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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蓝的头被人死死按在地上,便听那武将一字一句道:“受石川主将蒙蔽,擅离职守调离八千精锐,引叛军屠城。”
沈玉蓝只听到此处,便觉得脑子里天旋地转,什么叫做受秦疏蒙蔽,引叛军屠城又是什么?
等他缓缓回过神,那武将话也说完,只是说了个:“立即将沈玉蓝收押,回京等候圣裁。”
沈玉蓝有被人提了起来,从石川至京城只需五日,他一路上关押在囚车中,到了京城又是将他从囚车中提出来,直接送入了刑房中审问。
他被姚潋拥在怀中,瞧他的泪是真的,眼角的红也是真的,可却不敢相信这个拥抱是炙热的,因为他感受不到姚潋的温度只有冷意。
姚潋埋在他脖颈间中小声抽泣,分明关押自己的是他,下令行刑的也是他,为何姚潋会在自己面前哭泣,好像受害受苦的是他一般。
姚潋渐渐止住了抽泣,声音却仍是哽咽的,眸中还有内泪光:“太傅,你留在朕身边,只要你答应,朕即刻把秦疏放出狱去。”
沈玉蓝聚起点力气正视着姚潋,他发现姚潋这些年是越长越俊,的确是一个美男子,可纵然皮相如兰剔透,可骨子里究竟是如何模样,沈玉蓝是一点也看不透。
就比如现在,姚潋两眼微红,楚楚看着自己,语气轻柔的说出威胁之词。
沈玉蓝心里蓦地冷了下来,他道:“如果我不答应呢,陛下便要将我同秦将军一起处死吗?”
姚潋听他这话微微愣神,仿佛是陈述着一件事的语气道:“太傅乃是恩师,朕自然不会将太傅怎样,可秦疏他蒙蔽着朕,以私情向你求援,使得宁鱼失守被屠城,这笔账朕总该是要找他算一算的。”
沈玉蓝激动反驳道:“不是,是臣一意孤行,与秦将军无关。”却因也一时情绪激动,而吐了一口血出来。
姚潋见他身子孱弱摇摇欲坠,却也没有扶他的意思,只是淡淡道:“朕知太傅一向与秦将军交好,甚至连几宿的促膝长谈,至于夜里谈了什么做了什么,朕也清清楚楚,太傅乃人中龙凤,也不希望在史书上多留下这么一笔朱红吧。”
沈玉蓝听他语气里的胁迫已经不言而喻,他有些想笑却始终笑不出来,心灰意冷大概便是这种了,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妥协道:“陛下命令,罪臣不得不遵。”
姚潋完全又能力将沈玉蓝强留在宫中,而后将那个一直霸占太傅的秦疏给当街斩首,若不是国事缠身,他实在抽不开身来,怎么能让秦疏抱着太傅逍遥快活这么久。
可他也知晓这么做沈玉蓝最终会察觉出来,姚潋清楚分明自己留不住沈玉蓝的心,只是徒留住他的人而已,可他却又痴心妄想着这么做,会不会让沈玉蓝重新回头。
沈玉蓝被姚潋毫无理由的放了出来,就像当时姚潋关押他的理由一样可笑。
沈玉蓝被人带入宫中,经人一番清洗换衣,安置在房内。
沈玉蓝坐在床榻上,却想着姚潋心思深沉,言而有信却应是能做到的,他既然答应了姚潋的要求,也该不会为难秦疏的。
只是又瞧着这房内布置,香薰瓷笼,层层软罗,处处旖旎,倒是真把自己当成宫嫔所对待了,他心想就差自己穿上女衣。
他听房外脚步传来,心想一定是姚潋来了,可却也不知该怎么去面对这位曾经的得意门生,他明明是被强迫的,可却还要绞尽脑汁的想怎么面对姚潋。
姚潋推门而入,掀开青银人鱼绡帐,见沈玉蓝坐于床榻上,脸上无悲无喜。
沈玉蓝的态度自然是在意料之中,姚潋也不拘束着,似乎将沈玉蓝太傅的身份完全抛掷脑后了,他肖想着这一天太久了,他以为自己会淡忘对沈玉蓝的渴望,可看见这个人坐在自己身边时,那种熟悉的悸动又涌了出来。
沈玉蓝见他坐在自己身边声音有些嘶哑,紧张道:“太傅,我们这会儿便歇着吗?”
沈玉蓝瞧他脸上霞红纷飞,全是一厢情愿的态度,蓦地觉得他这样子恶心的慌,不是无辜却非要装作无辜,并非两厢情愿非要装作心意相合。
且不论后宫佳丽三千人,就算他喜好男子也该是纤细白净的,为何偏偏要找上自己。
沈玉蓝便要解了衣裳,姚潋见他不说一句便解开衣裳,一把攥紧了他的双腕道:“太傅就没有什么要与朕相说的吗?”
第80章
启料见他双眸异常明亮,全全倒映着自己的脸庞,沈玉蓝看着他的眼眸也只剩下无言而已,他曾经有很多话要对这双眸子说,可现在内心只剩下空荡。
沈玉蓝也不挣脱只是道:“这不便是陛下最终要的吗?还要臣怎么做?”
姚潋仿佛未察觉到太傅的对他的态度,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悉心温和了,他道:“我想要太傅像从前那般。”
沈玉蓝听他所言简直是天真,而又万分虚伪,裂痕既然已经出现了,就无法修复,姚潋却不想着怎么将这裂痕修补,却还妄想着借着裂痕找寻过去的踪迹。
沈玉蓝已经是笑不出来了,道:“从前那般?陛下若是想回到像尚文院那时的日子,为何却要威迫臣。”
姚潋哭笑,俊美的脸上透露几分讨好的无辜道:“朕何时威迫太傅了,太傅分明是自愿的。”
沈玉蓝瞧他还这么颇有耐心的对待自己,就像孩童将好吃的点心留在最后时的那般耐心,沈玉蓝却觉得这份耐心是多此一举罢了,少年姚潋在他心底里的已经消失了,眼前这个不过是披着伪善面目的冷酷君王而已。
沈玉蓝眼底里已经泛着几分冷:“陛下,臣有些话与你相说,若是叫臣强颜欢笑的留在宫内,是绝不可能的,臣的一腔热血早在为陛下驻守边疆时洒光了,剩下的不过是一副冰冷的躯壳罢了。”
“还有陛下将人臣收宫此事,不久便会传遍朝野,陛下还请多费心思该怎么应付群臣讨书吧。”
姚潋此时柔和的脸庞已经有些皲裂,他嘴角的弧度渐渐放平道:“太傅无论何时,皆是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来教导朕。”
沈玉蓝遮掩着眉目,并不想正视姚潋道:“良药苦口,臣也不过是直言不讳,还请陛下三思。”
姚潋的脸色已经完全冷了下来,眼眸冰冷而又锐利。他猛地挑起沈玉蓝的下巴,令他与自己平视,道:“太傅的意思是想让朕放手吧,可惜,要怪便只能怪是父皇将你选择给朕,若是要后悔,便后悔着当时为何要下山入朝吧。太傅,你这一辈子别想再逃出朕身边。”
沈玉蓝瞧他褪去了伪装,苦涩而又轻蔑一笑道:“陛下九五之尊,天下皆在陛下手中,我的后不后悔又有何用,便当是养了一只白眼狼而已。”
此言果然激怒了姚潋,他松开沈玉蓝的下巴,转而掐住了沈玉蓝纤细的脖颈,让他像濒死的鸟儿一般仰头朝天,而后心痒难耐的瞧着沈玉蓝因仰头时,脖子的弧度显得既修长而又脆弱,一口咬在他上下滚动的喉咙处。
姚潋早已不是少年人的姿态,身形精悍健硕,浑身充满了力量,他这一掐可没有手下留情,沈玉蓝很快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却又感受到脖颈间的一阵剧烈疼痛,更是疼的他呼吸急促,越发喘不过来气。
姚潋将沈玉蓝的脖间咬出了一个新鲜的牙痕,渗出了些鲜血,鲜血只会刺激到兽,果然姚潋的眼眸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和欲。望。
他瞧着沈玉蓝因为无法呼吸,脸色苍白便得有些狰狞,想要拼命掰开这一只坚如磐石的手。
即使沈玉蓝这副模样,姚潋手上力道依然未松,他轻笑道:“太傅就算你是这么的狼狈不堪,丑态百出,但朕依然却是那么爱你。”
说罢他便附身亲上了因窒息,而变得有些青紫的嘴唇上,这张嘴唇不似三年前那般宁静平和,而在自己的摩挲下不停的颤抖蠕动。
他渐渐放松了点手上力道,趁着沈玉蓝想大口喘息时,便长驱直入贪婪的汲取他口中芳泽,这对本来就呼吸不到多少的沈玉蓝来说更加痛苦。
姚潋将床帷拉下,顺势将沈玉蓝压倒在床榻之上,另一显下的手却温柔的将沈玉蓝的衣裳解开。
多年前他就想这么折磨太傅了,他想要灵与肉的结合,拉着太傅陷入泥潭不得而出,而太傅手中唯一的那根稻草便是自己,自己主宰着他的沉浮,主宰着他的自由,主宰他的一切。
姚潋年轻气盛,这对沈玉蓝却是苦不堪言的,他不但要忍受旁人的风言风语,还要忍受着姚潋对他的折磨,在这种逼迫下沈玉蓝瞧着睡在一旁的姚潋,甚至生出杀死姚潋同归于尽的想法。
这种扭曲的念头一闪即逝,却把沈玉蓝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种弑君的想法,几个月的折磨下来,他对姚潋虽然只剩下恨意,但是从来没有想要将他杀死。
可见人被逼到一种极端下,便会生出许多荒谬可怕的想法,他必须要将这种想法掐灭,若是杀死了姚潋,这本来就动荡不平的天下只会越发分崩离析,到时候遭受伤害的只有百姓,而他不能这么自私。
沈玉蓝身份极为尴尬的摆在正宫之中,无数不得宠的宫妃来宫中想要奚落嘲笑一番,沈玉蓝虽然是礼数周全的相待,可女人的那些尖酸刻薄却始终埋在他的心上。
尽管沈玉蓝不去想,可这些话却仿佛一根刺埋在他心里,面对着姚潋更加无精打采,姚潋虽然不说却也有所察觉,经过汇报才知是有些爱嚼舌根的宫妃来沈玉蓝的住处说了些闲话。
这些爱挑事的宫妃皆是得不到宠爱,背景不甚雄厚的女人,姚潋对待这些人是以蝼蚁相视的,既然这么爱嚼舌根,他便让人去了这些女子的舌头,再打入冷宫之中。
尽管宫前冷清下来,沈玉蓝却依然没有什么好精神,他的心早就不在这四方窄小之地,早就跟着秦疏奔向了荒无人烟的宽阔之地。
姚潋手段杀伐果决,做事风行雷霆,他禁止让官员在朝堂上对他将太傅收入宫中,这等大逆不道,违背纲常之事进行议论,可依然却有些不怕死的家伙谏言。
姚潋对付这群难缠的臣子的确感到棘手头疼,虽然戚东河叛军之流已经打压殆尽,可他在百姓群臣心中的威望却有影响,根基依然不稳。
尽管棘手难缠,姚潋却觉得这是值得的,依然力排众议,依旧将沈玉蓝留在宫中。
而沈玉蓝在深宫之中,对这些流言也有所耳闻。
一日姚潋又要留宿在他宫内,沈玉蓝不动声色的向他问了些朝中大臣的意见,皆是被姚潋大着太极搪塞应付了过去,要拉着沈玉蓝下棋。
沈玉蓝只得喊下人拿出棋盘,他以白子对姚潋黑子,两人专心于棋盘之上,气氛终于不像之前那般紧绷着。
沈玉蓝将白子落下,有意无意道:“陛下还记得何为造势吗?”
姚潋笑着道:“太傅讲过的《谋略》,自然是记得的。”
沈玉蓝见他以黑子相围堵,后道:“若是朝堂风向对自己不利,该是如何造势?”
姚潋道:“该引比之愈烈之事,将众人目光集聚在此事上。”
沈玉蓝敛着眉目道:“陛下记得一清二楚,可谓难得。”
姚潋跟着他落子道:“太傅还有和指教,不用这番吞吞吐吐,一并说了吧。”
沈玉蓝见他打开了天窗说亮话,也就不遮掩了道:“现如今朝堂上对陛下的风向越发不利,陛下该是慎重听取群臣的意见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