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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我知道您对木川师父的情谊,但是如今整个朝堂议论纷纷,说您不该把一个男人养在后宫,反而荒芜了子嗣传承的大事。”
“是谁在议论,怎么不见他在朝堂上当着满朝大臣的面提出来?”樊擎有些发怒,声音的音量也提高了不少。后面站着的两个小太监被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徐泽庆拱手弯腰,“大王息怒。臣也只是在这里给大王提个醒,还望大王顾及自己的身份,尽量做与自己身份相符的事情。”
“所以我这个大王是替你们做的是吗?”樊擎撂下一句话转头就走。
“臣不敢。”徐泽庆立马跪在地上。
晚上,樊擎回到了寝宫。寝宫被宫里的奴婢布置地极为奢侈,连床上的帘帐都是华贵的金色。樊擎向钟离木川倒苦水,“木川师父,我怎么觉得我这王座坐的烫屁股呢?”
“才坐几天就烫屁股了?”
两人躺在床上聊天。寝宫的大门紧紧闭着,没有留一个奴婢。
“自从我当了大王,军师他们皆与我生分了不少,全不如从前亲近真诚。”樊擎的臂膀枕在头的下方。
“大王自然有大王的规矩,你日后慢慢习惯了就好了。”
“但是这些规矩有什么好,遵循这些规矩就能治理好天下了?要真是这样,怎么还有那么多的改朝换代?”樊擎的话语里透漏着愤怒。
“但是在天下人看来,大王就像是圈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他们赐予这只金丝雀至高无上的权力,自然也会对这只雀子有要求。”
“他们可以要求我给予他们安定康乐的生活,但他们有什么权利要求我如何生活。”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听说,你把樊人与狄人一同看待,这已经说明你在成为一个好大王了。”钟离木川抚慰他,但是心里也暗自觉得他们又跳到了一个坑里。
“可是我就算做得再好,也堵不住他们的嘴。”
“是谁又说什么了吗?”
樊擎转过头,深情地看着钟离木川,钟离木川的眼睛里就像盛了一碗清水般闪闪发亮,“木川师父,让我再娶你一回吧。”他的手伸上钟离木川的脖颈处,嘴唇凑了上去,宛若春雨似的柔和地亲吻着钟离木川。这样子对所爱之人的触手可得是他想要的幸福,放弃所有他都要捍卫住。
钟离木川积极地回应着樊擎,他紧紧地搂住樊擎的腰间,这是他们来到王宫以后的第一次。可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有些恐惧,就像这是最后一次了那般格外珍惜。
第二日早朝,众大臣仿佛都魔怔了一般,齐齐上奏要樊擎尽快立后,为立储作准备。大夫于国忠上奏,“臣的家中尚有女儿未出阁,此女贤良淑德,若是大王不嫌弃,可择日迎娶为侧妃,好为大王延续子嗣。”
徐泽庆在一旁听着心里发凉,如此直接地给樊擎安排女人,恐怕又要点燃了他的怒气。
樊擎自然生气,本来他是想当着满朝大臣宣布要迎娶钟离木川为王后的事,可如今却被这些迂腐的大臣给搅黄了。但是出于自己的身份,他也只得憋着,他礼貌性地一笑,眼神里透露着凌厉之气,“爱卿此计甚好,不过孤王尚且年幼,此事容后再议。退朝。”
徐泽庆心里舒了一口气,心想,看来樊擎果真把他昨日的话听进去了。众大臣围着于国忠出门,都想巴结这位未来的国丈大人。“于大人在朝上说的极是,要想巩固这江山,必须确保王位后继有人。”
“老臣也是为了樊朝的大业着想。”于国忠一脸得意,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是啊,若是不立储君,樊朝的下场可能也就和前面几家一样,如今这改朝换代的速度说不准的。”另一位大臣说道。
徐泽庆从那一堆人旁走过,斜视了一眼,说道,“各位大臣还是注意些言辞吧。”
那位大臣这才反应过来,为自己的口无遮拦感到丢脸。
于国忠也瞧不上这位没脑子的大臣,脸色冷了下来,走出了人堆。不过于国忠的心里还是很欢喜,仗着自己祖上为樊朝效过忠,加上自己的年龄比樊擎大上许多,他就可以摆上国父的谱了。
钟离木川正无聊,坐在后花园的亭子里赏风景。夏风挟着荷花的清香吹来,很是醉人。荷花池中,碧绿的荷叶托起一朵朵红莲,花瓣的边缘处红的更深一些,其它的地方则是淡淡的浅粉,宛若浮在水面上的一只只花灯。他看得出神,心想自己还从未同樊擎一起放过花灯呢。
这时,两个小太监走了过来,在靠近亭子的地方站桩,假装不经意聊天的样子。
“你听说了没有,大王择日要迎娶于大人家的小姐为后了!”
“我听说了。满朝大臣都在上奏,要大王啊赶紧立后,延续子嗣。我想啊,这后宫很快就要有女主人了。”
两人尖刻的声音传到钟离木川的耳朵里,钟离木川倚栏的双臂慢慢离开,他走近两个小太监身旁,“你俩所言可当真?”
“公子,我们哪敢对立后的事胡言乱语,这都是千真万确。”两个小太监以为钟离木川只是个普通的男宠,也没把他太放在心上。
钟离木川心事重重地往寝宫走,午后的太阳很是火辣,照得他心里像着火了一般。如今,樊擎身为一国之君,怎么可能迎娶他这样一个男人为后呢。若想一个朝代世世代代地传下去,那必然要有正统的血脉继承王位,而这是他绝对给不了樊擎的。也许,他应该让樊擎迎娶一个女子作王后,那个女子可以为他生下王子和公主,到时候樊擎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不会落到旁人的手中了。可是,当他想到樊擎要睡在一个女人的身旁时,他的心突然绞痛起来,他的手紧紧捂住心口,然后在路上停住蹲了下来。他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了地上,他伸手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怎么这么没出息呢!怎么能成为擎儿的绊脚石呢!”他越哭越急,越急越哭得厉害。他突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但他记不起来到底怎么发生过。
过了一会儿,他擦干自己脸上的泪,然后径直走回了寝宫。他到寝宫的时候,樊擎正坐在桌子前吃点心。
“木川师父,你回来了!我怕你中午没吃好,专门又叫人拿了些点心过来,你快坐下尝尝吧。”
“好。”钟离木川浅浅一笑。
樊擎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看到木川师父的眼睛有些轻微的肿胀,脸颊一侧也微微的泛红。
钟离木川拿了一个雪白的糯米团子放到嘴里,咬了一小口,“嗯,挺好吃的。”
“木川师父,对不起,我没办法在这里娶你为后。”
“我知道。”
“都怪那些朝里的老顽固,非得让我娶个女人作王后,这我哪能听他们的。更可气的是,就连军师都站在他们那一边,也不帮我说话。”樊擎往嘴里塞了一个团子。
“你不如听了他们的吧。这样,你就不怕后继无人了。”
樊擎听了这话,呆呆地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钟离木川的侧脸。
钟离木川苦笑一声,然后继续说道,“你不用考虑我,你就算娶了旁人,我也不会离开你的,这你大可放心。反正,你以前不也是娶过女人嘛。娶一个两个都没差。”钟离木川的最后一句话夹杂着止不住的哭腔,他慌乱地拿起一个糯米团子把嘴巴塞得满满地,一边嚼一边侧过脸去,“嗯,真好吃,真好吃。”可泪水不自觉地侵占了他的眼眶,在他的眼眶边缘凝结成了一颗泪珠,他极力忍住,可是泪珠还是沿着一条直线滚了下来。
“你此话当真?”樊擎冷冷的语气说道。
“嗯。”钟离木川简短地作答,好不让樊擎看出破绽来。
樊擎已经比从前成熟了不少,他知道木川师父也是为他考虑,其实木川师父的心里只会比他更难过。于是他故意假装生气,说道,“我本以为木川师父最明白我的心思,不会像那些迂腐的大臣一样,没想到,你竟也和他们一样,我真是看错人了。”
钟离木川被这样一说,心里委屈极了,憋着的眼泪瞬间像决堤了一般涌出来,他抽泣地不成样子,声音随着胸脯的起伏断断续续,“对,你就是看错人了。你若是要把我撵出去也是行的。”
“那我明日就派人把你送出去。”
钟离木川哭得不成样子,他的头脑已经完全无法思考,“我做错什么了,我一心为你考虑,你要娶旁人我的心已经很痛了,你还说,你还说要把我送走。”
樊擎一把拉过钟离木川抱在怀里,他没想到他的木川师父会哭得这么狠,他温柔地说道,“你终于承认你不愿让我娶旁人了?”
“我不愿,我不愿又能怎样?”钟离木川在樊擎的怀里啜泣着,他已经哭累了。
“不愿意就说不愿意,别对我说那些虚假的话让我误会。”
“那你会娶那于家的小姐做王后吗?”钟离木川的声音怯怯地,很虚弱。
樊擎的手轻轻拍着钟离木川的后背,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连这个都打听出来了?”
“你只说会不会。”
“不会。”
钟离木川这时才稍稍平静下来,“可是你的江山呢?你满朝的大臣呢?”
“你放心,你只管信我就好,只要我不愿意,谁也安排不动我。”樊擎环着钟离木川的手臂搂地更紧了。
“可是,”
“不要有可是。以后,木川师父心里想什么只管如实告诉我。我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阻碍可以分开我们,我只怕你会推开我。”
“好,”钟离木川破涕为笑,双手环着樊擎的脖子,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我不想你娶别人,也不想你睡在别人身旁,更不想你和别的女人有孩子。”
樊擎轻轻一笑,眼神暧昧地问道,“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要你一辈子都只待在我一个人的身边,只爱我一个。”
“你还可以要求我,一辈子都只和你一个人做。”
“你,”钟离木川的话未说完,嘴唇就被樊擎带着笑意堵上了,他能感觉到樊擎这个吻的力道,里面还有些糯米团子的甜味。
于国忠回到住宅以后,喜笑颜开。他看着他那水灵的女儿,越看越得意,心想,等自己以后成为了国丈大人,可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但是有一事成了他心头的阻碍,就是宫里传的那个大王的男宠。“好好的后宫,怎么能养男宠呢!这不是乱来嘛。”于国忠饮了一口小酒,嘴唇上的白胡子细微地颤动,他的眼神慢慢聚焦,充满了杀气。
越往后,樊擎越发忙了起来。不仅要制定新的法规让整个国家井井有条,还要考虑收回阎鬼城。不过,因为阎三天目前没什么动静,大臣们都同意从长计议。
繁忙的事务没有让于国忠忘了他的升官大计。于是,他买通了宫里的太监总管。太监总管想着倚磅未来王后的家族肯定是前途无量,而钟离木川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男宠。所以,他接了于国忠的指示后就放开手去干了。
三伏天很热,钟离木川已经懒得出门了,省得被晒得一脸红斑。他又不喜读书,只会舞刀弄剑,可这大热天让他不想动。于是,钟离木川整日便在寝宫的床上昏睡,有风从窗子里吹过帘子的时候,最是舒服。到了傍晚,天地之间的热气散去了许多,他便站在寝宫门旁等樊擎回来。钟离木川手臂插在胸前倚着殿门,黑色的衣摆随风而动,黑底白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