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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你的父母家人也会介意的,如果你再不回去的话,恐怕他们会担心地病倒了呢?那又该怎么办?你绝不忍心让家里人为你这么担心的,是不是?”
小东西噘起了嘴说:“可是,他们都忍心把我关在家里一过就是十多年,根本就不放我出来透口气!我好不容易才出来这一趟,又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回去了呢?而且,他们还要逼着我嫁给我不肯嫁的人,难道铁大哥就忍心看着我受这样的苦?呜呜……我真的好苦哇!”
“小东西先别哭啊?这个……还是可以再商量的嘛!”铁如剑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的眼泪,小东西这么一哭,她的心先软了三分。
铁如澜趁机劝她,想想当初自己的遭遇就该同情一下小东西,如果还要她回去的话,这似乎心肠也太硬了?
又来了!铁如剑一个头两个大地叹气。当初她就是因为心生同情,才把这个麻烦接到了手里,现在看来想甩还甩不掉了。不行,这一次她一定得硬硬心肠,不然这事情还没有个收尾了!
“小东西,你听我说,我刚才已经接了一单镖,今晚打点好了,明天一早就得起程护送镖银去江南,路途实在遥远,你……”
她本来是想告诉小东西,她们要出门去护镖,一路上非常辛苦,不能把她带上的,但又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振远镖局,所以必须送她走。谁知道小东西一听她的话,顿时两眼放光,连正在哭的事都瞬间给忘了,立刻欢呼雀跃起来:“我们要去江南?太好了太好了!我做梦的时候都在想着去江南玩呢,我想去看桃花,家里的那几棵桃树一点看头都没有,开的花就稀稀拉拉几朵,听说江南的桃花如云如雾,开起来就是一大片一大片地,非常漂亮呢!”
“小东西,我说的是‘我们’,不包括你在内!”铁如剑十分无奈地看着眼睛都已经笑眯了的小东西,说,“而且,现在的江南没有桃花——随便什么地方都已经没有桃花了!”
“我不管!”小东西说,“反正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
如果被小东西在耳朵边念过一千遍“我要去”而仍然能够坚持不让她去的,那个人的耳朵一定长得十分特别,再要么就是个聋子。铁如剑的耳朵十分正常,所以最后只能扯开白旗,高举双手投降。
随便吧!她很无奈地想着,这就派人去给桃花坞的商号递个信,他们的小小姐还得跟着振远镖局的人过上一段日子……唉,天哪天!她铁如剑招谁惹谁了,就活该受这份罪呢?
——***——***——
就在振远镖局一干人马离开京城的没几天,雷千里和宁馨儿也赶到了京城。当然就和小东西擦肩而过,连面都见不到了。
本来,算算他们离开桃花坞的时间,还要比阿布鲁早了一天,原本应该比阿布鲁更早到京城的,但是由于他们一路上走得实在不快,所以竟然晚到了好几天。而且因为走的根本不是一条路,根本就没在半路上遇到阿布鲁——其实就算在路上遇到了,也彼此非常陌生,况且都在赶着路,谁又会在意谁呢?
说起雷千里他们两个走得慢的原因,真正让雷千里又是好气又是很笑。本来,就算不骑着马,凭借着他和宁馨儿两人的轻功,日行千里都不算吹牛的,但不走不知道,一走吓一跳,上了路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位娇滴滴嫩生生的爱妻功夫虽然非常好,但却是个货真价实的路痴——走不上三里地就会迷路的!
偏偏雷千里要想追上她,带她走回头路还非常不容易,于是乎,这一路上光是为了纠正她的方向,就让雷千里费尽了心思,花了不少精力,别说是注意小东西的行踪了,单单防备着宁馨儿会不会随时失踪,就够他担上一份心的了!
好在宁馨儿远比小东西要听话多了,如果也像小东西那样调皮捣蛋爱四处乱跑,雷千里还有得焦头烂额的呢!不过有一点比较让他省心,至少知道小东西是跟着振远镖局的铁家兄妹走的,一路上他们只需要留意打听振远镖局车马的行踪就可以了。在暗中跟着小东西的人又不止他们两个,往来传递着消息,他们并不需要为小东西的事多担忧。
而且这一路走来,追追闹闹,说说笑笑,浓情蜜意地,让他们小夫妻两个更加好得如胶似漆蜜里调油,就连分开眨眨眼的工夫都觉得舍不得,因此虽然走得不快,他们两个心里也不是很着急。要不是还挂念着小东西的事,恐怕这一天他们都还到不了京城。
京城的繁华和热闹让从来没离开过塞外的宁馨儿既吃惊又好奇。生性温和的她当然不会像小东西那样手舞足蹈地大声嚷嚷,但也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东张西望地,看也看不够。可是要不了多久,雷千里就开始后悔带着她进城了。
为什么?因为在这之前,他们经过的集镇虽然多,但还没有认真地逛过大街,而且宁馨儿习惯一直用轻纱遮面,别人很难看清她的真容,当然不会招来什么麻烦,但这时候她因为贪看热闹,把轻纱拿了下来,想想看,她那一张美绝人寰的俏脸被千人百眼地一看,还不把别人的眼珠子都看得掉出来?瞧瞧经过他们身边的那些人的眼光。
胆子小一点的,顶多偷偷地看上宁馨儿几眼,胆子大一点的,那目光就比较放肆了,更有的人还不光看脸蛋,还要看其他地方,不光看还张大了嘴巴直流口水,像是恨不能立时三刻就把宁馨儿生吞活剥了似的——没办法,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啊!
雷千里实在无法忍受了,当机立断把宁馨儿遮脸用的轻纱又给她披上了。可是,路人的目光仍然还是这么凶,还有人一路跟着过来仍然猛盯着看的,偏偏宁馨儿还没有察觉到异常,嫌轻纱碍事,时不时把它撩开来四处张望,这一下就像是雾中观花,使她凭添几分诱惑力,一时间大街上口水和鼻血一起流成了河。
雷千里偏偏还没法对那些人发怒——人家就只是看几眼而已,又没有上来骚扰,难道你还能对人家拳脚招呼?忍无可忍,很快雷千里就做出了决定,先把自己老婆藏起来再说!
好在宁馨儿听话得就跟绵羊似的,随便他说什么她都会照办。而雷千里正好抬头看见悦来客栈的大招牌,这就进去开了间房,关照宁馨儿一定要乖乖地等在屋子里,把门关好,他不回来她就不要走出门半步,而且谁来都不准开门,看她点头答应了,这才留下了酥糖,鲜果,茶点,蜜饯,另外还有刚才买的面塑,泥人……一大堆东西,让她不至于干等着寂寞无聊,然后雷千里才出了客栈去办正经事了。
不过就是让客栈掌柜的和伙计们大惑不解——怎么今天店里头的客座量一下子猛涨了几倍?而且每个客人都像是饿狠了的狼一样,都眼巴巴地看着刚才那对小夫妻进去的地方直流口水呢?
第五十一章 大表哥(手打版/文
雷千里先是打听到了桃花坞的珠宝商号,就上门去送了名贴。商号里的总管忙不迭地笑脸相迎,因为早就已经接到了桃花坞的飞鸽传书,对这位新姑爷又怎么敢不恭敬呢,巴结都来不及。
雷千里原本是想拜见二爷司徒云的,没想到商号的总管回答他说,二爷前几天确实回过京城一趟,但没耽搁多久就又出门去了,看起来像是有什么急事。雷千里不免有点失望,虽然总管对他非常恭敬客气,一定要留他吃饭,还要请他干脆搬到商号去住,什么都不必费心,但雷千里还是摇头拒绝了。
虽然说现在确实已经是一家人了,但在没见到过司徒二爷之前,他还是有点抹不开脸来叨扰,而且他是还有着心事的人,对自己的身世存有疑虑,很想静下心来仔细想想,还是住客栈比较好一点,就委婉地回绝了总管的好意,告辞出来。
然后雷千里又到振远镖局去看了一下。虽然商号的总管已经跟他说了,小东西现在跟着振远镖局的人马已离开了京城,他还是想去核实一下。打听下来消息无误,他也没有多耽搁时间,打算回客栈去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巧是真的非常不巧,司徒云不在京城,小东西却又离开了,也不知道哪一天能把这调皮的小丫头找到,找到了又能不能让她乖乖地回家!
雷千里一边走一边想着,还好小东西是往江南去的,正好和他顺路,也许他还可以不用绕弯路,带着宁馨儿一直回到自己家里了。而且既然小东西仍然跟着振远镖局的人马,还是很容易找,司徒大哥身边的随从又都一直跟着她,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他应该可以稍微地放松一点了,并不用急着赶回江南的吧?……
在心里念叨着,不知不觉地雷千里的脚步就迟缓了很多。并不是他想推卸责任不顾小东西的事了,而是一想到回江南,想到那烟波浩淼的太湖,和座落在太湖边的家——自己已经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他心里居然会对“回家”这个词产生了一丝不安和恐惧。一回到家,他就得直接面对自己的身世悬疑了,这让他心里沉甸甸的——自己的父母亲居然不是亲生的父母,唉!怎么居然会被他碰上了这种事呢?
只顾着低头想心事了,雷千里没注意,忽然一下子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一个人。实在是太出神了,否则以他的灵敏反应又怎么可能撞到人。连忙说了一声“抱歉”,他就想闪身过去,但没想到却被那个人一把牢牢地抓住了手腕。
“哈,撞了人道歉一声就想完事了?没这么容易的事啊!”
嗯,碰上个不讲道理的人了?而且这个人扣住了自己的脉门,手上用的力道还很刁钻。雷千里心里微微一惊,不由皱起了眉头。要想暗吐内力把那个人的手甩开,但却觉得整条手臂忽然间一阵酸麻,差点没能提起来,这就更让他吃惊了!
这时候他听见那个人哧地轻笑一声,说了句:“今天你是躲不过去了!哈哈,原来你小子也有折在我手里的时候?”
雷千里猛抬头,等到看清面前这个人是谁的时候,眉头顿时又舒展了开来,而且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个想找事打架的主儿!他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个笑容,叫了一声:“大表哥!我当是什么人呢,吓我一跳。”
“想什么想成这个样子,居然我走到你跟前你都没注意?”他的大表哥笑着捶了他一拳头,“我还以为你到塞外跑了一趟,就连我都不认识了呢!”
雷千里重重地捶还了他一记,笑着说:“或许会不认识别的人,你嘛,化成了灰我都认识,自命风流的姑苏吕氏长公子,吕家的多情种子,我的大表哥——吕鸣铁。”
吕鸣铁哈哈一笑,用力拍拍雷千里的肩膀,再回敬他一拳头,然后两个人捂着各自中了拳头的地方相视而笑——没事儿,从小到大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打招呼方式,半斤对八两,谁也不会吃亏。
太湖雷家,雷振飞的妻子,正是姑苏吕氏的闺阁千金,吕鸣铁的嫡亲姑妈,他们两个生来就是姑表兄弟,赖也赖不掉的亲戚!既是表兄弟,也是铁杆好朋友,从小就混在一起长大的,感情如金似铁,割都割不开来!
雷千里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就是他的外公亲自传授的,吕家老英雄在世的时候还格外地疼爱这个外孙儿,可惜已经仙逝多年了——是不是就因为雷千里并不是他的嫡亲外孙,所以才会格外地对待呢?
现在看起来这个姑表亲戚关系已经有了个很大的疑问。雷千里一想到这里,胸口一阵隐痛,目光顿时又黯淡了许多,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千里?”吕鸣铁刚才就已经察觉到他的神色不对劲了,问,“是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