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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儿冲喜,那八字还都是随便和的。后来的一次又一次,是他们把他的底线一次又一次的击溃,越来越贪婪,虽然他们都信封,可再也不是一家人。
当然,他也得赶紧封家一次,要不是封家,他也不会遇到司云。
可那感激也只有那么一丝,就消失无踪了。
司云看了看封衡的表情,心里的决定是彻底落下了,虽说封衡一直说他和封家没有关系,但是这次和之前几次都不一样,他担心封衡会有想法,现在封衡没想法就行,那他就可以大刀阔斧的干。
转眼第二天就来了,陈县令对养济院在意得很,接到司云的信,第二天把县衙的事情处理好了,就换了常服,叫上两个人就去了封家村,这次他不打算引起封家村人的主意,只是去拿设计图,就没有大张旗鼓。
经过半个时辰,陈县令就到达了封家村。
他一到达封家村,就让小厮找问司云封衡的住的地方,下人去问了,他就在车里打量封家村,这一打量,他发现封家村竟是和他之前看到的一些村子有些不同,那些村子这个时候,有很多大人在村子里坐着闲聊,但是在冯家村,这种情况却很少。
田地里有大人们在干活,还有一群人在远处的荒地干活,井井有条,闲坐着的人几乎没有。
不过荒地能种什么,冯家村把荒地开出来做什么?
不仅如此,清风徐过,他仿佛还闻到了一股果子的清香。
莫非冯家村种了许多果树?陈县令想到,他想看看,却没在冯家村周围看到果树,即使有,也只有零星的几棵,根本没有成片的果树,也不会形成如此浓烈的果香味儿,而且除了果香味儿,里面似乎还有酒味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县令想问,小厮就回来了,说打听到了司云和封衡的位置。封家村早就习惯了有马车来找司云封衡,只把陈县令也当做了那些掌柜之一,只要不是对司云和封衡有坏心眼的,他们基本上都会说。
陈县令上门的时候,司云和封衡正在修改设计图,他们想着陈县令或许中午才会来,却不想陈县令一早就来了,两人震惊了下,就把人迎进去,司云让封衡陪着陈县令,他去厨房里烧茶。
烧茶需要一会儿时间,好在他们早上做了吃的,这个天冷,他们就温着水,不用重新生火。花了十几分钟,他才烧了一壶水出来。
陈县令也不怪他们怠慢了,只笑呵呵的慢慢饮了一杯茶,就看向司云,司云领意,上楼就把画好了的设计图拿了下来。
“县令大人,这就是养济院的所有设计图,您看看。”把设计图展开,司云送到陈县令的面前。
陈县令沉默着看着,许久之后才把设计图关上,然后带着笑意的盯着司云封衡两人,道:“你这房子就是你自己设计的吧,又宽敞又明亮。”
陈县令一进来就注意到了这房子和他见过的不同,倒是和司云给他画过的模样相似,难怪这小商人说他有一种比较好的建筑方式,感情他自己就已经建造过了,自然是有办法。
司云被揭穿,也不辩解,只摸着鼻子呵呵一笑,然后还兴致勃勃的带着陈县令看地板,对陈县令道:“县令大人你看,我们脚下的地板就是用水泥和石子混着一起填的,你看看是不是很结实耐用?不仅是地板,我们的墙壁也是一样,不过墙壁就只涂了水泥,这样就会很平整耐用。”
陈县令顺着司云的动作看墙壁,这一看,果然如此,那墙壁很僵硬,敲上去没有震荡,很坚实,他最初只以为上面只涂了一层石灰,却不想还涂抹了一层水泥。
“还有我们的厕所。”
司云带着陈县令去厕所看,房间的设计和水泥是其一,他另一个要给人看的就是厕所。不是说大话,要是陈县令觉得这可以,以后县里的其他人也可以这样做厕所,不过不是每家每户都这样做,可以一片的人用一个大厕所池,把每家每户的粪便冲到那里。
厕所坑上面用石板护着木板盖着,只留一个出口,出口也带着一个活动盖子,周围安栅栏以便安全,清理粪便的时候就把盖子打开,这样干净极了,清理粪便的也不用每家每户的敲门,而居民家里也没那么臭,冬天也不用出门去厕所。
陈县令被带着去那个小房间,他以为是什么,却没想到竟是一个奇形怪状的厕所,还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厕所,干净又不臭。
行啊,他只以为这小商人有点小聪明,却不想还能想到这么方便干净的厕所。干净不就说了,还特别的安全,那厕所的小口绝对不会让人掉进厕所里,像他们现在用的旱厕,有人就不小心掉了进去,沾了一身臭,若是有了这厕所,岂不是就不会了。
见陈县令一脸惊奇,司云就知道陈县令满意极了,他也不激进,慢慢带着陈县令去看他们家的其他地方,务必让陈县令相信他肯定能把养济院建成这样。
陈县令确实很满意,这样有真才实学的,他就很喜欢。
两人立刻就着设计聊了起来,从房间设计到日后的高低床,从整体到细节,一点不落,司云甚至还给陈县令说了下衣柜,衣柜不用太多,就建一个柜子,分成几个部分,一个房间住四个小孩儿或者六个小孩儿,那就分成四个或者六个部分。
总之充分把空间利用起来。
以前一个房间也能睡上几个小孩儿,可是都是铺一床大席子紧挨着睡,看着乱也就罢了,每个人还睡得不好。现在这样高低床,一个屋子睡的人多了两个就罢了,还非常的空旷,最重要的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床,对于那些孤儿和老人来讲,有自己的床和柜子,真的是极好的待遇了!
陈县令越和司云讨论就越觉得这个少年脑子里的东西越多,那些东西分明也不困难复杂,可是就是没人想到,就那个高低床,还有这厕所,脑子真真是巧。
司云脸皮厚,却也没把这些夸奖都受了,只说是站在巨人肩上,陈县令正要问站在什么巨人的肩上,就听见司云和封衡的大门被人敲得砰砰作响,同时,还有一两句不堪入耳的声音传进来。
别墅和大门中间隔了一个院子,又被大门堵着,隔了一层,陈县令听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来者不善,当即陈县令的眉头就微微皱在了一起。
司云和封衡听到那声音,却是眼睛亮了一瞬,然后两人站了起来,看着很抱歉的对陈县令行礼,“县令大人,对不住打扰你了,我们这就出去看看,请你稍等。”
陈县令摆了摆手,拿起设计图,“好,你们出去吧,我在这里看着就好。”
出门,司云和封衡把门打开,正在砰砰敲门的封老太立刻敲了一个空,怒声大骂,司云两人却是没把注意力放在封老太的身上,而是往封老太身后看去,当看到那个熟悉的穿着白衣的俊秀少年,两人同时在心中暗拍了一下巴掌。
好家伙!封云隽还真的来了!
第96章 自爆错处
司云和封衡让二掌柜的人在绿云书院散播流言; 目的就是让封云隽在绿云书院待不下去,等他回家,最好是亲自上门来找麻烦; 否则陈县令在这里没看到封云隽,也不好发难。
却不想封云隽竟然真的来了。
司云和封衡感到满意,同时心里也不由得升起了一股难言的愤怒; 由此可见; 封家是真正的没把封衡放在眼里。
对他们来说,封衡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老大; 司云,我问你; 是不是你们在绿云书院乱说,惹得我们云隽被先生发落回家闭门思过!”
不等司云封衡说话; 封老太就尖声刻薄的骂了出来,她一边骂一边指着司云封衡,若不是怕司云再提着刀对他们动手; 她恐怕都要扑到司云和封衡的身上打他。
封蔷薇跟在封老太身后,也跟着骂; 但她到底还顾忌自己没嫁人; 没有像封老太那样又哭又嚎。封云海封云河更是; 他们和自家媳妇儿站在一边; 只是沉默,根本没有和封老太一起吵架的意思,比起封蔷薇和封老太; 他们两个对目前的局势看得清清楚楚。
莫说那件事或许不是司云做的,就算是司云做的,他们也不敢上门找晦气。隐隐间他们也知道司云封衡为什么要那么做,很有可能是封云隽和他们娘那天说的话被司云封衡听见了。
什么要报复回去,什么当了官之后整个封家村都是他们的。
当时封云海就觉得那话说得过分了,封云隽考上举人,是个举人老爷,可封家村也不是他的,不仅如此,他还想把果酒抢到自己手里,封云海当即就觉得过分了。
果酒是村里的,他怎么敢那么说。
整个封家只有封老头没来,但即使来了这么多人,吵架的主力军还是只有封老太一个,封云隽和封蔷薇偶尔掠阵,这让早就准备好的司云竟然感觉有点无聊,面对封老太的泼妇式怒骂,也游刃有余。
听着封老太的怒骂,他也弄清楚了封云隽被罚闭门思过回到封家村发生的事。大约就是他才回到书院没读两个月的书,平白无事的怎么回来了,封老太就好奇的问了几句。
封云隽心里本来就有恨,他一直都看不上封衡,也一直也记恨司云设计陷害他,之前老老实实的不惹事,也是因为欠下的那百两银子,右手时时刻刻的提醒,现在钱还上了,又即将科考,未来可期,登时就不把司云封衡看在眼里,就说了他因为赌博事发,被绿云书院赶回家闭门思过。
封老太和封云隽一样,都觉得那是司云封衡做的,封云隽是封老太的命根子,当即就带着封云隽来找麻烦了,要个说法。
当然,要说法是其一,其二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发泄心中长久积累的怒气。
和封老太交手了那么多次了,司云基本上也都知道了封老太的路数。
“封老太,你家封云隽被先生赶回家闭门思过这干我们什么事,你要真想知道原因,就该问问你的亲亲儿子,问他为什么会被先生厌恶发落,该不会是你儿子做了什么缺德事吧,都听说先生们喜欢品德高尚的学生,你自个儿说说,你们家封云隽是那种好学生吗?”
司云双手抱臂,似笑非笑的盯着站在封老太身后的封云隽,那封云隽听到他那话,白皙的脸庞立刻涨得通红,眼神狠厉,难看得厉害。
封老太大怒,指着司云的手指尖发着抖,“不是你是谁!除了你,谁还知道云隽赌博的事!那赌博就是你设计的,你看着我们封家还上了债,你见不得云隽考上举人,你就这样陷害啊!你心肠怎么这么歹毒!这么歹毒!”
“还有你,封衡,早知道我就该把你摁在水缸里淹死,让你给老娘娶回来这么一个要命的媳妇儿!”骂完了司云不够,封老太还骂封衡,司云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厉声喝道:“封老太,你胡说什么!封衡活得好好的,现在你是咒他死是吧!”
“老娘的儿子怎么咒怎么来,关你屁事!老娘养了他那么多年,骂几句还不可以了!司云,你最好是别再说话,否则老太婆我撕烂你的嘴!”
“娘!”封老太越说越过分,封云海不由得拉住她的手,让她别骂了,以前吃了那么多次亏还不够吗?!却不想冯老太一把甩开了封云海,又骂起封云海来了,“你给我滚开,我们封家把钱还了,再也不用怕那两个短命仔,反倒是你和云河两个,胆子怎么就那么小,被那个脑生反骨的吓唬了,就不敢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