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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一色_禅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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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脚踢开门,进房,把人放下,关门,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就跟开坛作法一样俐落,月湛清关好门低头吐气,听到背後传来销魂的呼唤:「月公子,快过来呀。」
    他勾起单边唇角,将落到身前的发尾帅气撩到肩後,转身走向少年红叶。
    人还在如意居和十位姐姐妹妹聊天玩乐的桂元洛,一面剥栗子一面疑道:「怪了。师兄去解手,怎麽解这麽久?」
    
    第4章 参
    
    名作红叶的少年走不到床上,像是药力发作似的腰腿一软坐在圈椅上,屋里有炕不似外头寒凉,他扯松衣带袍衫半褪,露出大半肩臂,一脸无辜的瞅着月湛清。
    月湛清走近红叶,心想才刚解了人生一急,又被撩起另一急,前一刻还抱怨每次跟师弟一块儿总没好事,不料一远离师弟就碰上红叶,他居高临下注视少年亲切微笑,戏谑道:「你这妖精,看我不收了你。」
    红叶低头羞笑,两手却急着帮月湛清解开衣裤,配合回应:「公子手下留情。」
    「会的会的,我一向都是手下留情,别的地方可不一定。」月湛清轻笑几声,端起少年的脸在他脸颊亲了口,舌尖舔过下唇至唇珠收了回去,像在尝什麽新鲜似的又啄了口,目光落到少年已然揭露的部位,虽是你有我也有的东西,但他仍带着些许好奇卸下红叶的裤裆。
    「呵,这儿的样貌倒是普通。」
    红叶握住月湛清的手覆在自己胯间,神态迷蒙的问:「公子不觉得恶心?」
    「恶心什麽?不是没见识过,这东西又不是只有你有,倒是修整得漂亮,才伸手摀着便有了不小的反应。」月湛清一向好奇,自己的身体早就初略摸索过,自然晓得怎麽做才有趣,但红叶似乎没打算让他伺候,拉着他的手往後探,他看红叶挪了坐姿把两腿挂到圈椅的椅臂上,将脆弱处曝露出来,又拿他指头戳着花径入口,再没经验的人看这景象也是福至心灵,顺势进入。
    红叶主动揽住月湛清颈项,轻喘唤道:「月公子,快进来呀。红叶心口一团火,等着你来浇熄它呀。」
    月湛清闻言忍不住笑出声,看来一少年派清纯的模样果然是装的,那也不打紧,高兴就好,他架起少年一腿往上折,手握凶器抵在小径入口慢慢钻入,起初艰涩难行,那圈嫩肉不停紧缩,而後又顺利斩关,一下子进到深处。
    「啊啊……」红叶浪叫了声,不安份的扭着腰臀将月湛清吞没,月湛清深吸口气,浑身皮肤好像有道细微电流迅速流窜,从下腹冲至胸口,再至脑袋,往後流向骨髓再返回尾椎。
    「唔,唔嗯。」月湛清压着红叶开始动了起来,健康结实的体魄在灯下彷佛透着薄晕,紮实有力的往少年体内抽送。
    「月公子、月,月公子……啊,真、真不得了,嗯,嗯哼……顶着红叶心口了,哈啊啊……」捣没几下,少年便露出淫荡本性,抓着月湛清手臂努力把两腿撑开,嘴巴顾着讲淫声浪语,唾液沿嘴角淌下,淫行媚态毕现。
    月湛清看到红叶这副模样有点讶异,莫非真是服了药才这样,他虽然很享受,也还保有几分理智,但看红叶被自己弄得不顾羞耻,难免感到得意爽快,更加卖力的变换角度搅弄红叶里外,最後乾脆把人抱起来压在桌上,其动作生猛厉害,宛如一匹漂亮而危险的野兽。
    发泄过一回,月湛清本来没打算玩过火,可红叶自个儿拉着他索求,那处又将他箍得牢密,他有点舍不得退出来,犹豫之际发现眼前一排窗没关,透过窗口能见到对面楼宇的走廊一隅,而且此时那里站了个眼熟的家伙──沈笑。
    什麽?月湛清先是惊讶,没想到沈笑会出现在宜香苑,真是何处不风流。他看沈笑在寒冬里还执着扇子,虽然没有搧,只是随意拿在手上,扇子一端握在另一手,但还是觉得这人有病。
    虽说是黑夜,可是这一区除了少数角落之外,大部分地方仍灯火通明俨如白昼,沈笑正对着他们房间摆出一副似笑非笑的嘴脸,看得月湛清心里一把火,月湛清咬牙自语:「笑,哼,你就笑,这回可要让你羡极而妒。」
    「月公子?」
    「宝贝,继续玩。」月湛清让红叶坐起,搂着他上下其手,红叶同样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热切亲吻,只是要吻上他嘴巴时下意识避开红叶,只让少年碰别处,就在沈笑眼前上演活春宫。
    後半局月湛清心思已经不在红叶身上,而是悄悄观望沈笑,就看那执扇男人脸上逐渐没了笑意,好像一脸没趣的走掉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真痛快。」月湛清用力抱住红叶畅快低吼,又一波高潮後在他颊面亲了一大口,告诉他:「红叶,遇见你真好。」
    少年恍惚的望着月湛清,两手捧着他的脸浮现淡淡微笑,喃道:「真的?」虽不是没见过人笑,但像月公子这麽开怀的笑,在这儿似乎是头一遭遇到,本只是因为刺激好玩才勾搭的,现在是好感油然而生。
    「嗯。」月湛清退开来,左顾右盼,似乎找不到抹身的东西,最後从袖里找出随身的手帕替红叶抹过身子,又摸摸他的头说:「红叶,其实我是没钱进宜香苑的。」
    「我知道。」
    「可是我或许会想你。」
    红叶眨了眨眼睫,看着那张亲不到的嘴唇,咽了下口水说:「要是月公子还想见我,後天这时候在相遇的地方见吧。」
    月湛清心里高兴,可一再占人便宜又有点不安心,半开玩笑问:「红叶,你不是鬼吧。」
    红叶扬高眉头,疑惑哼道:「吭?当然不是呀。」
    「不是就好。」月湛清握着他的手在手背亲了下,回头拉上裤子整理衣着,又恢复飒爽俊朗的模样,朝他挥别道:「後天见了。」
    月湛清一离开,红叶背後就冒出一条红棕狐尾,少年用指尖沾起遗留在桌上的精液舔过,迳自笑道:「我不是鬼,可也不是人哟。」
    房里滚出两个绑着发辫的孩童,浏海像瓜皮整齐贴额,怪模怪样跑到红叶身边七嘴八舌吵道:「主人怎麽不吃他生肝?」
    「他是臭道士白道尘的大弟子,大好机会就这样错失啦。」
    「就是他师父打伤主人,害得你要在这儿吸人精气。」
    「主人主人快追嘛。」
    红叶撤下适才媚人可怜的嘴脸,脸色阴冷的拍桌骂:「闭嘴你们两个笨葫芦。我还没能吸饱精气恢复体力,现在杀死臭道士的徒儿,万一白道尘突然找上门怎麽办,我可是好不容易觅了个臭道士绝对不会出现的地方修养,这个我自有分寸。」
    「呜呜主人真凶。」两只葫芦精抱在一起假哭,红叶扯住他们头发拧笑道:「好啦,少装可怜,别说我自私,这就喂一点给你们。姓月的小子真是不错,比起一般男人还要有活力,若是能收他为禁脔长期压榨,倒是个报复臭道士的好法子。」
    葫芦精还没能插嘴应话,就被少年胀大的性器堵了嘴,另一只妖精抹了抹嘴巴凑上前,被抱在少年怀里激烈啃吻。
    *  *  *
    桂元洛等不到师兄回来,又待了两柱香才退房离开,未满的花费恰好抵了酒菜钱。日暮戌时近亥,桂元洛熄了灯笼悄悄进门,深怕师父已经回来,进到堂後确定没有任何动静,这才把院里的东西收拾乾净,回房躺好装睡。
    想起自己对白道尘的态度,桂元洛心里是充满矛盾的,既想当个好徒弟,又不想变得太乖顺,过份乖顺好像会被淡忘,而那也不是他的本性,因而师兄每回拉着他去干什麽小奸小恶的事,他偶尔会跟着去。
    其实不想被师父嫌弃,却想讨师父一点责骂,那听来带着关爱,又有些不舍的声频和语调,还有无奈又温和的目光,总教他爱慕难舍。
    桂元洛清楚知道这不是受难者抓到浮木的依赖,不是过於执着的孺慕之情,更不是模糊错乱的幻觉,而是他确实对自己的师父感到动心。好几年前某个傍晚,师兄烧了水,难得三个人一起洗澡,师兄愉快的搓着身体,师父则是沉默的沐浴,将一头长发打湿,然後不经意的抬眸对上他的眼。
    桂元洛感觉血液比水还热烫,白道尘大方而平静的看他,而他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坦然注视白道尘的脸,同样脱个精光,桂元洛却只对师父有了不该有的反应,当下惶恐夹起双腿想藏起身体一部分。
    那之後,桂元洛就不再和师父一起沐浴了。
    可水气氤氲间,那一幕深刻烙在脑海,每当忆起当时,桂元洛不免浮现那时紧张却又澎湃的心情,在记忆越来越鲜明时躲到浴室把它冲淡,独自逃避。
    「唔呃。」桂元洛躺在床间,夹带温度的记忆又一次袭卷心头,他想起之前师兄那番下流浪荡的说词,不觉把手伸到裤裆里摸索,他身上的一部分正愤怒、气急的像他抗议,而他一心只想冷落它、忽略它。
    这就是心魔吧。桂元洛想,自己道行太浅,老是敌不过情字,有多少斤两他尚有自知之明,抽手掀被跳下床,一股脑儿奔往浴室,这儿怕是无忧堂最冷的地方,但他燥热难耐,衣着单薄站在冷风里浑然未觉,站到储水木桶旁拿起水瓢舀水往身上淋。
    「呵呃……唔。」水冰冷刺骨,桂元洛全身绷紧,两手抓着桶缘皱紧眉眼,跪在地上摀嘴低泣,真怨自己无能为力,虽然和师父几乎朝夕相处,受到关爱很是高兴,但也明白那不是他要的情爱。
    加上白道尘虽不年轻,样貌却犹然俊逸,时常招来他人青睐的眼光,就算他只是以礼相待,看在桂元洛心里仍然不好受。起初以为有些酸涩,日积月累压抑下来,桂元洛已经觉得相当疲惫,眷恋爱慕的美好,逐渐被无形的恐惧所取代。
    入门问道已有七个年头,桂元洛自觉是越问越迷茫,有时夜半都会惊醒,只因梦见白道尘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
    「该看开麽。」开什麽玩笑,能看开早看开了。该死心?可人心容易於一时操弄,却不易掌握控制,要想死心,也得甘愿才成,桂元洛却不情愿,就这样硬揪着情丝不放,苦苦折磨自身。
    此地风不起,未必无浪,桂元洛失神抬首,视线全聚到眼前那人身上。
    「元洛,你犯什麽傻,这种天浇冰水。」
    白道尘从不大声斥骂谁,对月湛清也总是不怒而威,这大概是桂元洛第一次听到他这样宏亮浑厚的骂声,没来得及看清他动作,自己已被他从地上扯起来质问:「你干什麽?」
    「我……」桂元洛不敢妄动,稍微软下的器官又微微抬头,他忽然挺起身子退远,打起精神回答:「我体内燥热心火过旺,师兄教我浇冷水有用,所以试试了。」桂元洛无意拖月湛清下水,但脱口而出的谎难再收回,只能内心向人说对不起。
    「湛清教的?想都知道是胡诌,你怎麽净信他鬼话。」白道尘捉紧桂元洛手肘往屋里带,把身上大氅披到桂元洛身上,桂元洛不安的挣扎起来,拒绝道:「师父我自己回房间换衣服,你不用管我了。」
    「你头发湿了,自己能擦得乾麽,还是过来我这儿。」
    「我不是小孩子了。」桂元洛甩开白道尘的手,把大氅拢紧缩着肩,低头不敢看他。
    白道尘望着他轻声吁叹,放轻动作牵住他的手说:「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被约束,可师父还是关心你们,不管你现在想什麽,着凉都对身子不好,至少让我替你擦乾头发。」
    桂元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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