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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是我在看书,又怎么你要死了?”司徒雷故意装着不理解她的话。
“我就是要死了,大哥,你快救救我吧!”小东西苦着张脸,“你一点都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受!”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司徒雷知道她是快闷死了。如果生性好动的她这时候仍然不来找他吵闹,他反而要怀疑她是不是哪儿不对劲了呢!瞥了她一眼,他伸手把书拿回来,淡淡地说:“如果不是不放心你单独一个人回家去,我也不会硬把你留在这里,乖,再过几天我们就能回去了,你也不在乎多等这几天,是不是?”
“我怎么不在乎了?”小东西气鼓鼓地回答,“我在乎得很呢!”
“好了,别生气了,这回就算大哥欠你的,改天我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痛快玩几天,算作我的补偿,好不好?”司徒雷耐着性子哄她。
“一点都不好!”小东西回答。当她不知道大哥平时有多忙啊?有时候看他忙得简直都要忘记了自己姓什么,陪她去玩几天?这话大哥对她说过多少遍了?数不清!但又兑现了几次呢?用五根手指头数都嫌太多!所以这话根本就不能相信!哼了一声,她接着说,“其实有那几个随从跟着我,大哥绝对可以放心让我回家去的呀?何必一定要把我留在这个地方呢?”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如果那几个随从有本事让她不随性乱跑,乖乖儿一路走回家,他又有什么不放心的,问题是他们根本就奈何不了她,以为他一直呆在屋子里,就不知道她从昨天起把随从们和彩衣折腾成什么样了啊?司徒雷摇头:“你得和我一起回家去!”
小东西跺脚:“我不嘛!”
司徒雷皱起了眉头:“怎么着?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是不是?”
“我……”小东西噘起了嘴,大哥脸色一沉,她就只好乖乖投降,十分泄气地说,“六哥和姐姐成亲,我却居然不能去闹闹洞房,好好地玩上一把,这可真是太没劲了——六哥也一定会觉得没劲的呀!”
怎么会!六弟司徒旭恐怕打心眼里不希望这位调皮小妹去闹他的洞房呢!司徒雷看了一眼小东西,轻轻哼了一声,他可一直都记得当初二弟司徒云成亲时的情形呢,自从小东西闹过洞房之后,她那位高丽美女二嫂金英慧,足足有三个月一见到她的影子就想躲,可想而知她把她二嫂闹得有多厉害了!后来五弟司徒雪迎娶西夏的公主,还是自己硬把小东西带开,看管了一整夜,这才没有惊扰到她那位金枝玉叶的公主五嫂!
现在六司徒旭成亲,在随从来报知鹰族族长良辰吉日的时候,也顺便给他捎来了六弟的口信,拜托大哥千万帮忙,能不让小东西回来就尽量别让她回来,省得他洞房花烛之夜了还得提心吊胆地不得安宁。就冲着六弟这个口信,他也不能让小东西先回家去了啊!
想到这里,司徒雷用手指轻轻点着小东西的额头,郑重警告她一句:“从今往后都不准你再那么胡闹了,知不知道?”
“可那多没意思呢!”小东西回答着,满心的不痛快,抓住了司徒雷的手又想咬,被他瞪了一眼之后才赶紧把他手放下了。
真是没王法了!不教训她几句,就得寸进尺又想冒犯,换了平时,撑大了她的胆子都不会这么放肆!
但咬不成他的手,小东西没处发泄,就再哇哇叫:“我就是不喜欢呆在这个地方嘛!又冷清又气闷,还有那个阿布鲁,真是越看越讨厌啊,大哥!”
“阿布鲁?”司徒雷不由心里紧了一紧,问,“他敢对你怎么样?”
“也没怎么样。”小东西回答,“我就是很讨厌他嘛,老是盯着我那么看啊看,又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当然好看,因为他们司徒家的宝贝千金确实既美貌又可爱嘛!司徒雷又松了口气,如果阿布鲁只是看的话,那问题应该不算大。
拍了拍小东西的手,司徒雷安慰她说:“你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在,谁都没可能让你不痛快,谁要是敢碰你一根手指头,我绝不会轻饶了他的!”
话说得是云淡风轻的,但如果阿布鲁能够听到这样两句话,如果他够聪明,就知道自己应该识相地收拾起对小东西的任何非份之想,不然就会有苦头吃了!
但可惜的是,鹰族的少族长他偏偏就是没有听见啊!
第二十一章 洞房花烛夜(手打版
夜,正是吉日良辰。
桃花坞里里外外一片热闹欢腾。自从二爷司徒云,五爷司徒雪办过喜事直到现在,家里还没有这样热闹过呢。六爷司徒旭和妹妹同一个日子拜堂成亲,双喜临门,哪能不更加热闹呢?
得到消息的亲朋好友江湖同道,能赶到的都在最短时间里赶了过来庆贺讨喜酒喝,因此虽然喜事办得仓促了点儿,但也非常风光。再加上西夏的王公拍驸马爷的马屁,让司徒雪回家喝喜酒的同时还奉送了无数贺礼,外加很多朝中重臣等人一起来道贺,一时间场面隆重,气势非凡。
只不过前来贺喜的宾客们都不知道,这其中还有一出李代桃僵的好戏码!
雷千里也不知道啊!桃花坞的上上下下这几天要紧忙着张罗办喜事,都忙得昏天黑地人仰马翻的,居然没有人想起来应该把这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告诉雷千里!
这可险些把雷家三公子给憋死了!一天到晚在后头住的那片院子里打转,转悠了很多天都没想出个办法来解愁。落跑——这个念头是不能再有的了,有过一次教训,哪一个护卫仆人敢不提高警惕?当面见了他毕恭毕敬,背地里可把他看得死死的,因为主母有命,这个乘龙快婿她要定了,而且是不能少半根头发的,他们敢疏忽的嘛?
另一个雷千里不跑的原因,是他现在已经舍不得跑了。不是舍不得小东西,而是为了另外一位绝色佳人。那天晚上一见面,他就觉得心里头被什么东西给牢牢牵扯住了似的,这比绑住了他的手脚还要管用!而且一闭上眼他就似乎能够看见那个淡淡地在风中飘飞的身影,下了凡尘的九天仙子一般,真是美绝了啊……
他也一直在懊悔不已,那一夜跟着她走回桃花坞的时候,自己只顾着痴痴傻傻地看她的人了,为什么竟然会忘记了问她的芳名呢?也忘记了问一问她的身份,在桃花坞里到底是主人呢,还是仆从?看那夜守卫们对她恭敬的态度,而且她又叫司徒雷为“大哥”,按理说应该是小主人,可是听她言语之间对司徒申夫妇的称呼,又像是低了一等的人。而且也没听说过司徒申夫妇有第二个女儿的嘛?到底她会是谁呢?
唉,老天哪老天!如果她是司徒家的女儿该有多好啊!这时候他就是个欢天喜地等着拜堂入洞房的人了。可现在呢?眼看着如果不从命就要被押入洞房,做司徒小千金的丈夫,今后的日子虽然说不会差到哪里去,但如果心里头不愿意的话……
唉!不说也罢了,怎一个“愁”字了得哦!
可惜的是他一直见不到司徒小千金,否则凭他这三寸不烂之舌,要说动她悔婚的话根本不是件困难事情。这几天没事他就在院子里闲逛,为的就是希望能碰上小东西,最好还能商量出个解决办法来,另外就是他还在一心痴想着,老天能不能可怜他,让他再一睹雪衣美女的芳容呢?
嘿,当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那一天还真被他遇上了!在后花园里,百花丛中,那美人儿更加显得千娇百媚地,令人怦然心动,顿生爱怜之情。只可惜等他狂喜之下急匆匆走近,她才一抬头看见是他,竟然立刻就满脸飞起红霞,飞也似的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找了半天都找不到,真是令他好一阵怅然若失呢!
不由地长吁短叹,更加不能自已。
总而言之,他这几天的日子过得比任何一个人都要难受!哪里像六爷司徒旭,终于得偿夙愿,笑得好一副心满意足春风得意的模样。等吉日良辰一到,拜过天地之后,新娘子被送入了洞房,这就有客人想要敬六爷的酒,他呢,才一转眼的工夫就里外都找不见人影子了!
客人们当然都是哈哈一笑,都知道六爷是心太急,赶去洞房了。但又有谁会介意新郎官的猴急样呢?当然都尽兴喝酒欢闹,再也不去打扰六爷了。
雷千里就不一样了。他是尽量地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最好这会儿有人上来给他灌酒,一口气把他灌醉了拉倒。也的确有三山五岳赶来的宾客,因为仰慕太湖雷家的声望,刻意要奉承他的,对他十分热情客气,并且不断地劝酒的。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司徒申夫妇特意安排过的,每当有人来给雷千里敬酒,就会有另外的人挺身而出代他笑纳,言语里还十分地礼貌周到,既为雷千里挣足了面子,又不让客人们失望,更让他这个新郎官从头到尾都比任何人任何时候都来得清醒!
苦苦捱到最后,别的人都要把他赶去洞房了,他才双腿好像灌了铅似的走了去,走到门口,想想又要回头,但当然会有喜娘和丫鬟们拦住,赔着笑脸请新郎这就进洞房去。
揉了一揉挤笑容已经挤得酸了的脸颊,雷千里不由自主地就重重叹了口气,心想人家都说“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是人生快意之事,他可倒好,一生一次的喜悦与风光被逼得荡然无存,一点气氛都感觉不到!一赌气,就想跳上屋顶就走,这时候每一个人都在忙着喝酒作乐,看守们应该也已经松懈了很多,而且他真想走的话,谁也拦不住是不是?
但转过念头来一想,自己这一走是不要紧,司徒小千金是已经和自己拜过堂的人,名分上的夫妻了,这岂不是要害苦她一辈子嘛?而且,司徒家的人肯就这么善罢甘休?他平白地惹上这么一个大麻烦回家,老爹不把他骂死才怪!说不定还会立刻把他赶出家门,不认他这个儿子了——大名鼎鼎的太湖雷家,难道就可以容忍下他这么样不讲信义,做事情不*谱的儿子?
在洞房外徘徊良久,止不住地唉声叹气,喜娘和丫鬟们也就只好一直赔着笑脸劝哪,实在没办法了,雷千里只能硬着头皮,推门进屋。
屋子里当然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大红的双喜字高高挂着,儿臂粗的烫金字红烛把洞房照得透亮,不时还爆出个喜花来。描金绣凤的红罗帐被挽了起来,他的新娘子一身新簇簇的吉服,头上兜着大红的盖头,正低垂着头坐在床沿,纹丝儿不动,倒是无意间露出袖子来的那双纤纤玉手,雪白粉嫩的,在一片喜色中尤其显得可爱。长长的指甲上涂了丹蔻,美不胜收,想必红盖头下一张脸也是打扮得天仙似的,毫无瑕疵了吧?
但无论司徒小千金怎么打扮,都比不上雪衣美女那样可爱,那样美丽,那样超凡脱俗啊!雪衣美女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绝色,谁又能比得上她呢?
雷千里暗暗摇头,这个时候什么人不好想,偏偏就去想那个他求之不得的人儿,岂不是更加增添他的烦恼了嘛?真的是:无风儿吹也思绪纷披,那相思迢递,那心事谁寄了!
为什么老天爷就要安排自己遇上她呢?如果从来都没有遇见过她,不就可以不念不想,狠狠心认认命,就娶了司徒宁儿为妻,也不过如此而已了嘛!
深深地吸了口气,雷千里转身闷闷不乐地在桌子边坐下了,自己倒了一杯酒自己喝下,一转眼又是好几杯,别人没法把他灌醉了,他自己总可以把自己灌醉的吧?没奈何一口气喝到酒壶底儿朝天了,他仍然没有半分醉意,就把酒壶重重地朝桌子上一顿,正不知道下一步该干点什么,却忽然听见他的新娘子幽幽地叹了一声,低声咕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