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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裬儿也是知道祁王已走,只是心里说不出的空落……
这几日吴小公子都蔫蔫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就连素来钟爱的雪狼崽子和小兔子也不顾了,整日坐在廊柱下发呆。秋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小公子,您这几日用膳都是勉强吃几口,想是不合口味吧,属下特意吩咐做了些糕点,您瞧瞧,精致可爱,松脆可口。”秋戈捧着玉盘问道。
“秋护卫费心了,我吃不下。”祾儿说得有气无力。
“您这总也不吃,身子骨怎么受得了啊,厨房刚炖的百果粥,酸甜爽口,您常常?”秋戈端着瓷玉盅说到。
“好吧。”裬儿终是不忍看着秋戈为自己担忧,接过玉盅,勉强吃了几口,又放下了。
“小公子整日呆在驿馆,该是憋闷,要不让冷剑,夜角给您舞剑瞧瞧?”秋戈费劲心思逗小公子开心,而回廊下立着的两人岿然不动,不禁气闷说道。
“王爷走了有八·九日了吧?”裬儿答非所问。
“今日是第九日了。”秋戈自是知道小公子心里牵念王爷。
“怎么都没有消息,王爷他……”裬儿欲言又止。
“小公子当心,咱家王爷的本事您还不知道吗!?定然不会有事的!您就放宽心。”秋戈忙道。
这方话音未落,许衣泽将军便匆匆赶来,“末将拜见小公子。”
“许将军大礼,裬儿怎么受的起!”吴小公子连忙起身扶起许衣泽,“许将军可是有什么事?”
“王爷从前方传来的军令里夹着一封家书,末将想着,这定是给小公子的。”许衣泽说着双手呈上信笺。
裬儿连忙接过,只见信上仅十个大字,铁划银钩,“本王安好,不久将归,甚念。”小人儿反复摸索着这几个字,心中暗自欢喜,原来王爷也是想我的……
“王爷的手书,除了军令就是公文,什么时候见过王爷写家书啊,小公子在王爷心里,着实不一般呢!”秋戈凑趣到。
“秋,秋护卫,尽会说笑,”裬儿俏脸染霞,转而向许将军问道,“王爷说不久就回来了,是仗打完了吗?”
“开战以来,狄戎节节败退,现在该是退到阴山以西了,王爷正挥师西进,不久就该大获全胜吧!”许衣泽挑着能说的说到。
“我,我想去北门看看……”裬儿嗫喏道。
“小公子是想去看王爷吧?”秋戈笑道,“虽说快回来了,哪里有那么快呢,看小公子急的。”
“我,我就是想去看看……”其实他也知道,去北门也是看不到王爷的,可他就是想去看看,望一望祁王所在的方向,也是好的。
“整日呆在驿馆里,想来也是无趣,小公子出去走走也好,城里戒备森严,又有冷护卫等跟着,想也无妨。”许衣泽看着整日无精打采的小公子,心里也是担忧,遂说道。
第30章 第三十章
“许将军说得也是,再这么在驿馆待下去,别说小公子,连我都憋闷坏了。”秋戈笑道,随即吩咐准备车马。
出了驿馆,许衣泽拜退,径直向府衙走去,裬儿一行人则奔北门而去……
“小公子,王爷想必没这么快就回来了,您这一连几天都到北门口吹冷风,身子骨哪里受得了啊。”秋戈看着凭风而立的吴小公子,开口劝到,“要不属下派人在这儿盯着,看到王爷的大军,立即回驿馆向您禀报,可好?”
“我裹着狐裘,不妨事的,待在驿馆也腻歪。”裬儿回道。
“那您去马车里等着?马车里有暖格,也有火炉,属下还备了小点心。”秋戈退而求其次。
“也好。”裬儿看了看一身劲装的秋戈,冷剑,想着可能是他们冷了,遂道,“这马车宽敞,两位护卫也一起进来吧。”
“小公子哪里话,我们怎么能僭越呢!”秋戈可是被裬儿这突如其来的话惊了一身冷汗。
“我自己在马车上也是无趣。大家一处,还能解闷。”裬儿帮他们找好了理由。
“属下遵命。”秋戈答道,想到不知在哪里猫着吹冷风的夜角他们,心里就……一阵暗爽。
这边裬儿等人还未上马车,城门口便传来一阵嘈杂:
“求求您,军爷,放过我们吧。”
“废什么话,一律抓起来!”
“军爷,我们真的是商队啊!”
“老子管你们是不是商队!胡人一律都抓起来!”
“军爷……”
“再他妈废话,老子这就先砍了你!”一名军士说着举刀便要砍下。
“等等!”看到地上匍匐的老人,祾儿心下不忍,“这位老人家犯了什么罪,你拔刀就砍!”
“哪里冒出来的臭小子,大爷的事也敢管!?活得不耐烦了!”拿刀的士兵喝道。
“放肆!”秋戈说着,并指一弹,那兵士的刀早已飞出丈余,“小公子面前胆敢无礼!”
众人虽不认识祾儿,却是知道秋戈的,连忙拜道:“小公子饶命!”
“你还没说他犯了什么罪呢!?”吴小公子看着地上的老人,心里着急,再次问道。
“最近战况紧张,进出城门都要仔细盘查,以防奸细。”北门守将连忙答道。
“那,他们是奸细吗?”祾儿问道。
“不,不是,他们是西域那边过来的商队。”守将擦了擦冷汗说到。
“既然不是奸细,你们为什么抓他们。”祾儿有些愤愤不平。
“这,这,他们是胡人……”
“可他们只是普通百姓啊。”吴小公子少有的有些恼火。
“双方交战期间,相互斩杀百姓也是常事,何况往来商队,最容易携带情报,素来都是抓捕,或是直接杀死,以防万一。”秋戈知道自家小公子定是不了解这些,连忙解释道。
“可,无论是汉人,还是胡人,都是百姓,为什么要杀害他们呢?他们何辜!”吴小公子还是活在朱墙深院里的孩子,并不曾真正了解过战争。看到地上近百人的商队,货物散落一地,大多面容黝黑,常年行走塞外,脸上沟壑纵横,看上去更苍老一些,甚至还有跟自己一般大的孩子,终是不忍心,“秋护卫,放过他们吧,求你了。”
“属下怎么当得起您一个‘求’字。”秋戈连忙说道,看着自家小公子,终是拗不过,转身问北门守将,“你们查清楚这些人确定没有问题?”
“是的,仔细查过,确是商队。”守将答道。
“那就听小公子的,放他们走吧。”秋戈说得有些无奈。
“属下遵命!”守将连忙答道。
……
“小公子,或许我们真的不该放那商队离开,毕竟特殊时期,宁可错杀,不能放过。”回到驿馆后,秋戈心里总是不安,小公子不了解战场,自己可是跟着王爷久经沙场,竟然犯这种错,可他真的不忍心看着自家小公子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他们,他们,其实你说的道理我也明白,可是,让我看着他们赴死,我,我……”吴小公子兀自纠结。
“小公子不必自责,城门守军也查过了,想必无妨。”冷剑也难得的安慰他人,“何况事情既已发生,不必后悔了。”
“难怪人家说‘君子远庖厨’,当真是‘见其生,不忍见其死’啊。对畜生尚且如此,何况人乎。”秋戈也说到,“小公子本性纯良,不忍心也是必然的。”秋戈也附和道。
“哎,我还是不该去城门的。”祾儿懊恼道。
“其实,要我说啊,小公子还是在驿馆等王爷比较妥当,这城内虽说还算安稳,可毕竟大军正在交战,难免会有敌军探子,若是伤了小公子,我们万死难辞其咎啊。”秋戈趁机劝道。
“好吧,祾儿在驿馆待着,不去城门了。”祾儿说到,“若是王爷回来了,一定要告诉我啊。”
“您就放心吧,就是您不去,王爷也得先找您呢!”秋戈打趣道。
“秋护卫~”祾儿嗔道。
虽说窝在驿馆的日子甚是无聊,有大白和小白(就是雪狼崽子和小兔子)闹腾着,也不算难熬。
是夜,大白把肥兔子扑倒在身下舔,小白吓得躺在地上装死,祾儿看不下去了,抱起小白,躲避大白的魔爪。这几只正玩得好不惬意,突然听到城外喊杀震天……
“秋护卫,秋护卫……”祾儿喊道。
“小公子莫怕,该是有敌人偷袭。”秋戈跑进来答到。
这边还未说完,许衣泽便派参将来求见祾儿,“参见小公子,斛律氏和阿伏干氏派二十万大军突然袭城,许将军特意派末将来保护小公子。”
“二十万?”祾儿虽是不太懂得行军打仗的事儿,可也知道这兵力该是几倍于怀朔守军。
“小公子莫慌,敌军虽然号称二十万,能有十万就不错了,又是两个部落的联军,各怀心思,没那么容易攻下怀朔的。”秋戈连忙道,“况且王爷早有安排许将军阻截东部援军,等的就是他们,虽是未料到敌军会来这么多,不过死守怀朔,等王爷大军回来还是足够了。”
“既然如此,怎么还分兵来保护我,不应该都去守城吗?”祾儿说到。
“小公子尊贵,自是不能有半点差池。”参将答道。
“你们都去守城吧,怀朔城不破,我自是没有危险,城破了,又怎么能单单保住我一人?”祾儿说着转身看向夜角又道,“夜角,你带着他们几个也去守城吧,有冷剑和秋戈在就足够了,我就在驿馆待着,不乱跑的。”
“小公子,这怎么行!”秋戈忙道。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们都去吧,怀朔守住了,我也就没什么危险了。”祾儿坚持到。
“遵命!”众人无奈,遂领命去了城楼。
“夜深了,小公子先歇了吧。”待众人退下,秋戈说到。
“也好,秋护卫跟冷护卫也休息吧。”祾儿兀自上床,拥着锦被说到。
话音未落,便听到有人来报,“小公子,拓琦卢将军被人劫走了,许将军的意思是,拓琦卢老将军武艺高强,骁勇善战,若是被敌人救回去,后果不堪设想,然而眼下只有冷护卫可以与之一较高下,希望您能派冷护卫前去截击。”
“好,”祾儿忙道,“烦劳冷护卫辛苦一趟了。”
“可是,小公子您……”冷剑踌躇道。
“既然王爷把你们指给我,是不是你们就得听我的?快去!”祾儿难得严厉一次。
“遵命!”冷剑虽是迟疑,最终还是听从命令。
众人退去,秋戈却守在祾儿床前,不敢有半点疏忽。
“秋护卫去休息吧,在驿馆里,哪里就有危险了?”祾儿劝道。
“冷剑他们不在,属下怎么敢疏忽。”秋戈坚持道。
“那,那,要不你上来躺会儿吧。”祾儿往里面挪了挪,道。
“小公子还是饶了属下吧。”秋戈吓得连退几步,他情愿站一宿。
“都是男子,秋护卫难道还嫌弃不成?王爷也跟祾儿同榻而眠,都没说什么。”祾儿嘟着嘴道。
“小公子误会了,属下怎敢!只是尊卑有别,属下万不可逾矩。小公子睡吧。”秋戈说得一本正经,内心却暗暗吐槽,小公子这是还不明白自己在王爷心中地位啊,别说同床,自己就是看了点不该看到的,怕也得被王爷碎尸泄愤吧。
夜很静,似是能听到雪花飘落的声音,可这夜注定就不会平静……
半夜小公子发起高热,秋戈急忙出去喊人找大夫,可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小公子不见了……
看着完好的门窗,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