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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看现在咱家能过去找找么……要是耽搁长了,怕就不记得搁哪儿了……”
季涟瞥了他一眼,知他是故意找借口让自己打发他去长生殿,他自己何尝不想去看?只是拉不下那个脸面,便瓮声瓮气道:“去吧去吧,顺便看看娘娘怎样了——”他极不甘心的嘱咐,又不忘加上一句:“别说是朕让你看的啊。”
小王公公应了,忙向长生殿而去。
季涟拨弄着饭菜,有一搭没一搭的又用了两口,磨蹭到小王公公回来,绷着脸盯着他道:“扳指可找回来了?”
小王公公面有难色道:“没呢,也不知被扔到哪里去了……娘娘午膳一口都没用……”
季涟一听便急了:“怎么回事呢——她,她作甚么不吃?”
小王公公讪笑两声:“娘娘——娘娘说吃不下。”
季涟哼了一声,恼怒的将一双银箸砸在案上,口上兀自强硬:“她,她有什么吃不下的,朕还没问她的罪呢,她倒跟朕气上了。”
小王公公心里苦笑一声,想着这种和事佬的差事又得轮到自己来做了,便劝道:“其实——照咱家看,早上的事情,或许娘娘只是劝慰符大人,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呢……”
季涟提起这个心里气又上来了,敲得银箸噼啪作响:“朕都亲眼看到了,那——那可是十指相扣——十指连心呐!她——她好歹也跟朕解释一声吧,一句话也没有,她叫朕怎么相信她!”闷了半晌又道:“她没用午膳,你怎么也不劝劝她?”
小王公公听了这话,心中一喜,便添油加醋道:“怎么没劝,咱家一看娘娘没用午膳,当时就急了,便跟娘娘说陛下只是一时事忙,晚上一定得空过来陪娘娘用晚膳……”说到这里看了一下季涟的眼色,见他点点头充满希冀的看着自己,完全忘了刚才不要说是自己让他去探的这些话,继续道:“咱家还说,陛下挂念娘娘,特地让咱家过来服侍娘娘用膳,可是娘娘只是哭。”
季涟听到这里便慌了神,急急问道:“好端端的她哭什么,她……她还说了什么了?”
小王公公接着道:“娘娘说,和陛下几年夫妻,又一起长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连陛下都不信她,还有什么意思——那咱家就劝娘娘,说陛下并没有不信娘娘,陛下——只是在忙着同人筹备立后的典礼,想给娘娘一个最大最好的立后典礼,正忙着找人来筹备呢。”
季涟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对对对,朕可不就是准备这样来着,那……后来呢?”
小王公公想了想道:“陛下,接下来的话可有点大不敬,咱家不敢说。”
季涟一时气闷,撇嘴道:“她说的大不敬的话还少了么,有什么你只管说就是。”
小王公公斟酌字句道:“娘娘说——今日陛下那么一走,可让娘娘寒了心,别说皇后,便是王母娘娘也不想做了。还说——还说陛下既然都不相信她了,不如定个罪名把她打入冷宫算了。”
季涟摔了银箸怒道:“她这是在说些什么胡话呢!朕——朕根本就什么都没说,她怎么能想这么远?朕不过是早上有些生气而已,她——再怎么说——朕也没有做错什么事,她这是在和朕斗什么气呢!”
小王公公忙劝道:“陛下,娘娘这也是着紧陛下才这样的,陛下几时见过娘娘这样同别人生气的……”小王公公不断的列举着种种事例,说得季涟觉着自己早上赌气回秋风殿简直是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不断的说服自己早上玦儿只是安慰符葵心而已,这样再三之后,季涟颇有些无可奈何道:“你也觉着早上是朕的错么——可,可明明——她哪怕说一句话也好,她什么都不说。”
小王公公心中的石头已落地一半,等季涟叽咕完了方才问道:“那——陛下要不要去同娘娘一起用午膳?”
季涟正欲应了,又有点不甘心,怎么想着也觉着就算今天有七分是自己错,那也有三分是玦儿的,想着便道:“去吩咐她那里的厨子,重新做一份上去,朕……就不过去了,看着她一定得多吃点。”心里嘀咕着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惯坏了她,想了想又放心不下,扭捏半天后取了一条帕子递给小王公公:“把这个也拿过去吧,要她别哭坏了——你的扳指,可得好好找找!找不着不许回来!”
过了大半刻,小王公公便慌慌张张的跑回来了,季涟见他这个样子忙问道:“又出了什么事了——你的扳指找着了么?”
小王公公苦着脸道:“这回扳指是彻底的丢了——娘娘一个人在里殿歇了,谁也不让进去,咱家在帘子外面怎么劝娘娘也是不肯起来……”
季涟终于坐不住了,心中叹道——算自己有九分错吧,朝长生殿而去。
正文 第九十二章 芙蓉衾寒香若暖
更新时间:2010…2…26 12:04:36 本章字数:4645
到了长生殿,看见高嬷嬷和几个宫女都立在里殿外,也不敢出声,正在互相使眼色,不知道该让谁进去。见到季涟来了,众人如见救星一般,朝着他使眼色。
季涟觉着脸上颇有些过不去,正午前才气冲冲的从这里走了,这还没过去两个时辰自己就又转回来了——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好在大伙儿都知情识趣,一见他过来连礼数都顾不得,直把膳盘往他怀里塞,他板着脸接过膳盘,打了帘子进去。
玦儿把整个头都埋在被子里,遮得严严实实的,季涟只好趴在被子上低声道:“玦儿,是我来了,你也不要见么。”
玦儿在被子里闷声道:“你来作甚么——我这里,反正是色衰则爱驰了,你找别人去吧。”
季涟被她说的哭笑不得:“你这都胡诌些什么呢,你知道色衰则爱驰什么意思么,就开始乱用起来了。”
玦儿哼了一声,道:“我怎么不知道,现下才几年呢,你就开始说我和别人怎样了——这不是色衰则爱驰是什么?再不然就是——红颜未老恩先断;要是往后有什么人看我不顺,在你面前说几句,那就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了。”
季涟无可奈何的把整个被团都搂起来,赔罪道:“你这可冤枉我了,我早上兴冲冲的去接你,一下子看到他拉着你的手,你让我怎么想——当然,我也知道,葵心他年纪轻轻,一时对你生出仰慕之心也是情有可原的;他……他又少年英才,你多看他几眼也是可以理解的……总之,我并没有不信你,只是一时——哎,你也该体谅我那时的心情……你何苦这么折腾自己呢?”
说着便要把她蒙着的被子揭下来,玦儿却死命的拽着被子,季涟只好揽下那十分的过错,赌咒发誓的说自己并没有怀疑她和符葵心如何如何,再三的批判自己早上的“恶劣行径”虽然他一面说着一面都不知道自己早上到底犯了何等的过错。 玦儿仍是蒙着被子,在里面嘀嘀咕咕抽抽嗒嗒的,季涟轻声道:“你要恼我了,打我骂我都是好的,何必不吃饭作践自己身子呢,乖——咱家服侍娘娘用膳可好?”
玦儿在被里被他捏着嗓子的腔调给逗笑了,赧赧道:“我——脸都哭花了,丑死了,你别看我。” 季涟笑道:“反正我当老妈子都当习惯了,还有什么没见过的呢。”
玦儿这才拉下被子,眼眶有些微红,一双秀目还水汪汪的瞪着他,仿佛在无声的控诉他今日的恶行,季涟心底懊恼又欢喜的在她面上轻啄,二人就这样在榻上扭捏了许久,直到小厨房里送上来新的膳食,哄着玦儿吃了几口饭,季涟才放下心来,玦儿倚在他怀里,低声道:“早上——我也有不对的,明明知道你误会了,也不肯跟你好好说——可我当时想着,要是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你都不信我,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季涟心底更觉惭愧,又拉不下脸来,佯恼道:“你还知道我误会了——你这是存心气我是不是。”
玦儿无辜的瞪着他道:“等你走了我想了好半天才知呢,我怎么知道你会好端端的吃这些干醋。”
季涟气道:“什么叫干醋,我明明看见你先拉着他的手,然后他又反过来握着你的——”看着玦儿瞪着自己,季涟忙住了口,知道这次又是祸从口出了,好在她说想了好半天才知道,那定然是心里对符葵心半分那上面的情意也无,不然以她这样的机灵,怎会想了许久才明白。
玦儿看着他古怪的样子,抿着嘴直笑,欣赏了半天季涟怏怏的脸孔才笑道:“我不过是看你平日待符二公子都跟兄弟一般,这些日子你忙着我的事,我自然也要代你多照看他。二公子的手上都是伤,也不知在北边吃了多少苦呢——你还这样子猜疑他,传出去了可不叫人笑话。”
季涟讪笑道:“谁知道他是不是对你有什么——”
玦儿咬了唇,低低笑道:“你在怕什么?”看着季涟难看至极的脸色,她越发开心了:“原来你也是个醋坛子呢……你可忘了,先前二公子出事了,我还认了符夫人做干亲呢。我只有个调皮捣蛋的弟弟,总想着能有个能干的哥哥呢,这回(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xs。cn(1⑹κ。Сom。文。學網)
看到他为了朝廷遭了这样的罪,还不许我安慰一下哥哥么……再说了,你平日仗着我京里没有爹疼娘爱的就敢欺负我,我还不好好的讨好了符夫人和二公子,找个娘家来做靠山啊?”
季涟皱眉无奈的看她编排自己,犹不服气道:“我……我不过是见他有几分本事——怕你一时迷了眼而已,当时……哪里想到这么多……”
玦儿笑着翻身搂住他嗔道:“还说呢,你一直不来——我还以为你恼了我就不理我了呢……”
季涟叹道:“我怎敢不理你,不过才一会子,你就叫着说连皇后都不做了,可把我吓着了。以后恼了,拿什么出气都好,可别再这样了。我心里自然是信你的,早上不过是急着了——过些日子,葵心的伤养好了,我还要请他来观礼呢。”
玦儿这几日为着符葵心的事情,一直忐忑不安,事情一波连着一波,到今日才算是做了个小小的了结,谁知引起季涟的心疑,她一个人在长生殿思前想后许久,才把这所有的事情理清头绪,又借着这个由头让季涟对她服软认低。看到季涟已断了疑心,她犹自艾道:“急着了……急着了你就这样冤我……被你说那样的话,真是……死了的念头都有了……”
季涟被她这样一声讨,浑然忘了自己早上其实就说了一句话而已,止不住的埋怨自己,百般告饶后发现她原是在逗自己,连声叹道:“你真是命里专门派来治我的妖精……”
这番小小的风波一过,二人更是蜜里调油一般,季涟想着那日神情肃杀的从符府出来,必把符葵心也吓着了,为了向玦儿表证他绝无疑忌之心,欲盖弥彰般的遣人往符府送了许多奇珍药材,又在玦儿列好的纯良贤臣子弟中迅速圈定泠的驸马人选。
过了四五日,杜蕙玉的七七已过其六,玦儿又到佛堂为亡母念经超度,她念一回《金刚经》,总要花一个时辰,季涟便在一旁陪着,看着这些佛经要义,心境似乎也渐渐澄明。
等七七过后,已是十月最后几天了,孙家送来的信说孙璞和孙隐闵准备七七一过即刻启程,季涟估摸着日子,最后择定了冬月十五举行封后大典。他想着往年生辰常常出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今年好好的操办一场立后大典,权作补偿,还特地在仪式之中,增加文武百官和四方属国使者在肃仪门朝拜皇后一项,以兑现他当年“江山共享”的许诺。
到了晚间,二人偎在帐中,季涟为玦儿缓缓褪去孝衣时,玦儿握着他的手轻声道:“有件事我想同你商量……若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