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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种凶兽。
墨渊没有回答他的话,伸手摸了摸他有些瘪下的肚子,问道:“肚子可饿?”
他的手放在他的小腹处却不在动弹,他大掌极热,落在腹部暖洋洋的,虽觉他这个动作有些奇怪,但是舒服,木鱼也没在意,反而更往他的手贴近了几分。
“的确是有些饿了!”睡觉之前他只食了几块点心,早就消化了。
“您可吃了?”他又问。
“还无!”墨渊顿了一下,复又补充了四个字:“等你一起!”
木鱼心里微喜,喜欢上一个人就是如此,不管男女,只要是心仪之人一个小小的反应,便能让他乐上半天了,木鱼现在的状态就是如此。
得了动静的几个宫女太监皆端着洗漱用品进来,符公公自是服侍墨渊。
他跪在地为墨渊穿鞋,黑色的靴子上仍是绣了一头小兽,活灵活现。
木鱼发现边上的火莲香气似是淡了些,那火莲的花瓣更是合拢了一点,倒像它刚刚移株而来的时候。
木鱼心里奇怪,却没多想,只当这种天材异宝总是与凡物不同。
等两人洗漱完毕,墨渊牵了他的手去了外边。
木鱼觉得有些奇怪,他觉得墨渊对待他的态度有些怪异,比起往昔,似是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深觉这个念头不着调,他又不是什么珍贵的宝物,哪值得他小心翼翼?大约是自己想多了。
木鱼饭量比起前两天又要增大许多,不过他也不在意,他现在不过十五岁的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肯定能长得又高又壮。
吃过午饭,捧了香茗喝了一口,木鱼来了精神,拿了棋盘开始与墨渊厮杀起来。
他并不会这等文雅的东西,他三哥倒是精通此道,在他们那一方也是小有名气。木鱼嫌其枯燥,便没学,只会下个五子棋。
不过见墨渊喜欢,他便用上几分心思,忍着耐心,学上一学,几天下来,倒是觉得有了几分趣味。
以前他学了这些也无用,更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天赐之子,琴棋书画也不必样样精通。可是现在,他喜欢上的人是一国之君,他文武出众,是那般的耀眼,木鱼却是生了争强斗胜的心思。
他要做的是能与他比肩之人,而不是龟缩在后宫里,与其他女人勾心斗角。既然如此,他便不能太差,这些技艺也都该习上。
被单方面的虐杀两盘,木鱼整个人趴在棋盘上,神色奄奄的道:“这根本就是以强凌弱嘛!”
“不来了?”墨渊问。
“来!怎么不来?”木鱼重打精神,撸起袖子跃跃欲试,道:“只要我多加练习,终有一天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墨渊嘴角微勾,道:“既然放下狂言,那朕便拭目以待!”
落子间,木鱼突然想起墨渊衣服上的图案,便问道:“皇上,我看您衣服上的小兽倒是有些陌生,那是什么动物啊?”
墨渊眉眼不动,他的表情很少,眉眼间带着一股令人心惊的冷寒,让人心悸不已。
木鱼第一次见他,墨渊骑着马背对着太阳,倒让他没怎么看清他的脸,只觉得他周身气度不凡,气势滔天。男人对于力量的渴望让木鱼对他升起一种崇拜,待日后看见他的表情如此令人胆寒,却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
“那是欲兽,为天下神兽,食人间欲气,爱欲、贪欲、杀欲等等人类负面的情绪,他皆食。”墨渊神色认真,又道:“他食人气而长,也随人体而生,只有人类,才能诞下!”
他的眼里似有一种意味深长,木鱼却是看不懂。
他抬眼看木鱼双眼发光,很是感兴趣的模样,便道:“这神兽模样凶猛,你倒是不怕!”
木鱼笑道:“有什么好怕的?我看这欲兽倒是神武,威武不凡!”
男人天生崇拜有力量的生物,就像女人喜欢可爱的茶杯犬,但男人却更爱凶猛的藏獒。
墨渊的表情有些微妙,道:“只希望你亲眼见到的那天也会是这样!”
木鱼:“……什么意思?”
墨渊摇头,放下一颗黑子,道:“你输了!”
木鱼一看,可不是,他的白子已经完全无路可走了。
墨渊突然拿出一个黑色的荷包出来,道:“这里面是六颗莲子,每日吃一颗!”
木鱼接过来,一打开荷包里面便是一股热气窜出来,莲子拿在手上更是有些烫人。
“就这么吃?”他惊问。
墨渊点头。
知道墨渊拿出来的东西都不是简单的,木鱼也没多问,将莲子放入口中,他上下牙齿一碰,那莲子破开,一股热流便流进了他的嘴里。
那股热流在他体内流动了一圈,然后在他的腹部停住,而木鱼也发现自己体内的疲倦一扫而光。
“这还真是好东西!”木鱼面露惊奇。
见他如此,墨渊神色微缓,道:“记住,一日只可食一颗,不可多食!”
木鱼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将荷包贴身收了起来。
两人就在屋里下棋,墨渊时不时指点一下木鱼,一下午也就过去了。
吃了一颗莲子之后,木鱼感受到了许久没有的精神充沛,等吃过晚膳,精神也没有变弱,又怎么睡得着?最后还是被墨渊扯上了床。
这一夜,墨渊的动作很温柔,而木鱼却是发现自己的身体更加敏感了,对方轻轻一碰,身体便抖个不停。
两人水乳交融,自是欢喜不过。
☆、第34章
几天之后,便是皇后的生辰。
天气寒冷,木鱼穿了白色的狐裘长袍,腰间挂了一块和田玉,墨黑的发用了精致的玉冠束起来,身上无一不是珍品。圆润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也许是受了墨渊的影响,他的气质倒是多了几分冷硬,一股从容不迫的雍容,看起来就像是哪个大家的富贵公子。
他又拿了一个手炉暖着手,身后披着黑色斗篷,整个人棉滚滚的,带着几个宫女往翎坤宫而去。
翎坤宫今日也是极为热闹,皇后生辰,不止是妃嫔,就连那些宗妇也是要穿上诰命服,入宫为她庆贺。
一个粉色宫装的宫女看见木鱼走过来,连忙迎了过去,端庄的福了一礼,她开口道:“木婕妤,奴婢罗扇,请跟奴婢来!”
她声音清脆,举止更是落落大方,脸上带着甜甜的笑,甚是可亲。
她领着木鱼到内殿门口,又是福了一礼,这才躬身退出大殿。
他们来得不算早,亦不算晚,大殿里坐了不少倩影,皆是坐姿美好。个个都是盛装打扮,花枝招展,气色红润,原本三分的姿色此刻也有了十分。
这也难怪,皇后的生辰,皇上也是要亲临的。墨渊不是个重欲的人,一个月只有十来天的时间才会宿在后宫,况且宫内不缺美人,这里面坐着的人不知有多少妃嫔只是得了一夜恩宠,便再也不得见圣颜。而这等能够得见天颜的机会,她们自是要好好把握,若是能入了皇上的眼,那么她们也就翻身了。
对她们的心思,木鱼心里清楚,心里也悲悯她们生得那般花容月貌,却只能被困束在这宫内等待一个男人的临幸。但虽是心怜她们,木鱼却只能在心里对她们说句抱歉,因为,墨渊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妾身,拜见木婕妤!”见木鱼进来,这殿内的娇声细语一顿,随即皆是站起身子盈盈而拜。
“起吧!”木鱼淡淡的说了声,径直到了自己的位置。
地上铺着绵软的垫子,木鱼任蓝屏为他解了披风,这才坐下,几个宫女依次也坐在他身后。
时间一点点的推移,殿内的人也越来越多。坐在木鱼身边的妃嫔也来了,右手边正是对他态度和善的晴嫔,左手边则是虞容华。
即使是皇后生辰,晴嫔仍是穿着朴素,头上只插了几只造型精致的银簪,再戴了几朵绢花,看起来很是不起眼。而虞容华,往日也是做素净的打扮,今日却是穿了粉色绣蝶衣,唇色不点即红,倒是多了几分艳色。
这殿内却只有木鱼一个天赐之子,而他内里却是真真的男人,以前对上这么多的美人,他还会脸红心跳,现在却能面色不改,坦然自若。
因要先招待宗妇,帝后二人却是来得晚了。等殿内人来齐了,又坐了估摸半个时辰的时间,皇上皇后二人才堪堪来迟。
木鱼从位置上起来,然后随着众人一起跪地行礼,他看见黑色绣着小兽的鞋子从他眼前走过,紧跟着他的是一双做工精致的紫色绣花鞋,上面绣了展翅的凤凰,不消说木鱼也知道这人是谁。
等帝后二人入座,淑妃穿着宽袖宫装走到了中间,身边跟着一个捧着木盒的宫女。
她微微福了一礼,姿态优美,透着一种妩媚多姿,道:“娘娘生辰,妹妹虽无奇珍异宝,但也奉上妹妹一点心意。听姐姐最喜前朝画家王靖宇,这是妹妹托人寻得的他所画的一幅万花飞蝶图,还望姐姐喜欢。”
皇后看来是真心喜欢这王靖宇,脸上顿时浮现了笑,道:“妹妹费心了!”
随后是原先的惠妃如今的常夫人,她拿的是自己抄写的佛经,得了墨渊一句“有心”,皇后眼中一冷,面上的笑却是更大了。
到木鱼的时候,他送上的是黄莺绣的一幅刺绣,那绣图是极为的美丽,最主要它的绣法是已经绝技的玉氏双飞绣,可以说是价值不菲。
未免让皇后记恨,木鱼一直没有看墨渊,这却让墨渊有些不满。
他习惯了木鱼眼里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现在对方这么忽视他,他便觉得有些不舒服了。
“今日娘娘生辰,妹妹愿以一舞,为此庆贺!”一个美人款款走出,娇声道。
这美人杏眼桃腮,梳了一个飞仙髻,更是穿了一身白衣,身段柔软,跳起来更如九天仙女,不食人间烟火,不过时不时抛上上座的媚眼却是让着仙气大打折扣,除此之外,倒是很漂亮的。
一个宫女拿起酒壶为墨渊倒酒,她似是被下边的舞蹈所吸引,那酒竟是倒在了墨渊的衣服上。
“啊,皇上恕罪!”宫女大惊失色,立刻双膝跪下,双眼含泪,微微抬起的头能让人看见她最令人怜爱的模样。
皇后顿时沉下了脸,不待墨渊说话,便开口干净利落的道:“堵住她的嘴,拖下去!”那宫女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堵了嘴拖了下去。
皇后看着墨渊衣服上的水迹,请罪道:“陛下恕罪,竟让此等卑贱之人惊了圣驾,是本宫教导无方!”
“不是你的错!”墨渊并不迁罪。
“皇上是否要去内室换衣?”皇后问。
墨渊点头,自去内室换衣。
木鱼注视着墨渊离去,边上的晴嫔见了,掩嘴笑道:“木婕妤对陛下倒是一片真心!”
木鱼有些不好意思,却坦然道:“我确实倾慕皇上!”
他这般坦然,倒让晴嫔一愣,她捏了帕子,轻言轻语道:“木婕妤倒是坦率……陛下最是喜欢这样的人了。”最后一句话她的声音放得极低,木鱼却是没听见。
她端了桌上的酒杯,道:“这酒听说是娘娘取了冬梅花瓣上的白雪酿制,滋味最是美妙,木婕妤不尝尝?”
木鱼一愣,旋即笑道:“既然晴嫔你这么推崇,那我便尝尝!”
☆、第35章
他端起酒杯,只见白瓷般的酒杯里盛了绿色清亮的酒液,扑鼻便是一股酒香,酒香里却又夹杂了另一种奇特的香味,让这酒更上了一层楼。
木鱼暗暗赞了一声,他阿姆陈酿就会酿酒,这让他对酒也有一定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