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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珏闻言也看了看帐篷,要他丢下重伤的简之上路,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再等等吧!等他伤势好些了再说。”
“殿下……”李一陌还想再劝,却被明珏制止了。
“不用多言,你下去吧!”
“是”
李一陌走后明珏有回去接着守着陆珩修去了。
第二日,陆珩修醒来发现明珏就趴在他的床边,用手撑着下巴睡着了。少年的下巴上冒出了一层短短的胡茬,加上凌乱的头发,让明珏看起来略显憔悴。
明珏仿佛是感觉到陆珩修炽热的目光一样,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眸子里布满了红血丝,一看便知道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殿下何必亲自守着?我既然睡着了殿下为何不去睡?”陆珩修看着明珏憔悴的样子有些心疼。
明珏闻言轻笑道:“我怕你晚上醒来,若是想要喝水或者方便我好照顾。不过是没睡好罢了,从前打仗时几天几夜长途奔袭,一点儿觉也睡不上也不是好好的。”
陆珩修闻言也不反驳,他知道明珏说的是千里追击特木尔部的事情。明珏从来都不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可是他还是不想明珏为自己受苦。
“殿下,你先护送先帝灵柩回京吧!我如今的样子是不能跟着殿下一起了,原本是来帮殿下的,没想到最后却成了殿下的拖累。”陆珩修自嘲的说道。
“不,你怎么会这么想,若不是你来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死了。还有我不会抛下你一个人走的。”
“殿下,殿下你听我说,殿下等得,可先皇却等不到,还是早点儿送先皇入帝陵、归太庙的好。”
明珏闻言也无法反对,可是看陆珩修这样虚弱他还是无法放心离开。于是双手握住了陆珩修略显冰凉的手,与他对视着说道:“简之,让我再陪一陪你,别急着赶我走,你不要想太多,安心养伤,一切我自会有安排。”
陆珩修闻言点了点头,明珏的好心他不能一味拒绝。
接着外面有人隔着门帘问:“殿下,陆大人的药送来了。”
明珏道:“拿进来吧!”
接着门帘一动,来人将药放到了桌子上,“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你下去吧!对了,吩咐下去今日不赶路,没有本王的召唤谁也不得来打扰。”
明珏说完便端起了桌子上的那碗药,“简之,来喝药了。”然后见陆珩修躺着实在是无法‘喝药’,于是又把碗放下,从床上抽了一个靠枕,小心翼翼地将陆珩修扶起了在上面靠着。
重新又拿起碗来,放到嘴边吹了吹,然后用小勺子舀了一勺送到了陆珩修嘴边。明珏一向没有侍奉过人,动作难免生疏。
陆珩修开口去喝,结果‘哇’地一下子全吐了出来,明珏赶紧伸手擦了。“怎么了,是很烫吗?”明珏慌乱地说着,随即舀了一勺自己喝,发现果然是有些烫,加上这药十分的苦,的确是难以入口。
“不是,不是烫,是太苦了。”陆珩修生怕明珏自责便没有说烫,只推说是药太苦了。
“你不用来安慰我,我……我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明珏懊恼地说道。
“不怪殿下。”
“简之,要不我这样喂你可好?”明珏眼珠一动,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主意。只见他先舀起一勺药来吹一吹,随即便放倒进了自己嘴里,紧接着陆珩修只见一张俊脸向自己靠来。原来明珏是要口对口将药渡给他,他倒是不觉得恶心,只是心疼明珏好好的也要去尝那黄连一般的苦味。
明珏已经凑了过来,陆珩修无奈也只好乖乖接了,明珏倒是没有做什么其他动作,将药渡过去便离开了陆珩修的嘴唇。
眼见着明珏还要再喂,陆珩修赶紧制止道:“殿下,你不要再用这种方法喂我了,多苦啊?你是感觉不到苦吗?”
“苦又如何,简之,你为我受过的痛吃过的苦我都要好好地记住,以后才会百倍千倍地补偿给你。”说了这让人感动的话之后,明珏又凑到了陆珩修的耳边悄声道:“何况能够趁着这个机会亲吻你,我只觉得甜如蜂蜜,一点儿苦都感觉不到了。”
陆珩修被明珏气的发笑,同时心里涌过一阵暖流,也说不出什么责备他的话来。只好任由明珏摆布,用这独特的法子将一碗药喂了下去。
“哎呀,怎么这么快都喝完了?我还没有亲够呢!”明珏故作惊讶地说出,叫陆珩修的脸直接红成了一只番茄。
“殿下,莫要再胡言乱语。”
明珏闻言轻轻地拦住了陆珩修的头,霸道而轻柔地堵住了接下来的责备。舌头扫过口腔的每一个角落,仿佛要将每一颗牙齿都了解清楚一样,他细细地体味着陆珩修口腔里苦涩的药味儿,同时将自己舌头上残留的药气送进去,直到陆珩修被他吻得呼吸困难,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那略显苍白的嘴唇。
第34章 重回京城
明珏又等着陆珩修修养了两天,然后亲自将陆珩修护送到附近的小镇才离开,走的时候还将老李留下来负责照料。
明珏离开时虽然百般牵挂,但是也觉得有惊无险。至于后来陆珩修伤口感染,高热不退,九死一生的事情他则是完全不知道。
五天后,明珏再次回到京城。这巍峨而古老的都城没有一点儿变化,依旧气派森严,屹立巍然。
可是重归这龙潭虎穴之境,明珏的心境已经同当年大不一样。当年离开时他惶惶如丧家之犬,连自己的性命都是旦夕不保。可如今他手握重兵,虎踞一方,手下谋士如云,算得上是一派的实力诸侯。即使是面对着危机重重的局面,也不再懦弱可欺,而是敢于面对。
明珏当年直接从太子被贬为肃王,在京城中并没有肃王府邸,于是此次回京只好住在驿馆里。
“王爷,咱们就此别过,下官还要进宫向庆王殿下回复。”吴庸是奉庆王之命去迎回明英帝的遗体,回京后不得片刻歇息便要去述职。
“吴大人,就此别过。”明珏冷冷道。
明珏已经派人将先帝的灵柩护送至护国寺停放,然后一行人便住进了驿馆里。
明珏是手握兵权的王爷,而且还带了上百影卫跟随,驿馆的小官自然不敢得罪。所以衣食住行一应事物用的皆是上等,并没有怠慢之举。
明珏一路急行十分乏累,到了房间便一头栽过去睡了,从上午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来。醒来后明珏望着昏暗的房间,空荡荡的叫他不禁有些茫然,来之前陆珩修只叫他见招拆招,他也无法预测将来会有什么样的陷阱。
想着想着便又忧心起陆珩修的伤势来,转念一想自己离开时他已是大好的样子,现在应该也快好了。于是唇角勾起了浅浅的笑来,想到陆珩修总是让他感觉心里不再空旷,似乎只要有陆珩修在背后支持,他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一家农户里,陆珩修手正颤抖地端着一只粗陋的黑碗,将气味难闻的药水往嘴里灌去。一口下去苦味直从喉咙泛到口腔的每一个角落,他不禁想念起当时明珏用嘴喂他喝药的方法。这药太苦,便是吃再多的蜜饯也无法将味道压下去,白白地混杂出更微妙的味道来,或许只有心上人甜蜜的亲吻才能够略解苦味吧。
陆珩修喝完了药将药碗递给了一旁的小姑娘,同时还指了指旁边儿备着的蜜饯,示意让小姑娘吃了,小姑娘羞赧地接过碗,拿上一小碟蜜饯就跑了。陆珩修在她身后无声地摇了摇头,想着这孩子还是这么害羞。
那小姑娘本是这家农户的女儿,他们拿了明珏给的银子,答应了要好好照顾陆珩修,这几日都是这个小姑娘来送药,时间久了也就熟稔了。
四天前明珏将陆珩修送到了这个小镇上,租了几间房子叫他在这里安心养伤。可是明珏刚刚离开陆珩修便发起了高热,老李看后说是伤口发炎,又多加了一堆药。饶是如此陆珩修也整整烧了三天,这三天里大多数的时候他的神志都是不清醒的,在今天才醒了过来。
老李进来把脉,顺便说起来明珏的状况。
“好在陆大人你醒了,不然王爷一定不会放过老夫的。”老李看着被伤痛折磨的消瘦的陆珩修,气色终于好了起来,松了一口气道。
“麻烦您了,李大夫。”陆珩修一副病弱的模样,彬彬有礼地说道。
“陆大人客气,这是老夫分内之责。”,老李笑着说。
“殿下已经到了京城了吗?”陆珩修没说几句话又将话题扯到了明珏身上。
“是,殿下昨日已经到了,今天有飞鸽送信过来说的。老夫见陆大人病的严重,就没有让他们来打扰……”老李话音未落,便听到了陆珩修慌张地叫道。
“哎呀,不好,我该写信让洛先生跟去的,谁知一病居然昏了这么久,真是耽误事情。”陆珩修说着便要寻纸笔写信,让人送去蕲州。可抬头便看到了老李不善的目光,于是只好停下不符合医嘱的动作。
“陆大人,您怎么跟王爷一样的性子。做起事来不管不顾,自己的身子也不重要吗?”说着自己出去拿了纸笔来,道:“陆大人不嫌弃,就让老夫代笔吧。”
陆珩修心想让洛文熙去京城也算不上什么秘密之事,索性就开口念起来,让老李笔录。一番折腾下来陆珩修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原本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了几分。他病后虚弱,哪里禁得起一番耗神思索,老李赶紧扶着他躺下。
“大人放心,老夫马上就找人将信送到蕲州去,大人只管好生安歇。”老李说罢见陆珩修微微地点了点头,才出去了。
京城之中,又是酝酿着一番腥风血雨,当天晚上,庆王派出去的杀手就到了明珏下榻的驿站。
身着夜行衣的杀手,悄无声息地伏在房梁之上,等待着动手的时机。除此之外,他还有十几名同伴等在外面,如果他一击不中,你们外面的人就会动手。庆王已经不怕把事情闹大了,整个京城都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只要明珏能死,就算是别人都知道是他动的手也晚了。
明珏从下午就开始睡,如今天已经黑透了,夜深人静月黑风高,当真是杀人的好天气。
梁上的黑衣人打算动手,他已经在上面藏了三个时辰了,他怕如果再等下去,明珏就该醒过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嗖”地亮出一把剑来,就朝着还在睡梦中的明珏刺了过去。
“叮~”出人意料的是,他的剑没有刺入血肉,反而与利刃相撞,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有刺客!”明珏大叫一声就翻身下了床,他的刀就放在枕边,此刻已经被他拿在了手里。
黑衣人明显有一瞬间愣怔,显然是没有想到,一个王爷居然会有如此的功夫和警惕心。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明珏和京城富贵温柔乡里的王爷们不一样,他是从血雨腥风里踏过来的,时时刻刻都担忧着自己的安危,自然警惕性也高。
明珏大叫一声,还没有等来自己的护卫,就先等到了房顶上的其他此刻。一时间数人破窗而入,马上就把明珏围了起来。
打斗间明珏受了伤,挂了点儿彩,同时也解决了三两个黑衣人。就在这时,李一陌等护卫都赶来了,他们在数量上对上那些杀手,还是有绝对性的优势的。一时间砍瓜切菜一般,收拾了剩下的黑衣人。
为首的黑衣人身手不凡,李一陌亲自同他缠斗了许久,也没有占到上风。那黑衣人见情势不好,立马下了狠手,将几个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