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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朝堂上的变幻啊和战场上一样,都是瞬息万变的,谁又说的准。”
浩浩荡荡的军队,在锦华的带领下向皇城外,向属于他们的战场前进。
街路边的百姓都分分出门,看着锦华,他们都分分伏地跪拜。
“五皇子亲自出征,必然能把西域人赶出去。”
“有五皇子在,这场仗应该就会很快胜利结束啦,我相公也就能早些回家了。”
“……”
两年前五皇子带着他浩浩荡荡军队返回京城时,百姓们终于看到了传闻中的战神,当今的五皇子。那气宇轩昂,威严英气逼人的殿下,自那时便给人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只是人都是健忘的,随着锦华长留于京城,人们对他的话题也就少了。
今日锦华重新穿上他的盔甲,如同当年带着这支精英军队回来时那样又向前线出发的景象,又唤起了百姓对这位在战场上长大皇子的崇敬之意。
人习惯的会在安逸下暂时遗忘那些为守国家安宁太平而战的将士,但那份崇敬之意是从来都不会消失的。
“看到了吗?百姓都在拜锦华。没想到他还这么得民心。”锦豪站在城楼一角看着越行越远的军队,冷笑说道。
“百姓总是会对护他们安宁太平的人心存感激,殿下不必太介怀。”锦豪身后方站着的是兵部侍郎崔何。
锦豪冷哼道:“介怀?本王怎么会介怀,这不是锦华应得的嘛。”
“是,殿下说的是。”崔何连应到。
锦豪看了他一眼,哼声甩袖离去。
“介怀?本王跟个将死的人介个什么怀。”
……
“父皇,你最近感觉身体可好些了?”锦豪接过皇帝喝完药的药碗给身后的小公公,关心的看着皇帝问道。
皇帝微微咳了咳,有些乏力道:“也就这样了。”
“父皇别这么说,儿臣看父皇今日气色就挺好,说不定再过几日父皇就全好了,这朝堂上可还需要父皇呢。”锦豪浅笑说道。
皇帝看了他一眼,叹道:“是啊。长安还没找回来前,朕可还得好着。”
锦豪闻言衣袖里的手一紧。
“父皇,长安若是无事自然会想办法给出消息,说不定自己就回来了。可是,这都……这么久了……恐怕……”锦豪说的小心翼翼看向自己父皇,后面的恐怕什么,他不说完,也都是很明白的了。
顿时皇帝脸色就变了,冷眼看着锦豪,“恐怕如何?”
锦豪见皇帝有些微怒,连忙道:“父皇您别误会,儿臣意思是,恐怕长安……是,是不愿回来,才一直没有消息的。”
皇帝冷哼道:“不愿回来?朕是他父皇,他是太子,他怎么会不愿回家?他怎么就……咳咳,咳……”皇帝说着又咳了起来。
“父皇!”锦豪见此立马起身跪地道:“父皇您别生气,是儿臣说错话了,父皇息怒。”
皇帝一挥手,矮桌上的茶杯掀翻在地,碎了一地。“出去,给朕滚出去。”
锦豪心中顿生不满,却也只能乖乖低声下气道:“是,儿臣告退,父皇请保重龙体。”
锦豪灰溜溜出了养心殿,回头看了眼殿内,一甩衣袖憋着一肚子气向越贵妃的寝宫而去。
“陛下,四殿下性子一向急,说话少假思索,您消消气。”路公公为皇帝顺了顺气,安慰说道。
皇帝缓了口气,冷哼道:“你也别为他说话,他肚里那些花花肠子朕还不知道。真是没一个让朕省心的。”
路公公赔笑,“陛下,五殿下不挺让人省心的嘛。”
皇帝瞅了他一眼,哼笑道:“还说,就他最不让朕省心。”
“你以为他干了什么事,朕不清楚?朕清楚的很。”
“是是是,都是陛下的儿子,自然陛下是最了解的。”路公公笑应道。
“那小子……”皇帝说着摇摇头叹气道:“朕也就活着的时候管的了他们,朕去了,他们怎么样朕也就管不了啦。”
“路德子啊。”皇帝靠着榻闭目唤道。
“陛下。”路公公为皇帝拉好毯子,应道。
“以后,你就替朕看着点。”
“能看多久就多久……”
“朕,唯独放心不下的就是他。”
“……”
路公公侧过身去,默默抹了把眼睛,缓了缓应到:“奴才不要陪着陛下嘛,怕是看不过来啊。”
皇帝突然睁开眼,看向路公公道:“什么看不过来,朕让你看着就看着。”
“……是,是,奴才都替陛下好好看着。”路公公眨了眨眼,笑说道。
皇帝得了要听的话,又闭上了眼睛,念叨着:“朕总是觉得欠他们母子的略多,连补偿朕都来不及。”
“陛下是一国之君,总是有很多无可奈何,殿下和洛妃会懂陛下一片苦心的。”
皇帝沉默了下,突然笑道:“他像不像朕?”
“像,像极了。”路公公也笑了。
小时候的五殿下虽然话少,和其他同龄的孩子比起来,五殿下也不怎么爱笑,缺了几分童真。但是很粘自己的父皇,最喜欢的就是看着陛下处理公务,然后陛下抬头看他一眼,他就会露出一个笑容来。
可是人总是要成长的,而五殿下比任何人都过早的走上了成长之路。
这也是作为一个父亲,陛下所一直介怀在心的。可陛下是个父亲,却也是一国之君。
为君者,总是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和迫不得已。
“怎么了,又谁惹你生气了?”越贵妃看着一言不发一直捏着手里茶杯的锦豪问道。
锦豪到了越贵妃那里,就一直怒着一张脸不见缓和。
他松开茶杯,就埋怨道:“母妃,同样都是父皇的儿子,怎么父皇对我们差别就这么大。凭什么就一定要长安来继承皇位,我那儿不如长安了。我那么努力,什么事都坐到最好,努力为父皇分忧,怎么父皇就是不肯考虑下我呢。”
越贵妃听着锦豪的埋怨,叹气摇了摇头道:“或许就因为长安是妍妃的儿子吧。你父皇要说真心爱过谁,怕就是妍妃了。”
锦豪手捏拳头,只听得嘎吱响。
“既然如此,就别怨我这个做儿子的狠心了。”
“豪儿。”越贵妃手按住锦豪的手,说道:“我们等了这么久,你可不能意气用事坏了大事,你要沉住气啊。”
锦豪看向越贵妃,眼睛都冒了红丝,咬牙道:“再等,别说长安会不会找回来,要是锦华安全回来了,他可就是七珠亲王啦。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了,走了个锦荣又是锦崇,然后又是长安,马上又是锦华。母妃,这样儿臣真的好累,儿臣已经不想在这样了。”
“母妃。”锦豪握住越贵妃的双肩道:“儿臣只是请父皇让位做太上皇让他好好颐养天年而已。”
“母妃,你会帮我的,对吧?对不对?”
越贵妃看着已经快要失去理智的儿子,挣开他的手,说道:“锦豪,你疯了。你这是逼宫你知道吗?”
锦豪摇头道:“不是逼宫,儿臣只是请让,请让。”
越贵妃摇头,眼眶也红润了,瘫坐在椅上。后面锦豪说了什么,她一切都不知道了。直到锦豪离开好久后,她才慢慢回过神,对自己的贴身丫鬟道:“梳妆,本宫要去见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我鼻子都酸了~每个人都不容易啊。我最心疼锦华,他的一生是被安排好的,除了生死,别无选择,不论他是否愿意。不过幸好,他会有个爱他的许长安。
我心疼锦崇和齐之信,这两人的命运是一个人的野心而造就的。不过幸好,他们有彼此。(这个会开一篇单独的番外,他们的相处模式我很喜欢。)
我心疼锦豪,身在帝王家,就是他最悲哀的事,同样也是他最幸运的事,本可以选择做一个逍遥王爷,但他的性格选择了让他用不断争取而燃尽自己的生命,不管那东西是不是他该去触碰的。他的结局在他选择去争储君之位,就已经注定。锦豪在明白父亲没有考虑让他继承皇位时就该选择放弃的,可是他好强的性格不准许。锦豪又宇文志,可惜宇文志救不了他,宇文志连自己都救不了。
我心疼皇帝,帝王注定孤独!
我心疼里面每一个人,他们都不过是帝王棋局上的一颗颗棋子。
第23章 正文·成王败寇
“陛下今日看着气色好多了。”越贵妃接过皇帝喝完药的碗给了身边的侍女,说道。
皇帝看了眼越贵妃,没有说话。
越贵妃见皇帝不语,微微低眉,起身欠身,声音柔和道:“豪儿这孩子,都怪臣妾没教导好,冲撞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看向低眉带愁的越贵妃,浅浅叹了口气,说道:“他就知道往你那儿躲。”
“谁让臣妾是他母妃呢,豪儿也是怕陛下怪罪啊。”越贵妃含笑低眉道。
皇帝伸手拉过越贵妃,让她坐在身侧,说道:“他那性子真是不像你。”
越贵妃笑了笑,却没应话。锦豪不像她,也不像他父皇,真是不知道随谁了。
“他也不像朕。这几个皇子中啊,就锦荣像些年轻时候的朕,锦荣……”说道锦荣,皇帝心中又是一阵叹气。
“陛下……”越贵妃抬眼看向皇帝。说道锦荣,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在宫里听到这名字了。
皇帝看着他握着越贵妃的手,半响才叹息幽幽道:“都大了,留不住啊。”
越贵妃另一只手抚上皇帝握着她的手,说道:“孩子们走再远,也总是不会忘了自己父母的。锦荣虽然不见踪影,臣妾相信他也是一直挂恋时刻关心着陛下的。”
“挂恋的连封书信报个平安都没有?一个个走的走,失踪的失踪,还有闹进宗人府的,真是没一个让人想让朕省心的。”皇帝哼声道。说着进宗人府,他更是气不打一出。
越贵妃看了看皇帝,咬了咬唇道:“陛下,臣妾有一问不知可否讲?”
皇帝抬眼看向她,“说。”
越贵妃垂目犹豫了会儿,最终抬眼看向皇帝,小心翼翼开口道:“太子失踪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音讯了,陛下可曾想过要等太子到何时?”
皇帝目光直直看着越贵妃,没有开口回答,那双眼睛似乎要将越贵妃看的通透,逼的越贵妃看着他的目光有了避意,却又不敢避开。
越贵妃心一横,又道:“陛下别误会,只是臣妾听说朝中大臣对太子之事颇有微词,臣妾才这么问得。太子若是一直没有消息,难免大臣们会有议论,现在还好,等时间长了……陛下能等,怕是有人不会愿意啊。”
皇帝松开握着越贵妃的手,越贵妃心中不免一颤。
“你觉得现在这些皇子中,谁适合坐这个位置?”皇帝突然问道。
越贵妃一顿,移开目光,缓缓似思量道:“这……皇子中放眼看去,能上位的也就锦华、锦濯,还有……豪儿了。锦濯还小,适合的……”就剩下锦豪和锦华,这让越贵妃作难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想锦豪做太子吗?”皇帝直接了当的问道。
越贵妃手一紧,惊的看向皇帝。她张了张嘴,半响才发出声音:“陛下,要说做母亲的,谁不想他得到最好的。”越贵妃说着苦笑道:“身为皇子的豪儿,臣妾自然希望他能继承他父皇的一切啊。”
皇帝与她对视,问道:“你觉得做太子很好?”
“至少在很多人眼里,它是很好的。”越贵妃老实说道。
皇帝看了她一眼,移开目光,笑道:“不管它好与不好,只有适合的人才驾驭的了。”
“锦豪,你好好看着,最近的事已经够多了,朕不想再听到他出什么事。待锦华回来,太子之事,朕自有定夺。”
皇帝的这句话,当时的越贵妃并没有太明白其真正意思。
而待她明白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那是作为一个父亲和一个君王的忠告。
一晃便又是半个月,太子长安依旧了无音讯,新立储君的念头在各大臣心中越来越强烈,尤其是站了队的党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