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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仪枯等数时辰,终想着不管如何,此事又怎能拖累天师派,以及自己丈夫?
该鼓起勇气,自行解决了。
挣扎中,忽见宣报张美人已回府,秦晓仪、张继老焦切接见后院净心阁,此处乃闭关清心专用,应可阻止消息外传。
张美人脸色煞白,哭过眼睛仍红,见及母亲,立即下跪,想及难处,泪水又自涌出:“女儿对不起娘……”
秦晓仪闻言怔叫完了,一时头晕目眩,摇摇欲坠,世界一片黑暗,张继老赶忙扶她坐往竹椅,道:“夫人且莫想太多!”
秦晓仪泣道:“怎能叫我不伤心,一切好像全变了!”
张美人泣道:“娘请见谅,孩儿知错了……”
秦晓仪提起精神:“你当真和玉天君已交往?”
张美人默然领首。
秦晓仪道:“能不能停止?毕竟玉皇仙岛和天师派是世仇……”
张美人摇头:“来不及了……”泪水更渗。
秦晓仪全身抽颤,最不想触动问题,仍得问出:“你当真怀了他孩子?!”
张美人领首:“娘,孩儿对不起您,可是我没办法啊……”泪水更流,磕头不断。www。
秦晓仪终又泣起:“你怎如此不听话!叮咛都不管了?是不是他逼你的?是不是?”
张美人猛摇头又点头,心乱如麻,更形悲泣:“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请娘成全我们!”转向张继老:“二叔您帮帮忙,说说话啊!”
张继老轻叹:“先别伤心,静下心来好好解决!”然此事谁又能帮上忙?光是师兄颜面就已难兼顾矣。
张美人磕头不断,额头已现青肿。
秦晓仪伤心欲绝之际,突地猛吸真气,让情绪平顺些,然悲心仍在,喃喃说道:“错误已造成,却不能一错再错……”转向女儿,凝目逼来:“别磕了,得想法子解决,否则全家人都受过。”
张美人道:“全让娘主意,女儿认命了。”
秦晓仪道:“你总算还认娘……”深深再吸气,道:“找个地方躲起来,把孩子生下来,以后不准再和玉天君交往,就当此事没发生过。”
张美人一愣:“娘不是要成全我和玉天君?!”
秦晓仪道:“如何能成全?你应知你爹是天师派掌门,玉皇仙岛又是死对头,还有玉东皇简直如疯子,若攀上这门亲事,天下岂非大乱?听娘的没错,趁你肚子尚未长出来,编个理由,十月一过,自然没事了。”
张美人泪水又渗:“不,女儿要跟他一同生活,既然娘不许,就让我俩远走高飞吧!”
又自磕头。
秦晓仪悲切道:“娘何忍拆散你们?若在平时,或可行,然玉东皇已知,且向天师派提亲,你们一走,他能善罢么?你也该替天师派多想想啊!”
张美人道:“女儿无法想太多了,只求娘成全。”
秦晓仪道:“纵使我答应,你爹也会不许,养你快二十年,总该有些恩情,换娘求你如何?难道要娘下跪么?”当真想跪下。
张美人急叫不可,张继老赶忙扶她:“夫人别激动,慢慢解决便是。”
秦晓仪道:“能慢么?她爹就快回来,玉东皇又在外头,我能慢么?”张继老轻叹,不知如何是好。
张美人猛一咬牙:“既然无法求全,就让女儿死了算了!”当真抽出匕首往胸口刺去。
秦晓仪惊叫不可,张继老赶忙喝扑,一掌打掉匕首,“怎可一尸两命!”
张美人伏地悲泣,“难道让我死也不行么?……”想及仍能嚼舌,张嘴便想咬舌,秦晓仪、张继老脸色大变,想救似已过慢。
宋两利早就摄于暗处,忽觉状况,猛地吼道:“死不得啊!”
张美人突被摄脑,登时憨傻,张继老诧道:“宋两利?!”四周天师弟子已发觉,强追过来。
宋两利唉呀惊叫“曝光了”拔腿即逃。
张继老赶忙追出,于墙头下见着对方,急道:“宋少侠别走,老夫想请你帮忙。”
并喝退天师弟子。
宋两利终能安心,干笑道:“我非有意闯入,只是觉得有事发生,所以过来瞧瞧,擅闯贵地,尚请见谅。”
张继老拱手道:“怎敢怪罪,老夫仍得谢你制住玉东皇,替天师派解了危。”
宋两利干笑:“误打误撞罢了!”
张继老道:“少侠快请,大小姐之事仍想请你帮忙!”
宋两利道:“我能吗?”
张继老道:“至少暂时莫让她自杀!”宋两利轻叹,便跟入净心阁中。
秦晓仪已将女儿置昏于地,宋两利立即拜礼。秦晓仪颇感意外,如此家丑,张继老怎带外人前来。
张继老道:“宋少侠早知此事。”
秦晓仪方能释怀。道:“少侠怎知?阿美又跟你说了什么?”
宋两利道:“他俩发过誓了,若玉天君不跟来便分手,可惜玉天君也是死心眼,结果便如此了。”
秦晓仪叹道:“怎会变得如此?……有那疯子在,万万不能让阿美嫁过去啊!”瞧及女儿,感伤更深。
张继老道:“我有一计,或许可向阿美催眠,让她暂时忘掉玉天君,等把孩子生下再说。”
秦晓仪乍喜:“这可是好方法,但谁来催眠?掌门又不在,且以道家符法,可能对胎儿不利……”
张继老目光落向宋两利,秦晓仪亦瞧来。
宋两利诧道:“我?!”
张继老道:“正想请你帮忙,道家摄心催眠都要兴坛作法,甚至符箓入体,的确不适孕妇,唯你天生灵功不伤身体。”
秦晓仪道:“少侠请多帮忙,为了天师派,为了避开那疯子,也是为了我女儿,你高抬贵手。”
宋两利苦笑:“她要是知道是我耍的把戏,非恨死我不可。”
张继老道:“我们会保密,毕竟天师派也懂此道,她不会想太多。”
宋两利道:“可是日后她仍有恨。”
秦晓仪道:“考虑不了那么多了,眼前此关先过再说。”
宋两利道:“好吧!那疯子在场,谁都惹不起,只是如何催得她永远不爱玉天君,忘了这段情?”若是三两天或许能办到,但十天半月倒未施展过。
张继老道:“催眠和摄心稍稍不同,催眠或许短暂,但摄心可以维持长久些,佛道另有一门‘移神换灵’功夫,大概即是如此,你只要将他心中所想慢慢化去,或是找到替换者,她将暂时忘记往昔一切。”
秦晓仪道:“不错,替换远比抹化更为容易,尤其阿美曾表示对你好感,或许以你替代。效果将更佳。”
宋两利愕道:“好么?好么?要是弄假成真……”实是不敢再想下去,苦笑不已。
秦晓仪道:“先试着化去,若无法完成,得请少侠帮忙了。”
张继老道:“你别多虑,以你神功,随时可再唤醒她。”
宋两利想想也对,能将对方摄心,功力自能到达该境界,想恢复应不难,遂道:“好吧!反正第一次,就算用来练这‘移神换灵’功夫,你们且准备烈酒,别半途断了线。”
张继老大喜,终交代取来大坛烧刀子。
秦晓仪则将女儿扶入里头禅房,好让宋两利能专心工作。她则跟张继老守在厅堂,免得他人闯入。
宋两利服下烈酒,感应更炽,两日之内和两女几乎肌肤相亲,倒是所料未及,见得张美人脸容,俏中带雅,静中带佻,往昔初遇情景一一浮现。思想其实若非遇上夜惊容,张美人亦是不错对象,只是缘分不够罢了。
他开始运起感应神通,渐渐浮出张美人脑门所思。对方却仍轻泣不断。亟欲和玉天君结为夫妻,并保有孩子。宋两利脑波摄去,直道孩子不是玉天君的。岂知张美人突地叫出口:“胡说八道,不是他的是谁的!”声震六耳,宋两利、张继老、秦晓仪同受惊吓,宋两利暗道:“摄心也会说梦话?”
张继老道:“她在梦呓,不必担心。”
宋两利方觉以往摄人皆在远处,就连玉采仪亦只是催眠,根本毫无对话,此状况倒是第一次,得坦然面对才是。
宋两利再次定下心绪,感应神通渐渐送去,张美人思绪传来,又转得她梦呓般叫着:“娘,原谅女儿,就让我们走吧……”
宋两利道:“你娘已伤心走了。”
张美人泣道:“不要走,我不是有意的!”
宋两利道:“只要你不跟玉天君在一起,你娘自会回来!”
张美人泣声直叫不要不要。宋两利无计可施。
张继老低声道:“是换灵洗脑,不是对话,要让她脑门不再出现玉天君影子!”
宋两利恍然,暗自想笑,对话上了瘾,忘了真正方法,随即改变方式摄去,张美人唯受摄,脑门仍想着替孩子求情,得和玉天君结婚才行。
宋两利不断念道:“没有玉天君这个人!”
张美人道:“他是我丈夫,怎会无此人?”
宋两利道:“错了,世上无此人!”
张美人道:“怎会无此人?我明明跟他有了孩子……”
宋两利道:“孩子非跟他有的……”
张美人道:“那又跟谁有的?……不,是跟天君有的……”
宋两利一连说了百余遍,张美人虽受洗脑,然每每提及孩子,便又想及跟玉天君所有,甚至还说明多处作爱地方,才有爱的结晶,听得外头秦晓仪脸红耳赤,不知是否该进行下去,张继老却表示只能如此,秦晓仪只好硬着头皮听下去。
宋两利洗脑一阵,终觉无人取代玉天君,尤其根本无法解释怀孕之事,那似乎是母子天性吧。遂找来忽必瑞,心想他在塞外,终究碰之不着,将就充数,然张美人却始终回答此人是谁,看来未曾谋面仍不易达成,无计可施之下,只有自己上阵了。
宋两利终说出口:“孩子是你跟我宋两利的!”
张美人眼睛登时睁亮喜声道:“宋两利?!你是宋两利?!”
吓得宋两利以为她醒来,干声笑道:“不错,我是!”
张美人邪笑道:“咱就在西湖关帝庙碰上的?!”
宋两利道:“没错!”
张美人道:“后来我送你到庞府,你还去收妖;再后来就是天台山见面了!”
宋两利道:“正是。”
张美人突地窘笑:“后来你找我算帐,发现我和玉天君约会,还逼他说我爱你,对不对?”
宋两利道:“不对!约会的人是我,根本不是玉天君!”
张美人诧道:“怎会如此?我明明跟他躲在暗处相亲……”
宋两利道:“那人是我!我还亲了你,还说要买红鞋给你,忘了么?藏在你闺房那一双!”
宋两利一连说得十数样东西及当时情景,张美人终渐渐混淆,疑惑道:“当真是你?”
宋两利道:“不错,一切都是我,连跟你生孩子也是我!”
张美人道:“怎会?我们是在龙凤崖上赏月,才有了小孩吧?”
宋两利道:“正是月圆时刻!”
张美人道:“不对,是半圆,你还说要作爱到月圆!”
宋两利暗道好糗,急又说道:“呃,我忘了,还有哪些地方?”
张美人霎时回忆种种,边说边露笑容,宋两利赶忙谨记在心,免得穿帮。
张继老听得眉头直皱,双方竟然混得那么久,尚且未被发现,实是天意。秦晓仪面红耳刺,不敢相信女儿如此大胆,竟然露天也能作爱?若传出去,颜面安在。
张美人说得尽兴,忽又觉得疑惑:“那人真是你么?还是玉天君?记得他头上没绑符带,而且他喜欢亲我脸颊,然后搔我痒处,每次都让人受不了……”想及调情方式,呵呵腻笑起来,“你会么?”
宋两利摄知她想一亲芳泽,那岂非当真要肌肤相亲了?挣扎中仍道:“没有玉天君,只有宋两利,是你眼花,的确有符带!”
张美人茫然道:“真的么?”
宋两利道:“当然真的!记得在京城双羊巷你还主动非礼得让我喘不过气;开封佳宾客栈,咱是绑在一起办事,上次游洞庭,咱是在船上露天作爱,还盖了莲花!”一口气说个清清楚楚,张美人终于激情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