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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浪往侧面闪了个身,黑衣人的刀砍在了门框上,发出一声巨响。
惊澈自然听见了动静,慌忙从另一间屋子里跑了出来,“云哥哥!”
另一个黑衣人见势则提了刀去对付惊澈,惊澈故意隐藏着实力,接一招,躲一招,再放一招的水,引得黑衣人自以为是地乘胜追击。
惊澈分神看了一眼云浪,只见他从屋里被那黑衣人挥着刀追到了屋外,一副应对不暇的样子。
云浪突然感觉腹部像被一块千斤巨石狠狠撞了一下一样,他蹲了身,手捂着腹部,倒吸了一口凉气。
惊澈心里笑道,云哥哥演的还真像回事。
黑衣人踢了云浪肩膀一脚,云浪便顺势倒在了地上。
“呵呵,还说有多厉害的样子,简直弱不经风,把我几十条兄弟的命还来!”
黑衣人说着便冲云浪一刀砍了下去。
突然腹部又是一阵绞痛,云浪双手紧紧地按着腹部,便是真的想还手,也腾不出空来了。
惊澈看着云浪躺在地上,丝毫没有还手的意思,他这是不打算要命了吗?!
惊澈心下一急,直接扑到了云浪身前,替他挡下了黑衣人的这一刀。
黑衣人一刀砍在了惊澈的手臂上。
惊澈趴在云浪耳边,悄悄说了一声,“云哥哥你演的太过了。”
云浪尴尬地笑了一下,却又皱了皱眉。
惊澈没看出他的不对劲,继续演着戏。
惊澈一脸绝望地仰头看着面前站立的两个黑衣人,他们俩的刀全都架在惊澈脖子上,刀尖在月下泛着寒光。
“这个小的杀了,这个瞎的杀了咱们几十号兄弟,留着好好折磨。”黑衣人志在必得,已经开始盘算之后的计划了。
惊澈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是可怜兮兮地说道,“如今我也要死了,可否让我死个明白。”
“你真是蠢!”黑衣人用刀拍了拍他的脸,“死到临头连要害你的人都不知道。”
“岑剑叔叔是龙银镖局的镖主,也是我父亲的挚友,他若知道了,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惊澈哀求地拽着黑衣人的裤腿,“求求你们了,放我一条命,我叔叔定会好好答谢你们的。”
两个黑衣人看见他这副卑微的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自然是会答谢我们的,因为就是他要你的命啊!还以为他有多护着你,真是个可怜虫……哈哈哈哈!”
惊澈的眸子瞬间一紧。
其中一个黑衣人挑了挑惊澈的下巴,“这么可怜,哥哥我都不忍心杀你了,岑剑他不懂得怜香惜玉,不如你跟了哥哥我,我偷偷保你一条命,如何?”
“好啊。”惊澈勾起了嘴角,手搭上了黑衣人的手腕,“不过我怕你吃不消……”
惊澈反手将黑衣人的手一扭,他的身体顺势背了过去,一脚踢开了另一个人的刀,惊澈一推,他便撞在了同伴的刀尖之上,当场毙命。
惊澈又趁黑衣人将刀从同伴身体里拔 出来的空当,一刀划断了他的脖子。
夜色里,地上只剩两具汩汩冒血的尸体。
惊澈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伸手拉起还在地上的云浪。
惊澈的眼里闪着从未有过的凌厉,“云哥哥,跟你说的一样,就是他!我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惊澈,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云浪腹部又是一阵绞痛,他右手使劲地抓着腹部,疼弯了腰,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珠。
惊澈忙扶着他,“云哥哥!你怎么了?!”
云浪故意轻松地笑了一下,“没事,许是吃坏肚子了……惊澈,今夜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惊澈看着他发白的脸色,明白云浪自己也是很累了,只是他不说而已。
“好。。。。。。。云哥哥也早些休息。”
惊澈捂住自己流血的手臂,目送着他的背影回到房间。
他没有受伤,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这样也好,若是被他看出自己受了伤,他不知道又要自责多久。。。。。。
云浪几乎是逃一般地回到了屋里,关上了房门,疼的靠着房门,滑坐在地上。
那种痛感,由内而外,却没有源头,云浪使劲按着腹部,试图麻痹自己的痛觉,可是收效甚微。
辰风,不要做傻事啊……
云浪几乎是痛晕着睡过去的,第二天起来脸色也很不好。
惊澈早早就收拾好了行囊,准备进京城去,找岑剑好好算账。
收拾完了自己的屋子,又到云浪的屋子里收拾。
云浪听着他的动静,问道,“你要去京城?”
惊澈手上顿了一下,又继续收拾着,“云哥哥,我们现在可是身在狼窝里,再怎么说也得换个地方不是?”
“可是我们还能去哪呢?”
“这里往东面走,还有一处院落,里面住的是一位和善的老奶奶,家人因为变故都失散了,前阵子,她家里闹黄鼠狼,我跑去帮她捉了好几天,她硬是要留着我认了当干孙子呢!”惊澈最后在包裹上利索地打了个结,“我们过去,她肯定会欢喜地收留我们的。”
云浪嘴角微弯。看来惊澈这么善良的孩子,无论到了哪里都是很受欢迎的。
*****
走了一个时辰,便到了惊澈口中的去处。
云浪看不见,走得很慢,惊澈一路上一直紧紧地扶着他,没让他摔着磕着半步。
惊澈扣开了大门。
开门的是一位老妇人,声音十分慈祥,里面带了激动的感情,“惊澈!你可好久没来看我啦!我还以为你把我这个老人家给忘了呢!”
惊澈的声音甜甜的,“李奶奶!我怎么可能把你给忘了呢!我还给你带了一个人呢,这下你就更不用嫌弃院里冷冷清清了。”
“哎呦,这位公子真是生的极美啊!快进来快进来!”老妇人欢喜地合不拢嘴,不停地咯咯笑着。
云浪进门被门槛绊了一脚,整个身体重量突然压在惊澈扶着他的手臂上,惊澈忙伸手揽着他的腰,“云哥哥,没事吧?”
惊澈一看到云浪磕着绊着,便会紧张地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云浪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拍了拍惊澈的手安慰道,“没事。”
老妇人看了他们俩,不言而喻地暗地里笑着,嘴上问道,“这位公子的眼睛可是怎么了?”
“他的眼睛被人所伤,失明了。”惊澈替云浪说出了口,“李奶奶,还拜托你多多照顾云哥哥一点啊!”
李奶奶咯咯地笑着,“放心吧,我对云公子也是喜欢地不得了呢!”
她在前面引着路,脚步十分稳健。
别看李奶奶上了年纪,但是身体还是很好的。
惊澈心里想着,有她照顾云浪,自己也便能安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自荐第二次被拒,作者很丧,如果你们可怜衰作者,就留个评论鼓励一下我吧,我需要安慰。。。。。。
第27章 心结
几只麻雀在屋檐下叽叽喳喳,不甚扰人。
云浪睁开眼,头有些晕晕沉沉的,推开了房门,外面吹来的风已经不是清晨的凉风,而是午后暖暖的风。
自己怎么会睡到晌午呢?
“李奶奶,李奶奶!”云浪站在门口,感觉不到李奶奶的踪迹,只得大声呼唤起来。
李奶奶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了,“云公子,我在这呢,怎么啦?”
云浪揉着额角,头还是有些晕,“李奶奶,我睡了多久了?”
“哎呦,云公子你这一觉睡得可是够久的呦。整整三天呢!惊澈说你累着了,不准我叫你呢!”
惊澈!
云浪只记得晚上惊澈给他端来一碗米粥,自己喝了便再没有意识了。
他给自己下了蒙汗药!
他自己去京城找岑剑了!
云浪心中慌乱,夺门而出,却忘了脚下的几级台阶,摔了下去。
云浪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膝盖上的痛,往大门摸索着走去,推开大门,四处喊着惊澈的名字。
李奶奶跟了出来,“云公子,你再喊也没有用啊,惊澈都走了三天啦,怎么可能听得见呀!”
云浪一拳砸在了墙上。
都怪自己没用,瞎了眼睛,才让惊澈为了他的安全而选择只身犯险,岑剑心思阴毒狡诈,连自己在对付这种人面前都是弱项,惊澈如何能对付得了他?!
可是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怎么能到京城中去呢?
*****
惊澈早就料到等云浪醒了定是要担心自己,不过只要能护得云浪周全,也只能让他受些委屈了。
惊澈到了京城后便飞鸽传了一封书信给云浪。
云浪在李奶奶家中坐立难安地呆了几日,一只普通的信鸽落在了,正坐在院子和李奶奶一起晒太阳的云浪肩膀上。
“云公子,你看惊澈给你传信来啦!”李奶奶一脸高兴地说着,伸手过去,信鸽又扑棱了一下翅膀,跳到了李奶奶手臂上,“幸亏我年轻时学过几个字,我念给你听听。”
“惊澈的信鸽?”
李奶奶边拆着信鸽腿上的信,边跟云浪解释道,“云公子不知道,我平日里清闲,除了养些鸡呀鸭呀的,还养了些鸽子,老妇的夫君本就会驯养信鸽,还是夫君教我的呢,我也教了惊澈,哈哈!”
李奶奶继续道,“云公子,惊澈信上说,在京城一切安好,不会着急行动,请你一定放心。”
云浪终于展露了笑颜,看来之前自己的话,惊澈也是听进去了的。
李奶奶重新合上了信,卷起来放回信筒里,塞到云浪手中,“你们这些年轻人打的哑谜,我这一个老妇人可不懂。”
“李奶奶,你可否帮我回信给惊澈?”
李奶奶面露难色,“云公子,你这可就为难老妇我了,我虽认得几个字,但却写不来啊。”
“那这附近有会写字的先生代写吗?”
“云公子这就说笑了,哪有先生没事会往这么偏僻的地方跑啊……”
云浪叹了口气,“好吧……”
能得到惊澈的来信已是惊喜了,云浪明白,自己是奢求过多了。
*****
偌大的景辰派,除了辰风,只剩下几个仆役,还有几只飞鸟偶尔来来去去。
辰风身姿挺拔地站在连接前后两殿的白玉石桥上,风吹动着他稠制的蓝月色衣衫,他看着飞去的飞鸟,思绪也一同飞走了。
自从内力尽失之后,不能再练剑,辰风便跟着药王学起了医术药道,打发大把的时间。辰风天资聪颖,学得很好,药王经常欣喜自己的衣钵后继有人。
虽是正午,但是景辰派地处高远,吹来的风始终是凉凉的。
前几日随着药王上山采药,那是一种不喜光的草药,只有天黑了才会从土里冒出来。辰风不小心脚滑,从山坡上滚了下来,腰腹撞上了地上凸起的一块石头。
是个小矮坡,倒也没有伤的多严重,只是觉得有些激痛罢了,腹部青紫了一块,今天已经完全消退了。
不知道是不是年岁渐长,人也就越发地怀起旧来。
在撞上那块石头的时候,辰风脑中猛然闪现出云浪的脸来,他一脸苍白地看着自己,满是痛苦。
从那以后,辰风便夜夜梦见云浪,时而是两个人缠绵缱绻的那段时日,时而又是疼得撕心裂肺的那段时日。
当年他不声不响地离开了,也不知道这些年,他过得好不好。。。。。。
药王远远的看着辰风站在那发呆了那么久,毕竟辰风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自然十分了解他的心思。
他走近对辰风说道,“是不是想他了?”
辰风愣了一下,眼睛看向别处,冷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