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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一色_禅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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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道尘望着他轻声吁叹,放轻动作牵住他的手说:「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被约束,可师父还是关心你们,不管你现在想什麽,着凉都对身子不好,至少让我替你擦乾头发。」
    桂元洛被牵着走,进到白道尘房间里,有他熟悉的气味,倒不是说能讲出这里的味道是什麽,严格说来是一种气氛,如果一个人长期住在一间屋子里,那间屋子就会逐渐染上主人的气息,就好像是个性、思想、习惯的延伸。
    白道尘的房间让桂元洛感到安心自在,只要进到这里好像就不必害怕外面的危险,因为是师父的地盘。
    「我拿个毛巾,你坐着等我。」白道尘走去拿东西,回头看桂元洛坐在他最常待的书案前,低头窝在榻上,不由得笑说:「小时候你常常坐那儿睡着。」
    「师父是说我没大没小麽。」
    白道尘没否认也没肯定,一脸温和的走向桂元洛,坐在长榻另一边摊开毛巾替人擦头发,边聊道:「你长大了,可在为师心里始终像个孩子,你师兄调皮过了头,常给我添麻烦,你比湛清懂事太多,有你帮忙看着他,为师很高兴,可你有烦恼也不要闷着,说出来大家能给你出出主意。我年轻时也有过烦恼,那时也不是自己一个人走过来,而是身边有朋友。人无法时刻坚强,你懂麽?」
    桂元洛点点头,其实什麽也听不进去,一心只想努力忽略师父搓着他发丝的双手,那样小心而温柔的动作,说来白道尘对他也挺矛盾,一面说他长大,却又一面把他当孩子看待,既依赖他,又不全然放心他。
    「师父。」
    「什麽事?」白道尘把毛巾盖在桂元洛头上,仔细贴着他头皮轻轻按压,要把水珠擦乾,不时空出一手把他身上滑开的御寒衣物拉拢。
    「你是怎麽看师兄的?」
    白道尘动作微滞,思考了下回答:「问这干什麽。」
    「我好奇。」
    「他天生浪荡不羁,说好听是随和好相处,就算有脾气也是来得快去得快,有乐今日享,有苦明朝忘,遇强则弱,遇弱则强,不算大奸大恶,就是……太随便,太胡闹。偏偏在修炼这事上颇有天赋,要是定下心好好走这条路,就算无法飞天成仙,也能修得长生。」
    「原来师兄这麽有天赋。」
    「当初就是看中他的天赋,要不这麽个祸头子,就算是我也不想沾上边。不过和他相处下来也有十载,为师膝下无子,或许这还说不上情同父子,但还是把他当一家人。」
    桂元洛看白道尘神色温柔的说这些话,替师兄觉得欣慰,师父对师兄严格不是出於讨厌,而是因为关怀和在乎,可思及师父对自己恐怕同样是这种感情,心里好像被人拿桃木剑拼命劈砍戳刺,越发难受痛苦。
    「元洛,你脸色不好,我就说会着凉,没事别再做种傻事。」白道尘执起桂元洛双手,将一点真气呵到他手心里摀着,桂元洛情念一动红了脸,咬牙低头把眼神藏起来,又听白道尘讲:「敢情好些了吧。」
    白道尘不知桂元洛今晚怎麽回事,几次都低着头不应话,虽然早就长成大男孩的样子,再也不是个子矮矮像小狗,成天在身边打转的男童,可是此刻心里就是觉得桂元洛可爱,伸手隔着毛巾揉了揉小徒弟的发丝。
    「师、师父。」桂元洛知道自己耳根已红得不能再红,再被这样碰下去,迟早会被察觉什麽,暗自慌得不知所措。
    「唉,要是你不长大该多好。一直是黏着我的小徒弟,不必娶妻生子。」白道尘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对劲,默默收手,收束心神说道:「是为师一点私心作祟,不必把话当真。你要是有喜欢的人家直管找师父作主吧。」
    桂元洛心里一痛,听来师父是怎样也不可能对他有别的心思,失落应道:「真的麽。那好,要是真的出现,徒儿会告诉师父的。」
    白道尘盯着乖顺回话的桂元洛,表情慢慢褪去,不冷不热应:「嗯。不过,就算成家了,还是我徒儿。」
    桂元洛一心想逃避,没听出师父话语间细微转折,抓着毛巾跳下长榻,丢了句「师父早点睡,毛巾下次还你」就奔回房去。白道尘还留在榻上,看着方才桂元洛坐过的地方,把手放在上面轻抚,余温散尽,他其实并没那麽积极想给桂元洛找媳妇儿,只是想多为这孩子做些什麽。
    既想付出关爱,可谈及将来徒儿可能成家之事便有失真心,而这样的矛盾不知从何而来,许是他习惯让桂元洛跟在身边打点事情,舍不得放人离开,心底有些寂寞吧。
    「罢了。将来的事,将来再讲。」白道尘一眨眼便将琐碎絮烦之事抛诸脑後,转身走向书柜旁将一幅丹青连墙推开,原来後头有道暗门,里面是个隐密的空间,放着一座雕刻山水的玉石。
    这座玉石有个名堂,是悬恒派尊奉的无极天尊取中界山的灵石所雕琢而成,就叫应天灵石。白道尘从袖里取出一串纸鹤,每一只鹤都封印着鬼怪,只要将其抛向玉石,鬼怪就会被放进玉石里,误闯人间的妖物会被灵石送返他们该去的世界,冤孽过重的则会被封印於灵石中重新修炼。
    「吱嘎。」尽管月湛清把推门的动作放得极轻缓,仍发出些微声音,白道尘五官六识敏锐,耳朵灵自是不在话下,关上密室後就到院子里等着,果然见到有人蹑手蹑脚走往他对面房间。
    「舍得回来啦。」
    月湛清听见师父声音,慢慢直起背,心虚堆起笑容转向院子里,谄媚喊:「师父,这──麽晚还没歇下?」
    白道尘直接忽略他无意义的问候,质问道:「去哪儿了?」
    「哦,没去哪儿,我去找梦兰,就是找朋友聊聊天。」
    「明天我要到香铺,要是他说今晚没见过你,你晓得该做什麽。」
    月湛清仍挂着笑容回答:「当然见过呀。梦兰没痴傻,刚发生的事一定记得。」
    白道尘站在月光下,唇线勾成浅弧,皮笑肉不笑的说:「要是我发现你们串通好,你也晓得为师会叫你做什麽。」
    「师父。」月湛清一刹那迟疑,而後笃定告诉他:「我是跟梦兰去茶楼,没别的了。」
    「很好,把天龙镇符写一千张,没写完明日早午不给饭。」
    「师父──我没骗你呀,真的没骗。」月湛清最讨厌饿肚子,尤其这种天不吃东西难受得要命,着急的跳脚,跑进院里合掌拜托。「你不信去问梦兰嘛,要不问臭脚,他也有看见我的。」
    「即使没事先串通,他们也会看你脸色帮忙圆谎,更何况你以为我带着你这麽多年,看不出你撒谎?」
    月湛清目光往旁一瞟,疑惑嘀咕:「不可能,我又不是桂圆童子,哪有破绽。」
    「没有不代表我不晓得。一千张,写完才准吃饭。不,你老是乱教元洛一些鬼东西,再罚五百张。」白道尘面无表情说完就回到房间,月湛清垮着双肩臭脸低骂:「什麽嘛,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什麽都赖我。呿,难得想和桂圆一起去玩儿,一凑近果真没好事,真没办法治麽,可恶。我都快忘记天龙镇怎麽画了,现在哪里有这麽多大妖怪可捉,画什麽天龙镇,杀鸡爱用牛刀。」
    白道尘房里又传出比寒风还冷的声音道:「再罗嗦写两千张。」
    月湛清即刻噤声,摀嘴跑回房里,房里太暗差点给门槛绊倒,他又低骂了句在床头点了盏小灯,幽微灯光照出另一张床,他看桂元洛似乎动了下便问道:「桂圆童子你睡了没?今晚你怎麽自个儿先跑,害我找不着。」
    那团棉被动也不动,月湛清哼了声抱怨:「真是的,枉我这麽关照你,你老给我罪受。」
    他等不到桂元洛回应,懒得多说,躺回床上翘着二郎腿,想起一夜风流,嘴角不觉往颊上勾,接着想到红叶相约之事。第一次抱男人,想来既刺激又新鲜,当然也是因为第一眼对红叶颇有好感,而红叶也是如此才是。
    虽说红叶服了药,但药毕竟是助兴,又不能控制一个人的意志,怎麽说也得自己选择纾解的方法,所以月湛清料想红叶对自己有好感。
    另一方面白道尘回房里,指尖拈了几根方才自月湛清身上发现的细毛,朝烛光照透着棕红光泽,他坐到书案旁滑开匣盖,摸出一张符纸将细毛夹起折上三折,单手於前空画一个倒八,凭空抽出一张透着白光的网。
    此网是悬恒派法宝之一,名为地网,依持有者的道行高低发挥其功效,罗网如同八卦般飞转开来。白道尘将符纸一抛,符纸碰着白网炸出点点光亮,浮现红狐的形象。
    白道尘收起本来高昂的下巴,歛下眼眸忖道:「红狐……你被妖狐迷了去,哼。」
    到了红叶和月湛清相约的时候,为了写完天龙镇符,月湛清早午晚饭都没吃,饿着肚子跑来宜香苑外头犯愁。要是去如意居,找梦香兰一起去就成,可是去宜香苑又无同道中人,月湛清有点顾虑,踟蹰半晌还是抬头挺胸走了进去。
    「这位客人生面孔呀。喜欢什麽样的小倌,我给您介绍介绍,第一次来吧?」
    月湛清神色镇定的瞟了眼满脸皱纹的老鸨,拨了下浏海伸手挡开来势,道:「不必,我自个儿找,我来过一次,你不用费心招呼。」
    老鸨狐疑打量他,问:「您来过?」
    「是。可能人多你没印象。」
    「公子您样貌不俗,我不可能没印象。」
    月湛清冷下脸,一副不想多聊的样子睨着他说:「我没兴趣对着老脸,行了。」
    老鸨点头笑着送他进去,又不解的多瞅他几眼,就看到近来的常客沈公子朝那位生客笑,便当他们是熟人相邀,放心招呼他人。
    月湛清走进宜香苑不久就撞见沈笑,一张俊容像是被雷劈到一样扭曲惊讶,呼道:「是你。」
    沈笑左右各坐了一名模样清秀的男子,还不如沈笑美貌,但看得出是识趣懂礼的小倌,已经替沈笑斟好一杯酒,沈笑举杯邀道:「这麽巧,没想到你会再出现,过来喝酒,我请客。」
    「你请客?」月湛清听到不必花自个儿的钱,眼睛都亮了。「是麽,你真请客,那我一定不客气。」他拉开椅子坐在沈笑对面,虽然讨厌碰见沈笑,可是能白吃白喝这麽好,就算对面是牛鬼蛇神他也照坐。
    沈笑温文客气的将手上那杯酒给月湛清,自己拿了一只空杯让旁人斟上,举杯道:「来,我敬你。」
    月湛清随意点头把酒喝乾,酒香盈满口腔,他深吸口气觉得通体舒畅,疑道:「这酒似乎没啥特别,可是喝了觉得挺舒坦。再来一杯。」
    「月公子为人豪爽不羁,都不怕酒里有古怪。」
    「哈,这儿是妓馆,三教九流的人都在这里出入,就算有古怪,也不怕没办法可想。何况我酒都喝了,要真的有问题又怎样。」月湛清酒喝得急,掩嘴打了个嗝,这动作看在别人眼里意外的可爱,本来在沈笑旁的男子看见便笑着凑上,又敬他一杯酒,月湛清没想太多,笑笑的又喝一杯。
    「及时行乐是不,月公子说的也没错,这地方本来就如此。」沈笑也乾掉手里那杯酒,接着再斟满,又聊道:「我来芜阳没你久,可你到宜香苑的次数肯定不比我多。」
    月湛清抢白:「咦,你是要向我炫耀?」
    沈笑身旁一名男子跟着笑说:「沈公子确实风流,可从不下流,我们这样的人也不光是认钱不认人,要是沈公子能多来就好了。」
    另一名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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