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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宫主冷冷道:“你主人是谁?”
锦衣壮汉恭敬答道:“家主人见面即知,此刻不便奉告。”
燕山宫主道:“你主人这样糊里糊涂要人来迎接,就能料准本宫会去吗?”
锦衣壮汉躬身道:“家主人相信宫主会去的。”
燕山宫主冷冷一笑道:“算他猜着了,本宫这就起程。”
锦衣壮汉道:“小人在寺外恭候。”
同来的黑袍老者转身走出寺外。
燕山宫主扭头吩咐狄龙道:“狄前辈与令徒可留下,本宫有弄玉、采繁随着便行了。”狄龙大感惊愕道:“宫主只身前去太过于冒险了。”
燕山宫主冷冷道:“谅他们也不会对本宫怎么样。”
狄龙又道:“宫主千金之体,岂可贸然进入虎穴?待我前去传话,要他来见宫主。”燕山宫主摆了摆手道:“本宫主意已定,不用多说了。”
狄龙闻宫主如此说,无可奈何地退了下去,但面呈难为之色。
燕山宫主道:“不错,本宫久有意看看此人是谁?今既有人来迎接,本宫倒不能不去了。”
陆文飞道:“古陵机关重重,宫主就不怕中人圈套么?”
燕山宫主道:“我倒不觉得此去有些什么不妥。”
陆文飞一番好意,见她毫不在意,有些恼怒,道:“如此说来,在下是多此一举了。”燕山宫主道:“本宫主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她莲步珊珊,缓缓往前走去。
突然,谢清文往前一跨步,挡在燕山立主身前喝道:“你不能走。”
燕山宫主笑了笑道:“你也劝我别去吗?”
谢清文沉着脸道:“不错,此刻不能让你去。”
燕山宫主故作诧异地道:“为什么不能让我走?”
谢清文冷笑道:“你们明明是一觉,却用这种圈套来脱身,你当老夫看不出来?”
燕山宫主冷冷一笑道:“本宫爱往哪里就往哪里,谁还能拦阻不成?”
谢清文道:“拦阻你的只怕不只老夫一个人,你该自己估量估量。”
燕山宫主目光四下一扫道:“还有谁要拦阻本宫?都过来吧。”
川西张门与金陵谢家同盟,张二嫂与张南奔了过来道:“老身也劝姑娘以不去为妙。”燕山宫主笑了笑道:“你们留下本宫主又当如何呢?”
谢清文道:“老夫大胆请姑娘去本门的行馆,老夫当尽力维护姑娘的安全。”
燕山宫主俏皮地一笑道:“真的吗?”
谢清文哼了一声道:“谢某人说话一向是一就是一,决不更改。”
燕山宫主对黑龙翔等人一笑道:“本宫现决定到金陵谢家去作客,汝等可有异议?”黑龙翔哈哈笑道:“姑娘有权决定自己的行止,老朽岂有异议?”
燕山宫主挥挥手道:“既是这样,本宫便告辞了。”
说着,她领着二婢行至寺外。
先前那锦衣壮汉迎上前来,躬身道:“请宫主上轿。”
燕山宫主摇手道:“现在不行了,本宫得去金陵谢家作客。”
锦衣壮汉怔了怔道:“宫主改变主意了。”
燕山宫主故作无可奈何地道:“本宫向来面软,你们都诚意来请我,回绝哪一方都不好意思。”
锦衣壮汉浓眉一扬道:“只要不是宫主的本意,小人便有办法。”
燕山宫主微微笑道:“我倒想知道一下你的办法是什么?”
锦衣壮汉大声道:“宫主只管上轿,谁敢拦阻,我要他们好看。”
谢清文朗笑道:“好大口气,你这话是冲着谁说的?”
锦衣壮汉把眼一翻道:“冲着谁说都可以。”
谢清文大怒,一抬手,呼地一掌劈面推出,一股强劲的内家掌力,直撞了过去。
锦衣壮汉面色一沉,反腕硬碰硬地接下了这一掌,两股潜力接实,双方都是心神一震。谢清文身为一派门主,对方仅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竟能接下地一掌,致令他心中十分惊讶。
锦衣壮汉原没把群雄放在眼里,这一掌便接之后,方才知晓对方盛名绝非幸得,是以俱不冒昧地出手。
张二嫂蹩了一肚子的气,此刻才找到了个发泄的机会,朱拐一轮当先喝道:“老身今晚非要把宫主接回去不可,我看哪个敢予拦阻。”
黑袍老者一飘身将去路拦住,冷笑道:“凭你也敢来太行发横,真是大自不量力了。”张二嫂大怒道:“老身素不喜斗口,要动手把兵刃撤出来。”
黑施老者重重呼了一声,手掌缓缓地抬起。
双方正自剑拔弩张之际……突然暗影中传来一个童子的嗓音喝道:“主人要你们来迎客,谁让你问动手来者?”黑袍老者与锦农壮汉赶紧往后一撤身,躬身侍立两侧不敢作声,只见人影一闪,走来了一个青衣小童,看了看场中之势,转脸对锦衣壮汉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锦衣壮汉躬身道:“你们俱是中原武林有名的人物,意欲劫持燕山宫主。”
小童道:“你没对他们说家主人专诚恭候宫主吗?”
壮汉答道:“他们都已知道,但却恃强要把宫主请走。”
小童道:“这样说他们是有意与咱们作对了。”
壮汉答道:“大概是这样。”
小童大声道:“或许他们不知厉害,你告诉他们,这是他们自寻死路。”
张二嫂同言脸色立变,张南赶紧拉了她一把。
燕山宫主此时开言道:“弄玉,扶我回房去歇息吧,我不想再走动了。”
第十七回 淑女剑法
锦衣壮汉急道:“务请宫主赏脸,你老人家若是不去,小的回去如何交待?”
燕山宫主道:“你家主人也太狂妄自大,要请本宫前去,便该亲自前来,怎的只派几个下属来?”
锦衣壮汉道:“这副舆轿乃是主人亲用,也只当是他老人家自己来了。”
燕山宫主懒洋洋地摇了摇头,扶着弄玉的肩头便要转身进去。
小童一见心中大急,一纵身飞跃过去。
陆文飞恰好站在燕山宫主身侧不远,以为他有动手之意,举手一掌劈去,嘴里一声沉喝道:“与我回去。”
小童把肩一塌,往侧里跨了两步,小眼一瞪道:“莫非你想找死?”
陆文飞哼了一声道:“小小年纪怎的如此没有教养?”
小童转过身来对棉衣大汉一挥手道:“那人甚是放肆,与我杀了他。”
锦衣大汉大吼一声将兵刃撤出,竟是一口銮刀,背上一排九个银铃,迎风一摆,响起一阵悦耳的脆声响起。
在场的群雄一见这种兵刃,心头齐感一震。
陆文飞面上是一片凝重之色,缓缓将长剑撤出,快步行入场中。
双方暗暗凝功,相对游走。
突然,寺内飞也似地奔出一人,高喝道:“陆兄请退下,这场让给我。”
陆文飞抬头一着,只见邬文化仗剑奔了过来,知他要雪前备战败之耻,于是收剑退了下来。
小童见来者是邬文化,遂道:“此人是狄龙之徒,亦不能绕他。”
陆文飞细看看那锦衣壮汉持刀立式,果是銮刀的起手式,再看邬文化,却摆开了一个极其少见的架式,形式甚是古怪。他对剑道造诣甚深,暗暗琢磨这个式子,觉出这式子既不像攻势,亦也不像守式,有一种高深莫测之感。
锦衣壮汉对这剑式似乎甚是困惑,竟不敢贸然进攻,双方僵持了约有盏茶的工夫,锦衣壮汉突把刀式一变,已改变成了另一种架式。
陆文飞乃是熟谙刀招之人,一见这个招式,竟亦茫然不解,自知所学只是皮毛而已,尚未领悟刀法的全部精奥,不禁替邬文化暗捏一把汗。
邬文化此刻心中亦大感困惑,正自苦思对策之际,锦衣壮汉蓦地大声一喝,銮刀一闪,当头朝邬文化劈了下去。
高手过招,不可有丝毫的疏忽。邬文化吃亏在举棋未定之际,对方便已发动攻势,眼看銮刀以雷霆万钧之势攻到,只得仓促举剑来迎。
锦衣大汉见对方果为自己的气势所慑,銮刀再展,呼地从斜里劈来。
邬文化万料不到他那强劲的刀势,竟能中途改变位置,急聚功力横剑一格。
但闻一声呛嘟震响,长剑立折,人也为那沉重的刀势震得连退两步。
陆文卫一见邬文化仍用原式应敌,便知不妙,急抢步上前,意欲出手抢救。可是双方交手不仅动作极快,而且时间也甚是短暂,当他步上阶沿之时,邬文化的长剑已折,急待伸手去扶持。
突地,刀光一闪,锦衣大汉的第三刀又至,邬文化脚步尚未立稳,刀光已至顶门,任你身法娇若游龙,亦难逃脱这一击。当下猛运功力,举起左臂一格,卟的一声,一条左臂生生为銮刀截下,鲜血疾啸而出。
一般武林人过招,只要对方一但败落,便不再追击,似锦衣大汉这种赶尽杀绝的行为,不仅令陆又飞气忿填膺,在场的群雄仅被激怒。
“匹夫欺人太甚!”张二嫂大喝一声。
朱拐抡动,猛扑了过去。
锦衣壮汉刀伤邬文化之后,面色一片苍白,身形摇摇欲坠,看样子已无再战之能了,可是就在张二嫂扑出的同时,人影一闪,黑袍老者已横刀挡在锦衣壮汉的身前。
张二嫂性情虽暴烈急躁,却是粗中有细,一见黑袍老者出面,立时身形一缓,竟不敢再贸然地前进。
这时陆文飞已点了邬文化的三处穴道,替他将血止住,邬文化路走了定神,一把将割下的断臂捡起,转身快速地疾奔而去。
陆文飞急喊道:“邬兄你……”
可是邬文化早已走得无影无踪了。
静立在阶沿的燕山宫主,眼看对方出手如此狠辣,似已激起她的怒火,冷笑了两声,道:“张南,快叫你娘子回来,本宫有话问他。”
张南正担心老娘子无法破解对方的刀法,巴不得有这一句话,急抢步上前道:“二嫂,宫主请你回来。”
张二嫂此时额上已然沁出汗水,觉得以自己之能,委实无法破解对方的刀法,闻言如释重负,长吁了一口气,退了下来。
燕山宫主步下阶沿,一指青衣小童道:“谁着你们动辄使用这种刀法?”
青衣小童对燕山宫主颇为忌惮,躬身道:“小的们学的便是这门功夫。”
燕山宫主冷笑道:“你是否觉着这种刀法在江湖上便没有破解之人?”
小童又一躬身道:“在宫主面前,自然是不值一笑。”
燕山宫主哼了一声道:“你嘴里是这般说,心里一定是不服气,对吗?”
青衣小童嘴皮微动,欲言又止。
燕山宫主冷笑道:“现由本宫主立侍女弄玉和采繁与他们动手,同时本宫明着告诉你,你们銮刀的起手第一式,多惯用‘风行草偃’,她们便用一式‘看水流舟’化解。这时你们一定改变招式为‘鬼泣神惊’,于是她们使用‘万家生佛’迎敌……”哼了一声又道:“你们连连受制,自然而然又以一式‘狂潮怒浪’妄图取胜,可是力道已然大减,那时她们只须刻把一变……后果如何就不难想象了。”
她说话清脆而缓慢,但青衣小童的脸色却随着她的话音而紧张,直到她的话告一段落,方始长日吁了一口气。半晌方道:“小人乃是奉家主人之命来迎宫主,怎敢与它主对敌?”
燕山宫主道:“哪里是不敢,而是没有取胜的把握罢了。”
青衣小童道:“时间已然不早了,小的敬请宫主回示。”
燕山宫主道:“回正你们主人,本宫今晚不想去了。”
青衣小童不敢用强道:“宫主既不肯赏脸,小的只好回去覆命。”
燕山宫主道:“去吧,汝主人若是有诚意可着他亲自前来。”
青衣小童也不多说,躬身一礼领着同来的那批人缓缓行去。
张二嫂重重呼了一声道:“就这般让他走,实在便宜他们了。”燕山宫主并不理睬她,对着谢清文道:“谢门主不是要请我去贵门的行坛吗?”
谢清文道:“宫主如是要歇息,老朽岂敢勉强宫主?”
燕山宫主正容道:“此番本宫倒是真的要去贵门行坛。”
谢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