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邬文化一停脚四下打量了一会,道:“看样子咱们已然深入腹地,必须特别小心才是。”
陆文飞道:“偌大的一个地方,不致于没有人,为什么咱们竟没遇上?”
言毕,他们将院落四下仔细地察看一番。
邬文化道:“兄弟此时已然觉出了,此陵内之人并非全恃机关。他们实力必然不小,只是这些地方的机关重重,他们用不着派上许多人在此守防。”
陆文飞点了点头,突然耳畔送来一阵微弱传音道:“此陵处处俱是危机,你等能来此,那是人家有意让你们来的,你们若欲脱险,可朝右面甬道行走,自然有人为你引道。”
陆文飞闻言大惊,不知此人是敌是友。
邬文化道:“陆兄可有什么发现?”
陆文飞也不隐瞒,随即把有人传音之事说了一遍。
邬文化道:“此人或许是有心指点咱们,不妨照传音试试。”
陆文飞道:“兄弟觉得也只好如此了。”
他举步朝甬道行去。
转入甬道,前面是一处窄门。二人堪堪行近窄门,其门自开,耳际又有人传音道:
“陵内之人此刻已然离去,我引导二位出去后,望即速离古陵。”
陆文飞心中疑云重重,随后又把传音之言,告诉了邬文化。
邬文化脸上变幻不定,半晌没有开言。
二人一路经暗中之人指引顺利出了古陵。回头一看,不是原来直入的地方。而是古陵后的一片松林的土丘之上,有一座古色古香的凉亭,出路就在凉亭之下。
陆文飞长长吁了一口气道:“这座古陵规模如此宏大,委实难以想象。”
邬文化重重哼了一声道:“兄弟一时大意,几乎着了他的道儿,且让他们暂时得意,以后有他好礁的。”
他孤然疾奔而去。
陆文飞忖道:“此人如此狂傲自大,必是恃有极大势力的靠山。
他来古陵原是一念好奇,竟欧探出一点端倪,不意几乎陷身古陵之内,至此心中对古陵已有了另一种看法。
只凭眼下的太行,简直是五光十色,令人眼花缭乱,是非善恶,一时之间实难分辨。
停立土丘,把四下的地势细细地端详了一番,只觉得此陵龙盘虎踞,气势恢宏,虽是不明风水之人,亦可看出确是一处吉地。
由这古陵联想到惨死的父母,那时仅草草掩埋,心中大为感慨,不禁唉叹一声,举步正待离去,突然若有所觉地霍地一回身,只见师父胡文超倒背着双手,正立在他身后。
陆文飞怔了怔,冷冷开言道:“你是白胡子大叔?”
假胡文超一招手道:“此间不是谈话之所,请随我来。”
领着陆文飞当先而行,直到一处光秃秃的土丘之上方始停下笑道:“此处视界广阔,数十丈找不到一处可掩身形的草木,咱们尽可放心谈话。”
陆文飞道:“何事如此机密?”
假胡文超面容一整道:“此刻太行山说得上战云密布,杀机弥漫,一招失算,便即满盘皆输,凡事不可不慎。”
陆文飞看了他一眼道:“大权为何要冒充家师呢?”
假胡文超微叹一声道:“老朽所以冒名令师,原是事非得已。我与他多年老友,料他不会介意。”
陆文飞道:“此点晚辈明白,你若不是与家师渊源极深,纵能模仿其形,却无法模仿本门的绝妙武功。”
但胡文超不想多谈假冒之事,岔开话题道:“这座古陵委实不可轻率进入,还幸遇着老朽,不然休想安然地离开此座古陵。”
陆文飞诧异地道:“大叔是说,认得此古陵之内的人?”
假胡文超摇头道:“老朽仅是凭一点土木之学,缓缓探测摸索,至今仍不敢贸然进入腹地。”
陆文飞道:“此人何故于此深山改造这所古陵,不知用意何在?”
假胡文超道:“此人存心恶毒,似有一网打尽天下武林精英之意。”一顿又道:
“老朽已然发觉,他好像在太行山张着一片大网,等到他收网之日,亦即来山群雄遭逢大劫之时。”
陆文飞道:“晚辈绝不相信他能有这等大的力量。”
假胡文超道:“但愿此是老朽过虑之言。”语言一顿又道:“那个邬文化来自关外,并不是好相与,老朽本不愿救他出险,但想着用他那派的实力来对付古陵,亦不失为以毒攻毒之策。”
陆文飞想起义兄王孙之言道:“据说晋王藏宝已为人取去,倘若将此消息传出,只相来山之人俱都纷纷离去,那时陵内之人便枉费心机了。”
假胡文超道:“宝藏有无被人取去,尚在两可之间。来山之人不到黄河心不死,哪肯就此入宝山而空返?”
陆文飞道:“大叔可是持有第一号秘图之人吗?”
假胡文超大为诧异道:“你突然向起这个干什么?”
陆文飞道:“不瞒你说,晚辈此刻已然觉出,我那义见,他似乎是晋王的后人。”
假胡文超道:“事情未到水落石出之前,最好不用胡猜。”
陆文飞道:“你们不说我猜猜不行吗?还有那覆面女郎,只怕亦是晋王之后。我看他们都是为争遗宝来的。”
假胡文超叹道:“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你最好不要管。”
陆文飞笑道:“晚辈何等之人,即令我想管,亦无能为力。”
假胡文超点头道:“这就是了。老朽已然觉出,近日之内,山中必有大变。公子若是无所为而来,最好是少管闲事。”
陆文飞立起身来道:“先父受晋王遗命,要把藏宝交与晋王之后。晚辈无论如何,要看这事的结局。只要藏定已入晋王后人之后,不论是长幼亲庶,我都不管,如是外人夺得,晚辈即使武功不济,也不会眼巴巴地看看藏宝失落。”
假胡文超道:“此论大是有理。不过你放心,就凭几个江湖草莽,想要动藏宝的脑筋,那简直是作梦。”
陆文飞闻言,思索了一会,连连点头道:“但愿如此。”
假胡文超立起身来道:“老朽也该走了。十五月圆之晚,谷内有一场龙争虎斗,公于贵在是外来之人,只可作壁上观,幸勿插手。”
陆文飞举步下土丘,突见两条人影,一前一后,疾奔而来。前行的邬文化,他似已然负伤,脚步踉跄甚是不稳,后行的却是一个文生打扮的老者,不禁一惊,暗忖:这老者想是古陵之人。他生具侠肠,虽知邬文化素行不端,却不能睁着眼睛不管,急步上前,扬声道:“邬兄休慌,小弟在此。”
邬文化立定脚步,喘息道:“此人武功高强,兄弟因身上有伤,是以不敌,陆兄得小心。”
只这说话之间,老者已到面前。
陆文飞挺身站在邬文化身前,拱手道:“老先生与这位邬兄何仇,竟欲置与死命?”
老者对他打量了一番道:“看样子你不似他一派之人,何故管这闲事?”
陆文飞道:“虽不是他一派,但也不愿他在身负重伤之际受人攻击。”
老者文生寿眉一扬道:“你是什么人?”
陆文飞道:“在下陆文飞,技宗洪都剑派。”
老者文生面色一沉,道:“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呼地一掌劈面推来。
陆文飞见他不问情由,举手就打,心中大怒,抬手往外一封道:“你讲不讲理?”
掌力发出,只觉对方掌劲,柔中寓刚,十分强劲,轰地一声,胸前如遭千斤重锤,被震得连退二三步才稳住身子。
老者文生冷傲一笑道:“米粒之珠也想放毫光,简直不量力!来,再接老夫这一招。”手拿一扬,又攻出一掌。
陆文飞天生傲骨,强忍胸间翻腾血气,双掌往前一翻,硬接了一掌。
老者文生心中甚感意外,不由一怔,跟着一阵风卷起,冲开黄尘。
陆文飞踉跄又退了两步。老者亦觉心神震荡,不禁暗暗骇异。
陆文飞乘漫天黄尘之际,赶紧提气凝神。耳际却传来邬文化的声音道:“陆兄为何舍长取短,咱们如若联剑,足可制服他。”
陆文飞猛地反手将剑撤出,邬文化亦已撤出剑来,与他并排而立,许是右臂有伤,竟用左手持剑。
老者见邬文化带伤上前,已知他们要联剑抗拒,心中不由急了起来。他虽是一派之主,对付眼前这两位少年,竟亦没有绝对获胜的把握。
邬文化经过一阵调息,精神渐复,一震手中长剑,冷厉地道:“老贼,别以为本公子身上有伤便怕了你,此刻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他言出剑随,嘶地一剑斜斜削去。
邬文化既已出手,陆文飞也不怠慢,高喝道:“接招。”
长剑挟着一道精芒,拦腰卷到。
老者对这两个少年,委实不敢轻规,急往后一挪身,退后五尺。
邬文化尖声一笑,如影随形,但见剑光连闪,间不容发攻出了七剑。
陆文飞剑式展开,亦不甘人后,长剑犹如一道经天长虹,只在老者身后震颤闪耀。
老者文生一时举棋未定,被卷入如山剑影之内,饶是武功高强,亦感有些手忙脚乱。
邬文化得理不让人,尖声喝骂道:“老贼,你无故与本公子为敌,那不啻是自寻死路,今天你就认了命吧。”
老者被困原只是一时大意,经邬文化一阵喝骂,顿时激起满腔怒火,大喝一声,双掌齐飞,打出了一股雄浑掌劲,将剑影冲开,挪身脱出了剑影之外。
适在此时,一位身披鹤氅的中年文生,缓步行了过来,朗声笑道:“原来是谢门主,大驾何时至太行?请恕老夫失迎。”
老者瞥了中年文生一眼,道:“请恕老朽眼拙,尊驾是谁?”
中年文生拱手道:“在下复姓司马,单名一个温字。山野之人,江湖籍籍无名。”
老者文生思忖片刻,省悟道:“原来是司马总管,老朽已然久仰大名。”
陆文飞这才知老者文生是谢家门主,不禁暗道:“果然名不虚传,比谢一飞强多了。”邬文化见司马温来到,哼了一声道:“我道什么人,原来是金陵谢家的。”
司马温对邬文化微笑道:“邬兄何故与谢家门主起冲突?”
邬文化道:“此人无故指赖兄弟掠去他的宝贝儿子,真是岂有此理。”
司马温忙对老者道:“此事实是误会,邬见没有理由劫持令郎。”
老者道:“此事绝非空穴来风,老夫还得再行追查。”一顿又指陆文飞道:“此人曾与小儿交手,并刺伤了小儿,亦脱不了关系。”
司马温笑道:“门主若是这等多疑,真不知要冤枉多少无辜之人。”
老者怒道:“纵是滥杀一千人,亦难抵小儿一命。”
司马温道:“门主犯不上走极端,依兄弟看来或许有人在暗中挑拨是非。”
老者激动着道:“你可知那人是谁,老夫这就找他去。”
司马温摇头道:“兄弟只是猜想,并不知是何人。”
老者哼了一声道:“简直是废话。”
司马温正容道:“川西张门,金陵谢家在江湖上声威赫赫。今天竟有人将二派重要之人掠去,若不是别有用心,那又为了什么?”
老者默默地没有作声,显然是在推敲司马温所说的话。
司马温又道:“事情极为显明,掠去的二位若是有什么闪失,定将引起两派全力报复。此中利害,任人皆知。如非深仇大恨,或是别有用心,谁愿冒此大韪?”
老者缓缓道:“贵庄久处太行.当地情况极熟,还望为我稍加留意。谢某一向恩怨分明,我不会不领情。”
司马温连声道:“这个自然,敝庄定当全力效劳。”
邬文化一声冷哼道:“姓谢的你听着,邬某可不是好欺侮的,伤好后你等着瞧。”
老者无所谓地道:“一切随你。”又对司马温道:“今日之事冲着你,老夫暂且不追究,可不是就此了事。”
邬文化道:“我若不使谢门血流盈庭,便算不得邬门之后。”
陆文飞劝道:“此人爱子心切,是以过份,倒也不能全怪他。”
邬文化冷笑道:“你能忍耐,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