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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要害却也一时之间痛得动弹不得。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大伙全停下攻击,警戒四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须臾,只见一名斯文尔雅如书生的消瘦男子悠然步入庭中,男子面上漾着温润笑意,气质淡雅如风,看似一脸无害,手中仍抛玩着刚刚被当作攻击武器的小石子。
尹蔚泱见到来人,脸上表情未动,但心中却是惊讶。
“臭小子,你来的太慢了吧!”骆云飞虽然嘴上咒骂,但脸上却露出欣喜之情,随即把手上的粗壮树干丢在一边。
“你…你又是谁?”邺二刀对突如其来的局势变化感到不妙,全身戒备的看着只靠几颗石子就击倒大家的陌生男子。
“在下卓远策。”
☆、第 4 章
相貌清雅的书生微微一笑,有礼貌的向大家点头致意,然后取出袖中一柄象牙玉扇把玩着。
众人相互对望,没人听过这个名字,看来或许不是足以为惧的对手,更何况他们人多势众,当下退了几分惧意,转身欲对卓远策群起围攻,这时忽有一人惊呼,道出一连串的疑问:
“卓远策?尹天应那个小师弟?他不是死了很多年了吗?”
出言的人是与锐剑山庄往来较为密切的武林人士,当年在锐剑山庄内见过卓远策几面,他相信自己没认错人,但眼前的人当年应该已经坠谷身亡了呀?
“放心,你没见鬼,我是人。”卓远策对他颔首轻笑。
“别废话,管他是人是鬼,阻碍我们的就是敌人。”邺二刀说完便率一票众人对卓远策群起攻之,怎知就算是十余人一起动手,却始终没有人能勾着卓远策的身上任何一处,大伙从疑惑转为惊畏。
尹蔚泱身手如行云流水,使剑招式狠冽,速度奇快,尚可以一挡十与众高手过招数百回,武功高强确实无庸置疑。
但这个卓远策……根本不是与他们过招,而是耍着他们玩。
他们各个好歹也是江湖武林闯有名号的高手,集众人之力竟仍无法动到他一根寒毛,这人武功实在高出他们太多,简直不是同一个水平上的,这等武力,就连尹天应,可能也不是他的对手。
在众人因体力耗尽渐渐停下攻击时,卓远策一派轻松的倚在凉亭柱子旁,将手中扇晃开对脸搧了搧凉风,一派儒雅的轻声说道:”以前卓远策在江湖中默默无名,但今天起,你们最好记住这个名字。”
说完,暗运真气于右臂,对着身旁梁柱出掌轻轻一击,整座高大坚固的石造凉亭应声而塌,掀起一阵漫天烟尘。
现场除了骆云飞与尹蔚泱,所有人无不面露惊恐倒抽凉气,心中暗暗庆幸方才卓远策只是闪躲没有反击,否则他们哪还有命在,这人的内力实在深不可测,甚至可能……无人能及。
一片鸦雀无声下,卓远策露出看似无害的笑颜,嘴角因为笑意而漾出两抹梨涡,让他的样貌又多了几分好看,只是现在没人有心情欣赏。
卓远策见众人畏惧,满意的开口:”在下是尹天应同门师弟,保护锐剑山庄责无旁贷,从今天起,锐剑山庄退出武林盟主之争,当然,盟主之位也与在下无关,若有人仍执意想向锐剑山庄挑战,那我卓远策决不会坐视不管。”
所有人这时毫不怀疑,原来传言是真的,卓远策必然就是尹天应那位屡屡挑战也赢不了的对手。
“少庄主、少庄主…”伴随着一声声凄厉无比的叫喊,一位长工扮相的家仆奔进庭内,慌张地连帽子都斜盖在脸上了。
尹蔚泱蹙眉,秋叔不是已撤走庄内所有人,而且虽然没仔细看清楚此人面相,但这声音身形也好是生份,他不记得庄里有这么一号人物。
“少庄主,小的罪该万死,您吩咐小的好好保管的那本秘籍不见了!”那名家仆表情扭曲,哭丧着脸跪在地上抱住尹蔚泱的大腿。
在骆云飞打算动手将他拉开的时候,那名家仆当众被尹蔚泱「踹」飞出去,翻滚了数圈才落地,吐了一地的血。
众人皆不以为然,认为尹蔚泱对一名下人出手太重了,但他们更关心的是那本密笈究竟到哪去了?
尹蔚泱则是面无表情看着自己「肇事」的腿。
他确信,方才他不过想抽回脚,半点内力都没使上。
骆云飞若有所思的注意尹蔚泱始终保持淡然的表情,再望向挣扎着要起身并且又夸张的喷吐了满脸鲜血的家仆,他嘴角勾起微笑,有戏。
骆云飞朝着家仆严厉的开口:”这么重要的心法秘籍竟被你给弄丢了,不好好跟少庄主解释清楚,小心你这条小命不保。”
“少庄主饶命啊!”年轻的家仆脸上有一半被血迹沾污,让人看不清样貌,他匍伏在地上瑟缩发抖的解释着:”小的方才听候您的命令,在书房上方的阁楼里护着那本秘籍,但…但后来小的实在忍不住去了趟茅厕,一回到阁楼发现有一名蒙着面的黑衣人从里头出来,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果然…随后回阁楼一瞧,秘籍也跟着不见了。”
蒙面的黑衣人?
在场的人听了,莫不以警戒、不信任的眼神相互对看,原来秘籍已落入今晚夜闯锐剑山庄的其中一人手中,众人结盟都是怀着对秘籍居心不良的心思,当然没有所谓的信任。
“?你可有看清楚那名黑衣人的长相?”骆云飞趁势继续追问。
“他蒙着脸,小的根本什么都没看到。”原先苦着脸的家仆下一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精神大作:”对了!虽然没瞧见长相,但他身上的刀子在夜里特别亮晃晃的,小的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此番话引起一阵喧哗,谁不知江湖武林中,兵器乃是身分的表征,有了兵器想要缉凶就不难了。
“哦?那你倒是说说那人持何兵器?”
“小…小的看见那黑衣人的身后系着两把大刀。”说完,家仆彷若在公堂上指控”大人,老爷轻薄我”的丫鬟,举袖掩脸、十分害怕的躲到卓远策背后去。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邺二刀身上,邺二刀双手正各执着一把大刀,江湖上谁都知道,那是他惯用的兵器,也是为什么人人都称他为”二刀”的原因。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遭受指控的邺二刀气愤的上前想一刀砍了那名家仆,却因为顾忌卓远策而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转身对着尹蔚泱咆啸:”姓尹的,你居然敢栽赃。”
“别做贼的喊抓贼,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栽赃。”骆云飞不屑的冷叱:”反观你趁夜伙同众人在我们山庄内大肆翻找在先,动机十分明显是为了秘籍,如今秘籍丢了,再加上我们有人证,你还能狡辩什么,快把秘籍交出来。”
“你…”邺二刀气煞的说不出话来,众人对他的眼神充满敌意与怀疑,他知道就算他脱光了衣物让大家搜身也没有人会相信他,再加上卓远策深不可测的武功让他无法反击,只好咬紧牙关,飞身一跃先逃再说。
邺二刀飞身遁逃的同时,有几名黑衣人立即追去,骆云飞也扑身向尹蔚泱抱住他,彷佛在拦阻他,并且大喊:”别追了,那本秘籍已经带来太多麻烦,现在被人偷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反正你早已学成,有没有秘籍对你来说都无差别。”
始终站在原地根本一步都没踏出的尹蔚泱冷眼看着骆云飞,用眼神意示他放手,骆云飞却将他搂得更紧,背对着大家轻挑的对他眨了眨眼。
“好了,这场闹剧也该谢幕了,各位请回,今后武林一切是是非非已与锐剑山庄无关,恕在下不送。”虽然卓远策面上一直都带着温和无害的笑意,仍留在现场的黑衣人却莫不害怕的尽速离去。
所有不速之客走光之后,尹蔚泱一个闪身便脱离骆云飞的怀抱,冷声不悦的说:”戏都演完了?”
“对呀!终于演完了。”不同于刚刚哭哭啼啼的窝儾样,「饰演」家仆的男子从卓远策身后现身,用庭园中的池水将脸上的血污净去,露出一张几乎可与尹蔚泱媲美的俊美面貌,唯一不同的是两人的气质。
若说尹蔚泱总是带着一股清冷正气,这位假家仆则是全身上下俏皮不正经得很,他走向骆云飞,眼中多了几许赞赏的伸出手:”在下柳劭阳,是卓先生在南方收的徒弟,你反应很灵敏嘛!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知道我的用意。”
卓先生?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骆云飞笑着伸手回握住柳劭阳,报上自己的名字,并赞扬道:”你这一劳永逸的方法才真是让人佩服。”
被柳劭阳这么一闹,江湖上心怀贪念的人便会转移目标,锐剑山庄才会回复真正的平静。
两人相视一笑、交握的手让一旁的尹蔚泱心中浮起一丝不快,原本就面无表情的脸更加冷酷。
卓远策敏锐的注意到尹蔚泱的情绪波动,眼底闪过一簇笑意。
“主要是因为我了解小泱,他不会对仆人下这么重的手,也决不会在这时将秘籍交付他人,让其他人为他担险。”骆云飞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瞬也不瞬的直望着尹蔚泱。
尹蔚泱被看得不自在,转向卓远策,唤了声:”师叔……”
“乖师侄,师叔真高兴你还没忘记我。”卓远策感动的想给尹蔚泱一个拥抱。
他不着痕迹的闪过卓远策的怀抱,看着一旁残破颓倒的凉亭以及那颗孤伶伶倘在庭院中的桃树,冷冷地继续把话说完:”记得将这里恢复原貌。”然后调头离去。
卓远策笑容冻凝在嘴边,这么多年没见,没有感人的重逢戏码就算了,怎么还特么的冷淡,当年萌嫩可爱的小泱泱到哪去了?
他看着满地狼藉,再看看徒弟。
“不干我的事,我来的时候你这破事已经干完了。”柳劭阳看卓远策吃了鳖的表情笑歪了腰,一点都没有个徒弟样,还赶紧撇清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有事弟子服其劳。”卓远策理所当然的叫。
“我只知道一人做事一人担。”柳劭阳不以为然的回。
狠狠瞪了眼不顾师徒之情的小徒弟,他再看向另一位大徒弟骆云飞:”我知道你一直想找机会留在锐剑山庄对不对?”
“你呀!这么多年了,狡猾的个性还真是一点也没变。”骆云飞摇头叹气,认命的接下这修砌的工作。
因为卓远策说中了,他是真的很想找借口留在锐剑山庄,只是始终苦无机会。
“这几日就留下吧!我会跟蔚泱说,咱们多年没见,你想我想极了,定有许多话想跟我聊聊。”卓远策故作宽宏。
“看来你不只狡猾的个性没变,连个性都跟以前一样自大。”他毫不客气的回应卓远策一记大白眼,再望向柳劭阳:”但收的这徒弟倒是不错。”
对没一点师父样的师父没一点尊师重道的态度,他欣赏!
☆、第 5 章
风定城,邻近于北方边疆,整座城宇磅礡坦荡,坐落于平野旷地之上。因交通四方八达,驿道交错,自然成为关内与关外商人交易买卖的荟萃之地。大批丝绸、陶瓷器、茶叶,皆可由此处销往北域外族,其城内富裕繁华之荣景可见一斑。
风定城主骆一风膝下有两子,长子骆敬齐手腕强势,顺理成章将接手风定城的管治之业,次子骆云飞在学问上资质平庸,但天生力气惊人,所以骆一风让他从小学武,冀盼两个儿子一商一武,将来可以让风定城更加壮大富庶,但高兴没几年,终于接受骆云飞连武学资质也平庸的事实。
要骆云飞学武他却迷上敲打建造的工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