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起来,试着探探她的额头,竟然触手火烫,顿时吓了一跳。
急忙又试她的掌心,可她手却是冰凉冰凉的。不祥的感觉刹时把他笼罩住,连声追问究竟。小东西极力忍着痛,咬着嘴唇不回答,眼睛却在慢慢地闭上去。忽然身体一滑,竟然软倒在了地上。
司徒雷连忙把她抱起,但正巧她勉强挣扎了一下,他没有抱稳,就跟着坐倒在地上。
再傻的人都知道事情大大不对头了,他焦灼地一连唤了小东西好几声,这才听见她咕哝了一句:“很热,大哥,我好……难受。”
“病了吗?还是怎么了?”司徒雷摸摸她的脸颊,也已经热得烫手,一颗心不禁突突乱跳。刚才还好好的人儿,一转眼居然变得如此异常,晓是他经历的大事多了,这时候也难免慌了手脚。
小东西眼帘半阖望着他,笑容显得很苍白,低声说:“我没有猜错,那真的是毒药,如果大哥喝了的话,你身体虚弱,恐怕结果会更加糟糕的。”
“你说什么?”司徒雷大惊,“就是那碗东西,你没有倒掉,而是把它喝了?傻丫头,你……你为什么要喝了它?”
“她们说,就算倒在地上它也不会渗到土里去,她们还可以捞起来再用的,我也试过了,真的不能倒掉。我就想,既然不能倒掉,我喝掉它总是可以的吧……”
小东西说着,气息越发微弱了去,说话也开始时断时续了。司徒雷胸口就像被大锤子猛地击中,一阵剧痛。这个傻丫头啊!既然是给他喝的药,让他喝下去就是了,反正他是将死的人,大不了就是提前死了,她又喝下去干什么呢。
“你觉得很难受是吗?我这就去叫人来,或许还有办法解救的。”
“不,大哥不要走。”小东西用足了气力抓住他衣服,“叫她们来结果会更加糟糕。大哥,你知道吗,我让你吃了九转还魂丹,差点把你害死了,我好后悔,那都怪我事先没有考虑周到,现在我又怎么能再冒失地让你喝下那碗毒药?我不能再害大哥了,可惜我太笨了,一时也没别的办法可想。”
“九转还魂丹的事根本就不是你的错啊,傻丫头!那是谁也料想不到的事情。”司徒雷焦急万分,“现在就是我吃下任何毒药都不要紧的,你又怎么能……我还是把人叫来了再说了。”
小东西挣扎着死不让他走,说:“叫她们来,她们再逼着你喝毒药怎么办?我不是白白地吃了这份苦头吗?大哥,其实我不怕死的,尤其是为了你死,我反而觉得高兴。”
“不,我不准你这么想。”司徒雷连连摇头,“你要过我好好地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小东西凄然一笑:“别人都瞒着我不对我说,大哥也一直都在骗我,可难道我就不明白了吗?很早的时候,大哥的病就已经没有治愈的希望了,吃了九专还魂丹后更加是雪上添霜,大哥就要死了,你终究还是言而无信,说好了陪我一辈子的,但你却连快要死了都不肯对我明说,你耍赖欺负我,我不依!”
司徒雷听她这么说,只觉得胸口发紧,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说:“别说了,我的生死,又哪里有你的生死重要,就是豁出一切我都要救你,你等着……”
“算啦。”小东西虚弱地摇头,“大哥不守信用,我可是说话算话的,说好了要和你死在一起,就绝不食言。大哥,我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就一件,应该可以的吧?”
“只要你活着,一百件一千件都不成问题。”司徒雷焦灼地说,“你先把我放开了,我叫她们来救你,等你没事了,再跟我说这事,嗯?”
小东西皱眉忍着痛苦,一连咳了好几声才勉强又开口:“大哥先答应了我,再叫她们救我也不晚。大哥,我早就和你说过了的,非你不嫁,你却从来都没有点过头,说你一定要娶我,永远都不抛下我,这时候你就答应我,点一下头,说一声愿意,好不好?”
“我愿意的,很早之前我就已经非你莫娶了。”司徒雷冲口而出,这句话压在心底有多久了,已经算不清楚,等到终于能够说出来时,却是身处此等境地,当真令他肝肠寸断啊!
小东西听他答应了,嘴角撇出一抹笑来,低声说:“大哥愿意的,好极了,我就嫁给你,我们要死……死在一起。”
“不!”察觉到她的手无力地往下滑落,司徒雷的心也在往下沉,一直沉到了底。抓住了她的手,脸贴着她的脸,却感到她原本火烫的脸颊正在冷却,他不由全身开始颤抖。
就算是自己病发濒临死亡,他也未曾这般恐惧过,这般惊惶失措过,手颤颤地捧起她的脸,却骇然发现她嘴角已经满是涌出来的鲜血,脸色惨白,连呼吸也极其微弱了。他的手越发颤抖地厉害,很不容易才叫出一声:“小东西!”
“大哥……你陪我,不要……走。”小东西已经耐不住痛苦,全身没了一丝力气,却仍然用尽余力抓着他。司徒雷想替她抹去嘴角的血,却发现越末越多,沾满了他手掌的殷红血迹触目惊心,简直都要让他疯了,这时候他能做的就只是不停地呼唤着她:“小东西,再坚持一会儿,你不能死,不能……”
可任凭他千呼万唤,却再也没有得到回应。小东西抓着他的手渐渐无力,眼睛也慢慢地合了上去。司徒雷轻轻晃着她,感觉她身体变得软软的,也不再有任何的反应,甚至,她的呼吸也在悄然间停止。
司徒雷无法相信眼前的情景是真实的,简直是呆了傻了,这才多大一会儿工夫,刚才还活生生和他笑语嫣然的人儿,一转眼竟然就已经去了吗?
看着她虽然惨白但却仍然娇俏的脸庞,一时间他恍惚起来,错觉她只是陷入了沉睡——只是睡着了,最终还会再醒过来,就好像她小时候调皮,假装在他怀抱里睡觉,然后突然地睁开眼来哇哇大叫着吓他一跳,然后咯咯大笑着逃走。
于是他就紧紧抱着她,等着,等着她突然睁开眼睛来吓自己一跳。但是没有,他怀抱中的人儿娇小的身躯在一点点变得冰冷与僵硬,他的心也就跟着一点点变凉,一直凉到他没有了任何知觉,甚至连哀痛都变得那么遥远,脑子里只剩下了一片空白,麻木,仿佛连他的灵魂也已随着她而一点一滴地逝去了。
他的小东西已经死了,他的心也便死了,再也活不转来。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外面忽然有了嘈杂的人声,门被砰地一声推开,声音很大,他却没有动,仿佛全没听见似的。有人径直走到了他跟前,他也没动,眼睛是空洞无物的,仿佛全没瞧见。所有身外之事无对他而言都已经是虚无飘渺的东西,心既然已经死了,灵魂也就没有了依托。
他这记得一件事,那就是手中紧紧抱着的人儿,就算已经是死了,他也放不开,永远都放不开。
“他正在吐血!”有人一声尖叫,虽然近在咫尺,但听在司徒雷耳朵里却是毫无任何意义,也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嘴角正血涌如注,脸色已经和死人差不多了。至于这时候是谁站在他跟前,那更是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黄衣老妇人把眉头皱紧了,没有料到兴冲冲而来,居然见到的是这样一副情形。猛然一拧身,她对手下人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血如此宝贵,又怎么能够白白地浪费掉了?如意!”
被她点到名的那位吓得一激灵,又不敢不应答,颤声说:“护法有何吩咐?”
“吩咐?我的吩咐你早该了然于胸,还用得着我再说一遍?”黄衣老妇人冷冷盯了她一眼,让她后背上凉气直冒,“我叫你把那碗血鸩子给他喝下,你做了没有?那药呢?”
“属下不敢违命,已经把药给他喝了啊。”如意战战兢兢回答。
“你还敢撒谎骗我!”黄衣老妇人勃然大怒,“你看他面如死灰口吐鲜血,又有哪点像是喝了血鸩子的样子?还不从实招来。”
如意其实心里没底,被她一声怒叱,吓得立刻就跪了下来:“我又怎么敢不听护法吩咐,只是,只是刚才厨房突然着火了,那里面储藏着不少珍贵的药材,是护法练功要用的,当然我和姐妹们要先把这些药材护好。至于那碗血鸩子,是我命令那小丫头端来的,料想她也没有胆子搞鬼……”
“糊涂东西!”黄衣老妇人大发雷霆,“那明知道这血鸩子十分难调制,十数年才有这么个机遇配齐了一帖,再要找出第二副来简直比登天还难,你却如此大意地把药给了那个小丫头。她不趁机搞鬼才怪了,哼,坏了我的大事,你该当何罪!”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二百四十七章 有敌来袭(手打
黄衣老妇人大发雷霆,如意吓得直抖,连连磕头求饶:“我该死,护法饶我一命,我一定将功赎罪。”
黄衣老妇人冷哼一声:“本来我今晚就可以开始练功,却坏在了你手里,我能饶了你么?”
话音未落,怒起一掌,如意就如断线风筝似的飞了出去,撞到墙上又反弹回来,口吐鲜血骨断筋折,命丧当场,这情形把另外几个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惟恐护法余怒未消再下毒手,连累她们做了冤死鬼。
黄衣老妇人怒气果然难以遏制,但却不再向手下人发难,转身就来抓司徒雷,手才搭上他的肩膀,忽然看见了他怀抱里的小东西。这时候小东西的脸色已经由原先的死灰色转成了淡淡的金粉色,黄衣老妇人微微怔了一下,忽然仰天大笑:“好,好!原来是这个小丫头把血鸩子喝了,尸体已凉但脸色转变,说明她的血已经完全融合了血鸩子的药性,好极了!只要我把她的血尽数放出来再叫司徒雷喝下去,效用还是一样的,来人,去拿个大盆来。”
立刻有人飞也似的奔出去拿大盆,她则抽出了锃亮的匕首,跨前一步就去抓小东西的手臂。
司徒雷原本空洞无物的双眸忽然闪出火焰,咬着牙一字一顿说:“不准碰她!”
黄衣老妇人只顿了一下,但显然已经把他当成了死人,毫不客气地抓着小东西的手腕往外一拖,转等着人拿来大盆,这就要割腕放血。
“放开她!”司徒雷这三个字简直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黄衣老妇人一声冷笑:“便不放手,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司徒雷不回答,却蓦然伸手一把扣住了她拿匕首的手腕,目光中怒火更加炽烈,嘶声说:“你害死了她,是你害死了她!”
黄衣老妇人明知道他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却仍然禁不住在他的目光下打了个寒颤,手臂一振甩开了他的手,冷笑着说:“那又怎么样?”
“我要杀了你!”司徒雷一字一顿地说。
黄衣老妇人闻言,不由想放声讥笑他不自量力。但没等她笑出声来,司徒雷猛然一掌已经拍中她的肩头。这一下猝不及防,因为她只知道司徒雷体虚乏力,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却没料到在不久前司徒雷的一番遭遇已经让他身体有了变化。这一掌竟然力道不轻,顿时把她震出了几步开外。非但抓不住小东西,连匕首都差点脱手。
这让她吃惊非小,竟然一时不敢贸然上前动手。
但司徒雷出这一掌是在伤心愤怒之下,已经用尽了所有潜力,这时候体息震荡四处乱蹿,已经没法控制住了,一个没忍住鲜血狂喷,身体一歪就倒了下去,当然下意识间仍然抱住了小东西不肯松手。
等到黄衣老妇人看出究竟,想上去点他穴道止住他的血时,猛然间就听得头顶上轰然一声巨响,只震得地动天摇,甚至令她站立不稳。与此同时院子里传来她手下人的惊呼声,随即就是兵刃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