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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雷说:“你有这份心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不要为我而冒险吧?”
年轻人说:“还好我趁他们都不注意,偷了瓶药出来,对你的病情虽然没有改善,但可免继续恶化,要是内功深厚的吃了还可以增强功力,你内功已经没有,但关键时刻保住心脉以防万一还是可以的。”
司徒雷看着药却不接,说:“你冒险偷了来,万一神医发现,你不是要倒霉了吗?”
“没事。”年轻人笑着说,“神医一向做事颠三倒四,糊涂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多,除了一直贴身藏的那些珍贵药材,其他东西丢个一年半载还没有发现的事情多了,你放心拿着,就算很快被神医发现也没什么,他们夫妻两个虽然脾气看着古怪,但却不是坏人,相反心地善良,就是吵闹起来的时候让人受不了。”
这么一说,司徒雷不接就有看不起对方的意思了。道了声谢接过瓶子来,他又问:“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是……”
年轻人淡淡两个字:“萧叶。”
这让司徒雷好一阵意外,面前这位,居然就是与风雨萧萧齐名的,名动江湖的中原三大顶尖杀手之一,萧叶了?
“往日的事情就别提了。”萧叶轻叹一声,“现在的萧叶,早就已经不是从前的萧叶。”
“可喜可贺啊。”司徒雷说,“我听说萧兄本来是被杀手门主挑断筋脉尽废武功而逐出杀手门的,现在却依然神采飞扬,看来是脱胎换骨重新作人了?我应该对你刮目相看了。”
萧叶目光因他这话而变得凌厉:“我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你是听谁说的?”
司徒雷说:“不瞒你说,萧雨已经是我的朋友,我是听他说的这事。”
“萧雨?”萧叶明显一震,“他……他是你的朋友?他现在是你的朋友了吗?这真的是太好了。”
“好在哪里?”司徒雷反问一句。
“至少他已经有了朋友。”萧叶说,“谁又肯和一个杀手交朋友呢?想当年我被逐出杀手门,一身的残疾也无人过问,只能自生自灭,要不是遇上了关神医,恐怕早就已经成了一堆腐泥,哪有今天的安宁日子好过,能遇上他真的是我最大的造化,忘记过往的一切重新做人……”
司徒雷插话问他:“不知道当初神医救你的时候,有没有提他的三不治?”
“当然提了。”萧叶说,“那时的我满心仇恨,又十分绝望,能有机会治好伤残恢复武功,当然求之不得,所以一口就答应了。但我对天发誓,当时我心里确实想着今生一定不辜负关姑娘,但是我没有料到她竟然……竟然连正眼都不看我一下,更是对关神医大发脾气,说什么都不愿意嫁给我。”
“看来这是个心气很高的姑娘了?”司徒雷说。
“没错。”萧叶一声苦笑,“还好她心地善良,没有把我赶走,就是不肯理睬我。后来我的伤治好,又无处安身,又需要时间练功,干脆就跟着关神医到处漂泊。类似的事情可见过不少了,每一次都是病人答应了关姑娘却不答应,把父女关系弄得一团糟,关大娘也动不动就对老头儿刀剑相向。到最后关姑娘干脆一甩手走人,差不多已经有半年没见她回来找父母,而关神医却仍然念念不忘地要替女儿找个好归宿……最终就找到了你。”
摇头一笑,他接着又说,“其实你完全可以先答应了亲事,让关神医帮你治病,以关姑娘的性格必然不肯嫁给你的,既然不是你先悔约,关神医也怪罪不了你,是不是呢?”
司徒雷轻轻摇头,关姑娘不答应是她的事,他不答应当然有他的理由,现在都已经推掉了,而且关大娘没有松口的意思,就不提也罢了。顿了一会儿他问萧叶:“刚才听你说,被废功夫之后满心的绝望和仇恨,现在功夫已经恢复,又怎么样呢?”
“本来第一件事就应该是报仇雪恨。”萧叶说,“可一来杀手门主行踪诡秘,我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二来关神医的大恩未报,他儿女都不在身边,很孤单,我也就不忍心离开他和关大娘,就跟着他们一直到现在,把报仇的事搁了下来。”
这是一样,另外,他跟着关神医过了几年闲散生涯,渐渐地觉得这么逍遥自在重新做人倒也不失为快乐,就让别人以为他已经化为尘土朽泥没,未必不是见好事,因此报仇的心也渐渐就淡了下来。只不过有时候想起来,心里有点难受罢了。
“是吗?”司徒雷沉吟着,忽然一笑,“你觉得这样能快乐,改天我见到了萧雨一定要告诉他,让他也为你高兴——但愿他也能像你一样快乐就好了。”
“萧雨——”萧叶问,“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现在的他,就和当初你离开杀手门的时候差不多。”司徒雷回答,“你认为他好不好?”
萧叶摇头,本来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了,他知道萧雨总有一天会走到这一步,现在应该是下了决心要和杀手门来个了断,这样的他处境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司徒雷看着他,问:“当年,你和萧雨的关系怎么样?”
“我们是兄弟。”萧叶毫不犹豫地回答,“比同胞手足更亲的兄弟,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而且永远都是。”
他知道当初身受重伤被逐之后,萧雨曾经好几次偷偷地找过自己,而且是冒着被门住发现而受重罚的风险,就因为那时的自己身有残疾无法自主,才几次没和他碰上。叹息一声,他说,“但或许,他早就以为我已经死了。”
“没错,他和我说起你的时候,非常痛苦与愤恨,而且他还告诉我,自从他嫡亲大哥萧风失踪之后,你就是他唯一可以信赖的人。”司徒雷说,“而他现在需要帮助,你既然视他如兄弟,难道会袖手旁观?他非常渴望得到和你一样的快乐和自由,你愿意帮他完成这个心愿吗?”
“我愿意,当然愿意。”萧叶说,“他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多谢你点醒了我,司徒兄,杀手门一日不亡,我也一日无法得到真正的安宁,我会去找萧雨和他携手共度难关,但是,你知道他现在的行踪吗?”
司徒雷摇头,目前他真法确定,因为和萧雨分手已经好多日子了,谁也无法保证这些日子里就不发生意外——当然他不知道萧雨已经成了宁府阶下囚。
“如果我遇到他的话,我会告诉他还有萧叶这个兄弟,还有朋友。”他说,“他并不是孤身作战,我还会让他尽快来找你。”
“我也尽量找找他。”萧叶顿了一下,感激地看着司徒雷又说,“多谢你!”
“不必言谢,我们不已经是朋友了嘛?”司徒雷微笑,“我还要谢你呢,刚才我还在为自己只有三五年的寿命而伤感,现在想想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并且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感觉已经好多了。”
萧叶一叹:“像你这样的好朋友,又怎么可以只有三五年的命?你等着,我马上回去,无论如何都要说动关大娘答应给你治病。”
“过分勉强的话,会不会伤了和气?”司徒雷不免担心,“我不想让你为难。”
“不会……”萧叶想说“不会为难”,但忽然觉得脑后风响,急忙闪身,顺手抄住了袭来的东西,躲得漂亮也接得漂亮,但这一袭劲力不小,震得他手臂一阵发麻。低头一看正是关大娘的擀面杖,他不由呆了一下,然后苦笑,“大娘这是在警告我不准多管闲事,我……”
那就算了。司徒雷对萧叶摇摇头,既然关神医夫妇对萧叶有恩,而且功夫神鬼摸测,要是他和他们硬顶的话恐怕没什么好处,撕破了脸更加得不偿失,自己又怎么忍心让他为难呢。
萧叶叹息着解释:“大娘这时候正在气头上,怕是说了也白说,就缓几天看吧。神医的脾气我了解,好不容易找到你这个病人,不会因为大娘的干涉就罢手的,关键还得在他身上,我找机会和他说说,他保准翻遍天下都要把你找到并把你治好,这才甘心。你这几天可别走远,不然我找不到你也是白搭。”
司徒雷点头,下了山他也只有回金陵宁府一条路好走,出来就是七天,也不知道兄弟朋友们都急成什么样了。
“那我送送你。”萧叶不由分说把司徒雷背了起来。要下山必然会耗费司徒雷很多精力,他身体还很虚弱,劳累过度的话说不定在半路上就会躺倒。
而且他还仔细又仔细地叮嘱司徒雷:“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也要特别当心,避开所有可能让你费神或者受伤的事情,要是有人想输送内力给你,也要千万谨慎,出半点错就可能让你半身不遂甚至走火入魔,一命呜呼,我给你的药也别忘记吃……千万要记住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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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天理人伦(手打
“啊!麻油鸡,脆皮鸭,还有醋溜鱼……”
小东西望着一桌子好菜大流口水,“还有八宝珍蔬汤呢,吕姐姐,关逸飞对你可真不错啊!”
吕绣玉微笑着盛了碗汤放到她面前:“你吃吧,我又吃不掉多少,你可别把这些浪费了。”
小东西很不客气地把汤一口气喝光,笑着说:“吕姐姐对我比关逸飞对我好多了,就好像对亲妹妹一样,又温柔又体贴,关逸飞还经常对我瞪眼呢——老是骂我把你的份儿都吃光了。”
“才刚离开一会儿,就在背后说我?”随着话音,关逸飞飘身而入。
小东西不由一吐舌头,但话是不说了,却抓起筷子上下翻飞,把菜塞满了一嘴。关逸飞看了眼吕绣于面前未动分毫的饭碗,轻轻皱了下眉头,吕绣玉赶忙捧起饭碗努力吃。
小东西忍不住笑,说:“可怜的姐姐,倒好像被他欺凌的小媳妇儿,见了他怕得什么似的。”
“怎么会呢?”吕绣玉小声回答。用不着她说,关逸飞对自己的体贴周到她完全感受得到,不要说没有半点“欺凌”,相反她都已经是受宠若惊了。
现在他们栖身之地是一个隐秘的山洞,原来根本就不能住人,但关逸飞弄来了兽皮貂裘给她挡寒,裸露的山岩上更是用云锦装饰起来,总之不让她觉得有半点不便之处,身上穿的是他买来的衣,盖的是他觅来的丝被,就连梳妆台和首饰等都一应俱全。
至于每日三餐更是想着法子讨她的欢心,生怕委屈了她半分,有天半夜她偶然和小东西说起某样糕点非常好吃,他立刻连夜赶出去买了回来。相信只要她开口,就是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搭梯子摘下来给她。其实那多半是便宜了小东西,她一个人根本用不了那么多东西。
她要的其实很少很少,而关逸飞也真能了解她的心思,夜半人静,当她怀着心事睡不着的时候,他就陪着她一直坐到天亮,天南地北奇闻怪事什么都讲,听得她非常入迷。更有时他还雅兴大发,带着她悄悄出去,邀清风赏明月,吟诗作赋……总之只要她展颜一笑,他也就心满意足。
就算原本她对他一见倾心没有理由,在渐渐了解了他之后,也已经是难舍难分了。以前听人说起他,总不外他狂傲不羁目中无人,但没想到他原来也会会这么体贴入微柔情似水,就是铁石心肠也要被他彻底软化了,更何况她本来心就特别软。首发
也不知道自己几世修来的福气,居然能得到他的青睐,此生又复何求呢?心里头早就一千万个愿意嫁给他了,但碍着女儿家的薄脸皮,生性又很内向,总是不好意思跟他直说。
这时候捧着饭碗吃着,赛如吃的是蜜,脸又不自禁地红了起来。
小东西忍不住又啧舌:“又脸红了,吕姐姐,你可真能害羞啊?”
“别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脸皮厚的。”关逸飞没好气瞪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