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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了,很有些清苦,家里略好些的都舍不得让女儿来吃苦。”
祁骁淡淡一笑:“这倒无妨,若他真是个好的,这些都是小事儿。”
“人当真是好的,不然我也不会常叫他来这边了,既稳重又谦和,家里虽这样,但从不自怨自艾,还时常宽慰他母亲。”敦肃长公主摇头轻叹,“说真的,可比你表兄强多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就是这个意思了,你之前也说了,柔嘉郡主性子和婉,进不得深宅大院,这不正好?他家里就这一个长辈,且我那表嫂也不是个多事的,定会对媳妇好,这不是正合了你之前说的?”
敦肃长公主一笑:“不怕同你说实话,我也有私心,我这表嫂和表侄儿实在都是难得的好人,可惜时运不济,若得你一助,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这样你们两相得宜,岂不好?”
祁骁抿唇一笑:“姑母看着好的,定然错不了,只是还得让人家主人家自己看看,这样吧,明日让表兄表弟还有梓辰都去我府上一趟,我再将百刃也接去,只说是聚一聚,私下百刃多少也看得了,他自己相中了,这事儿就算定了,之后的事就得劳烦姑母了。”
敦肃长公主盈盈一笑:“若能就此帮我那苦命的表嫂侄儿一把,再辛苦我也不嫌的。”
☆、第三十四章
午间敦肃长公主的驸马贺钰春也回来了,敦肃长公主留祁骁一同用了午膳,午膳后祁骁略坐了坐就回府了。
太子府内书房中,祁骁提笔写了信,一面写一面吩咐江德清:“你亲自送去,信里一句两句说不清,百刃大概还有许多要问的,你照实说就好。”
江德清答应着:“是,殿下……还有件要紧的事,方才探子来报,那事儿……有眉目了。”
祁骁一笑,今日好事一件接着一件的来,问道:“查出来了?”
江德清点头,如此这般的说了半日,试探道:“老奴这就叫他来?”
“不必。”祁骁收笔,拿起信纸来扫了一眼,淡淡一笑道,“不要打草惊蛇,让他们将人盯紧了,有机会我亲自跟他挑明了。”
江德清点头答应着,静静的等着信上墨迹干透后将信收了起来,自去岭南王府送信不提。
公主府中,敦肃长公主午间歇了晌后就命人去接贺梓辰,又派人去袤平书院接自己的两个儿子,可巧贺梓辰今日休沐,不多时就来了,进了正厅规规矩矩的给敦肃长公主请安,敦肃长公主笑着让人起来了,笑着问了问他母亲可好,翰林院中差事可忙之类的话,贺梓辰俱垂首答了,贺梓辰相貌上随他母亲多一些,很是清秀,心里那样要强性子却温和的很,敦肃长公主越看越满意,笑了下道:“太子方才来我这儿了,说他近日刚将自己书房装点了一番,添了些不常见的字画孤本,要请你两个表弟明日去他府上一同赏玩,我一听就笑了,就你两个表弟那学问,去了没得给太子笑话,就跟太子说了你,好孩子,婶婶记得你也喜欢这些的,跟着去玩玩吧。”
贺梓辰倒是愣了,笑了下道:“且不说如今两位表弟的学问已经很好了,太子请表弟们过去,虽说是赏玩字画,怕更是为了同两位表弟聚聚,以示亲近,我去……怕是不妥吧。”
“这有什么妥不妥的。”敦肃长公主不打算跟贺梓辰交实底,一是怕他知道实情去了不自在,二是怕万一事情黄了他心里落下疙瘩,反倒不美,敦肃长公主责备的看了贺梓辰一眼道,“你和太子幼时也曾在我这里见过几次,还连着亲,不算是外人。”
敦肃长公主看了身边伺候的大丫鬟一眼,那丫头知意,带着众人出去了,敦肃长公主转过头来对贺梓辰慢慢道:“别人若听到这话,早忙不迭的赶着去了,你倒要往回缩,你这庶吉士也做了一年多了,太子如今在吏部很说得上话,来年散馆,若有太子相助,别的不说,给你个翰林检讨是不成问题的。”
不等贺梓辰敦肃长公主又道:“别跟我说那些大道理,我不懂得,我只知道,与你同年的那些进士中,还有现在都没得着一官半职的呢,考上了进士的人,会缺德行么?他们是比别人少了什么,你不清楚么?”
贺梓辰失笑:“婶婶一心为我筹谋,我去就是了。”
敦肃长公主满意一笑:“这还差不多,你也不必拘谨,听太子说明日还要请岭南王的世子,大概还会再叫些人,热热闹闹的,别人也不会格外留意你,你就当是陪你表弟们去玩就罢了。”
贺梓辰家中虽没落了,但他到底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少爷,从小什么达官贵人没见过,倒也不怕露怯,点头应下了。
翌日,百刃申时就到了太子府,外面冷的很,祁骁忙将人叫进了暖阁里,笑了下道:“我该好好的谢谢贺梓辰了,若不是他,你大概拖到酉时还不肯来呢。”
百刃心里有事,哪里有兴致同祁骁说笑,进屋让丫头们伺候着脱了狐裘先吩咐道:“都下去吧,我同太子有话说。”
丫鬟们躬身退下,祁骁上前将人搂了,一笑道:“才一日不见,你就这样想我了?进门又是脱衣裳又是让人回避。”
百刃哭笑不得:“别闹……我是真的有话要问殿下。”
“问吧,我又没堵着你的嘴。”祁骁捏着百刃的下巴让他转过脸去,在脖颈上细看了看皱眉道,“你昨日定没好好上药,走之前我明明记得已经快好了的,但这处又有些红肿了,你屋里的人是做什么的?”
百刃闻言有些心虚,昨日听了江德清的话后晚上他独自一人在屋中想了一夜的事,直到躺下了才想起来未曾上药,他心里有事又懒怠起来,本以为已经快好了一日不上药也无妨,不想翌日竟又有些肿了。
“不怪她们,是我忘了。”百刃侧过头来不让祁骁再看,“不说这个,那个贺梓辰……”
祁骁放下脸来看着百刃,冷笑一声道:“一日不见,你问我一句好了么?上来急吼吼的就想找他,你见都没见过这人,心里就待他比待我重了?”
百刃哭笑不得:“我同殿下还用那假惺惺的寒暄么,我就是问贺梓辰也是为了柔嘉,好吧,昨日是我错了,没记得上药,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别同我一般见识了。”
同自己就不用寒暄了?祁骁挑眉,这句话说的还有些样子,但祁骁偏生就看不得百刃为别人着急的样子,百刃越是着急他越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百刃无法,苦笑道:“我到底哪里又惹得殿下不痛快了?”
祁骁淡淡一笑:“没,是我性子恶毒,就喜欢看你着急。”
若是在以前听了这话百刃当场就要炸了,但他这些天同祁骁日日在一起,知道他并不像外面传的那般冷漠无情,只是脾气不大好而已,无奈一笑道:“殿下不是那爱拿别人痛处取乐的人,何必这么说?”
百刃难得的服软了,祁骁也就绷不住了,低头在百刃唇上亲了下低声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若真是那样的人,就不会这样帮我了……”百刃躲不开,只得让祁骁亲了个实在,断断续续道,“江总管同我说了,为了我姐姐的事……殿下已经否了好几家子了,可见殿下是认真的想替柔嘉寻个好婆家的。”
祁骁心中熨帖,火气也就散了,一笑道:“罢了,想问什么,说吧。”
百刃如蒙大赦,一连串的问了半日,有的祁骁还说得出,更多的他也说不好了,失笑道:“他屋里有没有丫头我怎么会知道?不过……”
百刃连忙静静的等着祁骁的下文,祁骁笑了下道:“据敦肃长公主说,这贺梓辰的父亲当年就是因为在外面胡混送掉了性命,想来贺梓辰他母亲是不会由着儿子也胡来的,且贺梓辰很是自律,我估计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百刃默默出神,祁骁拉着人一同坐到软榻上,不紧不慢道:“我昨日从公主府出来就命人暗中去贺梓辰府上看了看,一套三进的宅院,略小了些,仆役也不很多,但院子倒很干净利索,花草侍弄的也好。”
祁骁拉过百刃的手笑着捏了捏:“不过这些无关要紧,若你看中了,来日让姑母开口请皇帝赐一套宅院就是了,委屈不着你姐姐。”
百刃忙摇头:“我不挑这个,只要他真的人好,那贺太太也肯好好待我姐姐,就是贫苦些也没什么的,再说……说是清贫,那也是跟殿下和公主府这样的府邸比,若同平民百姓比起来已经好多了,我姐姐不是那骄狂的人,守得住贫的。”
祁骁点头:“还有就是他如今只是个庶吉士,要想出头且得熬了,不过由进士进翰林,将来再由韩林进内阁,这个路子是对的,他当初辞谢了我姑父给他引荐的差事,自己安心走科举之路,可见还是有些脑子。”
百刃心里已经动了七八分,两人又说了半日的话,酉时贺梓辰同贺家兄弟两兄弟来了,祁骁免了众人的礼,一笑道:“本是家宴,免了这些虚礼吧,这位就是贺梓辰了?”
贺梓辰见祁骁点名叫他忙上前一步,躬身道:“学生贺梓辰,见过殿下。”
“以前咱们在公主府见过的,孤记得你写了一笔的好字。”祁骁转头看向百刃,“这是岭南王世子。”
贺梓辰行礼问好,百刃难得的没在生人面前露出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笑着问了好,又同敦肃长公主的二子寒暄了几句,只是余光还一直留意着贺梓辰,贺梓辰长相虽不及祁骁,但也算是俊秀了,且腹有诗书气自华,一行一动带着温和的书卷气,百刃看了暗暗点头。
略说了几句话众人就去外书房,贺梓辰到底是进士出身,品鉴字画自是难不倒他,不过他为人谦逊,虽懂得多但并不卖弄,只是偶尔祁骁问到他了才答几句,但句句都说在点子上,百刃心中越发满意。
贺家二子不善于此,祁骁本意也不是真的叫人来赏玩什么字画,在书房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就传宴了,酒过三巡后众人都自在了不少,百刃也同贺梓辰说了会儿话,有意无意的试探了贺梓辰几句,贺梓辰本以为自己来太子府是要坐冷板凳的,却不想这岭南王世子这样看的起自己,连连同自己说话,贺梓辰心中纳罕,但也对百刃很有好感,两人有来有往的说了半日的话,酒酣兴浓时贺梓辰也没了些顾忌,笑着道:“世子说笑了,学生一心苦读,哪里是为了来日能三妻四妾呢。”
百刃心中一喜,一笑道:“是我失言了。”
“世子客气了。”贺梓辰连忙摇头,随即感叹道,“不瞒世子,学生虽年轻,也尝过人情冷暖,知道什么是最要紧的,来日若能有幸得一温婉女儿为妻,定相敬如宾,能和睦一世就足矣了。”
百刃彻底放下心来,下意识的转头看向祁骁,只见祁骁也正笑着看着自己,顿时有些不大好意思,低头吃了口菜遮掩过去了。
怕犯了夜,戌时贺家兄弟就告辞了,众人都带了酒,祁骁嘱咐了下人将几位少爷好生送回去,至于百刃,自然又让祁骁留下了。
“殿下……”换了衣裳擦过身上后百刃呆呆的在榻上坐了好久,半晌问祁骁,“殿下觉得这贺梓辰怎么样?”
祁骁撑不住笑了:“你一晚上眼睛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现在倒问我?”
百刃摇头苦笑:“我心里觉得他很好,只是我曾识人不清,已经有些不敢信自己了,别的还好说,这干系到柔嘉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