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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献帝不敢相信般道:“珏儿?”
假刘禅微微一震,那声“杀”竟是喊不出口。
司马懿护着曹丕仓皇逃去,紫珏一双眼牢牢盯着献帝,颤了许久,局面诡异地定在了此处。
饶是诸葛亮亦漏算了此事,孔明完全想不到紫珏一小倌,竟与东汉皇室有所牵连,然而心念电转,瞬间便想通其中关窍,正要厉声下令擒杀献帝之时,横里一声大叫。
“给老子滚下来!”
紫珏听到这声,吓得撒了手中长剑,说时迟那时快,阿斗已不知从何处飙出,一拳打在紫珏腰间,把他推得摔下马去,两人滚成一团。
那场面混乱无比,诸葛亮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刘禅怎会突然到了此处,钟会与孙亮已仓皇追上大喊:“休得伤了主公!”
许褚一见有机可趁,操起手中铜锤,眼瞪如铜铃,奋声大喊,冲上前来!
局势乱成一团,献帝扑上场中,叫道:“许将军!莫伤了我孩儿……!”
蜀军轰然冲向魏皇亲侍,场内血溅五步!孙亮按着献帝,钟会提剑箭步上去刺许褚,被许褚撞得横飞出去。
许褚个头如小山一般,满身横肉,舞起铜锤时所向披靡,拦阻士兵俱被旋风般的一阵击得骨骼尽碎!
诸葛亮本想一声下令,万箭齐发取了许褚与献帝性命,却不防横里窜出真刘禅,这下骇得脸色煞白,忙伸手入怀去掏道家符纸。
电光火石的瞬间,许褚已连诛数兵,欺到阿斗与紫珏身前,紫珏被死死按在地上,忽觉衣领一松,立马蹬开刘禅,连滚带爬地逃跑了开去。
许褚尚且哇哇大叫,叫声忽地哑了,砰然扑倒下去,两只铜锤飞得老远。
又秒杀一个。阿斗尚且得意洋洋地笑道:“恶哈哈……”那笑忽然吓得变了调,惊声道:“喂喂……!”
“砰”一声,许褚把阿斗叽地压在身下。
局势再变,众人措手不及,只见许褚身下挣出一条腿,狠命乱蹬道:“快……救驾!小爷要被他压扁了!!”
诸葛亮两眼翻白,险些虚脱过去,被刘禅吓掉了半条命,哭丧着脸道:“小祖宗,你何时来了洛阳?!”
阿斗伸着舌头,握着计都罗喉瞬狱匣,气喘吁吁地爬了出来,道:“差点被压死……”
乱局已定,大魏皇城禁卫见主帅已死,各个宁死不屈,皇城东门处四处俱是死尸,司马懿与曹丕早已逃得远了。
阿斗站了一会,看看曹丕逃跑的方向,又与诸葛亮对视一眼,笑道:“不……不追?”
诸葛亮满头大汗,举起羽扇摇了摇,道:“穷寇……莫追。”
阿斗点了点头,挽起袖子,朝哆嗦着不住后退的紫珏走去,劈手把他金冠夺来,又狠拍了他脑袋一巴掌,转头道:“皇表,皇堂伯父,没吓着吧。”
献帝瞪着长相略似的刘禅与紫珏,颤声道:“你是……刘玄德之子?”
阿斗把金冠扣在自己头上,笑嘻嘻道:“带皇伯下去歇着。”
扮猪吃老虎,就这么给连着阴死了三个,阿斗脑袋上歪斜扣着天子金帽,心满意足地领着孙亮与钟会两个小跟班,在宫里随处乱逛。
孙亮哭笑不得道:“二舅好本事……”
阿斗忙谦虚道:“哪里哪里。”他又回头看了一眼不远不近,跟在三人身后的紫珏,道:“那小子是我堂表兄弟?是献帝的儿子?”
孙亮道:“我也是听父亲……叔父之言,祖父曾说过,献帝有一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后被司马氏寻去。”
钟会插口道:“洛阳城内亦有此传闻。”
阿斗点了点头,知道孙亮的祖父便是孙坚,当年那群人辈分极高,料想此事要问司马昭或吕布才知道。想到司马昭,阿斗忽道:“子上又跟他爹跑了?可怜的,那小子又见不到子上了。”
孙亮却答道:“方才我领军破皇城正门时,伯约追着司马昭进了金殿,此刻不知如何了。”
阿斗吓了一跳,道:“我们去金殿看看。”
徐晃,典韦,许褚身死,曹丕司马懿逃出洛阳,城内守军再无抵抗意志,纷纷束手就擒。
宫内执事,宫女四散,偌大一个皇宫空空荡荡。
朝阳红辉透过正殿玉窗投入,照得遍地金光,殿前死了一地魏军与汉军。
宫外局势不知如何,然而宫内,却成了两个人的战场,姜维一身多处带伤,半个时辰前,他悍然领军以少击多,几次冲击九龙正殿,却俱是被司马昭阻止起的防线拦住。
四百汉军对战一千二百名司马家亲卫,遍地都是死伤士兵,殿内地上浸了满满一层鲜血,司马昭身上青袍血迹斑斑,可见其战惨烈。
司马昭双手脱力,此刻全凭一股意志支撑着不倒,伤兵已从后殿撤向御花园,殿上空余他与姜维。
姜维全身铠甲在死斗中撞得扭曲,变形,此刻他把护腕,护肩尽数抛到一旁,左手指捏剑诀,右手提剑,剑尖指地,亦是不停震颤。
姜维沉声道:“休要再负隅顽抗!”
司马昭瞬间松开弓弦,一箭飞至!
姜维妙到巅峰地举剑划圈,格挡住那箭,继而朝侧一甩,司马昭再次抽箭上弦!
姜维进了一步。
他在防守中不断接近司马昭,只要能欺到他身前,姜维便胜了。
然而若有一箭接不住,便是横尸金殿的下场,此刻他已再无部属可围攻。
“纵是唯子上一人,亦不会降。”司马昭峻声道:“你杀我师父,此仇不共戴天,姜伯约,今日不死不休。”
姜维沉吟片刻,望着地面,缓缓道:“你已成了弃卒。”
“那又如何?!”司马昭悍然再射,姜维抬手削箭,再次格开!
司马昭伸手抽箭,上弦,二人所隔之距不过三十步。
司马昭冷冷道:“少顷汉军入主洛阳,子上便会死在金殿,然而在那之前,必先取你性命,姜伯约!”
诤然拔剑之声,一左一右,孙亮钟会各自抽剑从柱后转出。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阿斗懒洋洋地走了出来,笑道:“愚弟,你想当皇帝?”
司马昭听到这命中克星的声音,登时一个激灵朝后退去,被金案绊了一跤,摔在龙椅上,忙弃了长弓,抽出腰畔利剑,忙不迭地爬起,目中满是惶恐之色。
姜维啼笑皆非道:“你怎么来了?”
阿斗笑吟吟道:“想你们了,来看看。”
姜维点头道:“到柱子后面去,这小子厉害。”继而凝神眼望司马昭,又道:“子明掠阵,士季夺他兵器,以二对一罢了。”
司马昭拿剑那手竟是连番剧颤,好半晌才平息下来,眼望刘禅,不知该说何话是好,少顷他的目光从阿斗脸上移到又走进殿内的一人。
紫珏也来了。
姜维在前,钟会,孙亮二人在侧,又有刘禅督战,大势已去。
司马昭叹了口气。
阿斗一出现,剑拔弩张的气氛登时消散,阿斗尚不知紫珏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只笑问道:“跟我长得挺像的那小子,你从哪儿找的?”
司马昭并不放下手中剑,只答道:“多说无益,杀了我罢。”
“你胆子大狠了!”阿斗一声怒喝如晴天霹雳,吓得司马昭又一阵哆嗦,道:“从楼里寻来的!”
“你平时都怎么对他的!?”阿斗怒道:“把他绑在树上打?”
司马昭讪讪道:“没有。”
阿斗又道:“让他把你绑在树上打?”
司马昭一副要哭又哭不出来的表情,道:“没有……我对他很好。”
阿斗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那还差不多。”
姜维再忍不住了,被这么一插科打诨,再有战意也飞到九霄云外,忍俊不禁道:“降了罢,战场刀兵,死生有命,原怪不得……”
司马昭红着双眼,怒道:“宁死不降!休想折辱于我!”
那声爆喝竟是令殿中数名少年心头一凛,钦佩之情油然而生。
阿斗冷笑道:“不降?”
“不降你要做甚?这战算你赢,让你当皇帝?金椅给你坐,给你司马家坐,你敢坐?你坐得上去?!”
司马昭不防刘禅会说出此话来,司马士族一直有篡位之心,数年前成都做客时,这刘家流氓世子仿佛便已心下了然,此刻旧事重提,更实实在在地击中了他的软肋。
“让你赢就是,这天下江山拱手送你,你有资格当个好皇帝?凭你老子那点本事,见了我诸葛先生就是屁滚尿流的份,洛阳士族不过拿你当个棋子,换那九品中正制的官位,你还把自己一家真当成人物了?”
刘禅咄咄逼人,一路走上前去,再无半分司马昭印象中的那名惫懒痞子模样,一拂袖道:“抢这龙椅的不是你司马家,而是士族!懂么?曹操,曹丕,献帝,哪个不是臣子手里的傀儡?!说废便废,你若不听话,能坐多久?!”
司马昭战战兢兢,仿佛挨了当头一棒,刘禅已大步走到金案前,道:“你给我安分点啊,告儿你……”
眼见阿斗已堪堪走到金案前,背后远处紫珏却是尖叫一声:“不许伤他性命!”
司马昭不知就里,紫珏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方才暗杀许褚时,阿斗手中只是金光一闪,毒箭便即飙出,取了对方性命。
紫珏只恐怕阿斗又要玩阴招,顾不得再藏,从怀中掏出一物,至性命于无睹,呼天抢地的奔向龙椅前司马昭。
阿斗莫名其妙地转头,与司马昭一同望向紫珏。
慢动作,镜头特写:
紫珏泪流满面,尖叫道:“我有前朝先帝免死金牌……不许伤了……子上……”
龙袍衣袂飘扬,金带随风而拂,朝阳晨光照于紫珏美靥,照得他吹弹可破的肌肤上,两道泪痕闪闪发亮。
紫珏高举一物,那物贵气冲天,金光万道,登时晃花了殿内众穷凶极恶之徒的双眼!
献帝的免死金牌!!
见此牌,如见汉家列代先祖英灵!霎时间仙音袅袅,天降祥瑞,云雾大作!
缓缓奔跑过金殿的小人儿……
他,摇曳生姿!
他,楚腰一握!
他,娇羞无限!
阿斗瞪眼看着免死金牌,嘴角微微抽搐,显是第一次见到这破坏规则的玩意儿。
姜维瞪眼看着紫珏,想了一会,伸脚勾过柱旁的花盆架,朝殿中央一送。
紫珏正沉浸在莫大的哀恸中,不觉脚下飞来一物,被那花盆架一绊,娇躯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金牌脱手,落于地上,人如断线风筝般平地飞起,扑向金案后的司马昭。
司马昭微张着嘴,伸手去抱,阿斗咳了一声。
司马昭一个哆嗦,忙缩回手来,他与紫珏打了个照面,深深吸了口气。
那一刻,紫珏脸上的表情,分明悲伤得令人心碎!
紫珏掠过金案,飞向后殿屏风,“咚”的一声撞在柱上,晕了过去。
“神经病。”阿斗掉了一地鸡皮疙瘩,转头朝司马昭道:“刚说到哪了,继续。”
“……”
司马昭哭笑不得,端起长剑,指向阿斗,叹了口气。
下一刻,万军涌入殿前广场,同声爆喝!
日轮初升,霞辉流转,诸葛亮,赵云二人匆匆步入金殿,身手亲兵架起弩弓,指向金椅前的司马昭。
诸葛亮一到,阿斗知道洛阳已定,沉声道:“弩箭都收了。”
数万道目光落于龙椅前的司马昭与刘禅二人身上。
薄薄的一层纱帘于龙椅旁翻飞。
纱帘下趴着昏死过去,一动不动的紫珏。
阿斗凝视司马昭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