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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康裕不担心景言。景言那么厉害,在外面不会遇到危险,也不会被人捉到。他只怕天大地大,景言为了远离武伯侯府,从此不再回来。原先景言不出侯府的时候,都能藏到魏康裕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的程度,而外面又是那么的广阔,景言只要不主动联系他,恐怕魏康裕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
——除非景言在乎他,想念他。
可是,景言会在乎他,想念他吗?魏康裕倒是想抬高自己,对自己说句景言在乎他,想念他。可他明白,景言仍然是小孩子心性,忘性大,出去见了精彩的大千世界,哪里还会记得还有个魏康裕呢?
多么不公平!魏康裕想,他心里就只装了一个景言。要是两者立场能够颠倒下多好!他也想让景言心疼,心疼一点就好,心疼太多了,他还得再心疼回来。
魏康裕被关了半天不到,就冷静下来。首先,他无法硬闯出去,若论个人武力,他并不比外面这些暗卫差,可这些暗卫都有些奇奇怪怪的手段,魏康裕没有压倒性的实力,对方又人多势众,没有成功可能性的事情没必要去尝试。
而且,魏康裕也觉得,景言此刻肯定不会去京城了,他出去找,又怎么找?凭景言的能力,若他不想让自己看到他,就算景言站到自己面前,自己也只能捉眼瞎。
所以,虽然魏康裕心中十分着急,却强迫自己不要表现出来,既然暂时没有对策,总不能浪费光阴,总得找些事去做,免得陷入一味的焦急。他在房间有限的空间里练武,还去了书房里坐着。
魏康裕的书房还真有模有样的,各样的书都占满了书架,书的种类十分丰富,也十分干净整洁,只是太过干净整洁,如同新书一样,连点褶皱都没有。只有两个书架里的书翻阅的痕迹最多,一个书架里放的都是各式话本,另外一个书架里放的是兵书。这个书房还是梦娘给魏康裕布置的,只有话本是魏康裕自己买的。
当然,书房里面还有一个暗柜,里面放着一些不可告人的,还配着图的小册子。武伯侯和梦娘从来不会到书房里突袭,所以魏康裕坐在这里读话本、看小册子时都十分自在,从来不担心有谁会突然闯进来。
他这次进来,既没有看话本、兵书,也没有打开小柜子,而是站在装着崭新书籍的,从未驻足过的书架前半响,终于从中拿出了一本《游记》。
这本《游记》并不是寻常的游记,这是百年前一名很著名的权臣年老时写的自传,写的是从他从一介书生,想要周游列国,增长学问而外出,阴差阳错下却辗转几个国家的朝堂,最终权倾一时的事,其中写了很多他在朝堂博弈中使用的权谋,这本书也可以说是每个文官手中必有的一本了,武官却只觉得这本书写得很阴险。
魏康裕之前对这种书籍不屑一顾。他更喜欢靠实力横冲直撞的碾压过去。可这会,他却想读了。
并没有太突然的契机。只是,如果多读读书,此刻的他就能想出更好的主意了。或者,如果说景言就是那瞬息万变,很难揣测的国,那他学学治国,总是好的。
……
“哦,他开始读书了?”
梦娘听完汇报点点头。看看那些书总是好的,学进去了,就不会发生武将在前面拼杀,却不能控制住在后面拖后腿的文官的那种事。梦娘却没打算亲自教。她一直自诩为聪明人,也一直关注着朝堂,对朝堂上的变化并不陌生,但是身在后宅,总不能去教将成人的儿子朝堂之事,特别是那些杀人于无形的阴谋,别再让儿子敬畏于自己。
不过,以梦娘对魏康裕的了解,他这么乖乖的才是奇怪,甚至都没有对外面看守着的暗卫和进去送饭的丫鬟发火,这就奇怪了。想到这里,原本还想再拖几天的梦娘,还是起身去看望魏康裕。
梦娘来的时候,魏康裕刚把《游记》看完一遍,又回到头来准备看第二遍。他本以为自己会看得很困难,需要逼着自己看的,结果却出乎意料,他看进去的很顺利,理解起来也不困难,
魏康裕看到梦娘,就站起来笑着叫道:“母亲。”
梦娘坐下,和他聊了两句。谁都没有提到这关禁闭到底关到什么时候。梦娘只见魏康裕精神状态很好,情绪也很平和。她见到魏康裕的《游记》夹了书签放在放在桌子上,就问他:“你读到哪里了?”
“刚开始看,实在看不下去,翻来覆去,还在前几页折腾呢。”
梦娘说:“那你能耐下性子去读,也是很好的。”
魏康裕说:“那我真希望我能读进去。”
说完了这个,两人一时之间都停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半天过去,魏康裕是一句询问景言的话都没说,还是梦娘主动提起的:“你父亲找了一些时日,总是没有线索,京城的城门已经重开了。”
“哦。”魏康裕神情淡淡的应了一声。
“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
“我觉得,你们找不到他。”
“你不怕徽朝分崩离析吗?”
“那不是我该管、能管的事情。”
梦娘不再问了。从这寥寥几句中,她再次体会到魏康裕的心是多么的顽固,平和的外表下,隐藏着对他们的不信任。
孩子大了,不再好管了——或者说,小时候他就那么不听话。梦娘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失败,她有两个孩子,大儿子和她毫无默契,甚至还对她产生了抗拒;小女儿一直养在瑞阳公主膝下,和她并不亲近,甚至她见了女儿,都不能唤她一声做父母的起的名字,“魏雅怡”,而是只能唤她的称号,希向郡主。
梦娘一时之间灰心丧气了。回顾过去,她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远不如自己以为的过得那么好。明明和武伯侯青梅竹马,可名义上瑞阳公主才是正妻,她只是平妻;武伯侯事务缠身,少有在家的时候,回家一次也是来去匆匆,特别是近日,因为要寻找景言的缘故,他们夫妻二人连话都谈不上几句。儿女又是这样。
梦娘最后对着魏康裕笑笑,就站起来回房了。她突然不想管了,反正那个所谓的预言都是假的,景言找得到找不到就那样吧。找得到,那最好,别因此影响到皇室,特别是瑞阳公主的名誉。她可以想象到,以瑞阳公主的性格,如果她知道自己的事情被天下知道,定然是活不下去的。找不到,那就说明没人能发现这种事情,那景言不在她眼皮底下,至少还不会膈应她。
至于这两种情况下,魏康裕的反应,梦娘就放开了,随他吧,她何必再去干涉,反而惹来魏康裕的敌对呢?
第二日,魏康裕起床后,透过窗户,就看到门外消失了那几个门哨。他推开门,顺利地走了出来。他的心情并不急躁,先去练武场里打了几编拳,又从头到尾练了自己学过的枪术,把近日在房里憋的闷得慌的骨头拉伸的咯吱作响,又去洗了个热水澡。
作者有话要说: 新加了一千字,算作者福利吧,已经买过的读者就不用再花钱啦。主要是三千字一章方便计算榜单,而且我发现我有个毛病就是假期很难更新,今天出去浪了一天开心了,结果七点钟就困了,打着呵欠写了一千字就这个点了QAQ
——
大姨妈来了今天就特别短小了QAQ
今天也太气了,我教的五年级啊!放古代都结婚了!今天八个学生哭了!只要我一出教室,肯定有会学生跑过来对我说,老师,xx哭了!全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气的我更难受了。
39、三十九章 。。。
魏康裕泡了一个很长的热水澡。他的浴桶中什么多余的材料都没有加; 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往里倾倒热水。水温很高,魏康裕却不觉得热,泡到最后,皮肤红彤彤; 薄弱的地方都因为缺水而显得皱巴巴。
洗完这个热水澡后; 魏康裕就回书房去读书,把《游记》又看了十多页。他看得很慢; 每一页都细细地读。虽然这些日子在书房,总共只读了这一本书; 魏康裕却觉得自己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次日,魏康裕总算出门去了。
他感觉到梦娘的人在自己身后徘徊了一阵又消失了,心里想; 难道她以为自己要去找景言吗?不,他暂时没有这种打算。
他只是骑马去了五口庙。那次他和笑口和尚的对话让他受益匪浅,而此时的他又陷入迷茫; 很想找那个和尚聊一聊。
笑口和尚仍然是一副有大智慧的模样,五口庙里的气息也仍然让人安神凝气。上次魏康裕没有仔细观察; 这次发现这股气息来自于佛前点燃的香; 这香点起来后的烟雾直直向上; 烟雾聚拢; 与众不同。
笑口和尚还记得魏康裕,双手合十问道:“施主今日来,可是又有烦恼?”
魏康裕说:“是。有一个我很在乎的人,他做了错事; 不被他人喜欢,大师,我该如何让其他人忽略那些事?”
笑口和尚说:“施主带着疑问来,可也带着答案来的。你的答案是什么?”
魏康裕说:“他们觉得他做错了事。可他并没有做什么,我想把这错事揽过来,他们要怪就怪我好了。”
笑口和尚击掌称赞:“施主好担当。既然你已有定论,请回吧。”
笑口和尚只说了三句话,魏康裕却像是得到了什么启示,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十分感激笑口和尚,又捐了一大笔银子。
五口庙中,哭口和尚又问笑口和尚:“这银子怎么能来得如此轻易。”
笑口和尚:“少说,多肯定,让他们自己说服自己。你若是总不肯钻研,我怎么能放心你离京去开分庙?”
哭口和尚:“师兄,我还是跟着你干吧,我是没有吃这门手艺的天赋。”
……
哑奴既然决定要躲避来安城清查的人,就停了去做工,也没有多此一举的去告诉雇工自己不做了的事。他没有攒下钱,不过既然决定这段时间不再外出,那有钱也花不出去。既然没钱,就囤不了米面粮食,哑奴就干脆沿着一条富人街从头顺到尾,从这家拿点米,那家拿点面,这么凑吧凑吧也凑出来不少。他找的都是看管不严的富人家,又特意从仓库里面拿着陈米陈面,想必这些东西消失了,他们也发现不了。
东西都备齐,哑奴就打算和景言在家里安静的呆着,等着风头过去,反正武伯侯的人不可能一直在这里耗着,一旦他们确定这里没有他们,就会前往下一个城市,总是耗不过他们。可景言却不打算赞同哑奴的意见。别的都可以,但是他要去何家。
何袖那天说,三天就能做出第一批牛奶干,叫景言到时候去拿了。
所以景言听到哑奴叫他哪里都不要去后,就不开心了。他对哑奴的解释完全不满意。是,何大人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可他怎么能想到自己要找的人会潜入他家拿牛奶干呢?再说,景言想,就算他现在没有以前那么厉害,可仍然很厉害啊,怎么都不会被抓到的。哑奴再怎么说,景言这次也拗上了,大有哑奴不答应,他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