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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大燕和大周两朝皆偏重佛教,导致佛教在这几百年内飞速壮大,大魏开国时虽注重过一段时间道教,但随着太祖求仙失败,杀了不少给他炼仙丹的道士,导致道教再次沉寂,佛教又复起。
后来仁宗和神宗接连两代皆信佛,佛教在大魏越发繁盛,英宗时倒是管理过,但因他在位时日太短,许多律法规章并没有完全得以实行。
譬如娶妻生子一项,如今仍然有不少和尚私下里置办家室,流连于勾栏之中的更不在少数。
邵岩闻言不由点了点头,他可是被大魏的和尚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他对历史了解的并不多,并不清楚自古以来和尚的发展地位,先前他与元佩梁平安偷偷去青楼走过一趟,倒不是说他们想要做什么,更多是好奇,到了青楼无意间瞥见抱着粉头的和尚,差点惊掉了下巴。
还是元佩给他科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和尚并不是一开始就像现代那样必须严守清规戒律脱俗出尘的,基本上历朝历代都有私下娶妻生子的。
不说他们世界各朝各带和尚如何,大魏的和尚有田有产业,经商放贷加上信众的香火,是十分有钱的,尤其越大的寺庙越富有。
魏之前因为燕周对佛教的偏向,朝廷并没有正式律法规定和尚不能娶妻,到了大魏,魏太祖亲自下诏,严禁和尚道士娶妻。
然而根本禁止不了,那些有私心的和尚依旧娶妻生子,只是做的更隐蔽了些,尤其后来仁宗和神宗信佛,民间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邵岩这一路巡视各地,期间与官员们应酬,几乎每个地方的青楼楚馆都能见到和尚的身影。
他不懂佛,但在他看来真正想出家的和尚,该是严守清规戒律专注修行的。
尤其深入了解到这些和尚的作风后,十分赞同对和尚加强管理,至少对娶妻和没娶妻的和尚做一个划分,娶了的便安心回家去做居士,即想拿着和尚的身份方便敛财,又想同寻常人一样娶妻生子,哪有这样的好事。
其实元清帝也有心想要管一管僧人,不止僧人还有道士,他对佛教也好道教也罢并没有什么感觉,也并不倾向任何一方,那些真心求佛求道的他不介意,但如今确实需要管一管了,尤其僧人,百姓们为了求活不得已剃度出家求口饭吃他能理解,这是他做皇帝的无能。
但如今有了新作物,有了新农具,粮食再不会短缺,必须得严厉禁止打着僧人旗号行商甚至放高利贷的做法,在他看来各庙宇有田有产有香火,绝不会饿着,凭何需要敛财。
再者僧人越来越多,便成了一股强大的势力,难保不会被人煽动利用。
想着点头道:“皇叔说的是,外人不知王五身份,今日这件事也瞒不过有心人,便先放出消息去,就说兴善寺僧人窝藏朝廷钦犯,不过也不冤枉兴善寺,暂时交由大理寺借此事去巡检各寺庙详情,一切待上元之后具体再议。”
其实不止这一件事,他攒了很多需要等上元之后才能进行的事,譬如先前的人口普查,如今只是将寻常百姓家做了统计,要真放手来开,麻烦事还在后头,乞丐要不要登记?山匪要不要登记?犯人要不要登记?更不提各大户人家里见不得光的一些存在,又要如何登记等等。
过完上元才是棘手的开始,所以他之前只吩咐普查百姓,身份牌也多是给有户籍或者愿意重新登户籍的,对身份牌除了进出城出示检查外,暂时没有推出其它功能。
届时势必要引发一些异议,再者还有一个刘和,不适合在此时提起,且先让大家安心过完节,等上元之后再说。
想着,干脆直接吩咐邵岩道:“你去找刑部尚书,协同他办理此事。”
“是。”邵岩应声,趁机退下了。
邵岩一走,肃王也起了身:“走吧,我们也该回宴上去了。”
前头宴会差不多还得一个时辰,他们不能不露面。
元清帝忙按住他:“我去就好,皇叔在这里歇着。”
说话间肃王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已经自顾自站了起来,安抚他:“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过是坐着吃吃喝喝,无妨的。”
他比元清帝更早离场,这会外头发生的事估计已经有人知晓,再待下去难免会引来怀疑。
元清帝知道劝不住,只能随了他,小心扶着他穿鞋,怕他弯腰扯到伤口,主动俯身从地上拿了鞋来给他套。
肃王没想到他会这样做,这一回真的受宠若惊,忙一把摁住他的手:“我自己来就好。”
【!!!】慌。
元清帝却铁了心不松手,皇叔能帮他穿衣服穿鞋,凭什么他就不能反过来帮他?
提着鞋子扬了扬下巴:“朕就要帮你穿!”
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弯腰朝皇叔脚上套去,肃王无奈,只好抬起脚不敢叫他弯得太低,三两下穿上了鞋。
元清帝低头瞅了两眼,心满意足:“这不就行了,有什么不可以!”
说完自己先怔了下,是啊,有什么不可以?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皇叔能为他做得到,他为什么就不能为皇叔做?他是皇帝,可皇叔也是王爷,都是从小被人伺候大的,皇叔亲手服侍他难道是为了讨好?
当然不是!
可他偏偏这么做了,且事无巨细!
皇叔能为了他弯腰屈膝,能记住他所有的喜好,他为什么不可以?!
元清帝抿了抿唇,这一刻恍然明悟了些什么。
然后等肃王说要更衣的时候果断扶住他的胳膊:“我扶你去。”
肃王:……
第106章 好奇
对于从五岁之后就自己如厕的肃王来说; 被人全程看着还是头一回; 更何况这个人不是别人; 是自己喜爱的人。
转过屏风到了隔间,看了眼地上的虎子,道:“多谢陛下扶我过来; 接着我自己来就好,还请陛下……”看了看屏风,示意他回避。
元清帝正沉浸在同等对待帮助皇叔的劲头里; 丝毫没有想走的意思; 蹙眉道:“你有伤不方便,我帮你。”
说着就伸手要去帮他解裤子。
肃王忙先一步抓住裤带:“实在不劳陛下; 我自己来就好……”
怎么能让元元看着他如厕?岂不是污了他的眼。
怎么就不能?怎么就污了他的眼了?难道皇叔以为他往日不用如厕的吗?元清帝刚有了领悟,这会正在兴头上; 哪知才要实际行动就被打断,心情不爽; 眼珠一转,问道:“若有一日我受了伤行动不便,皇叔可会帮我?”
“当然!”肃王道。
元清帝摊手:“这不就结了; 皇叔能帮我; 我为何不能帮皇叔,还是说皇叔觉得你做得我做不得?”
肃王无奈,他对上元清帝永远都是让步,只能放开手,任由他胡闹:“好好好; 你来,你来。”
【拿你没办法。】
元清帝胜利,心中得意,伸手去帮皇叔撩开外袍,解开裤带,等露出里面内裤的时候,这才回过味来,登时脸上一热,轻咳一声收回手:“算了,还是你自己来,我帮你拿纸巾……”
说着转头到旁边抽了两张卫生纸。
肃王松了口气,将心里冒出头的那一丝蠢蠢欲动狠狠按下去,咬咬牙,快速解决起来。
心里有些哭笑不得,当着元元的面如厕,实在是,唉。
罢,罢,反正他在元元面前早没了形象。
元清帝听着声响,忍不住斜眼瞄过去,说起来他还真没有亲眼见过,毕竟在他看来都是男人,皇叔有的他也有,有什么好看的。
然而这会却忽然来了好奇,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余光有意无意朝一侧飘去。
想起前些日子的胡闹,手指不由摩挲了几下。
两人一个着急一个心怀有异,竟是不约而同静默下来,气氛忽然变得暧昧。
肃王心里默念着快快快,等结束忙松了口气,就要提裤子,冷不丁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捻着一张纸巾朝他示意,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元清帝对上他瞧来的目光,一本正经道:“得擦干净。”
说得仿佛真的全然出于好心一般。
肃王深吸一口气,伸手钳住元清帝的手腕一使巧劲将他的手震开,迅速穿好裤子系上带子,顾不上净手,捞过他的腰就将人带出了净房。
“听话!别闹!”他单手将人紧紧抱住,另一只手在元清帝的臀上狠狠拍了一下,“陛下非得在这个时候闹我不成?”
【真想……】
身体相贴,哪怕隔着厚实的布料,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变化,再看看眼前冒出来的旖旎画面,元清帝不由咽了口口水,原本只是想逗一逗皇叔,这下连自己也起了几分“色心”,尤其皇叔说话间温热的气息落在他的耳垂上,叫他忍不住颤了颤,还没来得反应,屁股上被拍了一下,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好的不是被拍,虽然他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母亲这么教训过他几回,再没有人敢这么对过他,叫他不好的是这一巴掌下去,他竟然浑身仿佛触电一样颤了颤,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颤栗感从脊背升起,直蹿全身。
“你……”
整个人刹那从脸到脖子一片通红,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肃王放开来看到他的样子一愣,而后勾起唇无声笑了笑,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不过面上不表露,脸色一正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样道歉:“抱歉,我错了,是我一时冲动,还望陛下莫怪。”
元清帝瞪着他,道歉就完了吗?竟然敢,竟然敢……但一张嘴想起皇叔的伤,又硬生生将话音咽了下去。
肃王见状左臂朝下一塌,皱眉做出忍痛的表情,果断转移话题:“时候不早了,该去前头了。”
【脸红的元元真可爱。】
元清帝心里那丝火气瞬间消失无踪,算了,看在皇叔有伤又道了歉的份上,他就不计较了,整整衣襟:“走。”
元日的国宴意在宴请犒劳众臣,臣子们放开来吃喝寒暄就是,于是两人重新回去的时候就见大家已经喝得东倒西歪,原本设好的位子早就乱了,纷纷寻着关系好的凑到一起说笑起来。
倒是各国使臣见到两人进来神色一整,纷纷归位坐好,实在是先前那场阅兵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太深刻。
也有好些按捺不住频频朝元清帝望来,意图要跟他谈谈。
不管是新式火器还是新作物,都是他们想要得到手的。
宴会不谈朝事,元清帝假装看不到,只挥手示意大家继续,这会基本都已经吃得差不多,喝着酒看着场中的节目。
他一边招来梁平安让他帮忙挑选皇叔能吃的菜,一边忍着嘈杂仔细分辨众人的心声,大家放松醉酒,是听心的最好时机。
可惜刘和警醒,便是这个时候都不放松,丝毫没有醉酒的意思。
他注意力基本都放在了分辨心声上,直到到了时辰宴会结束,该他起身离去,才看到皇叔脸色泛白,额头全是细密的汗渍。
元清帝本就抽疼的头顿时嗡的一下,差点当众变了脸色,还是肃王在他看过来时当即细微摇头提醒了他。
元清帝稳了稳心神,面带笑朝夏恭道:“皇叔醉了,快着人扶他起来,去告诉皇叔的随从别等着了,朕留皇叔在宫里住一宿,省的大冷天跑这一趟。”
“是。”夏恭忙给梁平安使了个眼色,他到底是皇帝的总管太监,不适合亲自去搀扶肃王。
梁平安便带着心腹小太监小心“扶着”肃王随在元清帝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