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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卸下易容,只是依着老门主的外貌做些改变,乔装成赶路夜宿山间的老商人,来到寺前敲门借宿。
“连夜叨扰师父真不好意思。”
年轻的僧人本觉得麻烦,却见对方是位老人家不好拒绝,客气道:“寺里狭小只有一间客房,不巧正有另一名施主借宿,只能屈就施主与人同房。”
“无碍,只要有床有檐即可,不讲究,我自己同那人说去,不劳烦师父。”
看得出僧人客气表情下的不耐,他说完便自行前往客房推门而入。
昏暗狭小的房内坐着一名身材颀长的男子,男子一身粗布劲装,虽然侧着面看不清面貌,但看打扮就知是一名武林人士。
卓远策还未开口与对方交谈,见到桌上有属名给他的信件,便确定这位定是柳劭阳派来的探子,他直接开信阅读,柳劭阳信中提到,赤鹰派门掌确实也失踪过,但目前派内没有任何异状。
武林中八大门派他已派人盯紧,尤其是当年参与围剿凌霄阁的那些门派,更是探查的重点。
他拿起桌上备好的笔墨,打算写下偃月派中得知的信息时,突然觉得不对,那位探子虽然一直坐在阴暗处没有动作,但给他的压迫感极重,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名堂?
“劳烦兄弟连夜送信,不如你先歇歇,在下在椅上休息即可。”说完还是没得到响应,他便不客气的伸手探去,想看看对方在玩什么把戏。
那人却如同背后长眼似的知道他的袭击,出手扣住他的手腕,卓远策眉眼一挑,觉得有意思,打算反手旋开擒在他腕上的手掌时,发现竟然挣脱不了,他这才警觉不对,对方武功内力不凡,绝不可能只是名探子。
正当他打算认真回击时,对方终于转过身来,只是仍没松开他的手。
那人有一张在昏暗摇曳的烛光下仍是美得妖孽的脸庞。
鸣儿?
这发现让他楞在当场,他怎么也没想到来送信的竟然是鸣儿。
柳劭阳是怎么回事?竟敢出卖他。明明说好接下来调查的事情暂时先不让凤一鸣知道,他却让凤一鸣来送信?
他要收回刚刚夸赞徒弟无可挑剔的那句话,聪明伶俐又怎样、资质绝顶又怎样,出卖师父最要不得,是不是太久没揍?
“原来七哥哥还会易容啊?我的七哥哥到底还有什么不会?”凤一鸣兴致盎然的摸摸他的脸,眼神认真看进他的眼底:“可惜这双眼太美,易容失败了。”说完握住他手腕的手微微施力,想将人拉进怀里。
卓远策也暗暗施了力道,不让对方得逞,另一只没受牵制的手四指并拢放在鼻前,有模有样的道:“佛门清净地,这位施主请自重,君子不动手。”
凤一鸣失笑,既然人拉不入怀,自己就投怀送抱吧。
凤一鸣坐着,他站着,当凤一鸣放开手,伸出双臂环抱住他的腰,头枕在他胸上时,他也拿对方没辙了,只能僵着身子任人抱着。
他无奈轻拍在他胸口磨蹭的头,心中一阵软绵,这小子居然使出撒娇这招,够阴险。
现在他反而开始在意起脸上的老态易容,在意到想立刻将脸上的胶全数清洗掉,他浑身不自在,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很丑,幸好室内只有一只烛光,相当昏暗,不然也不会这么晚才发现送信者是凤一鸣。
“呃…鸣儿你先放手,我想先去梳洗一下。”
“七哥哥这句话会让我想入非非。”凤一鸣笑道。只是下一秒头就被人恼羞成怒的拍开,就算室内再昏暗,他也看得出来转身出门的人耳尖都红了。
不一会儿,他已恢复一身俊雅回到房内,发上的斑白也已洗净,还未擦干的滴着水。
凤一鸣皱眉:“小心着凉。”
卓远策回以一记:“你在说笑”的眼神,不以为意的再次拿起桌上的信件思量着,然后坐下书写自己在偃月派得到的信息。
凤一鸣找不到干净的布巾,聊胜于无的拿起身上的帕子帮他擦着发。
“七哥哥怎么不问我为何出现在这里。”
卓远策没瞧他一眼,一边写信一边回答:“除了劭阳那臭小子,还会有谁告诉你么?你都帮他送信了我还用问?”
“那怎么不问我为何会找上你徒弟?”
“我出凤家堡时你派人跟着我了吧。”语气就像谈论天气般无谓。
“不生气?”凤一鸣试探。
卓远策反问:“我瞒着你,没把这两日调查到凌霄阁的事告诉你,你生气?”
凤一鸣摇摇头,道:”你认为凌霄阁跟你是私怨,私下调查是不想连累我。”
卓远策终于抬起头看着他:“一样的道理,你让人跟着我是因为不放心,但现在这些事被你知道了…”
凤一鸣接口:“当然是管定了。”
他笑道:“其实也真该让你管管了,凌霄阁的目标是凤家堡的武林大会………”
他将自己刚写完的信的给凤一鸣,上面是他在偃月派得到的情报,既然已知凌霄阁的企图,但仍不知武林大会当日他们到底有何信心可以拿下所有的人?或是想做到什么程度?
两人讨论许久,判断偃月这些小门派只参与外围的支持,绝不可能知道凌霄阁在大会上实际的计划,他们必须想办法追查其他线索。
直到深夜,忙了整整两日的卓远策已感倦意袭来,凤一鸣看他眼底下的倦容有些心疼,催促他休息。
他没多想的躺在床榻上,发现这床榻对于两个男子过于狭窄,打算让出来给凤一鸣。
“七哥哥觉得我会让你睡椅子上?”
卓远策没好气地笑笑,识相的躺上床,让自己尽量靠近内侧,再拍拍床侧剩余的一些空间,意示他一起挤挤。
凤一鸣高兴的躺上去,一开始规矩的管好自己的手脚,但没多久就不安分的侧身搭上他的腰,近距离面对他亲昵道:“这两日看不到七哥哥,我浑身难受,现在好多了。”
“好多了就赶紧休息。”卓远策内心其实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无谓,他有些紧张,两人同榻而眠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些什么,比如说凤一鸣再这么黏腻的看着自己,自己会不会兽性大发什么的。
“可我现在高兴到睡不着。”凤一鸣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开心什么?”他咽了口唾沫,眼前人的笑容让他有些心猿意马,同床什么的果真太危险。
“七哥哥说过除了身子以外的地方我都可以亲近,但刚刚七哥哥身子以外的地方都易容,我本还在想今夜是碰不了你了,没想到七哥哥心思这么细,还想到要卸下装扮,又邀我同榻,我想到七哥哥这么想跟我亲近就觉得高兴。”
“………”现在将人踢下床来得及么?
“七哥哥…。。我两天没碰你了,这两日的亲近可以补给我么?”
从刚刚开始就左一句七哥哥、右一句七哥哥,凤一鸣黏腻的叫唤让他浑身燥热,他点点头,反正那个不碰身子的条件八风不动的镇在两人之间,他就不信不碰身子两人可以擦出什么干柴烈火来。
才这么想的卓远策下一妙脸上就彷佛被人赏了一巴掌般的火热。
凤一鸣舔了他的喉结………
他全身起了一阵恶寒般的颤栗,但却没有兴起推开凤一鸣的念头,反倒伸手环住他埋在他颈间忙碌的头。
凤一鸣的唇确实没有碰到他锁骨以下的身子,但光是落在颈间那无数的轻吻已经几乎让卓远策的理智溃不成军。
他闭眼蹙眉,被凤一鸣唇舌经过的肌肤彷若流过一道道电流,让他全身酸软,必须极力的克制才能强忍住几乎溢出喉间的声音。
难得的,在他推开凤一鸣前,凤一鸣自己就退开并且帮他盖好被子,只是灼人的眼神仍直视着他。
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的他索性转身背对凤一鸣,对着床板内侧的墙面,因为实在疲倦极了,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隔日一早,卓远策维持昨夜里的姿势醒来,醒来后他真是庆幸自己昨晚转过身没有面对凤一鸣。
他满脑子谢天谢地、佛祖保佑、师父赤须道长有灵的感谢词纷飞,好在他没有面对面的跟凤一鸣拥在一起。
因为他下身竟然起反应了!
虽然是男子晨间的自然反应,但是他知道这绝对不能在凤一鸣面前发生。
比他起得早的凤一鸣紧贴着他身后,感觉得到他身子略为僵硬,知道他已经醒来,便起身如同在凤家堡般的帮他张罗早膳。
早膳当然不可能是那位怕麻烦的僧人准备,凤一鸣早在出发前就被好几款比较不冷硬的面饼糕点,还有卓远策平日里偏好的几款茶叶任他选。
看着凤一鸣的包袱里大部分装着食物,卓远策感叹,有这个人在,他真是永远都不会饿到。
两人短暂的在这山间庙宇中相处一晚,又再次分道扬镳。
凤一鸣承下了的帮他送信给柳劭阳的差事,并且依照两人昨晚讨论的,回到凤家堡不可打草惊蛇,不能让凌霄阁的内应有所察觉,连凤百里都瞒着,但私下与柳劭阳的探子、尹蔚泱的锐剑山庄大动作查起八大门派。
他则是回到祈阳镇与林进的城镇继续搜着赵紫菱的下落,只是搜寻两日未果,只好返回凤家堡。
他不解,为何一名没有依靠的妇人,在多方人马追查下都毫无踪迹?
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他真的不希望赵紫菱真如他猜想般的去投靠叶凌霄,如果是,将来凌霄阁与整个武林为敌时,尹蔚泱该如何自处?
作者有话要说: 从决定让两人试试后……这两人不受控制的越来越歪腻……
凤一鸣:因为要把前面没尝到的甜头补回来
☆、第 61 章
唉。。。。。。
尹蔚泱站在自己的房门口,看着房内已点燃的烛光叹气,推开房门对着里面的人板脸说道:“你怎么又来了。”
当初明明说好给彼此两年的时间,怎知这家伙总是隔三差五的就来「夜袭」锐剑山庄,躲过众护卫的巡视,翻墙跑入他房内。
“看来那些护卫真的该受罚了。”尹蔚泱不悦,锐剑山庄的门户居然松散到如此地步,三天两头任由「宵小」潜入,实在太不象话了。
“哎,别这样,锐剑山庄门户已经够严了,只是我实在太熟悉这里路线,怪不得他们。”亲昵的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将脸埋在颈肩闻着他身上清冷的气息。
小泱应该刚沐浴完吧,身子好香。
身后炽热的身躯让尹蔚泱轻颤了下,胸口也传来炙心的悸动,他告诫自己忍耐住想与骆云飞亲昵的冲动,每次都让骆云飞得逞只会让他更食髓知味,他稳住情绪回道:“无论如何,连你这等功夫都可以轻易闯入,实在太离谱了。”
“什么叫这等功夫,我必须声明,我功夫其实没有那么糟,只是跟老被拿来跟你们这些个高手相比,当然差了。”他不服气的回话:“你想想当初围攻山庄的那些人,还有严峰,若不跟他们相提并论,我的功夫算中上了。”
尹蔚泱头疼的揉着眉角,懒得跟骆云飞计较这些,这些日子他为了整顿锐剑山庄的事情忙碌得紧。
不久前,他已向大家宣布锐剑山庄将退出江湖,引起庄内一阵大骚动,有人反对也有人无谓,但他心意已决,反对的人可领取一笔资金自行下山,想留下的人必须与全庄上下共同努力,开创出新局面。
因此,庄内一时间离开了不少人,锐剑山庄的转变,如今只能说是如箭在弦,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