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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品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你怎么看?”
喜公公送上一盏茶,然后就识相的退了出去,只留下父子俩。
“儿臣觉得,这事儿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大哥不会这样做的。”
皇甫瑄仍是抱着怀疑的样子,天景帝点了点头,“朕也是这样认为,不过现在证据确凿,泓儿那边又伙同了大臣们上书,要求依律处罚陈王……哎……”
边说着,边叹了口气。
皇甫瑄心中不免称赞燕王办事的效率,看起来他是早有准备了。
“儿臣以为,不如将大哥先扣起来,然后派人另行调查。”
皇甫瑄不失时机的建议,他知道这回燕王逮住了机会,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陈王,所以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甚至可以帮陈王说说好话。
皇宫大内,哪里会有什么兄弟情深,就算是真的有兄弟情深的样子,也不过是做出来的。
想到这里,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外人看起来,还以为他对陈王十分关切。
“对了,还有一事朕要跟你说说,你纳妃的事儿,真的不能再拖了。”
天景帝随手将大臣们上奏陈王的奏章放在一旁,然后指了指桌边搁着的画像。
皇甫瑄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他没想到了了方家大小姐的事情,天景帝这会儿竟然又旧事重提,给他物色起王妃来。
“儿臣……”,一时想不到如何回绝,皇甫瑄略微有些语塞。
“朕知道你跟宝儿的事情,朕不拦你,也从来没有拦着你”,天景帝淡淡说着,皇甫瑄一听,便“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
“父皇既然知道……那儿臣……”
“朕也喜欢宝儿那孩子,只是他毕竟是个男人,你生下来就是皇家血统,如果朕有意立你为储,他也做不了你的太子妃。”
天景帝说着起身,展开手边的画像,画上的少女眉目如画,一双丹凤眼娇娆美丽,竟也是个绝色女子。
皇甫瑄低下头,他听出了天景帝这话中的意思。
天景帝虽然有意立他为储君,但是却不得不考虑皇家传宗接代的大事。
“这女孩儿叫竺筱,是皇后的表侄女,她知书识礼,性格又温和,若是做了你的王妃,定能与宝儿好好相处。”
天景帝走到皇甫瑄身边,抬手将他拉起来,将画像塞到他手里,眼中别有深意,“回去想想吧,朕等着你的答案。”
“儿臣遵旨。”
皇甫瑄低下头,语气是一贯的温和,但是眼睛里却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他从来无意纳妃,但是没想到天景帝竟然以储君之位与他交涉,如若娶了那个叫竺筱的少女,对于楚然来说,显然是不公平的。
想到这儿,他慢慢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冷然的笑容。
既是如此,便不免要放手一搏了。
16 命悬一线
几匹快马由宫门疾驰而出,领头的一人穿着大红滚黑边的锦袍,身上的黑色披风在风里上下翻飞,整个人如画中走出来的一般俊秀儒雅。
午时的幻影堂议事,看起来要多添上一项内容了。
皇甫瑄心里这么想着,带着一众侍卫直奔天香苑而去。
到天香苑的时候,睿王大驾光临,老板方同安自然亲自出来迎接,皇甫瑄随口吩咐安顿马匹,又另设两桌宴席赏给众侍卫,显得派头十足。
“楼上的包间,小少爷已经到了,正在那里等着王爷了。”
方同安一本正经的说着,皇甫瑄点点头,便转身往楼上走,迎面走来端着托盘的小二,见了皇甫瑄上来,便恭敬的让路躲在一旁。
“还照平时的老样子上菜吧,今天不要竹叶青,听说你这里来了百酿居的酒,送一壶来给我尝尝好了。”
皇甫瑄便走便笑道,方同安连忙在身后弓着腰点着头,“王爷真是好眼光,我立刻叫人温了酒给您送去!”
踏上几级楼梯,眼看二楼的包间就在门外,皇甫瑄一想起楚然在那里等着他,不免又是一脸笑容。
一会儿知道他的妙计打垮了陈王,想必又要得意洋洋了吧!
只不过关于纳妃的事情,还要跟这小狐狸从长计议一下,看看他又有什么好办法。
皇甫瑄边想事情边往前走,嘴角含笑,冷不防眼前银光一闪,漫天的银沙从天而降,灼的眼前一片模糊!
下意识的闪身躲开,但是落在手臂上的银沙一阵灼热,竟然直入血脉不见踪影!
是杀手之王的流银沙!
他心中顿时慌了。
谁也没有想到,这次出手的竟然是那个躲在一旁的小二!
侍卫冲上去三两下便将他按到在地,细看却发现小二七窍流血,竟然已经中毒断了气。
一众人围住皇甫瑄,见他手上和身上都染了闪亮的银沙,整个人的脸色都开始转为不正常的银白色。
“王爷!王爷!”
侍卫们全都慌了神,人群也瞬间慌乱起来,房间里的楚然听到动静,于是奔出来察看,却只看到皇甫瑄在他面前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快走几步,推开侍卫将皇甫瑄抱在怀里,转头朝着方同安喝道,“方老板,跟你借一间安静的房间!”
“跟我来!”
方同安立刻会意的转身带路。楚然扶起皇甫瑄,见他的脸色银白之中闪着淡淡的蓝色光芒,于是眼眸一转,周身顿时杀气蔓延。
望着一众人混乱的离去,月染静静的坐在大厅角落的一张桌边,眼前放着的面已经冷了,她却从头到尾一口未动。
不知道为什么,见了楚然焦急到那要杀人的神情,心会不由自主的跟着痛。
“方老板,去传星儿过来!”
将皇甫瑄安置好,楚然将侍卫一股脑的轰了出去,却将幻影堂的堂主星儿叫到床边。
凝神抬手,指尖顿时环绕起温暖明亮的白光,楚然深吸了口气,将指尖按上皇甫瑄的左边胸口,白光顿时忽明忽暗的闪烁着,突然有一团浅红色的光芒亮起来。
“宝儿,少主他怎么了?”
不一会儿星儿便跟着方同安急匆匆的进门,抬眼就迎上楚然焦急的目光。
“他中了杀手之王的暗算。”
楚然松开手,皇甫瑄的身上环上了淡淡的红光,在他灵力的牵动下,皇甫瑄的灵力已经开始自动运转,为他遏制流银沙的毒性。
“杀手之王的流银沙?”
星儿看了一眼,见了皇甫瑄此刻的脸色便惊呼道,“这该怎么办啊!”
“流银沙无色无毒,但是却能杀人于无形,无药可解……”
方同安在旁边跟着叹气,“我们必须要赶紧想办法,想来,少主撑不了多久的。”
“我想杀手之王月染应该还在京城,把影子都派出去,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她!”
楚然急切的吩咐着,突然目光一闪,“星儿,试着联络燕王府里的暗使,看他能不能打探到月染的下落!”
“是!”
星儿和方同安领了命令,立刻匆忙的去了。
楚然转头看着皇甫瑄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模样,抿着唇擦掉眼泪,沉声道,“瑄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说着,身上的白光骤然亮起来,少年在光晕的环绕下,眉宇间缓缓绽放出傲然的神采。
一天一夜,靠着皇甫瑄和楚然的灵力续命,流银沙的毒性才勉强被遏制住,没有立刻发作。
幻影堂的影子几乎全部出动,却始终打探不到月染的下落。
楚然心急如焚,只是一直守在皇甫瑄的床边,水米未进,任星儿和方同安劝了几次,最后不免发脾气,将送进去的饭菜都摔了出来。
看着窗外夜色渐深,楚然全无睡意,于是斜斜倚在床边,看着皇甫瑄**。
忽然耳畔响起轻巧的脚步声,楚然身形一闪便冲到窗边,开窗,喝了一句“是谁”!
一道劲风袭来,楚然脚步微错,抬手一挥,便将一枚蜡丸抓在手里。
这才心中分明,原来是燕王府的暗使送来了消息。
急切的捏碎蜡丸,绢帛上仍是小小的朱红色圆圈暗记,底下写着个地址,天井胡同。
楚然顾不上喊人,自己便脚步一动,跃窗而出。
一道白色的光影在夜空中迅速的闪烁,随后立刻消失不见。
天井胡同,一定是杀手之王的落脚处。
楚然飞身跃上墙头,房间里灯火通明,里面依稀有个白衣女子坐在桌前看着书。
身形一闪,整个人才在夜色中浮现出轮廓。他刚刚用上了隐身术,为的是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谁?”
房间里的白衣女子似乎是有所警觉,立刻起身推门而出。
下一秒,却惊愕的晃了神。
夜色里,身穿纯白披风的楚然翩然而立,脸上带着淡淡的愠色,一双眼中闪烁着如冰一般的冷峻。
“少主?您怎么……”
月染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她心中似乎是猜到了楚然此番的来意。
看到月染推门而出的瞬间,楚然心中也闪过微微的错愕,杀手之王,竟然是那个与他分属同源的少女!
“你是月染?”
17 拜堂成亲
看到月染推门而出的瞬间,楚然心中也闪过微微的错愕,杀手之王,竟然是那个与他分属同源的少女!
“你是月染?”
他缓缓开口,声音竟是少有的低沉冷漠。
月染垂下眼眸,轻轻点了点头。
“那么,把流银沙的解药给我!”
楚然站在原地不动,但是手腕一翻,已经握了四枚铜钱在手中。
“流银沙没有解药。”
月染苦笑着摇摇头,流银沙根本无药可救,除非……
“如果你解不了皇甫瑄身上的毒,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楚然一抬手,指尖的铜钱若隐若现,杀气蔓延。
少主还是舍不下皇甫瑄吗?如果皇甫瑄不死,你又怎么肯跟我回去呢?
月染咬着唇想了想,突然心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立刻抬起头,迎上楚然闪着寒光的眼睛,“流银沙虽然没有解药,但是,中的人未必会死……”
“你要什么条件?”
楚然双眸一闪,放下手,立刻朗声问道。
“我希望少主跟我回去,蓝之一族等待少主归来,已经一千年了。”
月染缓缓单膝下跪,抬头,“如果少主答应,那么……”
从容的说出最后的条件,她这次,要彻底割断皇甫瑄与楚然之间的联系。
楚然的神色黯然下来,他抿着唇点点头,脸上忽然露出苦涩的笑容,“好,好……月染,你威胁我……你竟然……好!”
用力点着头,内心此刻没有一点挣扎,只是坚定和决绝。
无论什么样的条件,他都答应。
为了救皇甫瑄的命,他此刻别无选择。
听到楚然同意,月染淡淡一笑,抬手从怀中取出小瓷瓶,递到楚然手中,“此药可暂保睿王性命无忧,只要少主的承诺兑现,月染保证,一定会救他。”
“希望你,遵守承诺。”
楚然握紧手中的小瓶,淡淡的看着月染,她的脸在月光地下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竟然也有别样的美丽。
月染低垂眼眸,俯身行礼,“那么明天天明,月染便在这里静候少主。”
“我说得出,便做得到!”
楚然话音未落,便一甩衣袖,闪身离去。
月光下,一席白衣在风中上下翻飞,瞬间便融入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
天香苑从一大清早上就开始张灯结彩,似是有什么喜事。
不过看老板方同安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办喜事的感觉,只是沉着一张脸忙进忙出。
红彤彤喜气洋洋的灯笼从里挂到外,楼梯和房门上都系了大红的丝带,大厅里铺了上好的红呢子地毯,就连丫环送进厢房的裙褂,都是鲜红的颜色。
镶嵌着南海夜明珠的镏金凤冠,绣着百鸟的大红霞帔,沉甸甸的龙凤镯子,月染一样样穿在身上,对着镜子描了眉涂了胭脂,竟然也被一身红衣映的娇艳无比。
她摘了面纱,却将大红的盖头拿在手里。
心脏的位置又开始时断时续的疼痛,她心中知道定然是皇甫瑄醒了。
世人都知道流银沙无毒却能置人于死地,却不知道流银沙并不叫流银沙,那不是毒药,而是下在人身上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