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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月纪事-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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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衣僧人显然很诧异:“大师,杜鹃一动,就不能再潜伏了。“
  智清淡然道:“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灰衣僧人答了声“是”,迅速地退了出去。
  “杜鹃是?“
  “那是多年前老僧安插的眼线,也到了该起用的时候了。“智清依然很平静,但严半月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锐利的光。
  “严施主,这下你可以坐下来了吧。”智清拍拍严半月。
  智清则回到佛像前,结跏趺坐,开始念诵经文,嘴唇快速地翕动着,梵语经文一时充满了整间佛堂。
  随着佛音念诵,严半月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也寻了个蒲团盘坐下来,小腿依然紧张得有点僵硬,慢慢放开神识,让思绪漂浮在低沉的佛音里,有些东西在渐渐远去,那些为之日日夜夜辗转反侧的事情,在此刻仅仅化作命运的一次邂逅,如同一滴水汇入江海,虽不见了踪迹,但实际并没有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严半月才睁开了眼睛,智清早已停止了念诵。
  严半月觉得非常口渴,艰涩开口道:“大师,这是什么时辰了?”
  智清挽着佛珠的手抬了抬,示意佛前的香炉:“仅仅一炷香时间而已,是否已觉得斗转星移,物我两忘了?”
  严半月惊诧不已,望向一边站得笔直的曾乙,后者点点头,给他倒了一杯冷茶。
  他接过来一口喝干了,既苦涩又清凉,回口还有一丝甘甜。
  此刻有人敲门,智清应道:“请进。”
  来的是那灰衣僧人:“大师,杜鹃已经收到命令,会以最快速度将消息带回来,您可静待,想必今晚就会有信了。”
  智清点点头:“这是最后一只杜鹃了吧。”
  “是,也是非常优秀的一只。”灰衣僧人面上有一丝悲戚。
  “难为你了。“智清缓缓道。
  “您言重了。“
  严半月虽不知这只杜鹃是谁,看应该和这位灰衣僧人有莫大的关系。
  当天傍晚,椒房殿就发生了一起小小的骚乱。已经失去神智的宁妃娘娘住在椒房殿里由太皇天后“照顾“,不知怎地突然又狂躁起来,不仅砸了晚膳的碗碟,还用金簪刺伤了贴身宫女绿霜,尖锐的簪头差点刺穿了绿霜的喉咙,偏了毫厘,在脖颈上扎了一个血洞,满地鲜血淋漓,十分骇人。
  绿霜捂着颈上的伤口,惊恐地盯着闻声赶来的满顺,哀求他给自己找太医。
  满顺十分为难,绿霜在被派往宁妃身边之前,一直是太皇太后身前的红人,也曾几次三番化解过自己的危机,但眼下情形特殊,满顺实在不敢召太医进椒房殿,万一混进了什么人……
  绿霜扯住他的衣角嘶哑道:“你若不帮我,我必死无疑,我做鬼第一个回来找宁妃,她疯了不怕鬼,那我就找你!“
  满顺一阵胆战心惊:“绿霜姐姐,不是我不帮你,是太皇太后那……我不敢吶,你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绿霜绝望地躺在地上,宁妃早已被气力大的太监制住了,灌了药,这会儿已没了声。
  “要不,我送你去太医院,趁着夜里,包扎了就回来,不过可不能被第三人知道……“满顺到底不忍心看着绿霜死。
  绿霜的眼泪顺着脸颊滚下来,忍痛点点头,让满顺把自己扶起来,用纱巾勉强把伤口裹住,从椒房殿的偏门往太医院溜出去。
  这一路竟也顺利,没遇上光明卫的人,很顺利就到了太医院。
  值守太医正准备小憩,快要虚脱的绿霜立马摸出事先准备的金锭,亮在太医面前。
  太医也不含糊,收了钱开始准备治疗的东西,绿霜把脖子上的纱巾取下来,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满顺看得倒吸一口凉气。
  绿霜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要是怕见血,就在外面等,也好放个哨。“
  满顺确实有些见不得这些,何况太医说伤口太深要用针线缝合:“那你撑住啊,我在门口等你。“
  绿霜痛得无法点头,只模糊地“嗯“了一声。
  太医拿着药品用具过来了,满顺赶紧走到了门外,背对着他们,门前那些桃树已经结了青涩的毛茸茸的果实,不知道再过些时日能不能长大呢。
  正出神间,忽然发觉屋里没了声响,心道不对,赶紧转身回去,只见太医昏倒在地上,早已没了绿霜的影子,只剩地上淋淋漓漓的鲜血一路滴到了敞开的窗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一个疯狂的星期,嗷嗷嗷


第60章 第六十章 暴雨夜
  傍晚用过菩提院的素斋,依然异常闷热,严半月敏感地察觉出空气里湿度很重,重到难以流动,他刚喃喃自语地望向窗外:“要下雨了……“
  一道闪电就横过天际,把将暗未暗的天空映得透亮,随即一声惊雷炸响,雨点接踵而至,打在院里噼啪作响,不过多时,就弥漫起一阵水雾。
  智清依旧安然盘坐在佛像前诵经,外面的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仿佛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严半月只望着窗外出神。
  突然门外一声轻响,智清停下诵经,转头看了严半月一眼,后者点点头,起身去打开门,门外是那叫做□□的僧人,正扶着一个用斗篷裹着头部的人,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个女子,两人俱是浑身湿透,滴滴答答地淌着水。
  严半月赶紧把两人让进佛堂,带上门。
  □□把那人扶到一边的蒲团上坐下,解下她头上的斗篷,露出脸来,果然是个姑娘,脸色煞白,嘴唇乌青发抖,同时,严半月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蹲在女子面前道:“你受伤了?“
  女子捂住脖颈,有些艰难地转头看向□□,又看向智清,想说话但刚一张嘴就拉扯到伤口,疼痛难忍。
  智清伸手制止了她:“严先生,这便是杜鹃。“
  严半月道:“杜鹃姑娘,严某先替你治伤。“说着便慢慢揭开湿淋淋地贴着她脖颈的斗篷,露出伤口来,已经被雨水泡得有点发白,已经凝固的血染满了她的宫装领口,严半月这才觉得她有些眼熟,不过顾不得想太多,从怀里摸出一支瓷瓶,倒出一粒小小的丸药,叫她含在嘴里。
  “菩提院可有烈酒?“
  “厨房应该有,“□□答道,”小僧立刻去取。“
  严半月点点头:“还要一支新的羊毫笔,”说罢转向女子,“等下会有些痛,但必须这样处理,伤口才不会化脓。“
  杜鹃,也就是绿霜,只能用眼神盯着严半月表达谢意。
  □□取回了酒,严半月又取了一粒药,融在酒里,用羊毫蘸了一点一点清理绿霜的伤口,绿霜一声不吭,牙关咬得咯吱作响。
  伤口的血痂被慢慢洗掉了,严半月仔细观察了一下道:“不用缝线了,伤口没有触及筋络,缝线反而影响姑娘容貌,只要每日用药酒清洗,内服即可。“
  绿霜接过药瓶,立即起身跪在严半月面前叩谢。
  严半月赶紧扶她起来道:“我是不是此前见过你?“
  绿霜点点头,颇有些费力道:“正是,奴婢是太皇太后派去宁妃身边的宫女绿霜。“然后绿霜又转向智清叩拜:”杜鹃见过主上。“
  智清抬手道:“请起,当初送你去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再见面时老僧已入空门,所以不必再称主上了。“
  绿霜答道:”是,有关皇上的消息奴婢知道得不多,不过皇上已秘密联络过奴婢,让奴婢向太皇太后告密……“
  严半月一听,赶紧追问道:“这是何意?”
  绿霜一说话还是会牵扯到伤口,因此断断续续地将近期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自从前线传来消息说谢隐遇刺开始,椒房殿就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戒备之中,而绿霜身在咸福宫,除了早晚随宁妃进椒房殿问安,没有任何机会能打探到椒房殿的消息,直到昨夜宁妃突然疯了。
  “她是真的疯了?“严半月插了句嘴。
  绿霜肯定道:“是真的疯了,昨晚我当班值夜,睡在外间,向来我都很警醒,刚过子时,我突然闻到了一股甜香,立刻反应过来是迷魂香,但已经来不及了,我立刻失去了意识,当我被宁妃的尖叫声惊醒,赶紧起身去查看,虽并没有看到贼人,但宁妃的状态确实是遭了暴行,身上、床上的痕迹我都细细查看过,均不似作伪,她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缩在角落里,任何人接近都会尖叫挣扎,我赶紧禀报了太皇太后,椒房殿那边先是送了一碗汤药,命我们给宁妃灌下去,怕有了孽种……”
  绿霜毕竟是姑娘家,说起这些时流露出深深的厌恶:“后来椒房殿便派人将宁妃接了过去,对外说是遇刺受了惊吓,我只来得及传出遇刺的真相,便跟着回到了椒房殿,不想竟见到了那个人。”
  “那个人?”严半月立刻敏感道。
  “应该就是贺定,宁妃的堂兄,我偷听到太皇太后正在训斥他,说他不顾大局,险些坏了大事,但贺定的态度十分不恭敬,而太皇太后也背地里给宁妃灌药,似乎他们的同盟也不是那么稳如泰山……“
  “而皇上何时进的椒房殿起初我并不知道,一开始听到皇上遇刺的消息时,我曾经联系过哥哥,”绿霜看了□□一眼,眼里显露着小女孩对兄长的依恋,“哥哥让我稍安勿躁,等候主上吩咐,昨夜事发以后,刚搬回椒房殿我就在给宁妃煎药的小厨房里看到了用木炭画在灶台边的杜鹃鸟。“
  绿霜第一反应是有人在试探她,于是并未立刻回应,而是开始秘密观察椒房殿中人,很快她就有了发现,永安王世子身边的一个老宫人有些古怪,今日白天曾频繁出入小厨房,绿霜思来想去,才发现了端倪。
  “是眼睛对么?“严半月突然道。
  绿霜点点头,拉扯到伤口痛得皱眉:“皇上精通易容术,已经做得非常接近一个老者的容貌神态,连同眼皮也松弛下垂,但皇上的眼睛本身确实太过出众,难掩光芒……”
  严半月假装没有注意到她言语中的倾慕,继续问道:“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发觉么?”
  “应该没有,椒房殿里宫人众多,但皇上却让奴婢悄悄告知满顺,说他假扮的这个老宫人有问题……“
  “你可说了?“
  “皇上吩咐的事情,奴婢无权多问,方才在满顺送奴婢去太医院的途中,奴婢就说了,但奴婢告诉满顺,那老宫人像是鞑蒙国的人,这也是皇上的吩咐。“
  “他为何要这么做呢?”严半月望向智清,智清显然也在思索此事。
  “奴婢有个猜测,”绿霜继续道,“贺定虽在椒房殿中,但行踪诡秘,除了我偶然撞见,就再也没有露出踪影,太皇太后在椒房殿盘踞多年,悄悄建造重重密室,皇上让我主动暴露他,是否是为了让贺定现身?”
  “不无可能。“严半月对这个身形娇小的女子早已刮目相看,不过能在椒房殿里独自潜伏多年,心智筹谋应该不凡。
  “绿霜说得对,如果是其他地方混进了敌人还不需要贺定出手,但若是永安王世子身边的人出了问题,就一定要用最快的方式解决。”智清捻着手里的佛珠。
  严半月想起贺定那诡异刁钻的剑法和破碎的染香玉,实在无法安坐:“大师,既然谢隐已经决定要和贺定正面一击,那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悄无声息,您能否安排我进椒房殿,助他脱身?”
  智清捻动佛珠的手停了,过了片刻,才站起来道:“既如此,你跟我来,绿霜你也一同。”
  外面依旧疾风骤雨,智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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