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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帝餍足; 扭头看到掉到笼底的小鸟; 忍不住笑了。
肃王从后面拥着他,轻抚着他的脖颈,忽然道:“陛下要不要……”似乎有些说不出口,犹豫了下,道; “陛下可要试试……”
后面的话终是说不出来,直接拉过他的手示意。
试试在上。
元清帝几乎立刻抽回了手,有点懵。
肃王将他翻过来面对他,神色认真表示他不是开玩笑:“其实我原便是这么想的,只是万没想到陛下会愿意为我至此,陛下若想,我不会拒绝。”
不说未挑明时,便是元元同意与他尝试,他也未想过元元会愿意在下,他舍不得元元痛,舍不得他难受,更重要他是皇帝,如何能为他人臣服。
所以如今这般,他心里虽十分欢喜,却还是有些不安的。
尤其他清楚元元愿意为他如此,多是看在他为他舍命的份上,恩情感激总会随着时间渐渐褪去,他不希望元元日后后悔,更不希望在他们之间留下挟恩图报的种子,仿佛只是因着这恩情才在一起一般。
虽然他知道并不是,元元对他亦有情,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份恩情确实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他不想耗费他们之间的感情,所以只要元元愿意,他不会拒绝。
元清帝听着皇叔的心声,从发懵中回过神来,盯着皇叔瞧了片刻,握住他的手,摇摇头:“不了,这样就好。”
之前他确实有过这个念头,尤其在皇叔为他舍命前,他从未想过会愿意在下,其实皇叔想的对,恩情确实起了很大的作用,但这个作用不是让他对皇叔百般退让,而是让他明白了他对皇叔的心意。
他喜欢皇叔,想要让他高兴,愿意让他舒服,皇叔不愿意让他受苦,难道他就愿意让皇叔受苦吗?
何况他并不觉得痛苦,事实上,咳,很舒服。
皇叔对他的情意是他永远无法企及的,至少若有一天面临先前皇叔救他的情形,他是不会去救皇叔的。
不是他害怕胆怯,因为他是皇帝,他身上背负着整个大魏,他不能死,他可以在死后去向皇叔求得原谅,却做不到为他舍命。
至少现在不能。
他无法回报同等的感情,这对皇叔不公,所以这种事他愿意妥协。
再者或许就像刘愿几个认为的,他其实本就是天生的受,至少一次次的欢好,带给他的是享受而非痛苦不适,这便更怪不得皇叔了。
只是没想到皇叔竟然还有这样的顾虑,元清帝不由笑了笑,一点一点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
顺便趁机甜言蜜语安抚皇叔的心:“……不过就算我天生如此,让我心甘情愿的,也只皇叔一人。”
这是实话,即便他真的只能在下,除了皇叔绝不会接受其他人。
肃王黑沉的眸子凝着他,眼中情意涌动,伸手一把将他抱进了怀里:“能得陛下此言,我便是死也无憾了。”
这就够了,他不需要元元为他死,哪怕有一日他去了,他也希望他能好好活着,平平顺顺高高兴兴的活着。
当年若没有元元,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他的命是他给的,他是他的救赎,是他的信仰,相比其它死法,他反倒宁愿为他而死。
元清帝原本还想嘲笑一下皇叔又重出山的死而无憾,转念听到他的心声,心头滚烫一片,眼眶竟有些发热。
忍不住按住他的肩膀,一个翻身将他压到身下,坐起来,扬扬下巴:“既然皇叔喜欢这样的,朕便满足皇叔一回。”
……
满足的后果就是元清帝回宫的时候全程瘫在马车上,让皇叔给他揉腰。
“上面一点上面一点,右边右边,嘶……不行不行,往下往下……”
“嗯嗯,啊啊,轻点轻点……”
原只是单纯的指挥,瞧着皇叔的神情,哼哼唧唧起来。
肃王无奈,伸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别闹。”
元清帝眼中带笑,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想作弄皇叔就想逗他,好像从前的顽皮全都回来了,看到他变脸就很高兴。
一脸无辜:“我哪里闹了,是皇叔手太重。”
肃王哪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若是从前他只会应和,如今,他捞起元清帝的腰将他拉到怀里,在他唇上轻咬了一下:“陛下可以再闹试试,还有更重的。”
说话间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元清帝瞪他,片刻后舔了舔唇:“试试就试试。”
龙阳大全上说叫什么来着,对了,车震,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肃王被他打败,却并不依他,直接将他按回软垫上,拉过外衫兜头盖住,继续给他按摩。
元清帝乖乖趴着,眼里满是笑意。
·
肃王生辰过后便迎来了殿试,不过在这之前,趁着会试的喜气,元清帝宣布成立医学堂,并打算在全国开设卫生站。
大夫在大魏的地位并不高,尽管有太医,但太医院最高官署院使也不过五品。
韩愈师说有云: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欤!
虽是赞扬,但也说明了医的地位。
自古巫与医并称,春秋时期扁鹊出现,巫医才渐渐分离,到汉时依旧有巫蛊巫术之事发生。
到如今虽朝廷已经明确为医建立了官署,但民间信奉神婆巫术者亦有不少,百姓愚昧,生病不去求医,求神拜佛者更是不在少数。
当然,这也与医坊较少有关,大魏医药不分离,医坊即买药又负责诊病,要么是大夫自己开设医坊,要么是药商请来大夫坐堂。
但医坊大都开设在府县中,往往十里八乡要看病需得进城,若哪个村子中来了大夫,便会极受欢迎,然而很少会有大夫住到乡下。
元清帝亲政后特意下了令,命太医院医官每年下访,但会真心走访乡村的没有几个,大都是在府县走一圈,为当地官商诊治过便会回京述职。
他一直想要解决百姓求医难的问题,如今终于有了机会,有了卫生所。
卫生所借由现代的卫生服务站而来,元清帝打算从府县到乡镇,日后甚至到村中,每一处都设立卫生所。
现有的医坊可以直接整改,卫生所所长赐七品,大夫赐八品,可以说直接将如今管理医坊之人从工商提到了官。
此项旨意出来自然有人反对,但医事关性命,加之又是造福百姓之事,随着太傅领头,反对之声很快就压了下去。
不过元清帝也做了让步,卫生所虽有品级,但并不领俸禄并无实权,薪资由所长发放,至于所长的俸禄,自是从百姓看病与药材买卖所得。
否则等卫生所遍布全国,单发俸禄就得将元清帝发穷,除非将药材管制,从此官营,这显然不可能。
不过药品定价可以进行管控,但需要慢慢来,先等卫生所建起来,等大家接受之后再一步步施行。
当然,这些官职的发放并不是随意发下去的,若想要取得卫生所的经营权,这些医坊便得像科举一般,进行严格的科考,尤其是大夫。
因没有统一的管理,大夫中藏着不少庸医,元清帝看过的案宗中,便有不少祸事都是因大夫误诊而引发。
所以他明确点出凡是挂着大夫名号出来行医的,必须得考取行医证,得到太医院的肯定,否则不得为他人诊治开药,而百姓若找了无行医证之人治病,出了事概不负责。
至于如何考试,如何发放行医证等等细节,便由元佩梁平安和太医院院使杨仲仁负责决定。
而医学堂设立,便是为了日后广布卫生站做准备。
因学医并非科举,所以凡是愿意学的都可以去医学堂报名,太医院御医之上皆可为师。
待这些学生学成通过考试后,便可以分派到各府各县,一直到乡镇的卫生所中,为百姓行医,治病救人。
不过这至少也得需三五年,所以目前最重要便是已在坐馆行医的大夫。
这一消息通过时报,在会试放榜后第五日放出,顿时天下哗然。
尤其各地开设医坊的,激动得难以遏制。
从工商一跃到官,如何不激动。
更有不少原本并不经营药材的商人立刻转行,或者多加一行,开起了医坊,一时各地原本隐在山野村子中的大夫变的抢手起来,医坊需要有大夫才能开馆,且时报明确规定,一家卫生所至少得有一名大夫。
元清帝对此并不制止,甚至乐见其成,所长只有一个名额,这些商人便是开设,也只能选出一人来,且所长并非实职,不过是个名号罢了,甚至他要的便是这些商人来办,他对卫生所的设想可远不止这点,日后会有更多用处。
于是在殿试开始的时候,太医院医官两人一组,分派到各省,进行考试。
而新建好的医学堂门前,涌来了大批的学生,从学过医想更进一步的中年,到被父母带来刚够招取年纪的童子,足有三四百人,还有大批学生从全国各地赶来。
与此同时,元清帝坐在龙椅上瞧着一个叫黄修的学子蹙起了眉。
第132章 殿试
大魏殿试在大庆殿内举行; 所有考生一一检查过后找到对应编号的桌子坐下; 开始听题答卷。
殿试只考一场; 由皇帝直接命题,大都与时政有关,这一回元清帝也不例外; 虽考卷的样式有了更改,但题目依旧是他到场后才命题。
而他给出的题目很简单,只有两个字:私盐。
元清帝毫不避讳叫众人知晓他接下来的打算。
刘和虽已经问斩; 但他插手江南盐务贩卖私盐一事并没有完全了结; 这其中牵扯太多人,他只是将名单领头的几个大臣解决; 然而这些人做的无非只是滥用职权给盐帮行方便之门,真正参与贩卖的却并不是他们。
邵岩年后巡查; 也顺便在私下探查此事。
考生们听完题目,有人欢喜有人忧; 不过到底是在大殿上,不论心里想法如何,都不会表露在脸上。
元清帝不动声色听着众人的心声; 高兴的抱怨的他都不在意; 心怀有异的全都被他分辨出来剔除,听着听着,忽然蹙起了眉。
【果然,皇帝下一步打算要盐改了,也是; 有穿越者提供晒盐法,以后盐的产量会越来越高,是该改了,不过这论述该怎么写才能让皇帝眼前一亮……有了!】
穿越者!
又来了一个穿越者!
元清帝仔细分辨,很快找到了声源,拿起座位单瞧了一眼,黄修,来自应天府,从桌上找到他的详细资料抽出来,翻看了看。
凡是参与殿试的考生资料都会事先调查清楚放在他面前,一份是今科考官整理呈上来的,一份是锦衣卫私下调查所得。
元清帝仔细看过两份,按照描述,黄修本是应天府治下青山村一农户之子,因其父对其师有救命之恩,收了当时七岁的黄修为弟子,十二岁考中童生,十六岁时参加乡试未过,后苦读三年,才在去年秋闱时中举,而后进入府学,接着便是来京城参加会试,得以榜上有名,会试成绩排甲榜第六。
两份描述并没有太大的出入,毕竟时间匆忙,锦衣卫不可能将所有来会试的考生都调查的清清楚楚,只能通过推荐信以及近期的接触观察得出结论。
没有落水没有重病没有意外,元清帝也无法知道黄修是何时穿过来的,但他判断,应该不超过一年,甚至极有可能与夏婵宋杰几人差不了几日。
若黄修是穿越者,他定然有金手指,不可能会落榜,应该是在落榜后三年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