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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玄易凄然一笑,将脸埋在双掌中苦笑着:“他们发现动静后追了上来,我们躲在一处柴房,心知躲不过这劫,燕儿说,那是最疼她的爹爹,决不会伤她,若我敢踏出柴房被捉到,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她引开了师父,保全了我。”
卓远策拍拍他的肩:“我的房借你休息一会儿,然后振作起来,不要让你师父发现破绽,你出事了,就等于辜负你的燕儿。”
将房间让给范玄易一个人冷静冷静,两人移动到隔壁凤一鸣的房内。
事情已经全数明朗化,现在回祠堂人应该已经被移走,卓远策跟凤一鸣把整件事依时序逐一摊开讨论。
聂衍确实夺了叶凌霄的泽赋心法,而刚习得泽赋心法的聂衍绝对会想大量掠夺他人内力,第一个牺牲者,当然就是叶凌霄。
第二个牺牲者,或许是卓远策,这点他们无法确定,但无论如何聂衍确实布下小绵那条线,或许只是卓远策一直在凤家堡的庇护下无法下手而作罢。
接下来武林大会正是最好的时机,众多高手聚集,他与陆光羽合谋将大会场地改到御天派方便下手,祈阳镇运作所得的人力布署在外围阻挡救援,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内化吸收的内力。
这段日子以来,聂衍也应该发现泽赋心法有个问题,就是吸取的内力只能保存一小段时日,然后便会不断流失,需要不断找内力深厚的人再次补上。
这是不实际的做法,武林中岂能有这么多内力深厚的人供他掠夺,所以这套心法当初一直无法受到叶凌霄青睐,直到叶凌霄发现聂家人独特的奇经血脉,源源不绝的内力对于修练泽赋心法的人来说简直就像是罂粟般让人无法自拔。
有了这项发现的聂衍,接下来的目标绝对是卓远策。
推演到这里的凤一鸣看向沉默的卓远策,他无法看穿卓远策在想什么,但他知道卓远策绝对会为了不让身边的人受到危险而独自行动。
悄悄握紧拳头,他绝对不会让卓远策独自离开。
两人彷若没事的继续推演着,预测聂衍下一位目标是谁。
扣除失踪的两位掌门及陆光羽,染月阁阁主是女人,内力偏阴柔不适合男子,另外,就那日众掌门齐聚凤家堡的情况来判,岭南派掌门屈靖不断带风向,从头到尾与陆光羽看似无关系,实则相互配合,引得大家选出陆光羽为代盟主、武林大会地点改到御天派,因此,屈靖也是同伙无误。
龙华寺无嗔大师从不参与这些赛事,排除以上,剩下来内力最深厚的掌门就是下一个目标。
“灵山派黄掌门。”
“灵山派黄掌门。”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口,既然有了共识,就必须开始行动,让聂衍多掠夺一人的功力,制伏他的可能性就多降低一分。
要擒获聂衍,需要范玄易的配合,两人计划一套戏码,就等着聂衍现身。
两人一直讨论到入夜,当卓远策想回房时,被凤一鸣强留下来。
“你又打什么主意?我不可能留下来跟你同床。”开玩笑,他可没忘凤一鸣想对他做什么,自从知道凤一鸣想将他压在身下的想法后,卓远策无时无刻不防范着他,加上最近凤一鸣黏他黏得特紧,让他神经有些紧绷。
凤一鸣先是安抚的搂了搂他,然后在他耳畔低语:“刚刚范兄的那些话,让我也想对你说……”
“说什么?”被搂得心猿意马的卓远策不经意的接话。
“如果你敢扔下我自己去面对聂衍,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说完还咬了他的耳珠子一下。
卓远策疼得闪身退开他,摀着耳叫道:“你干嘛咬人?!”
“咬你是因为你刚刚有过离开我的念头。”
被说中心事的卓远策心虚的转过身避开他的眼神,啧!这小子实在精分。
凤一鸣再次从身后搂着他,下巴靠在他的肩上,满意的看着他耳珠上鲜红的齿印,忍住去舔它的冲动,说道:“七哥哥,我刚才说的话绝对认真,你得好好记在心上。”
知道凤一鸣是认真的,他只好先颔首表示答应,然后想拉开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
没想到凤一鸣不但不放开手,反而还舔了他的耳珠子一口。
羞赧情绪加上近日来凤一鸣痴缠在他身边给的压力,卓远策瞬间炸了。
他用力推开凤一鸣,恼羞成怒的道:“我有的你都有,你他娘的没事到底在发什么情?”
被骂的人不但没有丝毫反省,反而笑了。
凤一鸣心想,一直以来卓远策对他唐突的言行举止都是默不作声的隐忍下来,或是直接逃离,这是第一次正面响应他,他怎么能让他的七哥哥失望:
“既然七哥哥知道我对你发情了,那是不是能够帮帮我,我当然知道你有的我也都有,但还是想看看你跟我的有什么不同………”
卓远策又气又羞得脸都颤抖了,这是人话么?
他气结:“你……。。你你到底还有没有羞耻心?”
凤一鸣一脸无谓:“只要能够亲近七哥哥,礼义廉耻皆可抛。”
卓远策瞪着眼前这满脑子黄色料子的凤一鸣,他彻底认输了,只能告诫自己,与凤一鸣一同行动的每一分每一秒绝对都不可松懈,否自自己的贞操可真不保了。
☆、第 67 章
在武林大会的第八日,一直找不到陆雨燕的范玄易突然当众剑指灵山派掌门黄轲。
已年近六十却无一丝白发的黄轲怒道:“你这是何意?”
范玄易冷声回应:“把雨燕放了。”
这时场边众人交头接耳,讨论黄轲绑人的动机。
总是在意他人眼光、极在意自身形象的黄轲听到众人的指指点点简直气炸,他又对着范玄易一阵怒骂:“胡闹,我何时抓了陆姑娘,你是找人找疯了么?”
“是,我是疯了,雨燕是在灵山派客房前失踪的,我也确实去验证过,那里确实接近你们灵山派的客居,旁边只有我派祠堂,根本无人居住,不是你们还有谁?”
范玄易红着眼咆哮着,那激动的神情任谁看了都看不出是演戏。卓远策在心中吹了声哨,这人不去当戏子太可惜了。
“竟然只凭这点就感冤枉人,简直荒唐,你给我清醒点,别血口喷人。”灵山派的弟子都站出来护着掌门,眼看现场几乎失控,陆光羽出声喝道:“玄易,不得无礼,过来。”
听到师父的话,范玄易这才不甘的缓缓放下剑,但眼神还是不客气的瞪视着黄轲。
随后,无论陆光羽无何安抚,黄轲都觉得颜面受损,加上范玄易执拗的不肯道歉,终于气得黄轲决定隔日一早领着整个灵山派撤离武林大会。
当日夜里,一名男子避开巡夜的弟子,从屋檐上轻身跃落后迅速窜入黄轲房内,原本应该房内的黄轲却不见踪影。
等着那名男子的,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卓远策。
顿时明白一切都是引他出手的圈套,他未有丝毫怒气的笑道:“小七,你就这么迫不急待的想跟大哥团圆啊。”
聂衍玻鹧郏躔旱拇蛄孔抛吭恫撸骸耙皇悄抢霞一锔宜担一拐娌恢滥憔褪切∑撸还饷匆豢矗勖腔拐嬗械阆嗨疲焕⑹乔仔值堋!北鞠胱サ幕崎鹬螅阋苯佣宰吭恫叱鍪郑缃竦胶茫远蜕厦爬矗〉盟俣嗷ㄐ牧Α
知道聂衍口中的老家伙就是叶凌霄,他冷淡的看着聂衍,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
见卓远策不远开口,聂衍倒也不介意多说一些:“你很意外大哥为什么还活着?那老家伙当年真杀了我的。”
笑容突然变得阴狠,指着自己的胸口:“一剑毫不犹豫的捅在这,但后来想到聂家血脉稀薄,不能只指望你一人,为了预防万一,才硬是将我救回来……我把那老家伙整成废人时,他一定相当后悔当初救了我。”
不想听聂衍有些癫狂的言语,也不想面对二十年前那场杀戮,始终保持沉默的卓远策直接了当开口:“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拿回我应得的。”
“什么才算你应得的?”
聂衍歪着头盯着卓远策,沉声道:“我从小就特别听爹的话,希望他能认同我的努力,但无论我做了多少,只因为我没有你那得天独厚的体质,就被他们当蝼蚁踩在脚下,叶凌霄当初一剑刺过来时可没有犹豫……”
他越说越歇斯底里:“我为凌霄阁卖命二十多年,加上他刺我的那剑,要他给我泽赋心法不为过吧。有了泽赋心法,当然得利用。”
卓远策声音越来越冷:“那你就一辈子掠夺他人、这么与众人为敌的过下去?”
一直处于心神不稳的聂衍终于爆发,他朝着卓远策吼着:“你根本不会懂,你得天独厚、天资异禀,无法理解我的痛苦……对了,我还知道你拜托他杀聂昆锡。”
听到聂昆锡的名字,卓远策终于有些动摇。聂衍见状狂佞笑着:“杀了自己生父的滋味如何啊,弟弟……噢不,还有聂府一门,所有人都死在你的一句话之下。”
卓远策脸上血色尽失,握拳的手不住颤抖,他暗自调整气息,不让自己受聂衍的话影响,但脑中仍是不断出现当年那一夜腥风血雨的片段。
稳住思绪后,他神色认真的望着聂衍道:“我只问你一句话,能不能就此收手?”
聂衍不屑的嘲讽:”收手?只要世上有你存在,我们怎么可能收手,当年叶凌霄做不到、聂昆锡也做不到,你觉得如今我做得到么?”
他之前救叶凌霄夺心法时,根本没想到泽赋心法获得的内力竟会消弥,当时他才豁然理解,叶凌霄与聂昆锡为何会执着于小七,得到小七,泽赋心法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聂昆锡也学过那心法?”卓远策讶然。
聂衍看了他好一会才开口:“我就好心告诉你吧,算大哥我送你一份礼物,当年就算你不拜托那老家伙,他时早也会毁了聂氏一门。”
他说得神秘,表情充满恶意:“因为我告诉他,聂昆锡图谋不轨,在打泽赋心法跟你的主意,我随手捏造了些所谓的证据,那老家伙全信了,他早想杀聂昆锡,你的一句话只是让他有借口提前动手。”
既然认清自己永远得不到父亲的青睐,聂衍决定取而代之,打算解决聂昆锡由自己顶替父亲在凌霄阁的地位,怎知叶凌霄竟然连他也杀,这抹怨恨磨了他二十年,磨到他心性变得偏激残暴。
道不清自己现在是何情绪,卓远策只觉压抑了二十年的心魔正狂暴的叫嚣着,那天夜里所发生的一切残忍,竟只是因为聂衍的搧风点火?
聂衍佞笑着:“想杀我?我劝你打消这念头,你打不过我的。”
卓远策毫不客气的取出怀里的碧邪扇直接朝聂衍疾发而去,两人正式开战,但不过十余招,卓远策开始冷汗直流,聂衍竟有如此惊人的内力。
不同于之前叶凌霄外放流窜可见的剑气,聂衍的内力控制得极好,却远远超过叶凌霄,甚至是自己。
他想不透,短短数月,为何竟有如此转变?
泽赋心法可助聂衍将他人功力收为己用,但这两日单凭那两位失踪掌门的内力也不可能让他的功力如此惊涨。
一时分神,让聂衍趁机举剑一刺,卓远策虽然惊险的以碧邪扇骨抵挡住聂衍往他腰侧的一击,却有一股犀利剑气随着剑风扫来,将卓远侧整个人扫飞了出去,他摀住腰际摇摇欲坠的站起身,腰上的指缝间流出怵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