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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两利喔地一声,不表意见。四目一扫,但觉师父在挖地道,不禁皱眉:“师父您又在设真龙秘殿?”
林灵素笑得神秘:“差不多!天机不可泄露!”忽又觉不想瞒此事,遂向宋两利招手:“跟我来!”宋两利好奇跟其走入密道,直往深处行去。
此密道宽高皆两丈余,足可三人并排而行,凿工极精细,显然下过功夫。
行至尽头,待穿出去,竟然是街道小巷一角。
宋两利皱眉,暗道:“莫非是逃难密道?”
林灵素邪声一笑:“你定以为是逃难密道?其实不然,它乃通往金银巷,芙蓉坊李师师家。”
宋两利乍楞,敢情皇上为偷情大费功夫了?!
林灵素道:“不错,是皇上授意;此密道分两头挖,最后再结合一起,如此便无人知晓。”
宋两利道:“皇上若选李师师为妃亦非大不了之事,何需如此麻烦?”
林灵素道:“大概心虚吧!”笑得甚邪:“也许你不知,为师和李师师有一段情缘,她是属于我的。”
宋两利诧楞:“怎会?!”
林灵素笑道:“此乃前生缘,早就注定,为师只是告知予你,否则日后怕你吃惊而对为师有所误会。”
宋两利道:“弟子不敢,感情之事,弟子一向不知。”
林灵素笑道:“那好,一切顺其发展!”心念一转,道:“今夜你去传令,要李师师前来见我,此事莫让任何人知晓。”
宋两利乍愣:“今夜?师父您?!”
林灵素笑道:“别想歪了,为师只是想开导开导她,毕竟她有难在身,为师是在帮她。”
宋两利喔地一声,终有所了解,道:“好吧,弟子这就去传令。”
林灵素欣喜道:“那要快要快,便传至万岁峰,我在那儿等了。”
宋两利依言告退而去。
林灵素满心欢喜,为造万岁山,几已忘记女色重要,如今凡心再动,实是难得机缘,且回去准备准备,也好今夜邂逅佳人。
芙蓉坊在徽宗赵佶临幸后,光环大炽。其有好处亦有坏处,好者身价暴涨,坏者相对影响其他有所顾忌之恩客不敢随意上门,生意显得清淡许多。
幸好老鸨李媚娘靠着多年经营手腕,在芙蓉坊后院另开门路,改个名儿叫“秋月居”,如此暗渡陈仓,终又引回不少恩客,生意照样应接不暇。
然唯有李师师乃皇上禁脔,无人敢碰。
照道理应是独守空闺,日夜凄怨,谁知宋两利方靠近芙蓉坊,竟也感应出李师师畅笑不断,且另有男士作伴。
宋两利暗诧:“谁那么大胆敢玩掉头游戏?!”难道是不要命的周邦彦又上门纠缠?
然此男人说话爽朗,根本不似周邦彦文诌诌,定是另有他人。
宋两利一时兴起,不再明目叫人,选了秘处,潜去瞧瞧。他曾受得阴阳老怪奉送内力,且经几年修为,轻身功夫已不差,芙蓉坊又无高手,他可轻易潜入,躲在屋顶秘处,而此处正是当年他和苏小凤遭遇之地,想来叫人莞尔。
此处角度甚佳,临高望去,果然见得李师师正和一名年轻汉子面坐饮酒。此汉子年约三十,留有短髭,相貌英挺,目光如电,直若壮年英雄,敢情是个练家子。
宋两利暗道:“是了,朝廷百官皆不敢勾引李师师,但武林好汉未必惧怕皇上,自敢上门,却不知是何路数?长得并不难看,不知是正是邪?”
李师师频频露笑意,左一句青郎,右一句相公,饮酒畅乐,好不快哉。
宋两利但觉两人感情不差,应发展一段日子,心念转着,莫非她偷人?忽再一转,又觉如此解释不妥,她沦落于此已够可怜,皇上且花心,大概玩玩罢了,她若能找到如意郎君,自该替她高兴才对。www。wenxueMI。coM
宋两利修行通灵大法颇有进展,且李师师不懂武功,只要运劲脑波迫去,已感应对方思绪,暗自喝道:“问他叫啥名字。”李师师怎知受摄,依言问道:“青郎你叫何名字?”
那汉子怔道:“叫我青郎,还问我啥名字?”实若丈二金刚摸不着头,李师师顿觉失态,窘笑:“是何写法?”那汉子笑道:“浪子燕青是也!朝廷大钦犯,写予你知!”伸手沾得美酒,在桌上写字。
宋两利诧忖:“这浪子燕青可是鼎鼎有名钦犯,和那及时雨宋江,豹子头林冲全是梁山泊盗寇,朝廷早有捉拿之意,他倒是大胆得直闯京城,还泡上皇上的妞,真是玩命!”
然纵使对方为钦犯,民间评语却是不差。宋两利瞧他英气逼人,该是豪杰之类,想来乃被诬陷居多,忒也并未排斥对方,暗自解嘲,说不定自己哪天得罪那堆奸人,且和燕青落个同样命运呢!越想越觉有此可能,终又慨叹奸人当道,国运不济。
燕青写得一手刚劲字体,李师师瞧得舒服,直道好名字好名字,燕青哈哈畅笑:“下次可别忘了,否则我可得改名啦!”李师师直道不会不会,又自奉上美酒,神情畅快,显然少了往昔悲情。
宋两利暗忖:“看来她是喜欢他了,却不知搅及皇上,后果又将如何?……”揣想不断。
李师师虽是愉悦,但想及未来命运,仍是乖舛居多,总有慨叹:“我落身花街,常身不由己,青郎又是钦犯,若与你而去,恐连累娘等一干人啊!”
燕青道:“那就一起走,梁山泊多的是好汉,可保护你们。”
李师师道:“纵我愿意,娘和姊妹恕不敢同行,毕竟成了钦犯,抄家灭族是免不了,青郎可知妾身苦处?”
燕青冷哼:“昏君奸相,恶监当道,迟早要收拾他们!”忽地酒杯一抖,美酒四溢:“不如我现在即潜入大内,摘那昏君脑袋!”
宋两利暗摸脖子,脑袋似乎被摘,这家伙倒是好气魄。
李师师急道:“青郎别乱来,皇上说来还算仁慈,若轻易动他,天下必将大乱。”
燕青冷道:“对你好便算仁慈?忠言逆耳,听信奸臣就是大恶之举,暴君是自己杀人,昏君是纵容手下为恶杀人,结果全是一样,你们女人不懂!”
李师师轻叹:“我懂,只是如此一来,岂非又要赔上无数性命?”
燕青道:“长痛不如短痛,无人牺牲,哪有人生存!”
李师师慨叹:“我只是弱女子,我只想平平安安地活着,其他事恐管不了了……”
燕青瞧她模样,甚是疼惜,打哈哈笑道:“没错,杀狗官之事,交予我们来办,你只要安安心心活着便是;他日若想通,待我随时接你回去,免得受人欺侮!来敬你一杯!日日如意!”抓得酒杯即敬。
李师师依言陪酒,直道不再谈朝廷事,免得伤感情。
宋两利瞧得一清二楚,深知两人感情匪浅,如此前去拜访传话恐不妥,当下决意退去,待夜晚再来。谁知潜行欲去之际,一脚踩破瓦片,叭地脆响。暗道要糟,赶忙蹲躲,岂知浪子燕青已察觉,冷喝一声,飞冲过来。他既姓燕,总沾得燕子影响,自幼即下苦功练得轻功,此时全劲冲来“飞燕术”甚是了得,一截即至,见及宋两利,以为朝廷密探,唯恐牵累李师师,突下杀手“敢探我秘密!”一招燕子刀直截宋两利胸口。
宋两利见状大骇,急道:“大侠别怒!我只是路过而已!”但觉对方手快。闪之不易,且自己身形不稳,根本难以对敌,情急中脑门迫出强波,喝着“左边!”燕青怎知对方有摄脑之能,一时不察,着了道儿,掌刀打偏,切向左侧,宋两利趁此滚向右侧,跳落地面。
燕青一脸诧讶,明明正中目标,怎又不听使唤转了左弯,难道醉酒了?然喝不到半壶,何醉之有,敢情是中邪,敌人已溜,怎可落失。赶忙欺身再扑,不敢再用掌刀,猛地抽出数把“燕尾针”直打过去。此针长约三寸,粗若手指,平常藏于脚肚,可当刀刃亦可当暗器,此时全力射来,力道何止险猛。
然宋两利早有防范,方滚落地,已知对方暗器将出,突地大喝:“通通射不到!”
脑波摄去,燕青总觉一闪念间竟然幻起“射不中”念头,飞刀果真射去,嘟嘟嘟连三刀全射往靠近宋两利头顶、左胁及右腰之地面。燕青诧然不已,今日连失二手,难道当真中邪?
他待要扑身再追杀,李师师却已认出,忙道:“小神童?!”宋两利干笑道:“正是正是,快叫你的青郎住手!”李师师更诧:“你全看到了?!”秘密被窃,不知所措,燕青赶落地面,一刀再挥:“别怕,他逃不出我手掌心!”攻得厉害。
宋两利见状大喝:“五鬼定身术,我定!”食指捏诀走去,脑波且强劲摄及,燕青一时不察,动作竟然僵住,宋两利赶忙溜至李师师后头,燕青这才恢复自由,诧道:“你会邪术!”忽有所悟:“你就是当今红遍天下的神霄小神童?”
宋两利道:“不敢不敢!我只是来传话,你们搞了什么事,我全都不知!”
燕青冷道:“你也是妖言惑众之人,该杀!”动作却缓,想了解对方是否真有法术。
宋两利道:“道法你是不懂,说我妖言惑众并不恰当,我只是传话李姑娘,师父要你去见他,该是要事,不知你去不去?”
李师师想及前次曾受林灵素帮忙,何况她确信轮回鬼神,早将林灵素当成大师,闻言怔道:“是否大师知我有难,特意前来通知?”
宋两利道:“那得你亲自问我师父了。”
李师师道:“我自会去。”
燕青道:“道法虚假居多,师师千万别上当。”
李师师道:“神霄派灵迹无数,自是假不了,青郎应知世上仍有鬼神,冒渎不得。”
燕青道:“那也得修正果者才行。”盯向宋两利:“瞧他二十不到,哪有何本事请神御鬼,你千万别上当。”
宋两利道:“我是不懂鬼神,不过我可以预测你马上要倒大楣!”
燕青冷笑:“会吗?来啊!让我应验,心服口服!”
宋两利瞄向天空鸽群正飞过来,脑波突地摄去,暗喝一声“给我下蛋!”他曾以脑波摄及异兽青鳄,自知动物更易受制。鸽群受及影响,竟然当空缩腹挤物,虽未必每只皆有蛋体,却自同缩之下,几颗鸽蛋及十数粪便全往地面抛来,燕青根本不信,懒得望天,正待嘲笑,突地发现异物已近,诧道:“你当真?!”情急反掌打去,粪便炸开,纵能全数扫去,却仍有溅渍弹及衣身,糗得他脸面飞红,再喝一声可恶!赶忙飞奔池畔洗净去了。
宋两利见状呵呵笑起:“如何?本小神童可是未卜先知,希望你好好觉悟!”不敢停留太久,转向李师师,道:“转角巷亭,今夜请赴约,在下去了!”赶忙溜奔墙头,快闪而去。
李师师透着神奇与敬畏,拜礼相送,随又暗自窃笑,青郎怎说遭殃耶来灾难?待要前去一窥究竟,燕青已将衣衫洗净,气冲冲赶回,喝道:“这小子去哪了?不收拾他恐麻烦了!”
李师师道:“逃了,他并无恶意。”
燕青道:“窥了我们事,还无恶意?”
李师师道:“其实修道人能知过去未来,你我之事又怎瞒得了他们,小神童无故前来,恐是大师父测知一切,想指点迷津吧。”
燕青道:“看你是入迷甚深,也罢,只要不伤你,我且饶他一次!”忽又摸起衣衫湿处,道:“怪了,他当真能未卜先知?”
李师师笑道:“否则怎能让天下无数信徒信服,你可要他算个命?”
燕青道:“可惜已走了,否则算算你我关系亦无不可!”摸摸湿衣,瞧瞧天际,还是那句“怪了?!”悟之不透。
说话间老鸨李媚娘已赶来,瞧及两人,慌慌张张即道:“燕爷,阿师,你们私会已是天大玩命之事,怎可大呼小叫。难不成要告知全汴京城这档事吗?”
李师师歉声道:“不该惊动娘了。”
李媚娘道:“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