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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唐风见林雨颇为愧疚的模样,不由得起了逗弄之心,“你看,我都差点被人勾搭了。”
林雨丹凤眼一冷,想起那叫唐风“哥郎”的人,难掩厌恶,“我去宰了他!”
吼!唐风被自家平日里老实夫郎的话给吓了一跳,虽然他当时也有那种想法。
不过看见林雨那一脸的认真,唐风不得不劝道,“宰什么宰,你宰了他就是命案,犯了命案你还如何长久的和我在一起,那种人不值当。”
也是,林雨想了想,放弃了宰人的念头。
“听夫君的。”
唐风笑了笑,低声在林雨身旁说了几句,路人若是心细一点的,一定能够看见那高大的哥儿的耳朵正在以肉眼能见的速度红起来。
“如何?能应下吗?”
唐风暧昧的低语道,林雨顶着两大红耳朵,点了点头。
“听夫君的。”
唐风满意了,被当成哥儿的窝囊气也消失了。
“对了,王老大夫如何说了?”
张磊那一茬让林雨都忘了问唐风诊断的情况如何了。
“放心吧,还是那句只要调养得当,只会越来越好的,所以等把家里的药粥熬完,我就不必再喝了,吃食虽说还是要细化一些的,但是慢慢的我也能和你们吃的一样了。”
唐风最满意的便是不再天天围着药粥打转了,他本就是喜欢口舌之欲的,要是跟药粥过一辈子,那可有得受。
林雨听完,也很高兴,想着以后得多做一些好吃的,让唐风好好的解解馋。
“那是书店?”
唐风看见那有文人穿着的人进出的地方,“我们也进去看看。”
唐风和林雨的穿着虽说布料不是很好,可是却非常的整洁和干净,再加上两人那面相也不是贼眉鼠眼的人,书店老板虽说没有见过这么高大的哥儿和如此像“哥儿”的汉子,但是却没有一点轻视,而是温和的让他们自己挑选,若是看到有满意的那就更好了。
书店里的人不多,环境幽静,偶尔传来一些翻书的声音。
林雨不识字,在他看来读书人都是高尚的,他看着架上放的书,扯了扯旁边正在翻阅的唐风,低声说道,“夫君,这字还没你写的好。”
唐风闻言抬头往那架子上一看,抽了一本出来,打开一看,这墨迹是才干不久的啊?
“那是镇上刘秀才写的话本子,今儿才放上去的呢,三十五个铜刀。”书店老板轻声说道。
三十五个铜刀!就这么四五页?林雨看着里面的字,都没自家夫君写的好呢,怎么这么贵。
那书店老板见林雨那模样,解释道,“别看只有这几页,这可是刘秀才写了半个月的成果,主要是看里面的故事,不看重页数的多少。”
半个月写五页,还写的这么枯燥,有意思,唐风关上册子,问道,“只要是把写好的册子送过来你们这都会收吗?”
书店老板自然是个聪明人,一听唐风这话就知道他的想法,“这倒也不是,是秀才老爷的自然价钱要高上一些,买的人也多,若是这没有功名的,也就二十个铜刀顶天了。”
“那若是写的让很多人愿意看下去呢?”唐风继续问道。
“那也是二十个铜刀。”
一想到现代的盗版,唐风又问道,“这一人就写一本,多人要买,如何是好?”
书店老板虽然不解唐风连这等文人常识都不知,但是依旧温和的解释道,“主人的亲笔话册是不能被直接买走的,需要自己誊抄下来,并且在最后添上原主人的名字,以此证明这是誊抄的,最后盖上书店的印章,才能走出这书店,当然这纸笔都是店里提供。”
“你将写好的话本子放到我这里,最开始我给你二十个铜刀,有人要誊抄走,也是二十个铜刀,不过我会分十个铜刀给你,一般是一个月就可以来店里结一次账,但若是三个月内无人问津的话,即使以后有人看见了并且誊抄走了,我也不会给你分钱的。”
“原来如此,多谢指导了。”唐风得到答案,自然没忘道谢,毕竟这样温和的书店老板也不多见。
“哪里哪里,你且看看,若是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唐风点了点头,拉着林雨在店里逛了一圈,重点看了看话本子上写的东西,发现有些话本子是被类似胶水的东西封上的,唐风没有再多问,将其放了回去。
唐风在书店里转了几转,心里有了思路,没有考上秀才的话本不是没有出路,只是收购的价钱上比有秀才之名的话本要少上一部分,唐家现在缺的是银钱。
不说这马上就要过年,办理年货这哪一样是不需要银钱的,年中还得去拜访长辈,哪一户人家去的时候不买些像样点的东西,就说这唐阿么的后家郭家,林雨的后家林家,这两家的年礼是不能够少的。
唐风作为一个新哥婿,第一年去林家,最能够提现自己对林雨重视的便是这年礼。
“唐风?”
唐风抬起头,便见一俊朗的书生打扮的年轻汉子手里拿着一本书,正看向唐风,脸上带着惊讶与疑惑。
唐风看着对方,呃,一时之间还真没认出对方是谁,原生的记忆已经开始模糊了,代替的是唐风越发清晰的记忆,所以他这还真没想起这人是谁,不过,面上却不能显现出来。
“你也来买些东西啊?”
管他是谁呢,来买东西总是没有错的吧!
那俊朗书生愣了愣,后而笑道,“是呢,每月的这天书店都会进新的书籍,我向来喜爱读书,所以不想错过,你这眉心是?”
他都差点把唐风给认成哥儿了。
唐风眨了眨眼,“我也是向来喜欢读书,所以来看看,你这拿着什么?”
“夫君,你看………”
林雨在书架前找到一本画册般的东西,正想找唐风时,却见那村中最年轻的秀才老爷文书正在和自家夫君说话呢。
“林雨,呃,”文书见这夫夫都在,自己站在这里颇为有些尴尬,“这是话本子,听说是刚进来的,我就随便看看罢了,你们忙。”
说着便和唐风他们告辞,放下话本子什么也没有买就出了书店。
“你认识啊?”唐风低声问道。
林雨不解的看着唐风,“文书啊,村里最年轻的那个秀才老爷。”夫君难道不认识?
“咳,我再看看。”
唐风清了清嗓子,掩饰般的又到处走了。
“我要五张黄纸,一块墨。”
唐风道。
这里的纸分为黄纸,白纸,宣纸,最便宜的便是黄纸。
“二十五个铜刀,需要笔吗?”书店老板将纸装好递给唐风,唐风掏出二十五个铜刀递给他,“不用了,家里有。”
出了书店门,林雨大出了一口气,“里面太安静了,不过夫君,我们家没有笔呢。”
唐风不在意的扬了扬头,“没事儿,自有办法。”一只最差的笔都是二十个铜刀,他还没有这么阔绰。
随后,两人便买了两斤肉,一斤白面便回家去了。
家中并没有人,唐风和林雨将泡菜坛子一一抱下来放进库房后,林雨便去地里砍摘白菜去了,得赶紧把泡菜泡上,等下一个集市日去卖。
唐风将黄纸和墨放好,从一只健壮的大公鸡身上拔了一根笔直且柔顺的鸡毛。
细细的清洗了一番,放在院子里晒着后,便去了灶房,唐家夫夫午时不会回来用饭,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林雨今天推了这么久的车,唐风可舍不得让他再做饭。
将药粥热上,再给林雨炒了一大碗蛋炒饭,再把昨儿剩下的鱼汤给热上后,林雨便背着砍好的白菜回来了。
“快,吃饭了。”
唐风摆好碗筷,招呼着林雨,林雨洗好手,看着一大碗的蛋炒饭,“夫君,我一个人吃就不用做蛋了。”
唐风斜眼看了看他,“不吃饱怎么能做答应我的事儿。”
林雨本就不是多会说话的人,闻言默默闭上嘴,将一大碗的蛋炒饭吃的干干净净。
别说,这蛋炒饭配上酸菜鱼的汤,吃上去还真有些味道。
吃过饭,林雨清洗碗筷,唐风在在院子里将已经干了的鸡毛捋了捋,这就是他的“笔。”
将黄纸放在一旁,墨给研开,唐风便直接用鸡毛笔沾了一些墨,开始下笔。
他今天在书店里翻看了一些话本子,发现多是写些哥儿和汉子缠绵悱恻爱情故事,什么官家哥儿遇上穷小子之类的,唐风不用过多的再去看,便知道这里流行什么东西了。
唐风可没有闲情去重新猜想一个故事框架,他直接将梁祝的祝英台改成了哥儿,梁山伯便是汉子,挥挥扬扬一刻钟不到,五张黄纸便已然写完,而这内容也才刚道明祝英台上山求学。
吹了吹纸上未好的墨迹,唐风将写好的纸放在桌上,等待其笔墨干尽后才依照顺序给收了起来。
这东西还是等到三天后再送到镇上去吧,凡事都不能超之过急。
用晚饭时,回来的唐家夫夫对王老大夫的诊断以及第一次卖泡菜的情况是非常的满意的,甚至让林雨每次卖了泡菜以后,这钱就自己收着,不必再拿给唐阿么。
林雨自是婉拒,农家向来都是夫家的阿么管银钱的,就是想要自己攒些私房钱,也是自个儿找事做,这泡菜林雨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出过什么主意,自然不愿收下。
唐风见唐阿么和林雨扯的厉害,干脆定下来以后得的银钱一人一半就行了,这才平息了一场“争论。”
回到房里,林雨还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都是一家人,何必计较太多,你要是真的觉得拿着不舒坦,每次得到银钱,便直接买了东西回来就是了,剩下的就直接拿给阿么。”唐风解开衣服,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
林雨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也放开了心,大不了自己分的那部分全拿来买日常用的吃的,一家人都获了利。
“过来,别忘了你白天可是应了我的。”
唐风翻身躺在床上,对着在一边磨磨唧唧的林雨低声说道。
夜里本就嘈杂声小,唐风的话仿佛被放大了几倍传进林雨的耳朵里,他慢慢的解开衣服,慢慢放在一旁,平息了一口气后,才走到床边,慢慢的躺在了床上。
这一切都让原本已经转凉的深夜变得深沉如画起来。
第二天唐风醒来时,满意的感受着怀里人的体温,昨儿夜里折腾了两次,每一次唐风都做好了前戏,让自家夫郎是完完全全的沉醉其中。
这会儿他要是醒过来发现林雨已经起床了,唐风才该怀疑自个儿昨儿夜里没有“做”好了。
林雨睡着的时候表情特别是柔和,一点防备也没有,看得唐风狼心蠢蠢欲动,伸出狼爪在睡熟的林雨身上东摸摸西弄弄的,直到林雨轻轻蹙起眉头,唐风才赶紧撤回了手。
安抚的在林雨的眉心上吻了吻,一看到林雨眉心的红痣,唐风才想起自己那红色的疤,伸出手摸了摸,一片平滑,看来是自己脱掉了。
撑起身子,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
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发现眉心中确实没有那抹疤后,唐风才出了房门,在院子里打起太极。
“起来了,”唐父从茅房里出来,看着院子里打完太极的唐风,“咳,你们虽然年轻,但是偶尔还是要节制一些。”
那神情,那语气,一看就是听了人家的墙角,瞧着唐风定定看着自己那样儿,唐父也很尴尬。
房子不隔音,唐风一下就想明白了,“知道了,我会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