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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隔间的厢房里呢,有专人照看着,小公子放心,都按时喂呢。”冬钺说着看到祁王询问的眼神,又忙道:“大白、小白就是那只小狼崽子和那只兔子。还是小公子赐的名儿呢。”
祁王听了,并未说什么,挥手示意冬钺下去。脸色却越发阴沉了,连向来没心没肺的祾儿都感觉到了冷气,“王爷,您,您,可是有心事?”吴小公子小心翼翼得问道。
“本王一直等你,尚未用膳,你回来却先关心那两只畜牲!难道在祾儿心中,本王还不如他们?”祁王语气里并没有责备,只是弥漫着浓浓的醋味。
“没有,没有,在凌儿心中王爷最重要!”吴小公子急忙解释道。
虽说屋里没人,可这众护卫内力深厚,听力自是不俗,自家王爷如此幼稚得跟两只宠物争风吃醋,这画风,太诡异,可小公子还一本正经得解释……躲在房顶的暗卫恼恨自己听力太好,差点被吓得摔下来……
却说祁王听到自家小人儿的告白,心满意足得说到:“快用膳吧,祾儿也该饿了。”说着舀了一勺蟹酿橙放到祾儿碗中。
“谢王爷!”小人儿吃得欢快,还不忘帮王爷夹了一块翡翠藕片道,“这藕片脆嫩爽口,王爷尝尝。”
正在浓情蜜意之时,英寒突然闯入,打破一室的暧昧,不对,划去,是和谐……
“参见王爷,秦朗传密信回来,狄戎龙庭已被我军捣毁,俘获狄戎王公大臣无数,秦朗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现在想必已经到阴山南麓了。”英寒不禁顿了顿,向来冷冽的声音里透着自己都未发觉的欣喜。
“嗯,继续。”祁王却是看透了自家护卫的小心思,若是旁人,他说不定还要调侃两句,可是英寒,还是算了,他不好玩。
“狄戎大败,向西北奔逃,郁澜清和方旭两军乘胜追击,其余大军,回师怀朔,也已到达九原。”英寒敛了敛心神继续说道。
“嗯,传令秦朗,绕道向东,直击斛律和阿伏干部落。传令郁澜清、方旭,穷寇莫追,孤军深入,以防有诈,去镇远关与秦仪会合。传令中军,直击斛律阿伏干联军背部。传令怀朔守军,准备出战。”祁王边给自家小人儿夹着菜,便已排兵布阵,决定千里之外百万人生死。
“遵命!”英寒领命,急忙去安排。
“王爷又要去打仗了吗?”小人儿突然觉得满桌的佳肴也不再可口,却又不敢流露出不舍,怕误了王爷大事。
“本王不出城,不过要去城楼督战。祾儿乖,吃完饭先去睡吧。”祁王抚着祾儿脸颊安慰道。
“嗯。王爷去吧,祾儿等你。”吴小公子起身说到。
祁王看着自家乖巧的人儿,杏眼里腾了一层迷蒙,祁王将小人儿揽在怀里,有那么一瞬,真的想不管那些家国天下,只是守着眼前的人儿,便够了……(环环:你这还没“春宵苦短”呢,怎么就想着“从此君王不早朝”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假装自己不是单身汪,假装自己昨天有人约,所以,昨天不能更新····
(这就是你迟更一天的理由吗?)
好吧,其实是感觉也没有人会注意到迟更嘛···所以就···对手指··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这都第三日了,王爷在城楼还没下来呢。”祾儿从大白爪子底下刨出小白,喃喃说道。
“这仗哪是三五日便能打完的,这阵子该是打得正紧呢,”冬钺帮祾儿披上狐裘说道,“小公子该是想王爷了吧,过几天战事不这么紧张了,属下陪小公子去看看王爷可好?”
“真的吗?”祾儿听到兴奋得站起来,盈盈杏眼里流光溢彩,继而慢慢黯淡,“算了,我还是不去了,王爷处理的那都是军国要事,这会子又两军交战,我就不去给王爷舔麻烦。”
“小公子所言极是,是属下考虑不周。小公子待在驿馆才是最安全的,也免得王爷担心。”冬钺连忙附和道。
“可是王爷这些日子都在城楼督战,也没有好好休息,身子受得了吗?”祾儿满脸愁容,抱着小白的手也不自觉得松开了,小白又滚到大白爪子底下去了。
“小公子大可安心,咱王爷是谁?那是威名赫赫的战神啊!自幼就随老王爷征战沙场,这点子苦算什么?再说,底下的人也会小心伺候的。”冬钺自豪的说到,好似那百战百胜的战神就是自己。
“嗯,我们王爷自是厉害的……”小人儿傲娇得说到,可是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大白把小白扑在地上□□,“大白!不许欺负小白!”说着便冲过去拽大白尾巴。
“哎呦,小公子,狼崽子尾巴可不能乱动。”冬钺看到,怕大白伤了小公子,连忙劝道, “小公子放心,别看这狼崽子见到小白就扑,却是不会咬它的,这俩崽子玩得可欢实啦!”
“哦?这也奇怪,雪狼崽子不该是凶猛的动物吗?不吃兔子也就罢了,怎么还愉快玩耍了?该不会是王爷弄错了吧?”祾儿放手,抱着引枕说道。
“小公子别看这狼崽子扑小白的时候挺有趣儿的,若是旁人欺负小白,狼崽子凶着呢。上次新来的小厮给小白洗澡,狼崽子扑上去就咬,若不是属下及时制止,怕是肉都咬下来了。”冬钺解释道。
“这倒是有趣,”祾儿看着大白把小白扑倒,一会儿拿爪子扑棱扑棱兔子耳朵,一会儿舔舔呆毛,小白挣脱不过,趴在地上装死,大白急忙放开小白,兔崽子趁机逃离魔爪,却哪里是雪狼的对手,不一会儿又被大白扑住了,这次是四脚朝天地躺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大白用爪子按按肉乎乎的兔子,又伸舌头舔了舔,再向下,又是一坨粉嫩嫩的肉肉,大白觉得有趣,用舌头逗弄一番,祾儿看得面红耳赤,连忙转身。
冬钺看到,连忙将两只小崽子分开,岔开话题道:“也到用午膳的时间了,小公子是在这里用,还是到厅里?”
“就在这里吧。”祾儿脸色酡红,并未回头。
本以为这场大战怎么也得打个十天半个月的,没想到敌人这十几万联军也是外强中干,这才第八日,便已大获全胜。
“参见王爷!”一众将领,风尘仆仆,满脸却是抑制不住的豪情,尚带着战场的杀伐之气,拜倒在厅内。
“免礼。”祁王开口说道,“说说情况吧。”
“回禀王爷,我中军大败阿伏干军,斩杀敌军三万余人,俘虏万余,剩余残军向漠北逃窜。”崔颢拜道。
“启禀王爷,我怀朔守军逐击斛律大军,敌军溃败,大部为我军斩杀,其余皆为俘虏,约一万五千人。”许正则拱手答道。
“回王爷,属下捣毁敌人龙庭,俘获敌军王公大臣三千余人,因路途遥远,属下斩杀大部,仅剩王室百余人带回。”秦朗答道,“袭击斛律、阿伏干总部,尽俘敌军。”
“嗯。好。”祁王音色听不出情绪。
“王爷,这两个部落是被咱给打残啦!”伍北望按捺不住心中狂喜,兴奋得说道。
“大败敌军虽是大快人心,可秦大公子把斩杀狄戎俘虏,还大部分都是贵族,这恐怕……”叶峻茂担忧道。
“叶将军怎么也书生意气了?战场上瞬息万变,当然要应机行事了,秦护卫孤军深入,那是奇袭,怎么带的回那么多俘虏?不杀了?难道还放了?”崔颢开口辩驳。
“是末将迂腐了。”叶峻茂歉道。
“大战方胜,我军士气高昂,应该一鼓作气,消灭胡虏。”赵峥开口建议到。
“本王正有此意。”祁王拿起瓷杯把玩道,“崔颢,九原守将战死,本王向皇上推荐了你,京城的任命书也到了,你明日便去九原赴任。九原要塞,本王望你做好我靖宇第一道城墙!”
“末将定不负王爷厚望。”崔颢郑重拜道。
“许正则,衣泽伤重,你留守怀朔,辅助衣泽镇守怀朔。”祁王又道。
“末将遵命!”许正则拜道,能留下跟大哥共同守城,他自是欣喜,也明白这是王爷对他们兄弟的恩泽,心下感激,自然对祁王忠心不二,赴汤蹈火。
“其余众将,整肃大军,修整三日,挥师镇远关。”祁王令到。
“末将遵命!”众将领命。
“这近三万俘虏是随大军前行,还是留在怀朔。若是留在怀朔,怕是不好管束。随大军前行,怕也不妥。”许正则不禁开口问道,还没上任,就已经在为怀朔费心了。
“狄戎皇室的百余人,大军带走,或许有用。其他的,”祁王转了转手中的茶杯说到,“杀了吧。”
“杀了?!”众人震惊。
“王爷,这杀降可是不祥啊!”崔颢开口道。
“是啊,王爷,您素有贤名,军队所过之处也都与民秋毫无犯,这杀降怕是有损王爷威名啊。”叶峻茂亦开口劝道。
“不杀?留在怀朔吗?若是这样,怀朔守军也不用守城了,天天看管这些人吧。跟着大军走?途径草原荒漠,高山峻岭,若是这些人逃窜作乱,或是与敌军里应外合,我大军如何应对?更何况,我大军远征,粮草运输,本就耗费巨大,我军将士也大都因粮于敌,哪有粮食养这些人?”秦朗辩驳道。
“王爷向来仁爱天下,从不滥杀无辜。若是杀降,这残暴之名怕是……”赵峥说道。
“残暴?杀他们就残暴了?你他娘的是没见那群畜生怎么对咱们的百姓,九原城里那是被烧掠一空啊,街道堆满尸首,都没地方下脚。妇女被奸杀、虐杀,尸首惨不忍睹。几岁大的孩子扔到沸水里活活煮熟了,他们分着吃,我们去的时候还有没吃完的小孩子留在锅里呢。依着老子,全他娘的砍了!”伍北望愤慨道。
“他们残暴不仁,难道我们就以暴制暴吗?我靖宇尊孔孟之道,以仁爱治天下,教化万民。况且王爷也曾说过,征服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不是屠城灭国,是文化交融,是通婚通商,使其血脉相连,利益相通。”叶峻茂慷慨激昂。
“叶将军是圣贤书读多了吧!难怪都说书生误国!”秦大公子讽刺道,他却忘了自己的诗词歌赋,诗书子集更胜一筹,“教化?那也得因材施教啊。胡虏素来反复无常,狡诈多变,以往你们教化的俘虏逃走的还少吗?况且北部茫茫大漠,他们若是逃窜其中,我就是百万大军怕也无能为力。更何况,胡虏素来欺弱怕强,垒尸筑台,是对敌人最好的震慑,你只有把他打服了,他才怕你。”
“末将也是见过敌军暴行,初到九原,看到九原城内的惨状,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敌军俘虏死不足惜。可联军掳掠小公子,王爷便将这两个部落灭族,怕是世人会说王爷为狐媚所惑,宠信童栾,残暴不仁,这骂名可是遗臭万年啊。”崔颢不愧是老狐狸,一针见血,却忘了自古诤臣多糟恨,只是君王为了显示仁慈不能下手罢了。
“老崔,你他娘的胡说什么?咱王爷是你能污蔑的吗?”伍北望怒道,若不是王爷在场,他早就动手打人了。与众多将士一样,祁王在他们心中那就是神,不予许半点不敬!
“你们说的都是原因,可本王非杀不可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们动了祾儿。”祁王缓缓说道。
众人皆惊,自家王爷断然不是残暴无道之人,更何况,就是真的为了小公子,杀他们的理由那么多,王爷又何苦自己承认这一条,这不是自担骂名吗?
祁王放下茶杯又道:“本王听闻,崔将军先夫人曾为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