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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夙已经来不及为这疑似嫌弃的表现伤心,他有更重要的疑惑急需解开。
“那你方才躲什么?”
傻痴痴“嗯”了一下,呆呆回过头,辰夙才发现他弄了满手的雪。辰夙闭了闭眼,酝酿力气打算叫外间的侍女进来,帮傻痴痴把手弄干净,结果额头一凉,却是傻痴痴将在雪中浸得冰凉的手搭在了他的头上。
“凉凉的……不热。”傻痴痴解释。
辰夙愣了愣。
之前生病的时候,傻痴痴曾经用雪团为他去热。现在,他显然是想故技重施——而窗边又哪里会积那么多雪,他出不了门,手指又不灵活,无奈之下也只好用这种方法让辰夙觉得舒服一些。
辰夙将傻痴痴的手抓下来,放在自己胸膛上。他的心跳得很快,可傻痴痴又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呢?
“你的燮郎来了,你为何要躲着他?”最终,辰夙缓缓又问了一遍。
这次傻痴痴听清楚了,他犹豫了一会儿,不安地动了动,神情有些黯然:“燮郎……有新娘子,有小娃娃啦。”
第28章
辰夙呆住了。
他曾经问过傻痴痴这个问题,那时候傻痴痴还只会摇头,期期艾艾说不出个所以然,而现在,辰夙终于彻底明白。
为什么傻痴痴总是远远守在王府门外,身上的衣裳虽破却整洁,而脸上永远脏兮兮得看不清面目;为什么明明落魄到乞讨为生,依然从来不向近在咫尺的故交求助。
还有之前的那次也是这样,仅仅隔着一道薄薄的窗户,傻痴痴却只透过缝隙偷瞧,就算后来被欺负得动都不敢动了,也只是默默忍住,没有发出一丁点求饶的哭叫。
他明明很容易被弄哭的。
辰夙不知道自己该喜该悲。喜的是这小傻瓜不打算跟王爷终成眷属,悲的是如此深情,又如何能夺取过来呢?
他甚少有求而不得的事物,天性中便缺了一分忍耐。可现在,为了这件事,为了这个人,他愿意学习一些耐心。
傻痴痴现在说话和理解的能力已经突飞猛进,发现辰夙久久沉默不语,还以为他没有听懂,努力地进一步解释道:“见过新娘子,好漂亮。”
“我姐姐自然是大美人,我侄子也是聪明可爱,怎么是你一个小傻子比得了。”辰夙闷声道,“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傻痴痴深以为然地点头,表情依然很难过,嘴角却慢慢露出一个笑容:“燮郎喜欢……很好。”
辰夙闭了会儿眼,忽然问:“喂,你想不想也要个漂亮的新娘子呀?”
傻痴痴张口欲言,辰夙却捏住他的嘴巴,生生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新娘子你是别想了,不过‘漂亮’倒是可以期待一下。”辰夙恐吓,“快点头!”
傻痴痴呆兮兮地点脑袋,轻易便将辰夙的手甩落下来——折腾了这么久,辰夙实在已经没什么力气。
“咦……累啦?”傻痴痴问。
辰夙哼了一声:“我还没说完呢。我跟你说的这个人,不仅生得好看,而且聪明又潇洒,还救过你的命,以后也不会欺负你。你能找到比这更好的伴吗?”
“嗯?”
“嗯什么,我叫辰夙!”辰夙蛮不讲理地命令,“快答应。”
当遇到难以理解的问题的时候,傻痴痴总是非常从善如流:“嗯,答应。”
“哼哼,你答应了就好。反正你以后都是我的,总有一天,你的喜欢也是我的。”辰夙说着说着,声音渐渐沉了下去,他的眼皮已经支持不住,昏沉的脑袋也无法保持清明的意识,开始莫名其妙地胡言乱语,“也只有你这样的傻子,才不知道我的好处。那个人有什么,我比他年轻多了,可以多跟你在一起好几年……他大冷天还揣着把扇子到处跑,一看就蠢得要命,我就不一样啦,会给你准备暖手炉……”
傻痴痴担忧地看着他。
辰夙浑然不知自己的情况已经到了连傻子都觉得很傻的程度,喋喋不休唠唠叨叨,把不知是积蓄了多久的怨念倾泻而出,尽力诋毁别人,衬托自己。
他其实也知道自己幼稚可笑,可这又怎么样?只要能让傻痴痴少喜欢别人一点,多重视自己一些,就是很好的呀。这样积少成多,总会翻天覆地,将别人的痕迹全部抹去。
辰夙还要继续说呢,可困倦已攫住了他。他奋力又数出自己一个对比王爷“沉闷死板”的“活泼可爱”的优点,终于坚持不住,渐渐陷入沉眠。
入睡的前一刻,他好像听到一个低低的声音在叫“辰夙”,语调里尽是关切。
这究竟是不是一个梦呢?
他已经睡着了。
第29章
辰夙是被傻痴痴吵醒的。
这小子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身上长了虱子似地翻来覆去,一刻也不消停。睡梦中的辰夙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被迷迷糊糊地弄醒,只觉得身边躺了一只小猴子。
“老实点,睡觉!”辰夙没好气地训斥。
傻痴痴安生了片刻,又悉悉索索地动弹。辰夙便用胳膊镇压住,可傻痴痴反而变本加厉,甚至哼哼唧唧地呻吟不休。
“怎么了?”辰夙问。他忽然想起傻痴痴之前被人揍过,一下子睡意全无:“身上疼吗?”
“痒……”傻痴痴委屈地叫唤,“挠不到。”
辰夙认命地叹口气,半支起身子,伸手在傻痴痴背上胡乱一抓:“是这里么?”
傻痴痴见他愿意帮忙,高兴地爬起来,看了看辰夙受伤的左肩,捉住他的右手就往自己下。身凑:“里面,里面好痒。”
辰夙顿了顿,嗓子有些发干:“我没有力气啦,你……你自己来吧。”
傻痴痴点点头,自己将裤子褪到腿弯,露出修长洁白的大腿,便将辰夙手夹在自己腿间,轻轻地前后磨蹭起来。
“呼……”
傻痴痴脸蛋绯红,眸光迷离,眉头微微皱起,似沉沦于痛苦,却又在吐息时流露出一丝撩人的欢愉。辰夙呆呆看着,感受到柔嫩肌肤轻蹭掌心带来的微痒,情不自禁动了动手指。
“唔!”傻痴痴的声音拔高,腰肢猛然一颤。难过地喘了一会儿,又开始骑辰夙的手。
被这样折腾,便是个木头人都会活过来,更何况辰夙本就心怀不轨,虽然现在有心无力,但动动手指头的事,他还是很有信心能做好的。
辰夙屈起一指,随着傻痴痴的动作,细细搔弄敏感的会阴。傻痴痴笨呼呼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挠越痒,只知道更加努力地摆动腰臀,浑然不知自己的动作落在他人眼中是怎样一个浪荡的模样。
不过,这里只有一个人看得见。而这唯一的一个,却不会用怪异的目光看他,只会兀自脸红心跳,深恨自己此时体虚无力。
“呜,痒……”徒劳了半天,腿根都被蹭红的傻痴痴仍然不得解脱,声音也愈发苦闷。辰夙心猿意马地安慰着,手指忽然触及一处湿润柔软的所在,不由心下一动。
傻痴痴颤了颤,欢喜道:“这里,这里!”
辰夙恍然。
原来傻痴痴之所以如此难受,竟是因为他的缘故。
第30章
之前辰夙找人调弄傻痴痴,用了不少据说是效用极佳的独门迷药。前些天他已经将那些东西统统丢掉,却不料产生的影响已是难以去除。情动时,原本干涩的地方变得一片湿滑,仿佛在哭泣着表示不满。
辰夙不免有些歉然。
傻痴痴并不能意识到自己生受的煎熬正是眼前人的杰作,反而还很感激他施以援手。此时触到最痒的地方,赶忙恳求对方进得更深一些。
犹豫片刻,辰夙终于缓缓探入一指,立刻倒抽口气。
手指被热情的嫩肉包裹吮。吸,层层叠叠的快感顺着指尖一路迸发,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此刻插在傻痴痴身体里的是另一个地方,自己将体会到怎样的销魂。
“舒服!”傻痴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辰夙,催他动得快一些。
说来也是好笑,这小子过去被亵玩的时候总是哭得可怜兮兮,现在却一点也不抗拒。他就像只过分好欺负的小动物,不管之前被欺负得多惨,只要别人不打不骂他,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再给他点甜头尝尝,他就会高高兴兴尽释前嫌,亲昵地感激他人的善意。
辰夙嫌弃这家伙太笨,又忍不住觉得可爱可怜,这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他头一次真正明白“怜爱”这个词的意思。
是因为太过可怜才觉得可爱,还是因为可爱所以显得可怜呢?
辰夙分不清楚。他只知道每当看到这个呆呆的小傻子,自己心中便会胀满如此复杂又难解的情绪。
“我——我——”辰夙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好像要说点什么,玉白肌肤渐渐泛起艳丽的红霞,最后却狠狠一扭头,“哼,你都把我的手夹疼啦!”
傻痴痴停了下来,踌躇片刻,最后依依不舍地抬起身,愧疚地安慰辰夙,表示打算帮他吹吹被夹痛的手指。
辰夙恨不得捏死自己的嘴。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怎么就那么难呢?
“不用了,你知道就行。”辰夙道,“我牺牲自己的手指帮你,你要报恩知道吗?”
傻痴痴连连点头。辰夙见他这幅老实乖巧的模样,有心让对方主动亲自己一下,可他现在风寒未愈,两人同床已是极限,再这样亲近,非要把傻痴痴也弄病不可。
“行啦,你继续吧。”
得到辰夙大方的许可,傻痴痴自然又开始了解痒。辰夙看的暗暗冒火,如果不是身体虚弱,鼻血大概已经染红了床褥——不过话说回来,若是身强体壮,他也不必忍受这样的煎熬。
最后,傻痴痴心满意足,很快酣然入睡。留下一个依旧挣扎在快乐与痛苦间挣扎的辰夙,气呼呼瞪着床顶,直到天明。
第31章
这一夜,辰夙睡得不好,傻痴痴倒是很有精神,一大早就在被子里拱来拱去。辰夙被闹得不行,将人拖过来恶狠狠拍了两下。
“咦?”
傻痴痴赶紧捂住自己的屁股,不让辰夙再打。辰夙磨磨牙,手下一松,傻痴痴趁机逃脱,趴在床头很投入地玩自己的手指。
这时外头的侍女已经进屋伺候。傻痴痴一直没有专人服侍,过去辰夙只是觉得自己更享受照顾宠物的乐趣,如今已经明白,他只是不想看到别人同傻痴痴如此亲密。
不过,现在辰夙身体不适,洗脸穿衣的任务自然要忍痛割爱给别人。傻痴痴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过去辰夙“好心”帮他洗脸,总在他脸颊上捏来捏去,痛得他龇牙咧嘴,还不许闪躲。此时换成了动作小心温柔的侍女,弄得他非常舒服,便更加乖顺配合,辰夙看得很不是滋味,一张俊俏的面庞乌云密布,好在侍女动作麻利,很快诸事已毕,两人用罢早饭喝茶的功夫,大夫就在门外请安了。
风寒与刀伤都是小事,辰夙自幼习武,素来身体强健,又年少气壮,休养了这一天,竟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他自觉身体无碍,大夫随后写了药方,都是些定神静气的药材,用以安定被匪徒惊吓后的心神。
这厢事了,辰夙便将躲在他身后的傻痴痴拽出来,也让大夫问诊。这位大夫是之前相熟的,对傻痴痴的情况略知一二,便直说自己力不能逮,推荐了一位专治疯癫癔症的常大夫,一位擅长接骨续脉的王大夫。辰夙遣人送走大夫,立刻着人去请那常、王两位。
傻痴痴浑然不觉自己即将得到治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