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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府里有那么多人,根本用不着我。”
“可我喜欢哥哥,非哥哥不可。”
霍孤勒住缰绳,翻身下马,道:“这事日后再说吧。”
“哥哥这是要抛弃我的吗?”
他说这话的语气和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霍孤是个抛妻的负心汉。
“已经走的够远,我该走了,你且骑马回去吧。”
“哥哥好无情。”
霍孤离开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回头道:“告辞。”
良王在马上笑的风流:“哥哥还未告诉我你姓甚名谁。”
“你我萍水相逢,就不必说了。”
“萍水相逢?我倒是觉得,我与哥哥后会有期。”
“那便下次见面再说吧。”
良王笑着说:“好啊,哥哥,你且记住了,我叫晏良,小字,子瑜。”
霍孤应了声,便快速消失于树林中,晏良也策马回京。
第 2 章
霍孤,杀手盟顶级杀手,排名天下第一。
结果马失前蹄,还被人把蒙布给揭了。
霍孤笔直的站在房中,面前是背对站着的盟主,霍孤十五岁便被他那不着调的师父送到这里,美其名曰为了他好,霍孤到现在也不知道,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拿刀捅人有哪里好。
盟主深深叹了口气:“没杀成?”
“是。”
“被人揭了蒙布?”
“是。”
一月前,霍孤被盟主叫到房中,说是有一项任务交给他,要他去杀当朝十二皇子。
杀手盟从不参与皇家事宜,与朝廷对上并非好事,这次却破了例。
霍孤问盟主,盟主也不知道,说是他那个师父吩咐的,只管去杀便是,于是霍孤去了,但没杀成。
“你师父也料到了你杀不成。”
霍孤心里愧疚,面对盟主的唉声叹气,更是无地自容,霍孤拿出去,那是杀手盟的门面,如今这门面算是丢尽了。
“……给盟里丢脸了。”
“丢不丢脸倒无所谓”盟主语气更忧愁了:“只是我与你师父打了个赌,你要是杀成了,他就告诉我他在哪,如今你没杀成,我算是找不着他了。”
霍孤心下了然,盟主和他师父,好像自打他记事开始,就一直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师父带着他云游天下,盟主派人四处寻找。
每每被盟主找到,师父都是一脸的烦躁和不开心,然后继续带着他跑路,然后又被找到,其实霍孤一直不明白,要照他师父的功夫来说,想不被人找到太容易了,因为他的功夫就是师父教的,他排天下第一,那师父便比第一还要高,他都可以发现有人跟踪,师父却装作不知道,每次不过半月就被盟主堵住。
“那师父可曾说我日后要如何?”
盟主语重心长:“小孤啊,你也不小了,什么事要自己作主,不能老让你师父给你安排啊。”
“师父前几日来了信件,告诉了我他在哪。”
盟主立刻道:“你师父确实有些话让我转告你。”
霍孤竖起耳朵。
“他让我告诉你,你是时候离开杀手盟,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顺其自然,遵从本心。”
“何意?”
“意思就是你以后就不归杀手盟管了,爱干嘛干嘛去,好了,快告诉我你师父在哪。”
“我也不知道。”
盟主给了他几招,道:“滚去领罚,然后离开杀手盟,没事别回来。”
“是。”
霍孤快要出门时,盟主又道:“你师父说了,别去找他,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
霍孤叹了口气:“知道了。”
想做的事?霍孤没有。
据师父所说,他是被捡回来的。
二十年前,他的师父还跟他一般大,途径一个小树林,见到裹着小被子哇哇大哭的霍孤,顺手抱回了家。
然后他师父就带着他开始了“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师父每天让他去要饭,自己却翘着二郎腿等吃等喝,师父让他去顺小偷的钱,结果他被人追了两条街,师父却美滋滋的拿着钱买酒喝,师父让他去掏鸟蛋,结果他从树上掉下来摔了个屁股朝天,师父却在旁边笑的直打滚。
诸如此类,霍孤在师父的欺压下长大了,有一天,霍孤问师父他叫什么名字。
师父唯一一次摸摸他的头,说:“你叫霍孤。”
“为什么叫霍孤?”
“因为师父捡到你时,你是孤身一人,所以名孤。”
“那为什么姓霍?”
“没有为什么,师父随口起的。”
霍孤便不再问,只是日后有人再问起,他都会说:“我叫霍孤。”
他问过师父叫什么名字,师父总是不答,他说名字是极为重要的,要藏好。
后来有一次,他听见盟主叫师父沈鹤,然后他知道了师父叫沈鹤,只是沈鹤这个名字实在没什么稀奇,他不明白师父为何不愿告知旁人姓名。
最重要的是盟主知道,他这个弟子却不知,于是霍孤生气了,哄了半月才哄好。
绕是师父谜点重重,还热衷于欺负霍孤,但他依旧是霍孤唯一的亲人,沈鹤亲手教他本领,把他送进杀手盟,师徒俩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面了,现在好不容易他不用待在盟里了,师父却说不许去找他。
还说让他做喜欢的事情。
可霍孤没有喜欢的事情。
他只是一天一天过日子而已。
师父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盟主让他去杀谁,他就去杀谁。
霍孤领完罚已是半死不活,不过这已经很轻了,对于杀手来说,成则生,败则死,若不是师父这层关系,他早该死了。
霍孤又想起那个让他马失前蹄的人,晏良。
国号陈,国姓晏,晏良,惠妃所生,十二皇子。
惠妃生前只是一个宫女,与当今皇上睡了一觉,飞上枝头变凤凰,然帝王无心,没过多久就玩腻了,惠妃倒是个争气的主,十月怀胎生下皇子,只可惜没过一月便撒手人寰了,皇上追封为妃,至于这个十二皇子,子凭母贵,母都没了,自然没什么可贵的,且皇上子嗣众多,一个皇子也没什么稀奇的,便阔了个王府,任他逍遥快活去了。
这晏良也当真是不负众望,真真成了个风流快活的主,也不管人家说他贱骨头,跟他娘一个样,对谁都是一副笑脸,傻兮兮的,还有个怪癖,爱男色,为此皇上越发不待见他,及冠之后封了个王,再不管他了,二十岁了连个王妃都没娶,真真是皇子里头一个。
这些都是杀手盟打探来的消息,在此之前霍孤也以为这晏良只是个浪子,哪成想人家是个披着羊皮的老虎,那百十个死士个个凶悍暴戾,没点家底养不出来,还有晏良这个人,委实让人无法琢磨。
霍孤一身伤,漫无目的的走着,自打做了杀手,许久没有这样光明正大上街了,不用戴蒙布,不用穿夜行衣。
霍孤发现街上的人个个见了他就跑,师父说过他长得不错,尤其招姑娘家喜欢的,霍孤看看自己,是了,满身的血,谁看了不怕,他准备找条小溪洗洗,在他倒下之前,他看到了一双靴子,一双镶着金丝边的靴子。
霍孤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看着这略熟悉的鹅帐,霍孤叹了口气。
“哥哥,别来无恙啊。”
是了,这里是良王府,他躺着的,是上次那三人一起欢爱的床。
“好些了吗?”
“无妨。”
“你不是说有关系吗?怎的还被打成这样?”
“若不是有关系,我已经死了。”
“这回你该告诉本王你叫什么了吧?”晏良勾着他的下巴道。
“霍孤。”
“可有来历?”
“孤身一人,名为孤。”霍孤如实回答。
“可有小字?”
“并无。”
晏良一笑,道:“那便跟我一字,你我晚时相见,就叫子晚。”
霍孤无言,这人唤着自己哥哥,却要为他取字,这是何道理?
“今日已晚,早些歇息吧。”
霍孤应下,见晏良也脱衣上床,问:“你也睡这?”
“这是本王的床。”
“好罢。”霍孤并不介意,与沈鹤四海为家时哪里没睡过,出任务是更是风餐露宿,只是不曾想这良王殿下竟愿与人同寝,听盟里兄弟说,这良王从不与人同寝,连与妾室行房,完事儿了都要把人半夜送回去。
“子晚。”晏良叫他。
霍孤不答。
师父说名讳是极重要的是,怎能任人乱取。
“本王以后就这么叫你了。”
霍孤不认。
其实,霍孤觉得他还是叫哥哥好听一点,声音软糯,带着一点撒娇和调戏,不像叫名字时那般正经,让人觉着疏离,但想想他俩好像本来也没多熟。
好在晏良并不介意他的不配合,翻了个身睡大觉了,把霍孤挤在墙边,所幸王府床宽,凑合着还能动弹。
估摸着晏良该睡着了,霍孤牵扯着全身的伤起身,欲翻过晏良离开,直觉告诉他,跟晏良待在一块准没好事。
霍孤还是受伤了,动作不甚便利,翻越晏良的动作尤为笨拙,好不容易快跨过去了,晏良却醒了。
还是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要去哪啊?”
霍孤此刻俯身撑在他身上,过也不是,退回去也不是,晏良手指勾上他的衣襟:“不说话?那来做?”
霍孤立刻翻过他,坐到床边,道:“你醒了也好,我这就走了。”
“去哪?”
“云游四方。”像师父一样,说不定还能碰到师父。
晏良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道:“带本王一起走吧。”
“你是皇子,怎可与我同去。”
“皇子有什么好的,待在这深院里不得自由,还要天天防着人刺杀,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不想做了,哥哥带我走罢。”
霍孤想起自己刺杀他的事,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便也软了声道:“你若想走,也不是不可……”
晏良一下笑出声来,卧在床上道:“你不会真以为本王要跟你走吧?”
霍孤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早该知道这人生性顽劣,十句话九句话都是假。
“那我便走了,你多保重。”
“本王让你走了吗?”
霍孤看着他。
“本王前几日饶了你一命,昨日又救了你一命,算起来,你欠本王两条命,就这么不了了之,是不是有点不大厚道?”
也不知是谁不厚道。
“那你想如何?”
“一命换一命,你欠本王两条命,便还本王两条,还清了,本王便放你走。”
师父说过,不要招惹嘴巴厉害之人,因为他永远有讲不完的道理,而且还让你觉得有道理,最好的办法就是避而远之,不与他交谈,可霍孤没避过。
“好罢。”
左右他也无处可去,待在哪都是一样的。
“那便上来吧,天色还早,咱们再睡会儿。”
晏良笑眯眯的邀他进入温柔乡,霍孤却觉得前面犹如刀山火海。
第 3 章
在良王府待了一月,霍孤的伤好的七七八八,整日无所事事。
晏良不是让他去买糖葫芦,就是让他去买街口小馄饨,时不时大半夜说想吃桂花糕,他还要大半夜去拍人家门板,被人连门带桂花糕一起甩出来。
这良王,实在太顽劣了些。
“子晚!”晏良又窝在美人怀里叫他。
霍孤坐在房顶上不应。
“霍孤!”
霍孤转头看他。
“本王想吃麻糖了。”
霍孤一个飞身,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