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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飞身过去,一把将小人儿箍进怀里,良久,口中方喃喃念道:“祾儿……”
回神后的祁王才发觉自家小人儿的异样,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眼泪扑簌簌地落下。“祾儿?你怎么了?”祁王一手环抱吴小公子,一手轻轻拭去怀中人儿脸上泪水问道。
小人儿张了张嘴,始终没有发出一个音,急得泪水更加汹涌……
“乖,不哭,”祁王兀自擦拭着小人儿越来越多的泪水说到,他的内心也乱了,纵是兵临城下,重重包围之时依旧可以沉着调度,反败为胜的祁王此刻是从未有过的慌乱,他不敢想象那个俊雅灵动的少年,自此便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王爷,这位小公子自打来到这儿就是不说不动的,我们还以为天生这样呢,现在看来想必是敌人下了药。这几日一直有两个人专门看着他,王爷何不将那二人抓来问问。”引路的汉子看到此情此景不仅插口说到。
祁王抬眼,身旁参将便会意起身,这方还未出帐,先有人急急冲了进来。
“参见王爷,末将抓到两个人,鬼鬼祟祟,说是要去禀报斛律光。”刚进来的偏将押着两个人说道。
“王爷,就是他俩,看守小公子。”刚刚插话的汉子看到眼前之人不禁喊道。
“你们对祾儿做了什么!”祁王音色如冰。
“祁王饶命啊,饶命啊!小的哪敢对这位小公子做什么。斛律将军早有交待,这小子,不,这位小公子身份金贵,能值几座城池呢。小的就是有色心也没色胆啊!”两人哭道。(小环:你们不说,小祁可能还想不到,这一说吧,明显暴露了自己对祾儿美色觊觎。上次对祾儿起色心的两个家伙可是已经死在楸树林了……)
“混账!”祁王挥手,两人为真气所震,撞到帐角的柱子上,“他为何不言不动,可是你们用了什么药?”
“您是问这个啊!”一人擦了擦冷汗说到。
“我说,我来说,”另一人抢道,“这是斛律将军怕出乱子,特意让我们在小公子饭食里下了‘清风醉’。”
“这药没什么毒性的,只要药停了,小公子便无碍了。”另外一人抢着讨好道。
祁王掌风如电,两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已经断了气。祁王抱起凌儿,转身对众人说道:“你们都是我靖宇儿郎,可愿随本王杀回靖宇,重返家乡!”
祁王话音不大,却掷地有声,蔓延开在战俘营,激起了众人深埋在心底的火焰。做了这些年的奴隶,活得还不如牲畜,还不如殊死一搏,不枉此生。更何况,家乡,一个多么美丽而又诱惑的字眼,那里有父母妻儿,有兄弟姐妹,有乡邻挚友,有支撑生命的源泉……
“杀回靖宇,重返家乡!”“杀回靖宇,重返家乡!”……
一时间,大营充斥着几近咆哮的怒吼,雄壮而又哀凉……
祁王跃上骐骥,一手抱紧祾儿,一手挥舞着鸣鸿到,单凭双腿驭马,依旧急如电,快如风,所过之处,碎尸铺路,鲜血成河。率领大军一路冲杀,于敌军大营左突右袭,如入无人之境……
待到斛律大军镇定下来,整军回击,哪里还有祁王军队身影……
“报!前方发现阿伏干大军正与怀朔守军交战。”斥候兵来报。
“无妨,是本王让许衣泽缠住阿伏干军的。否则敌人两军相互配合,我们哪有那么容易偷袭斛律军。”祁王说到。
“那我们就绕道敌军背后,杀他个措手不及。”许正则将军建议到。
“许将军此言有理。”祁王点头称是,“英寒,放信号弹,让许衣泽也发起总攻。”
“属下遵命!”英寒领命。
……
祁王大军如猛虎下山,直扑敌军后心,怀朔守军也突然发起强攻,霎时间,沙尘滚滚,喊声震天,旌旗蔽日,火光四起。四面八方,似乎都有靖宇军队呼啸而来。不知谁喊了一句“祁王大军赶来了!”一时间,在阿伏干大军中迅速蔓延,大军军心溃散,各自奔逃……
“不要慌!不要慌!结阵!”拓琦卢不愧是老将,自有临危不乱的气度。
经过短暂的慌乱,敌军迅速结成锥形阵,撕开了一道口子,向东北退去。
祁王率军回到怀朔城中,将军队交给许衣泽,策马直奔驿馆而来。冷剑,夜角等人早已跪地请罪,就连重伤的秋戈也被抬了过来。祁王抱着祾儿穿过众人径直向内堂走去。
“王爷,军医都已在门外等候。”英寒来报。
“传。”祁王亲自为祾儿换好中衣,浸湿锦帕,擦拭着祾儿脸上污垢说到。
“禀王爷,小公子所中之毒并无大碍,休息一下便可行动如常。不过下官于□□一项上并不精通,甘松是此中圣手,王爷要不让他瞧瞧?”苏老军医说到。
“嗯,有劳甘军医。”祁王抚了抚祾儿头发以示安慰。
被点名的甘松连忙上前诊脉,仔细查看后说道:“回禀王爷,小公子所中的,或许并不能称之为毒,是一种高级的麻药,药效过了,也就无碍了。不过小公子在敌营怕是没有吃好,下官命人备了燕窝粥,可以让小公子先用点。”甘松说着已有小兵呈上燕窝粥。
“嗯,有劳了。”祁王音色如常,接过青瓷盅,轻轻搅动着燕窝粥,舀起半匙,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才喂给祾儿。
两人一喂一吃,倒也配合默契,倒是祁王怕喂急了呛着祾儿,只是半匙半匙地舀着,这可苦了一众背景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却又不敢打扰自家王爷。
喂了半盅,王爷放下汤匙,终于注意到众人,开口道:“都退下吧。”
“下官遵命!”众人拜退。
英寒亦默默退出,还顺手带上房门。(环环:英护卫也越来越有眼色了,看来秦朗朗调·教的不错啊~别,英护卫,把剑放下,有话好好说,你再不放下,我不把秦朗朗写回来了啊!哎,这才乖嘛~)
祁王帮祾儿擦了擦嘴,放下锦帕,指腹轻轻描摹着祾儿眉眼棱唇,“别怕,没事的,这几日想必你也没有睡好,睡会儿吧,睡醒就没事了。”说着轻轻抚上祾儿杏眼。
可是手方移开,小人儿又固执的睁开双眼,一别二十几日,又经此祸事,祁王这样如天神般降落到眼前,祾儿尚未分明是梦是幻,哪里舍得闭眼……
“本王回来了,不是梦,睡吧。”看着小人儿眼中的雾气祁王不禁柔声道,“本王陪你睡,别怕。”祁王说着除去外袍,翻身上床,将祾儿揽在胸前。
终于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的祾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胸前的温湿透过肌肤,蔓延到祁王心底,化成一道道锁链,缠绕着祁王心脾。祁王从未有过这种无所适从却又无处遁逃心痛,唯有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儿,用身体去感受彼此的存在……
许是太累,也或是在祁王怀里总是安心,小人儿竟哭睡着了,祁王将祾儿轻轻放下,翻身将起覆在身下,看到小人儿睡着了眼角尤带泪水,轻轻埋下头,吻去睫毛上的晶莹……
若是出征前那夜内心的悸动,祁王还不甚明了,经此一事,他却真切的明白了祾儿在自己心中的位置,看着沉睡的小人儿,懵懂而纯净,不禁叹道:“祾儿,你可明白,本王的心意……”
自家的祾儿还小,有些事,怕是也还不懂。不过,不明白又何妨,总有一天本王会让你明白,祁王想着,便俯身吻上了祾儿樱唇,轻抹慢捻,辗转悱恻……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没有人吗?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胸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裬儿不禁朱唇微启,祁王乘机侵入,贪婪着小人儿口中的香甜,如梦如幻,如醉如痴……
许是祁王肆虐得太过忘情,小人儿不禁嘤咛一声,惊碎了一帐的迷情,祁王连忙从小人儿的菱唇撤开,眼底是隐藏不住的慌乱……(环环:小祁啊,你说你怕啥,怎么就怂了呢?偷吻都偷得心惊胆战→_→祁王:是你写的。依着本王的意思,早扑倒了。)
在爱情面前,人或多或少都是有些自卑的,纵使强大如祁王,依旧如是。
祁王见裬儿只是睫毛颤了颤,半伸出香舌舔了舔微肿的红唇又接着睡沉了,方悬心略安,将脸埋进裬儿颈肩,平复满身的欲·火……
其不知抱薪救火,火势愈盛。窗外雪势尤盛,祁王却硬生生熬出一身汗,终是耐不住,起身下床,灌了几杯凉茶,披上外袍,走到廊下透透气。
“启禀王爷,护卫保护小公子不利,正跪在厅外,等候发落。”英寒看到祁王出来,说道。英寒素来不是个多话的,这次却趁机提醒王爷,想必内心也是担忧跪在雪地里的一众手下。
“嗯,让他们去偏厅候着。”祁王本想让他们多跪会子的,不过此时满腔子的火,是该发泄一下了。
待到祁王来到偏厅,众人早已跪地等待处置,祁王却越过一众护卫,坐在侧榻上,兀自研究不知何时剩下的半盘棋局,并不理会堂下众人。
或许死亡并不可怕,难熬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在冰天雪地里跪了近一个时辰,此刻又战战兢兢得等待王爷悬而未落的“铡刀”,身上早已激起一层层冷汗,若不是这些人都有内力护体,免不了又是一场风寒。秋戈伤重,脸色愈发苍白,冷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无奈只能暗暗给他输送真气……
却说驿馆门口,许正则正拉着许衣泽将军往驿馆内走,“大哥,您怎么就这么固执呢?快,跟我去向王爷请罪!”
“我顾全大局,为了怀朔几十万百姓不出兵,有错吗!?”许衣泽梗着脖子说道。
“是,您爱民如子,您正义凛然,您不出兵救小公子,于法理是上说得通,于情理上就不合了!”许正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什么情理法理!老子就认一个理,行军打仗是保家卫国,不能为了一个人而弃家国百姓而不顾!”许衣泽甩开正则的手说道。
“是!我们是为了国家社稷黎民百姓而战,可你也不能如此不通世俗,小公子是什么人啊,你说不救不救……”许正则耐心劝导。
“不是大哥我不想救,我只有三万兵马,出城死战怕是都拼进去也救不出来啊。到时候怀朔城破,满城百姓遭狄戎屠戮,那你大哥就是千古罪人啊!”许衣泽终是满腔委屈。
“正则明白大哥的难处,那时候出兵,于兵法情理上都是不智的,可大哥也不能表现的如此理直气壮啊!就那日大哥的那番言论,就足以让王爷杀了您啊!”许正则开始改变策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杀我?!王爷素来英明,我还不信会为了一个娈童……唔,唔……”衣泽还未说完,就被正则捂住了嘴。
“大哥啊,您怎么还敢乱说,你是没见到王爷听说小公子被劫时的神情,我们王爷素来喜怒不形于色,依小弟所见,那日的王爷怕不只是盛怒,该是有些慌乱的。这小公子怕是不一般啊。”许正则低声说道。
“此话当真?!”许衣泽虽是直爽了些,却也不傻。
“当然当真!大哥还是主动去向王爷请罪吧。”正则趁机说到。
“好,我这就去……”
两人说着便来到偏厅,“末将拜见王爷!”二人同时跪拜。
祁王把玩着手中的云子,并不发难,也不让他们起身,只是自顾自得落着棋子……
两人看到跪了一地的护卫,心下暗道,这次王爷怕是真的动怒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