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镜头突然晃了起来,记者转身就跑,边跑还边喊着:“现在有人从看守所出来了!是Sky!是Sky!”
“再近一点!近一点!”记者招呼摄像,激动道:“Sky戴了黑色的帽子和口罩,但从我这个角度能看到他黑眼圈很重,似乎状态非常不好。”
就在记者马上要追上的时候,头巾哥上了一辆停在门口的黑色保姆车,记者拍着车窗喊道:“请问昨晚你们是不是醉酒驾车?队长Shawn是不是还没有出来?”
车子疾驰而去,记者没跟上,喘着气转身说道:“大家看到了,Sky没有接受任何采访,那么我们有理由怀疑现在还没有出来的队长Shawn就是肇事者,希望Mr。Right早日澄清事故始末,东华卫视独家追踪报道。”
白雁岚关了电视,刚刚镜头抖动频率太高,他犯了恶心。
他知道出租司机不会在公众面前多说一句话,也知道队长和头巾哥会低头认账,周寒办的事不可能有差池,一定会做到天衣无缝。
他就这么在家躺了一礼拜,并没有切身感受到舆论的可怕,被好好地保护了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养病。这突如其来的安逸生活让他远离了一切麻烦,他甚至有种错觉,那晚是不是真的发生了那场惨烈的车祸。只有照镜子的时候,看着慢慢结痂脱落的伤口,他才有种罪恶的真实感。
周氏父子应该还是在忙工作,方青怡推掉了一切应酬,在家陪他,生怕他钻牛角尖,消息闭塞的日子终结于一周后肖权的上门拜访。
“这太快了。”白雁岚听见方青怡在外面小声地说:“病还没好呢,非得他去不可?”
“这一礼拜我们都是顶着压力,您知道我办公室电话、工作手机、私人手机都被打爆了,他们身上多少代言,光是当天发律师函的就有三家。”
方青怡质疑道:“那这跟我们雁岚有什么关系?”
“话不是这么说,咱们已经避重就轻地让人家把主要责任承担了去,剩下的一些小责任雁岚就得担负起来,毕竟还得继续干么不是。”肖权的意思就是白雁岚的锅都让别人背了,还不做点儿力所能及的善后工作。
方青怡不乐意了,说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人家警察也说了,事故责任是出租车,我们还好心搭进去那么多钱,已经仁至义尽了,再让他休息一礼拜也不为过吧。”
肖权让了一步,心想这时候还不能惹毛了方青怡,“是是是,就一个发布会,开完发布会就再休息一周,您看这样行吗?”
“这不是里外里一样……”方青怡话没说完,白雁岚就推开房门,答应道:“我去,明天复工。”
肖权长舒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明早九点开发布会,七点我让助理到家来接你。”
“雁岚!”方青怡担心地抓住儿子的胳膊说道:“你身上还青着呢!”
肖权是算好了他脸上看不出一点伤才来的,身上无所谓,又露不出来。
白雁岚冲着母亲笑笑,转头对肖权说道:“脸好了就不耽误工作了,是吧肖总。”
“我让汪汪把发言稿发你,背得下来吗?”
白雁岚指指太阳穴道:“我这里没撞坏。”
第二天一早,记者会如期举行,化妆师给白雁岚上了妆,伤虽然好了,但气色实在太差。
汪汪主持,团队成员只安排了两个主唱Yves和Leo发言,肖权则作为监督一起上台。
其实主要是由Leo来叙述事件始末,团队在餐厅聚会打气,大家都喝了几杯啤酒,队长本来叫了代驾,但代驾没来退单了,于是只得自己驾车回家,还带了另一名团员Sky。
全程没有提及是给Yves办接风宴,屯里路最火的夜店变成了一家普通餐馆,当天晚上那一桌几十万的酒也变成了几杯啤酒。
汪汪这时拿出交通事故责任鉴定书,一页一页翻开给与会媒体拍照,阅读上面的鉴定结果,跑车没有任何违规操作,出租车未遵守左转让直行的规则,导致事故发生,负全责。
白雁岚是负责宣布处理结果,除了民事责任以外,公司决定让队长和Sky退团。
Leo用脚轻碰他,两人站起身来鞠躬道歉,一时间所有闪光灯都冲着两人亮了起来,他躬身紧闭双眼,“咔嚓咔嚓”的声音一直在耳边挥之不去,让梦魇尽情地折磨自己的意志。
汪汪这时说道:“可以有三位记者提问,请大家畅所欲言。”
三位记者都是提前选好的,问题也经肖权审核过。
第一位提问记者站了起来:“我是娱网的记者,我想问一下团队变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马上巡演就要开始了,会有影响吗?”
Leo说道:“团队变动即日生效,巡演不会有任何影响,按原定计划进行。”
“这是不是说明原来的dancer对整个团队的构成本来就没那么重要呢?”
汪汪打断道:“下一个问题。”
娱网记者无奈把话筒交给了前来维持秩序的保安,保安接过来送到了前面一位举手的记者面前。
“我是线上晚报的记者,刚刚说到队长Shawn也就是陈晨脱团,那么接下来谁会接任队长的位置?”
白雁岚说道:“我会担负起这个责任。”
全场记者开始窃窃私语,发送最新的update回去。
这便是肖权让他务必出席的关键,对他而言,队长这个职务不是一项嘉奖,而是一个枷锁。肖权是要让他永远记得,却又永远说不出口,就这样带着负罪感继续走下去。
汪汪说道:“请大家安静,最后一个问题。”
线上晚报的记者把话筒递给了旁边东华卫视的记者。
那是一名看起来非常干练的漂亮女士,她站起来没急着提问,反而从包里拿出一个手机举了起来,说道:“这是我从车祸现场捡到的手机,我想这是属于Yves的吧?”
全场一片哗然,大家交头接耳起来,台上四人均是一怔,这可不是说好的问题。
第30章
原本应该是问接下来会不会有新人加入,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他们毫无准备的问题,白雁岚下意识握紧了话筒,刚要开口就听见肖权说:“跑车是Yves借给Shawn开的,他手机在车上很正常,不能因为自己踩进了井盖就怪高跟鞋质量不好对吧。既然您已经帮Yves找到了手机,那还麻烦您能物归原主,非常感谢。”
看见保安走来,女记者没有迫于压力闭嘴,而是抓紧时间继续追问道:“现场唯一的摄像头被外力打碎;出事的路与Shawn住的公寓完全是相反的方向;驾驶位的气囊上有血迹,但执法记录仪上显示当时二人面部都没有创伤;副驾驶位明明没有坐人,安全气囊却打开了;Sky183公分的身高为什么放着副驾驶不坐反而要去挤狭窄的后座?当时现场真的只有两个人吗?Yves请你回答!”
话音刚落,女记者就被抢掉了话筒,白雁岚的手机也被强制性“物归原主”了,她被优雅地请了出去,留下了不屈不挠的专业精神。
“等等!”
女记者闻声回头。
白雁岚突然拿起话筒,注视着她那双清澈而坚韧的眼睛,说道:“是我的错!是我一个人的错,与别人无关。”
这时肖权抬了抬手,导播把现场声音切断了,一队保安上台,护送白雁岚和Leo急匆匆地离开,肖权低声和宣传部总监说了一句“后面掐了”,随后也跟了上去,汪汪见状干巴巴道:“发布会到此结束,请各位按顺序安全退场。”
原本要自动关门的保姆车被大力拉开,肖权一个箭步踏了上来。
Leo叫了一声肖总,有点不明所以。
肖权沉声道:“坐后边去。”
Leo乖乖地去了第三排。
白雁岚则靠在一边没说话,眼里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车子缓缓启动,肖权先是把手机扔给了他,屏幕虽然碎了,但不妨碍使用。
看见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肖权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掐起他的脸狠狠道:“我以为我那天说得很清楚了,做这些不是为了你。你觉得Mr。Right就是你们十二个人的吗?你们是谁根本不重要,我要维护的是后面几十上百人的团队。我还从没做过砸了钱打水漂的生意,你就是个商品,多了什么都不是。你凭什么澄清,你凭什么毁了一个团队?我管你干爹哥哥是谁,在我这打退堂鼓,你想都别想,除非把我赋予你的东西都扒下来,名、利一样都不剩,否则你就给我听话一点。”
他面无表情地听着,任凭肖权把脸上粉都掐搓泥了,两人眼神僵持了一会儿,一个目露凶光,一个视死如归。最后肖权放开了他,还顺势甩了他一下,头一偏差点儿撞在了车窗上。
他就保持那个姿势不变,声音沙哑地说道:“知道了。我会对Mr。Right尽责到底,这是我的罪。”
“你记住今天说的话。”肖权收敛了戾气,松了松领带,拿起电话打给了陈郡山。
“安音璇那个项目晚两周启动,等这波热度过了的。”
“一个发新歌,一个交通肇事,两件事不冲突啊?”陈郡山问道。
“网络暴民是一波!”肖权怒道:“让你推你就推,别跟我讨价还价!我这事儿已经够多了,你再给我添乱年终奖就充公了,懂么?”
肖权按掉了电话,又瞪了白雁岚一眼,心道多少安排都被耽误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此时的Leo虽然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却知道将来的路有多么艰难,一是因为白雁岚成为了队长,终于打破了之前的平衡。另外就是最重要的,其他成员都把Mr。Right当成自己最珍贵的梦想,但白雁岚已经把团当成了赎罪的负担,必定困难重重。
看似当红的团队,前路将会充满了艰难险阻。
陆悦扬拍完了安音璇的MV,分别的时刻不期而至,进组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在家里疯狂地做…爱,像是要把未来的份也预支出来。
陆悦扬要进组两个月,倒是离燕城不远,开车一个小时就能到的临省,但接下来工作很忙,陈郡山把安音璇的日程排满了,发完第一首就要开始制作第一张大碟,目前有几首歌备选,所以他不光要上节目宣传,还要开始录歌了。
陈郡山监督固然是好,但要求也高,《初恋》最终更名为《First Love》,录得还算顺利是因为他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已经把一个相对完美的自己呈现了出来。但如果拿到新歌,他又要从头开始摸索,所有经过陈郡山手的艺人,背地里都说他是魔鬼,他得做好思想准备。
“明天上午我要去一个画展,下午就得走了,你跟我一起去吗?”陆悦扬从身后抱着他,吻着他的肩头问道。
他全身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使不上一丝力气,浑身湿漉漉地趴在客厅的地毯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先出去。”
他下午来陆悦扬的家,本来想先吃个饭,两人再一起看个今年A国的获奖电影,结果一进门就被这头饿狼压在客厅落地窗前来了一次,完事儿他说饿了先吃饭行不行。
谁知道陆悦扬一脸坏笑问他:“还饿是不是,我就知道,这就喂饱你。”
这就一发不可收拾,从白天到黑夜,从客厅到卧室再回客厅……
(省略十句话)
陆悦扬顺着手心亲了过去,又欺身上来,把玩着他一缕头发,说道:“你身上总有我看不懂的地方,比如什么时候突然想通了跟我在一起,又比如喜欢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