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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什么意思?”司徒云没有来得及回答,司徒月就跳了起来,“我大哥跟你有仇还是怎么的?你就要这么咒他?”
“这个你去问他本人,比问我更清楚。”阿布鲁说,“我还怕会说脏了我的嘴呢,啊——呸!”
往地上啐了一口,他头也没回就越墙而过,进了宁府,铁如澜看见他们疑惑的目光都转到了自己身上,连忙说:“对啊,这个你们不妨去问问司徒少当家的,我们说也说不清楚,大姐,我们这就回去,早点休息为妙。”
无意中一声“大姐”,把铁如剑叫得就好像被揭了一层皮似的,顿时就浑身不自在了起来。振远镖局的少主是个女子,这可是江湖上一大密闻,眼前这帮人都还不知道的呢!眼看着众人的目光又朝着自己来了,而且都带着诧异,她垂首咬住嘴唇,偷偷瞪了一眼铁如澜,,然后一拉她的手飞快地掠上围墙,来了个逃之夭夭。
“我跟过去看看。”雷千里立刻尾随她们而去。其他人心里都明白,这是看着她们三个神情都异乎寻常,他有心追过去盘问一番了。
宁家公子就说:“这三位都是今天才到的远客,依司徒表弟看,他们是不是有很大的嫌疑?”
司徒云皱起了眉头,按理说都是朋友,怎么今天态度这么异常?听他们的口气好像对大哥很有意见,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会不会——在他们离开大哥和小东西之后,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才不过这么一点点时间,又能发生什么啊?”司徒月说。
“可不能这样说。”司徒云说,“小东西不是也不见了人影?这其中必定有文章!”
“小东西的下落倒是用不着担忧的。”宁家公子说,“我手下人不是报说,府里有丫鬟护卫等人看见过她的吗?我猜八成是因为宅子太大,道路又复杂,她迷路了,现在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再仔细找找兴许就找到了。”
“鸣铁兄已经帮忙去找了。”司徒云点头,“既然人在宅子里,当然问题就不大,我担心的是大哥,看看地上这么一大摊血迹,我怕大哥他会不会已经……遭遇不测了?可他的人到底在哪里呢?”
“光着急也没有用。”宁公子说,“多派人手四处仔细找,会找到的,可以说在金陵这片地面儿上,只要是我们想找的人,就躲不过我们的眼睛去。”
司徒云不回答,内心的焦灼却无法平息。他清楚大哥的身体状况,再看看地上那摊触目惊心的血迹,他心头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已经让他心痛的地步。
大哥啊大哥,但愿你吉人天相,能保平安吧!他不停地祈祷,同时又忍不住怀疑自己的祈祷是不是有用。
唉,老天啊!大哥现在他到底怎么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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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寂寂闺门有客到
天黑了,肚子也已经饿了,人更是乏了,小东西停下脚步时,不由自主大大地叹了口气。www。
正被人料中,她迷路了。宁府地面实在太大,每一条路都九曲十八弯,亭台楼阁飞檐翘角,样式还都差不多,一大圈兜下来,她要是不迷路那才怪了。
而且她刚才懵懵懂懂一路走来,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的全是那一吻的旖旎光景,以至于根本不知道身在何处,就算碰到人,她身上一身丫鬟的装束还没有换掉,人家还当她是哪房里的下人,轻易没人起疑心,等到她蓦然发现迷路,要想找个人问问路的时候,环顾四周,却已经没有半个人影了。
这会儿正是各房各屋忙着伺候老爷夫人小姐公子们用膳的时候,谁没事还在外边瞎逛悠呢?再抬头看看前面,小东西发现自己到了个非常偏僻的地方,有一道粉墙高耸拦住了去路。
墙外是葱笼的绿树成荫。角落里那一丛苍翠欲滴的,是挺拔的修竹,散是着浓香阵阵的,是盛放的桂子。芭蕉含雾,宛如谪凡仙子;秋菊缤纷,生就凝霜傲骨。一声声归宿的鸟儿细语,阵阵入夜的微风清凉。似乎是深深寂寂闺门无人问,倒不妨平平淡淡修心学参禅。
小东西不由起了疑惑之心。这般幽深寂静的地方,门户紧掩,而且院子里不透半点灯火,不闻半句人声,到底有没有人住的呢?如果有的话,那住的又是什么人呢?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好商量,能不能招待自己先把肚子填饱了,然后休息一个晚上?反正都是住在宁府上,自己提这么个要求,应该不会被拒绝的吧?
她也不想想,自己是宁老太太当成了心肝宝贝的人儿,这时候老太太正找她找得天翻地覆的呢,她只要回转身顺着来的方向走,随便碰上谁,对他说明了身份,怕不立刻就被稀世珍宝一般地被呵护起来,哪里还用得着去求人家呢!
而且里面黑咕隆咚的,万一住的是个脾气古怪之人该怎么办?宁老太太非常好客,因此府中经常是江湖豪客如云,也有些是常住的,其中可不缺性情古怪的人物,如果不幸缠上一两位,危险或许是不太危险,但一定会惹上麻烦。
小东西可没想这么多,她脑子里还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概念,这就想上去敲门。www。但没想到里面先传出了门栓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赶紧闪身躲到了一边,倒好像她正在做坏事似的。看着那扇院门一开,走出两个青衣小丫鬟,一个人手里捧了个食盒,另一个提了盏灯笼,出来后掩上了门,居然没发现旁边躲着人,还自顾自地聊着天。
提灯笼的那个笑着说:“哎呀,这位小姐的饭量也太小了点吧?一顿饭这才吃了几粒米,数都能数过来,菜也就只动了两筷子,真亏她长得那么修长漂亮,也不知道肚子饿。”
捧食盒的那个也笑着,回答:“你懂什么?人家那窈窕身资就是这样吃出来的,哪像你这样,顿顿吃得落咽得下,今天多出来的这些多半又成了你的宵夜,看看你吃得呀,腰都要赛过水桶了。”
“哎呀,你敢取笑我!”提灯笼的那位果然稍嫌丰满,嗔着打了她一下,她就嘻笑着躲开,接下去又说:“不过伺候这位主儿,总要比伺候那些个江湖客强多了,那些人十个当中有八个粗鲁,真让人受不了,还是最近住进来的那几位公子爷好点,听伺候他们的姐姐们说啊,尤其是司徒表少爷几位,一点架子都没有,客气得很呢,而且个个都相貌英俊,身手了得,啧啧!”
“算了吧,这些话让你那位护卫哥哥听见了,又不知道要打翻几瓶子醋了。”提灯笼的那位揶揄她,“他是一个时辰不见你就要心里发慌,你敢说句别人比他好的话,他肯定会跟你急。”
“去你的!”捧食盒的啐了她一口,左右张望一下忽然顿住了,“奇怪了,今儿怎么就不见巡逻的护卫们呢?按理说这儿虽然僻静,也不应该断人的嘛?”
“也许是正吃着饭,换班的还没到这里吧?”提灯笼的不以为意,“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这里可是宁府!哪有人吃了熊心豹胆地敢闯进来胡闹?里面住的这位小姐,说是有个坏人正在打她的主意,住到府里这么长时间了,不还是一点事儿都没有的?快点走吧,我们还没吃呢,你倒不觉得饿?”
捧食盒的一想有道理,就放下心来,和另一个一路说着话离开了。
小东西听得很清楚,好奇心已经被勾了起来,本来还存着几分犹豫,这时候已经下了决心一定要见识一下里面住的“那位小姐”了。走上去一推门,发现门并没有关紧,应手而开,里面比外面更显得幽暗,她感到心跳得有点急,定了定神之后才小心地摸了进去。
还好,走没几步,拐了个弯之后她就看见了前面那幢小楼,楼上有盏灯火,摇摇曳曳地把个窈窕身影映在窗纸上,灯光时暗时明,那个人影却始终凝立不动,似乎正陷入了沉思。
只看身影就让人感觉出她的清丽脱俗,小东西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影子也能这么好看的,不免就多看了几眼。正想继续往前摸的时候,却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低低的一声赞叹:“真是我见犹怜啊!”
“啊?”把小东西吓了一跳,可一声低呼才刚出口就被人从身后伸手捂住了嘴,那人一声低笑,说:“小丫头,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和我又走到一个地方来了。”
咦?声音蛮耳熟的,是谁呢?小东西一时没能想起来,但知道是个熟人,她不紧张了,把捂住嘴的大手拿开了想回转身去看,但下一刻脚下忽然一虚,整个人居然被他拎了起来并扔到了一边。
那人用的力气恰倒好处,小东西落地的时候根本没打趔趄,稳稳的就站住了。然后她才看见那人的身影,虽然黑暗中看不清脸,但光凭他手里那把轻摇的折扇和大袖飘飞的洒脱样,就知道他是谁了——不正是自诩天下第一的狂妄书生关逸飞嘛?
这时候关逸飞正好整以暇地应付闻声而来的护卫们。别看这院子毫无出奇的地方,但却壁垒森严,机关重重,不好随便乱闯的。宁家老太太死了心要护好住这院子里的人,小东西不知好歹闯进来,要不是遇上了关逸飞,还不知会吃什么苦头呢。
但这对关逸飞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再多护卫都阻挡不住他,把他精妙绝伦的招数施展开来,不出片刻身前身后就躺倒了一大片——当然他只不过点了他们的穴道而已,并不想滥杀无辜,让血腥气污了这片清净的院落,也同时惊吓了他的美人儿。
小东西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实在想不通这么多人原本是藏在什么地方的,又是怎么冒出来的,而且一声不出上来就开打。等到关逸飞把他们全都摆平了,她才愣愣地走过去问:“我是不是无意中闯进了禁地?如果我继续往前走的话是不是会被砍成肉泥?”说着指了指那些人手里的刀剑,那可都是寒气森森的真家伙。
关逸飞轻轻一笑:“你本来就不应该到这儿来。”
“那就算了,我马上出去。”小东西回答,真就转身往外走。
“不行!”关逸飞一把拉住她,“既然你已经看见我了,再把你放出去恐怕就会坏了我的好事。”
“我不会把别人引来的。”小东西说,“不对任何人说起就是了,而且,我又不知道这是哪里,又住着谁,就是想说也说不清楚,又怎么会坏了你的事呢?”
说到这里她忽然提起了警觉,问,“等会儿!你来我外婆家到底是想干什么的?是不是到这里来干坏事,如果是的话,我可不管交情什么的,真会叫人来的啊?”
“交情?”关逸飞哈哈一笑,心想这小姑娘可真有意思,和他讲起交情来了,“我做事只凭兴致,可不管别人怎么说,是坏事又怎么样,好事又怎么样?你实在把别人都叫来,我也有办法脱身,但是那样一来难免会惊扰到我的美人儿,难免坏了情调,所以小丫头,我可要委屈你一会儿了。”
“你想怎么……”小东西只问了半句就被关逸飞出手如电点了穴道,还连哑穴也一起封了,然后将她拦腰一抱,飞身掠上了那幢小楼屋顶。
四下一看没什么异常情况,正想下去的时候,忽然瞥见小东西眼里流露出来的担忧,就顿住了说:“别担心,我绝对不会害你。说起来你和我也算有缘分,今天又在这儿碰上了,我不妨请你做个现场的见证人,以后别人问起你来,就会知道我关某人做的绝不是强人所难之事,明白了吗?”
不明白!小东西心里默念着,可惜出不了声又动弹不了,只比任由他摆布。关逸飞带着她悄无声息地翻身下了屋顶,又轻巧地攀到后窗那里,随即如一阵风似的掠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