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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午后,丁远堂刚灌下去一坛酒正躺在床上歇息,却被人硬生生的摇醒。他睁开眼一瞧,面前的不是旁人,正是丁湘湘。他闭了眼又重新睁开,面前之人还未消失,这才缓过来也许不是梦,再回过神,才注意到丁湘湘在哭着喊他。
“远堂,远堂,远堂,我是丁湘湘啊。”丁湘湘泪流满面。
“湘湘姐!”丁远堂抱住丁湘湘哭得像个孩子,“湘湘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没事的,这不是见到我了嘛。”丁湘湘安慰他,心里却也是难以平静。
丁远堂哭了一会儿才发现丁湘湘身后站了几个人,“这,他们都是你带来的?”
丁湘湘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嗯,他们都是我在宫里认识的,如今宫里放人,他们也没去处,我便带他们过来。这位是以前的王后,你可以称呼她昭姐姐,那两位是她宫里的人。”
“昭姐姐,以后在这儿没有什么王后、君臣,只有平民,我想昭姐姐应该能明白吧。”丁远堂生怕丁湘湘带来了什么要人伺候的主子。
“这你放心,我本就不是什么端架子的王后,这两位以前在我宫里唱戏,这是蓉谙,这是蓉音。”
蓉谙、蓉音年纪虽不大,但还是年长于丁远堂几岁,丁远堂笑道,“两位哥哥长得可真是俊俏,不过日后那些下田的粗活也难免要劳烦你们的。”
蓉谙接话道,“我们没有什么顾忌的,有活吩咐我们就成。”
“我们都是平起平坐,别再用吩咐这个词了。”
“是。”
丁湘湘看到屋子里满地歪倒的酒坛,然后弯起手指敲了一下丁远堂的头,“你怎么年纪轻轻就不学好,还喝起酒来了。”
丁远堂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我,我已经长大了好吗?”
“你呀,再长大在我面前也是个毛头小子。”丁湘湘弯腰拾那些歪倒的酒坛。
杨昭扶起丁湘湘,让她去床上歇着,“湘湘,你有了身孕还是好好歇着吧,这些事让蓉谙他们收拾就好。”
蓉谙和蓉音二话没说,立马去收拾起了酒坛。
丁远堂一脸不可置信,“什么!湘湘姐,你怀了那个暴君的孩子?”
丁湘湘沉了下脸,“好歹,这孩子也是我的骨肉。”
“可是,他身上留的是暴君的血啊!”丁远堂越想越气。
“别一口一个暴君好吗?孩子毕竟是无辜的,以后不许再提他是暴君的孩子,他只是丁湘湘的孩子。”杨昭在一旁厉声说道。
“好,既然是湘湘姐的孩子,那我就好好待他。”
“好像你能怎么着他似的!”杨昭阴阳怪气的说道。
“昭姐姐,你干嘛针对我。”
“我没有针对你,是你在针对湘湘腹中一无所知的孩子。”
丁远堂被堵得没话说,只得去旁边帮蓉谙和蓉音收拾酒坛。
丁湘湘轻轻地笑了一下,“远堂这孩子就是这样,有什么说什么。”
“你这当娘的不会也嫌弃他吧。”杨昭说道。
“我,以后不会了,以后他只是我一人的孩子。”
几个人在丁远堂的宅子里过起了种田的农夫生活,没人打扰也不问世事,他们的头等大事便是守着丁湘湘把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另一边,樊擎的旧部基本都退回了西岭。侯丰、俞应栊、徐泽庆、杨毅沉、李今一行人都躲在西岭。对于那场失败的战役,他们的心里都有磨灭不去的疙瘩。而侯孝先则把这些错乃至丢失樊擎都怪罪在侯丰身上,他当着那些人的面骂侯丰,“要不是你背着我偷偷出兵,我们也不会败得这么惨,如今连主公都下落不明,你简直是个孽子啊!”
徐泽庆在一旁劝侯孝先,“这也不怪侯公子,当初若不是我也极力主张,他也不会出兵。更何况,最后兵败也是因我大意的缘故。”
侯孝先气不打一处来,心疼自己十年养的兵就这样被消耗了一半,“孽子啊,活着除了游手好闲就只会生事端。”
“你是巴不得当初死的是我,不是姐姐吧。”
“你!你这个……”
“你放心,就算赔上我这条命,我也给你把主公寻回来,我绝不会平白无故欠你的。”侯丰扭头就走,他不甘心。从前,他出于自己在家里不受用的地位以及看不惯侯孝先懦弱防守的作风,只得寄情山水。如今,他有了争夺天下的机会,并且已然踏出了一只脚,又怎么能收回呢。就算不为了侯孝先,为了他今后的打算,他也必须找到樊擎。樊擎虽对作战无什么实际用处,但若是他想再出兵,却也只有樊擎幼主的身份才能让他出师有名。
侯孝先正在气头上,于是没拦他,也不让旁人拦。“谁也不用管他,有本事不找着人就别回来。”
杨毅沉同李今本也想跟着侯丰出去寻人,但是见侯孝先发这么大脾气没敢蹚这蹚浑水,想着只能以后再另外出去寻了。
所有的人都被兵败的恐怖氛围笼罩着,唯有侯夫人和俞应栊另怀心思。侯夫人刚没了女儿,如今儿子也被侯孝先气走了,她身为侯孝先的夫人不敢乱说什么,但她也是个母亲啊,失去骨肉的滋味不好受。于是,她便常常一个人到侯礼芝的房间小坐,守着窗子以泪洗面。
而俞应栊,他不相信金士宇战死在了都留,他心想肯定如上次他们吵架一般,过不了多久金士宇便又会来寻他,他又会从他的窗前突然出现,那个时候,他依旧会对他说一声,“我好想你。”他愿意等,带着金瑞一起等。
第21章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樊擎全然享受着钟离木川的照顾,虽然他也偶尔想起他溃败而逃的场景,即使他也有歉疚,可如今的生活便是他最想要的,安稳的幸福。在这些日子里,除了逗弄木川师父,他常常和木川师父以及小月一同放风筝。另外让他欣喜的是,小月真的带他去了镇上的书斋,书斋的味道完全没有变,小月经常给他读古人的传记传说,他听着消遣也算有趣。春天的气息弥漫在他的四周,他觉得既暖和又舒畅,他真期待夏日的到来,到时候他们会有更多的乐子了。
那日中午,小月将樊擎从书斋送回客店,一进客店就听到林掌柜在那里欣喜地自言自语,“今日终于来了个有钱的客人!”
钟离木川接过樊擎,小月便回家去了。钟离木川说道,“擎儿,你可否认识侯丰,这个人好生奇怪,今日刚到客店来,看见我以后就非说认识我,还向我打听你的下落。”
“你说给他我在这儿了?”
“我没说,只说我不认识他。”
“别同他说我在这儿。”
“哟,姐夫在这儿偷闲呢,这儿可真是个避世的好地方。”
不见人面,却听得洪亮又熟悉的声音传到樊擎的耳朵里。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我向来对山水、地形颇有研究,你若未死,绝不可能留在中土,所以我便朝边境的地方找有人的村落,还好踏破铁鞋无觅处,让我遇到了木川师父。”
“你来干什么?只有你一人过来吗?”
“你放心,今日我是一人寻过来的,不过你得跟我回中土。”侯丰的声音很是坚决。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们只当我死了吧。”
侯丰生气道,“你一个人死了便罢,你让那些跟随你的人怎么办徐泽庆、李今他们谁不是等你回去东山再起不过吃了场败仗,就如此懦弱,避世不出了吗?”
樊擎说不出话来,心里隐隐作痛。
钟离木川见他面露难色,冲着侯丰说道,“他哪也不去,现在他要去楼上歇息了,你请回吧。”
林掌柜已经旁观了好一阵子,听到这句话嘴巴吃惊地张大了,好好的财神怎么能撵走呢?她见侯丰要跟上楼去,赶紧跑过去拦下,“这位爷,那位主儿是真要歇息了,您的大餐还未用完呢,要不要让小二再给您上几道甜食”
侯丰的眼睛像是长在背后一般,扭头只顾看着楼上,他见樊擎上个楼梯都需要钟离木川一步步地搀扶着,“他怎么了?还要人搀着上楼”
“你们吵得那么凶,不是认识嘛,难道不知道他眼盲”
“什么你是说他的眼睛看不见了”
“对啊,起居饮食都靠我们店里的木川照看着呢,那人怪得很,别人不让碰。”
说话间,侯丰已经被拉到餐桌前坐了下来,他面色凝重,看起来是在集中精神思量什么,他端起一杯茶爽快地饮下去。他想,即便他是樊朝的幼主,的确也很难让众将士服一个眼盲之人,也许是因为这样,樊擎才非要躲起来的吧。
此时,樊擎和钟离木川在房间里坐着。钟离木川虽有很多疑惑想要问樊擎,但见其面色难看在那儿一语不发,便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陪在身旁。他看着樊擎呆滞的脸庞,感觉到他好像陷入了什么悲伤之中。过了好一阵子,樊擎恢复了心力,叹了口气说道,“木川师父,你没有什么要问我吗?”
“你要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木川师父,当初我离开山洞是为了报国仇,你也知道我父亲的身份,我这个亡国的幼主除了我自己还有很多人惦记。可我厌倦了,推翻掌权者,再建立一个自己的国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不想再挑起战乱,也不想再让一些人做无谓的牺牲。”
“如果你有这个能力呢,你会义无反顾地去夺回自己的国土吗?”
“可是,我根本没有这个能力!”樊擎的声音突然变大,然后又沉静下来,“你说,就算被狄人掌管这个天下又如何呢?如果,狄人能让天下恢复安宁,那有我没我有什么区别?木川师父,我只想和你一起在这里安稳的生活,不想再掺和那些打打杀杀了。”
钟离木川挨坐在樊擎身旁,“我都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你确实想清楚了,没有人有资格说你懦弱。我会去让侯丰离开的。”
这个时候,侯丰突然踹门而入,他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手里仿佛握着掌握生死的正义之剑,“你是已经到了不敢承认自己懦弱的地步了吗?”
“侯丰,你不要太过分。”钟离木川说道。
樊擎表面上沉着气,心里却是在打鼓,他的思绪很乱,以至自己也分不清他选择留在这儿是出于更好的追求还是仅仅为了逃避。
侯丰已经靠近了樊擎,他们之间仅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如果不是你的眼睛看不见,你会跟我走吗?”
樊擎还撑着自己的面子,“这和我的眼睛无关,我只想留在这里安稳的生活,难道我连这个权利都没有了吗?”
“任何人都有这个权利,但是你不配有!那些无数战死的兵士还有离去的金将军,他们的牺牲你不需要给个交代吗?”
“金将军他,”樊擎心头一颤,他未料到金将军竟在作战时丢了性命。
钟离木川不忍看樊擎如此纠结,起身拉着侯丰出去,“侯丰,你没有资格替他作选择,现如今,他只是个想要安稳度日的普通人,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他了。”
“木川师父,我不明白你为何如此纵容他,难道你不想看着他风光无限地登上都留的王座吗?”
“我对他既无任何想法,也无任何要求,我现在只想请你尽快离开,明日中午是最后的期限,如果我再看到你,我便不会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