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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样子看在别人的眼里,当然要觉得他很狼狈了。他自己也知道狼狈,所以不会乐意听见别人的讥笑,偏偏他走进门没多久,耳朵里就钻进了几声轻笑,不是在笑他又能是笑谁呢!
他顿时就把脸板了起来,一个白眼扫过去,看到的正是铁如澜和小东西,两个人虽然捂住了嘴,但满眼里都是笑意。
他还没有来得及发火,他身后那位少年想讨好他,立刻就跨上一步把眼睛瞪了起来,凶巴巴地问:“你们两个笑什么?又有什么好笑的?”
铁如澜说:“咦?奇怪了!我们在笑我们觉得好笑的事情,难道碍着你了嘛?”眨了眨眼睛,她接下去又说,“哦!我知道了,莫非你认为他的脸非常可笑,我们是在笑他呢?是不是?”
这句话问得非常刁钻,,那个少年如果回答说“是”,无疑就是承认了那张脸非常可笑,讨好人不成功,反而把那个人给得罪了,如果回答“不是”,那他刚才对她们的一声喝问就师出无名,不就自讨没趣了嘛?因而他被问得愣在了当场,张着嘴半天都没答上话来。
看着他这副尴尬的样子,铁如澜和小东西笑得就更加响亮了,众镖师们也开始肚子里暗暗发笑。
但铁如剑不愿惹麻烦上身,因此对铁如澜沉下了脸,低声呵斥一句:“吃你的饭,别胡闹了!”
铁如澜吐了吐舌头,低下头去扒了一口饭,又斜眼看那几个人的动静。青肿脸的年轻人眼睛朝天哼了一声,那少年没奈何只好自己找个台阶下,尴尬地干咳了一声,嘴里还不服气地低声嘀咕着:“他***!倒的什么血霉,这两天尽碰上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然后很没好气地叫了一声,“喂!人都来半天了怎么没人来打个招呼的?不想做生意了?还有没有好一点的客房?”
店伙计其实早在一边侯着,这时满脸堆笑回答:“哟,实在是对不住您几位,小店已经被那位走镖的爷给包下了,实在没法腾出空房间来招待几位爷和小姐。您几位还是请到别的地方去问问吧,但如果要吃饭的话呢,小店里还可以供应上的。”
听见这番话,青肿脸更是把脸拉得比驴脸还要长了:“这儿又不是什么闹市重镇,来往的人又没有几个,居然惟一能找到的像个模样的客栈,都已经住满人了……”
牢骚话发了一大堆,他身后那个圆脸大眼睛的姑娘,怯生生地开口劝说:“大师兄,我们不如先在这里吃了晚饭,住的地方另外再找?你刚才不是说已经饿了吗?”
她的大师兄摸了摸额头上的肿包,总算点了点头。其他几个就都松了口气,赶紧招呼店伙计把空着的桌子椅子搬过来,纷纷簇拥着他们的大师兄坐了下来。看来他们是早已经习惯了惟大师兄马首是瞻,他不动的话就谁也不敢乱动。
那位大师兄大概正窝了满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泄,酒没喝上三口,就把杯子重重地顿到了桌子上开骂:“他***,那个姓司徒的小兔崽子真够张狂!他是塞外桃花坞的又怎么样?竟然敢口出狂言,没把我们九华山的四猛虎二朵莲放在眼睛里……小爷我就是今儿时辰不对,所以才放他一马,改天瞧我不把他揍个乌龟满地爬……”
除了那个圆脸大眼睛的姑娘闷声不响,其他几个人都出声附和大师兄的话,声音偏偏大得想不让旁边人听见都不行。
这话听着刺耳,王福和马吉固然是开始瞪眼睛,小东西就更加不服气了,忍不住说:“喂!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姓司徒的怎么啦?塞外桃花坞又惹着你了吗?”
那位圆脸大眼的姑娘有点着急,跟小东西悄悄地丢了个眼色:“这位小妹妹,不关你的事,你就别插嘴了,啊?”
小东西并没有会意她的眼神,说:“这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骂姓司徒的不就是骂了我嘛?”
那姑娘这下更着急了:“原来小妹妹也姓司徒?真是巧了,但我师兄骂的并不是你这个姓司徒的,你不要生气啊?”
“怎么不是在骂我呢!”小东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就是塞外桃花坞的啊。”
这下完了!那姑娘看着她的大师兄,一脸的无奈:“大师兄,她是塞外桃花坞的,但是……”
“好啊,好极了,她也是桃花坞的!”她的大师兄一声冷笑“我可正想找桃花坞的人算这笔帐呢!”
“算帐?”小东西不太理解他的话,“你要算什么帐?难道我们家会欠了你的钱不还吗?”
那位大师兄气哼哼回答:“钱倒是没有欠我,但却欠了我一个面子!”
小东西觉得奇怪,又问,“面子又值多少钱呢?我家又有谁欠你这个?”
铁如澜听到这里,忽然吃地一声笑,说:“小东西,你看看他的那张脸,你说他的面子又能值多少钱呢?”
那位大师兄闻言对着铁如澜瞪起了眼。小东西还想问个明白,铁如澜拉了她一把,笑着说:“哎,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是他和桃花坞的哪个人比试功夫输到了家!其实这论不上面子不面子的问题,打输了就是打输了,既然技不如人,就用不着打肿了脸充胖子,在这儿拍着桌子放狠话,趁早回家去练上个十年八年的再出来找人家报仇就是了!不过嘛……”
她斜眼把他上下打量了几遍,又说,“我看他就是练到了死,估计仍然不是司徒家的对手,小东西你说对不对呢?”
“对个屁!”那位大师兄立刻拍着桌子火冒三丈地跳了起来。
第六十六章 九华弟子(手打版/
那个大师兄拍桌子骂人,另外三男二女望着铁如澜,或者瞪眼睛或者叹气,都是一脸“你就要倒霉了”的表情。铁如澜当然根本不怕那个大师兄,还故意地气他,用手在鼻子旁边不停地扇着:“哎呀,你的屁好臭,好臭!”
“放肆!”那位大师兄气得一脚把凳子踹翻了,大步跨到铁如澜跟前,手已经握住了剑柄,看样子就想动手。
“等一下!”王福和马吉就坐在离她们两个不远的地方,立刻就摆出了一副护主的架势,铁如剑也霍然站起身挡在了铁如澜的身前,说:“小姑娘家不懂事,口无遮拦,你大人大量请多担待,我给你赔个不是。”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铁如剑表情虽然冷淡,但言语里还是比较有礼貌的,那位大师兄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总算没有拔出剑来,退后两步哼了一声说:“只要她向我赔礼道歉,我可以大人大量,不和她计较!”
“要我赔礼?才不!”铁如澜皱了皱鼻子嘀咕一句。
“就是啊!”小东西也凑了一句,“她又没有说错什么,干嘛要向你赔礼道歉呢?”
眼看那位大师兄把眉毛挑了起来,又想发飙,那个圆脸大眼睛的姑娘急忙大着胆子上来劝解:“算了算了,大师兄,我们还有正经事情要做呢,你就不要和两个小妹妹计较了吧?其实这位小妹妹说得也没错啊,比武较量,胜败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大师兄又何必为了一时的输赢而耿耿于怀呢?”
她的大师兄对她一瞪眼睛:“我说小师妹,你这是干什么?一路上胳膊肘往外拐,尽为了那姓司徒的小子说好话,好在我们都知道你是什么性格,要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的魂都已经被那小子给勾了去呢!”
“大师兄,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圆脸大眼睛的姑娘顿时脸上飞红,“要是被人家误会了,我、我还怎么有脸见人呢!”
一跺脚又回身坐下了,而且把头低了下去,就再也抬不起来了。
可她的大师兄却还没有完呢,继续骂:“早这样坐着不好,偏偏要到前面来丢人现眼!”
“也不知道刚才丢人现眼的是哪一个呢!”铁如澜看不过那个好心的姑娘被她大师兄欺负,白了他一眼。请牢记www。。coM铁如剑用力扯了她一下,又对那位大师兄拱了拱手,说:“是在下管束不当,请这位兄台千万原谅。”
“大——哥!”铁如澜很不服气地拉长了声调叫了一句。但铁如剑瞪了她一眼:“少给我惹事,吃你的饭!”她又只好低下了头去,噘着嘴不吭声了。
那位大师兄或许觉得这样算扳回点面子了,把头一扬哼哼两声,回答一句:“好说。”
铁如剑就又说:“在下是京城振远镖局的铁如剑,改天兄台如果有空的话,不妨到我寒舍去坐坐,请,请自便。”
这只不过是句场面上的客套话,不得不说而已的,没想到那位大师兄听着倒吃了一惊,连忙问:“京城的振远镖局?哎呀!在下已经久仰大名了,铁正老前辈是你父亲?”
铁如剑可没他这么热络,淡淡地回答:“正是。”
“这么说起来,我们两家还是旧相识了啊!”知道了原来两家大有渊源,那位大师兄的表情变得有点夸张,“真是,要早知道你们是振远镖局的,刚才我就不会那样了……哈哈,铁兄请见谅。”
铁如澜不由地看着小东西做了个鬼脸。闹了半天原来是认识的?可这位到底是谁?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的嘛?
铁如剑则依然声色不动,问:“刚才我似乎听各位说过是九华山的?九华姥姥和先父确实有点交情,不知道各位和她老人家怎么称呼?”
“那是我们的恩师了。”那位大师兄回答,“在下刘醒,是她老人家的大弟子,其他几个都是我的师弟师妹。”
说着,那三男二女都站起来和铁如剑打个招呼。铁如剑对他们点了下头,铁如澜则眨巴眨巴眼睛,说:“我知道了!”
小东西问:“知道什么啊?”
“那个叫‘流星’的啊,不就是一瞬看着很光鲜,但转眼就要呜呼哀哉了的东西嘛!”铁如澜说着,对刘醒拱了拱手,“久仰久仰了啊。”
“你……”刘醒的脸顿时就憋得通红,瞪着眼睛又想发作,铁如剑连忙说:“刘少侠,舍妹一向心直口快,再加上年幼单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她说的并非刘少侠的这个‘刘醒’啊。”
刘醒嘿嘿一声冷笑,说:“说话听音,锣鼓听声,难道我会听不出来她是在含沙射影地骂我?”
“咦?”铁如澜故意装作不理解,说,“刚才我居然不小心骂了你吗?我说的既非你那个‘刘’,也非你那个‘醒’,又何来的含沙射影,难道你认为自己确实只不过是表面光鲜而已?”
小东西接上一句:“如澜,他表面其实也不光鲜,你说是不是呢?”
王福和马吉本来就看不惯刘醒的那副张狂嘴脸,这时候就斜着眼睛打量几眼刘醒,哈哈一笑。
眼看刘醒火又冒上了头顶,铁如剑急忙打圆场:“你们两个丫头别再胡扯了,刘少侠是大人大量才不会和你们一般见识,刘少侠,你说是不是呢?”
“咳咳……”刘醒干咳了好几声才把一肚子的气给忍下去,仰着脸说一句,“嘿嘿,我不和小姑娘一般见识。”
“这不就对了嘛。”铁如剑转过了话题,问,“倒不知刘少侠几位师兄妹离开九华山,到这种小地方来是为了什么呢?”
说起来九华姥姥还是在二十多年前才开始有点名气的,因为她参与了华山上对魔教的大决战而名气更加响亮,近几年门下弟子又逐渐成了材,尤其是这几位号称四猛虎二朵莲的,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声了,在江湖上混得时间长了的人也有很多听说过他们的名字,但他们并不经常离开九华山,而且四猛虎二朵莲结伴一起出门的就更是少见。铁如剑多少知道一点关于他们的事情,因此才这么问。
“这事儿说来话长了。”刘醒一屁股坐到了她们这张桌子旁边,想必是满肚子气没处发泄憋得难受,不免唉声叹气,“还不是被魔教那一帮妖女给害的啊!”
“魔教?”小东西嘴快,问,“什么是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