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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旁的护卫蓦地上前,朝凌涵奔去,一人握住他肩膀,一人去解间腰间系带,“别碰我!”凌涵尖声大叫。
庆兴在旁看着,立即红了眼,纵身扑上,凌翰辅早有准备,守正带着两人早将他困住,庆兴一掌挥出,屋内顿时乱了。
空气中滑过一道玉帛撕裂声,凌涵上身的衣衫被护卫粗暴撕开,亵衣被拽开,露出里面雪白却削瘦的胸膛,粉嫩却平坦与女子大不同相的乳/首……
“呀!”方姨娘惊得又昏过来了,她瞪着凌涵的胸膛,一双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震惊扭头看凌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老爷是来真的了!老爷是真的要在这里毁了凌涵了!世子完蛋了,那么她的儿子凌达,注定要给凌翰辅当一辈子的跟班小厮了!
凌涵一动不动,任那护卫的手滑过自己的胸膛,抓着亵衣,猛地一撸,将衣衫尽数褪下,此刻浑身上下只余一条裤子遮住下半身羞处。
“世子——”庆兴大叫,却挣脱不开。而被绑缚的顾恒,目光冷沉地看着凌涵的模样,却迥异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仿佛是认命一般。只是这时候屋门外却响起打斗以及蒙贤的越来越近的厉嚎声。
顾恒听到这声音,却皱了皱眉头,神情中颇有几分不赞同。
就在此时,凌涵突然动手,精准地钳住身后护卫的手腕,猛地矮身,回头一个肘击,重重地捅向他的小腹,那护卫痛得连哼都不及,抱着小腹颤抖地滑了下去。
在扒凌涵衣服的护卫见此,忙挥拳来锤,一出手便是十成力道,在他的心中已然早已将凌涵与犯人视作同类,非但无恭敬之心,而且打定主意要凌涵的命。
凌涵身形轻盈,借身后滑落的护卫之势,霎时凌空而起,劲力贯于双足,朝拳击而来的护卫中盘,狠狠跺去。这一系列动作不过眨眼之间,待众人反应过来时,出拳的护卫动作稍慢一筹,被凌涵踹出两步之外,若非屋内究竟狭小,凌涵本身力量不足,如今再次受阻,那护卫绝不至于倒退两步,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
看到一屋子的人,眼露震慑之情,凌涵眉宇微扬,朝凌齐点点下巴,不急不缓道,“你不必让人脱我衣服,既然是你养的儿子,自然要听从你的话。你要我脱,那么我便脱。只不过,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你今日所为,但愿能达到你的目的。”
凌涵说罢,低下头,毫不犹豫地伸手朝自己的裤带而去——
那系带很松,轻轻一拉,便被解开了,凌涵伸手将那裤带缓缓拽下来……
“呯!”
屋内只见一盏茶杯被重重地摔掷在地,老夫人面色凛然,腾地站了起来,紧盯着光着上身的凌涵,扭头冲凌齐厉声训斥,“像什么话!成什么体统!”
凌齐面色一白,他的目光别开去,落在别处,心中想到的却是方姨娘的话,她说他们这样褪凌涵的衣服,十四王爷知道么?
这是威胁还是试探亦或者是虚张声势?
凌翰辅在国公府所做下的血债,皇上那里并没有追究,甚至好像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可是朝堂之中,却已经风声靡靡。
凌涵要他踏火盆时,凌齐接到凌涵的警告,隐约知道这件事情极有可能是轩辕十四压下来了。那么现在——
“莫说他是世子之尊!便算仅仅是翰辅这样的庶子,也没有当众褪衣的道理!”老夫人态度陡然转变,指着凌齐训道,“他日传出去,我国公府的颜面何在!罗大将军,又会作何感想!”
可是老夫人说这么多,凌齐都未有半句答言,一副冷清而置身事外的样子。
此事是由他主导而来,如今他却不语不动,显然是早将主导权交予老夫人。
老夫人看了一眼凌涵,见场中没一人说话,尤其是凌翰辅,刚才还兴致勃勃的样子,此时低着头,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老夫人冷哼一声,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夜国公府的剧变。
当她知道德胜死了,还是顾恒给杀死的。不论这是不是事实,顾恒都出现在案发之地。德胜是救过她的人,老夫人在那样危机的时刻,有德胜这样一个人来救,内心自然是有感激的。可这个人却被杀了,老夫人难免伤怀,前次历经生命之危,现在亲近的人又被杀害,她对凌涵存有莫名的隔阂。
可是她目光落在凌涵身上,却如勾子一般,显然是不能就此罢休。
她冲常大夫长声吩咐道,“世子之身,既然有人提出来了,也不能不明不白地蒙混过去。常大夫,你便随世子去屋内,检查他的身子吧!”
常大夫拱手应命。
常大夫一直跟随左右,而凌翰辅与凌齐的想法,是让他曝露身子直接检查,如此,常大夫的出现显然很多余,而现在老夫人的话,却是让常大夫真正派上了用场。
凌涵抬头淡淡地望着常大夫,余光却落在老夫人身上,现在他明白,今日之事,并非全部出自凌翰辅凌齐,也许大部分是来自于老夫人,他的祖母。
“老夫人!”
凌涵踏步往内屋而去,便在此时,被凌翰辅的人困住的庆兴,拨开人跪到老夫人面前,只凄声道,“世子是无辜的!”
老夫人高高的额头闻声微微一侧,朝地上的庆兴瞥去,她的眼中世故而老辣,望着庆兴,神情似是惊而异又隐隐生愤……
庆兴,马家的人。是当初他调拨给凌涵的,而现在——
变成了凌涵的人;现在马家的人知道给凌涵求情了;甚至是那个庆哲,还为凌涵而死。
老夫人笑了笑,只是笑意却半苦半咸半酸。
凌涵是她指定的国公爷继承人没错,但现在的凌涵也太出乎她的意料,太超越成长,太脱出她的掌握。
老夫人非常不快!
她的心中兼有着无尽的陌生感,对凌涵,以及对凌涵所做的事。
那夜,凌涵是救了她。可凌涵的算计,早脱出了她的算计,老夫人心里不舒服。她觉得自己老了,可她又不服老。
尤其是马家的人被凌涵收服,甚至为凌涵卖命,老夫人觉得自己被遗弃了。被自己一直力挺的嫡孙遗弃了。而这嫡孙的能力,却是在瞒着她的情况下,迅速暴涨。
她不喜欢,非常不喜欢,可又不得不承认事实,这样的凌涵,的确有能力出色地继承国公府的一切。甚至于今日,像此刻的危机,老夫人都觉得,也许一切早已在凌涵的计算之内,包括他主动褪衣,在刚才那样难堪的一刻,老夫人深深地觉察出凌涵眼底的得意。
没错!
就算凌涵褪了裤子,丢人的却绝不单单是他。
常大夫在内屋之外,内屋之中,布了帐幔,他这才进去,诊脉以及验身,所用时间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很快他便出来了,得到的结果,并不惊人。与凌涵那平坦而削薄的胸膛一样,毫无看点。
可是就在众人打算这般虎头蛇尾地离开时,却听到内屋侍候凌涵的小厮奔出来喊,“不好了,世子昏过去了!”
“是昏过去了,不是吐血?”
凌齐狠狠问道,他几乎不用想,这一定又是凌涵的计谋,他故意的!
小厮噤声地直点头,凌齐还未有所表示,身后便传来一声低弱的嘤嘤声,回头一看,却是罗氏在那里捂着脸哭。
周姨娘面色很不好,惊疑不定地朝凌翰辅施眼色,要他快些请罪。
凌翰辅果真奔上前,跪在凌齐面前告罪,“爹爹,是孩儿的错,不该随便怀疑三弟。可是内屋广阔,听闻三弟还好养娈/童,不知常大夫是否检查得清楚,现在三弟又昏迷过去,不若再检查一遍。”
一直在哭泣的罗氏,这时候突然走上前,抹了把眼角的泪痕,却是对老夫人盈盈一拜,含凄哀道,“老夫人,儿媳自踏入这国公府的门,便一直将你当自己的亲生母亲侍候的。只不过……如今看来,你我母女情缘已尽。儿媳无能,为老夫人为凌家生下一个不男不女还养娈童的世子,就此请老夫人准许儿媳带着这不肖的世子离去。北疆胡虏之地,虽然风沙劲风,活得辛苦,可是我爹爹罗森,到底是有几尺之地,容纳我们母子苟活于世,还请老夫人成全!”
她说着便扑嗵一声跪在地上,嗵嗵磕起了头。
老夫人也不扶她,任她继续磕。
凌翰辅见此,面色渐渐变了,坚决的脸上带着被暗算的裂痕,陡地朝凌齐看去,恰巧凌齐也朝他看来,目中带着深沉的责备与失望。
凌涵的内屋不会有人,常大夫也不会为凌涵掩饰。
这便是凌齐并不质疑常大夫诊断结果的原因。因为早在之前,他带来的护卫,已要趁其不备,将内屋检查一遍,而常大夫,那是个不可能撒谎的人,因为他知道撒谎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可是现在凌翰辅的不依不饶,只能使事态加重。而老夫人心中的天平,已经再度偏向凌涵与罗氏那一方,老夫人任罗氏磕头磕肿磕伤,其目的只有一个,让他凌齐向罗氏低头。
这么多年,凌齐对罗氏,从来傲冷,即使偶尔去一趟罗氏那里,那架子都比皇帝临幸妃还要高冷,即使罗氏对凌齐百般侍候,得到的依然不过是凌齐的不屑。谁让罗氏并非他自愿娶的呢。谁让罗氏不是周姨娘呢。在凌齐的观念中,罗氏不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但是现在,罗氏若是跟凌涵去了北疆,朝罗森投靠,那么凌齐便成了大罪人。
“起来吧。”
凌齐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温柔,旁边的周姨娘面色一厉,可是罗氏根本不起,她膝盖像是长到地上一样,偏偏不起来。
凌齐凤眸一冷,却强硬着软下来,温声道,“一切都是误会。翰辅,过来给你母亲赔罪。”
凌翰辅眼见大势已去,不得已,只得点头跪到罗氏面前,“母亲,都是孩儿的错,求母亲莫要再生气了。”他刚才还横眉冷对,转眼已经变作今时的温雅恳求,面容变化之快,令人咋舌。
罗氏还欲不起,老夫人直俯下身去,亲自将她扶起来,转头白了眼凌齐,“还不去看看涵儿!”
凌齐只得照做,打了帘子进屋,见到幕帐已经被撩起来,凌涵雪白的小脸映入眼前,被子深褐,映着他苍白的唇。
凌齐来到面前,淡淡地看了一眼,突然启唇,声音低却清晰地传出来,“从今之后,你便是国公府世子。”
他将最后那两个字咬得很重,说罢便转身走了。
凌涵下一刻睁开眼,目光紧紧地盯着头顶的帐曼,嘴角翘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凌齐这算是终于承认他世子的身份了吗?他的意思是,再不让凌翰辅跟自己争世子的地位了吗?
他干净的眼瞳划过一道冷芒,却氲起一抹冷嘲的笑意。
不是。
凌齐只是想要告诉他,在这个国公府,凌齐是惟一的主人,而他凌涵仅仅是世子而已。
他在立威,而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则是他对凌涵的惩罚,惩罚他的忤逆,惩罚他的不顺!
“爹爹!”凌涵陡地坐起来,穿着亵衣,光着脚下地,追到内屋口,抓住凌齐的衣襟,却看到外面凌翰辅等人还在,凌涵扬起一记豁达的笑,娓娓道来,“既然我的身体并没有秘密,那么顾恒杀德胜之罪,便不成立。大哥您从哪里看到顾恒杀德胜,并推他入井的,莫非你一直跟随左右!”
凌齐皱眉,这还没完没了了。
凌翰辅面色一变,支吾了下,旋即飞快来到面前,将凌涵抓着凌齐衣衫的手拿开,一边揽着凌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