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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近对辰风说道,“是不是想他了?”
辰风愣了一下,眼睛看向别处,冷淡地说了一声,“没有。”
药王自然知道他是口是心非,咳了一声,“我都还没有说他是谁呢,你就没有啦?”
辰风握紧了腰上的玉佩,“药王休要又拿我寻开心。”
药王看着他的小动作,这枚玉佩自从失而复得之后,辰风日日都佩戴在身上。
他便故意说着反话,“看来掌门是明白,若是心里有,不在身边求的道理,要做大彻大悟,望断红尘之人啦。此境界我等无人能及啊,佩服佩服!”
“你就不怕,他生得那么美,被山下什么其他人看上,给掳走了去。”药王见他也不说话,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
“我记得掌门生性洒脱,从小想要什么便会去做,何时变得如此畏畏缩缩?你就不怕他出了什么事,你啊。。。。。。若是真的放下他了还好,若是没放下,可就是悔恨终身了。。。。。。”
辰风终于开了口,“他武功那么高,哪会出什么事。”
“他虽武功高,却最不擅权谋,可是最架不住别人暗害的。”
此话说的辰风心里一惊,脚下微微挪动了一步,却又收回来了。
“莫非你还在为了夫人的事情气恼与他?你也知道他多半是受了辰备的挑唆才那样做的,辰备的计谋有多可怕,你我也都是了解了的,何况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
辰风心里纠结万分,说是怨云浪也怨,说是不怨,自己也没有真正怨恨过他,追根究底,还是自己错在了前头。
药王见辰风心结在此,也不好再规劝了,正欲转身离去。
辰风突然开了口,“我要去找他,我既怕他身边有了别人,也怕他被人暗害,你说的每一点,我都怕极了……”
辰风说着就迈着步子往外走。
“哎,掌门,你好歹收拾点东西再走啊!这江湖茫茫,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找到啊!”
辰风回头,轻笑了一下,眼神里闪着坚定的神采,“有一个地方,我知道他一定会去的。”
*****
辰风下山以后,便策马直奔了陵城。
在马厩拴了马,他也去了老大夫的医馆。
小姑娘还是照旧在扫着院子。
辰风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姑娘!姑娘,这里那位老大夫呢?还有,有没有一位身着白衣,模样清秀极了的男子来过?”
小姑娘看着他,脸上又泛起了桃花,心里道,最近是什么好日子,长得好看的公子都自己送上门来了。
小姑娘赶紧回话道,“有的有的,他也一进来就问我爷爷呢!”
正说着,一只白母鸡扑棱着翅膀在辰风脚下直跳脚,还咕噜咕噜地叫着,看起来十分兴奋。
辰风哪有心思看它,一脚毫不留情地将它踢开了去。
可是那白母鸡却不离不弃,又咕噜着扑了上来。
小姑娘的话茬也被它带偏了,“哎!这鸽子似乎是认得你呢!莫非!莫非你就是辰风公子?!”
辰风听她连自己的名字都说出来了,也仔细看了看脚下的东西。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这不是自己那只放丢了四年的鸽子吗?还以为它早就被辰琅掐死了呢!
现在不仅没死,反正吃的圆滚滚的,胖成了一只鸡。。。。。。
小姑娘随后一五一十地把云浪来到家里之后发生的事说给了辰风,辰风听了心里不胜欢喜,他果真来过!!
他焦急地问着,“那你知道他之后去哪里了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看着方向,大概是出城去了。”小姑娘回想着告诉他。
辰风随手往她手里塞了一锭银子,“谢过姑娘了!”
他说罢就急匆匆地要走出去。
小姑娘在他身后喊着,“辰风公子!你的鸽子,爷爷要我还你的!”
辰风肆意地回了一句,“不要了!它吃那么胖,你炖了煮了吃了吧!”
鸽子听了他这话,浑身羽毛一下子炸了起来,心想自己以后一定要少吃些,好再飞回去找主人。
小姑娘爱怜的摸了摸鸽子的羽毛,脸上的春光还没有散去,自言自语道,“这可是辰风公子的鸽子啊,我哪里舍得呀,嘻嘻……”
辰风一路上边走边打听,可路人也没有再见过他的。
辰风出了城,骑在马上,自由地踱着步,苦思冥想着。
出了陵城,云浪会去哪呢?
不知不觉来到了城郊,辰风本想驱马重新回到大路上,可是那马却死赖着不走了,只顾在地上埋头吃草。
也难怪马儿饿了,走了一上午,辰风愣是没想起吃饭来,此时才觉得有些饥渴。
看着不远处像是有户人家,辰风从马上跳下来,牵着马往那边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又感冒了。。。。。。哎,丧到极点,生活对我真是毫不留情啊 ToT
第28章 重逢
院中石方桌上铺着几页纸张,云浪拿着一跟粗毛笔,正襟危坐,一笔一划地写着。
写罢问了李奶奶一句,“李奶奶,你可学会这个‘险’字了?”
只见李奶奶手里拿着一根细头小笔,在纸上边写手边抖,虽然字写的比云浪小多了,但是那字跟个鬼画符似的,任凭谁也是认不出来的。
李奶奶心急的撂下了笔,“云公子就别再难为我这个没文化的老婆子了,我实在是写不来啊……”
云浪这几天一直在练字,本想试着亲自给惊澈写一封回信,奈何眼睛看不见,写大字还能凭着感觉写个样子,但是要写出那能塞进信筒里去的,绿豆大的小字,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实在是不太可能了。
李奶奶年纪大了手抖,虽然字能写的小,却是无人能识,也指望不上。
砰砰砰——!
三下扣门声打断了二人。
李奶奶脚步稳健地走到门口,打开了大门。
“这位公子有何事啊?”
辰风见此户有人,刚想说话,视线却一下子被院里那个熟悉的身影给牵走了。
他怔怔地看着云浪消瘦的侧身,一时竟忘了还有人在跟他问话。
云浪搁了笔,头也朝门口看了过来,他自然知道不可能是惊澈回来了,但是也好奇,便淡淡地问了一句,“李奶奶,是谁呀?”
辰风激动得嘴唇直颤抖,措辞着跟云浪相见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可云浪就这样,明明应该看见了他,却一副无动于衷的冷淡表情。。。。。。
辰风炽热的心一凉,莫非他不想见自己。。。。。。
李奶奶看着门口这个明明敲了门却又一动不动,只顾盯着院子里看的人,心里好生奇怪,“哎!这位公子!若是无事,老太婆我可就关门了啊!”
“李奶奶,等等!”云浪突然想到了什么,从石凳上站起来,伸手摸索着朝门口走来。
他步伐很小,走得极慢,李奶奶还从门口退回去几步,搀扶了他一把。
辰风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他……居然看不见了……
不过三年……才三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瞎了呢?
无数的疑问瞬间升上心头。
辰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自己的情绪压了下去。
云浪走到了他的面前,一股陌生却清新的药香扑面而来。
这三年来,药王为了给辰风强健体魄,每隔几天便要给他做一次药浴,再加上学习医道,常年与各种药材为伍,辰风身上的气味跟以前大不相同了,现在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云公子,这人怕是个哑巴。”李奶奶插了一句。
这句话让正愁不知道怎么开口面对云浪的辰风得到了救星。
“啊…呃……”辰风装作哑巴的样子,叫了几声,手上还不忘胡乱比划了两下。
云浪伸手试探着触碰到了辰风,他的衣服是稠制的,丝丝滑滑的,应该是来自富贵人家,必定是识字的。
他又探了探他的气脉,此人没有丝毫内力,也不会是岑剑他们派来的。
辰风看着云浪小心翼翼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手指细长,脸庞比起以前清瘦了不少。
辰风只能心里问着,云浪,你过得不好吗?是不是在哪里受了欺负?你可还记得我吗?
云浪猜测着问了一句,“你。。。。。。可是位大夫?”
“嗯……嗯…!”辰风使劲点了点头,这才想起他看不见,抓着他的手,上下晃了晃。
“你可会写字,你若会写字,就把你想说的话写在我手心上,我就知道你想要什么了。”云浪说着摊开了自己的手掌。
辰风左手捧着云浪的手,右手食指在他手心划了一个‘食’字,一个‘水’字’。
云浪的手骨节分明,摸着冰冰的,是身体虚弱的征兆。辰风想再多替他暖一会儿,云浪却在他写完之后就把手抽走了。
云浪欣喜地笑着,对着李奶奶说道,“李奶奶,他是饿了,我们正好还没吃饭,留下他吃个饭吧!”
李奶奶只是咯咯地笑了一声,应道,“行!云公子说什么啊就是什么。”
辰风看着他笑,心里有一些安慰。
还好,他还会笑……看着他笑,便也安心了……
不一会,几个菜端在了桌上。辰风扫了一眼,都是些粗茶淡饭,青菜叶子萝卜根,配上白米饭。
一个大男人,青春正茂的年纪,却天天吃这个,难怪身子会虚了。
云浪却不挑不捡地全往嘴里塞,许是因为看不见的缘故,李奶奶再照顾他也肯定不如惊澈那么上心,他吃罢了碗里本来盛的菜,便只扒拉着碗里的白米饭。
辰风忙从盘子里夹起一筷子青菜,放在了他碗里。
云浪愣了愣,轻轻说了一声,“谢谢。”
辰风哽咽着,只觉得想哭,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午后,不知该去还是该留的辰风,在院子里踌躇着。他不想走,却又怕吃完了饭,要被赶走。
云浪缓慢走了过来,辰风赶紧搀了他一把,云浪惊诧地看了他一眼,惊讶于一个陌生人竟如此照顾他,“你们不用如此小心,我摔一跤便就摔了,不会怎么样的。”
辰风却在心里道,我一跤都不想让你摔。
云浪重新铺开了石桌上的纸,拿起了毛笔,“既然你会写字,可否帮我写封小信,我想飞鸽传书给一位朋友。”
辰风嗯了两声。
云浪听到了他同意的声音,眼睛平视着前方,手在纸上靠着感觉写起来。
辰风看着他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却也有些吃力的样子,夺出了他手里的笔,摊开他的手心,在他手心写到,你说我写。
云浪领会了到笑了一下,“好,我说你写,你若是哪句话赶不上,就推我一下,我重复给你听。”
“嗯…嗯……”
云浪缓缓说了起来,辰风便跟着写。
李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上来,看着辰风写的小信,称赞了一句,“这公子的小字,真是清俊极了,真是字如其人啊……可惜了不会说话……”
辰风装傻似的笑了两声。
云浪听见李奶奶的声音,说了一声,“李奶奶,还劳烦你把那鸽子捉来。”
“哎!”李奶奶应了一声,捉鸽子去了。
云浪从腰间拿出一个别在腰带里的信筒,却没看到另一个信筒掉了出来。
他把信筒里原来那封惊澈的信卷拿出来,把新的小信卷成卷塞了进去,交到李奶奶手上,让她绑着鸽子腿上放飞了。
听着鸽子扑棱着翅膀飞走的声音,云浪才安心。
他把惊澈的信往腰带里塞,却猛然发现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