,似被吸去,诧骇不已:“你已学会盗功妖法?!”他不信邪,蓦又暴射五劲过来,宋两利又自唉叫,电蛇却仍钻入体内一去不回,电得宋两利全身疼麻,然却精力陡然充沛。
阴阳老怪学武甚精,已是一代宗师,怎瞧不出原委,登时收招,脸面铁青,喝道:“你果然渐成气候,连数百年前道家宗师姬封禅、殷水神所创盗功妖法业已学会,实留你不得!”
宋两利意识到对方想杀害自己,哪顾得腰疼背酸,趁其慌乱之际,拔腿即逃。
然阴阳老怪轻功何等高强,猛喝追掠,毫不落后。
宋两利拚出吃奶力气只能逃出三百丈,眼看又将被截着,吓得直叫救命:“法王本尊,你得快现形,教我几招逃命轻功吧!”以前全是学得硬功夫,倒忘了逃命轻功之重要,如今尝苦头。
眼看阴阳老怪迫近不及二十丈,凌空即已劈掌伤人,宋两利唉唉连吃两掌,背疼欲裂,惊骇直叫:“我完了,法王本尊快显灵,否则跟你去投胎啦!你怎大意得未教我逃功之术?”
绿龟法王突然现形,笑道:“怎未传授,你只未悟通罢了,‘风’化有形则有扇中风、林中风、大旋风、龙卷风,及捣天风,你已学得‘五行飞渡’法门,即你自称之‘猛龙虾功’,试着身化如风,配合五行飞渡,自若经风徐来,无所不至,无所不达。别老是要为师指点,自该触类旁通!”说完闪幻不见。
宋两利诧道:“怎龙虾功还能逃命?!”他天生慧根甚灵,忽而想及,若四肢、头顶能喷劲流,向前自能劈敌,然在此同时身形却被弹退,正是冲力使然,照此说来,自己背对阴阳老怪显然大错,登时扭转过来,喝道:“谁怕谁!”
阴阳老怪冷道:“等死吧!”劲掌再劈,宋两利猛地五劲齐发,直冲对方掌劲,双劲撞击之际,劲道反弹更强,宋两利顿将身形放轻,登若飞箭般往后弹去,一弹二十丈,又拉开双方距离。
宋两利见状大喜:“哇哈哈!龙虾功竟然有此妙用,简直妙极!”登时兴趣高昂,五劲直往后劈,纵无老怪掌劲反击,仍可弹前六七丈,的确过瘾。
阴阳老怪怎知对方又创怪招,气得七窍生烟,不再发掌,硬是催足轻功,闪若游魂般快速追来。
宋两利纵能以此“五行飞渡”之术暂时逃开,然终究未能熟练,尤其不断发劲,对内力耗损甚巨,在逃得半里之后,终已气喘咻咻,暗自叫苦,再此下去,不被杀死亦将累死。然自另有一大麻烦,龙虾功乃面对敌人,如此往后弹去,时常失去准头而撞上林木。
就在一次撞及杏树之际,宋两利终滚跌落地。阴阳老怪冷森虐笑:“死期到了!”闪电魔掌猛切过来。
宋两利情急生智,不敢抗掌,而是猛击腰身粗杏树,直塌压向阴阳老怪,终又逼得他身形躲闪,凌空数掌打得杏树散乱四射。
宋两利趁此再逃百丈,岂知前面又是断崖挡道,已自苦笑:“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