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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儿也是在盯着苏亦星看呢,看他如何表态。
苏亦星一手一个搂住了两人香肩,软声安慰道:“放心吧,二个小丫头噢,以前的事我是记不得了,以后呢,我会好好地待你们的,可你们得听话噢。”
“谢谢少爷!小婢愿意好好地终身侍候少爷。”二女脸上象花样地绽开了笑容。
“哎,这个少***事是咋的一回事呀?”苏亦星心中一直放心不下这个事,很想要搞明白。
霜儿与露儿两人茫然地摇了摇头回答道:“少爷,我们也是不明白的呢;以前少爷从不提起此事,那次下人们偶尔谈起,被少爷知道了发了好一阵子火,还把人赶了出去了;后来就没人敢提了,就连少***陪嫁丫头小梅也不知道呀。”
“哦……那只有问少奶奶自己喽是吧?”苏亦星道。
“是呀。”二女齐声应道。
想起了瞿氏走路那婀娜多姿的神态,苏亦星心中一阵发热,就想马上到瞿氏那里去侦察侦察情况,摸摸底看是怎么回事再作打算。转念一想,下午张灵与唐寅要来呢,还要准备去“飘香楼”喝酒泡马子呢,那就只有改天再去看瞿氏了。
苏亦星思绪又从瞿氏走路的恣态上忽然想到了缠小脚,他知道明清时期的大家闺秀大多是要缠小脚的,也叫“三寸金莲”;思忖间不由的把目光转向了二婢的裙下,二女被子盯得心中发毛,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脚。
露儿好象有点明白了苏亦星的意思,说道:“少爷应该知道的呀,我们做婢子的都是天足呐,要不怎么做事呢?”
“小脚?‘三寸金莲’?那少奶奶是小脚对吗?”
“是呀,听说少***‘三寸金莲’特小呢,所以走起路来很好看呐。”霜儿羡慕地说道。
“我可不喜欢小脚女人。”苏亦星脑中映射到的是小时候那些缠脚小老太太的裹脚布,真的是又臭又长呀畸形得很呢。
霜儿吃惊道:“少爷不是一直对小脚特有偏爱嘛,你们几个诗友曾经还用绣鞋作杯饮酒作诗呢。”
“真的?有过这事?是新的吧?”苏亦星有点担心是旧鞋子。
“哪会是新的呀,听说是从‘梦蝶园’红牌小姐素秋脚上扒下来的。”
“呸,呸,呸,真是倒霉!”苏亦星使劲地擦着嘴巴,吐着唾沫:“怪不得老子老是觉得嘴里臭得很呐,***又没有口香糖买。你们二个小丫头莫不是在骗本少爷吧?哪有这种事呀?来,来,你俩把鞋子脱了让本少爷看看你们的脚大不大?”
听就要脱鞋看脚,二婢吓得一溜烟地逃走了。其实苏亦星不知道,在那个年代里,女孩子的脚是身体各部位中最重要隐私的;而男人们也则把“三寸金莲”当作女人身体中最神密的最具性感的器官,他们所嗜好的程度绝不是现代人所能理解和想象的;一般有钱人家的闺女多数缠小脚,以换取男人的喜欢及一生的幸福。
第六章 飘香楼 千古名对
飘香楼是座兼茶馆、饭馆及妓院于一体的综合场所,就象现代社会里的综合娱乐休闲中心一样的;里面设施一流,服务热情周到,是苏州城里的达官贵人经常流连忘返的一处销金窟。
后院雅间里,苏亦星与唐寅张灵的屁股刚刚坐定;珠帘动处一阵风似的进来一个半老徐娘,只见她身穿翠缎衣衫,下着百褶湘罗裙,手甩罗帕,脂粉薄施,她就是飘香楼的老鸨子孟三娘。
“咯咯咯咯……”孟三娘笑得象只老母鸡样。
“三位相公今日是哪阵风把你们给吹来了呀?好阵子没有见着你们呀,院子里的姑娘都在念叨你们呐……楼里最近又新来了几个标致小姑娘呢,个个水灵灵的象葱白呀,且又是琴棋书画样样都行呢。”老鸨孟三娘边说边扭着腰地挤眉弄眼。
“好了好了。”张灵挥手叫停,接着又敲敲桌子:“废话少说,老规矩,四冷、四炒、四碟点心、四碟瓜果,再上一坛苏州‘福贞酒’吧。”
一会儿菜已上齐,跟着进来的是三位花枝招展的靓丽美女,脚步轻盈婀娜多姿,仿佛如柳叶随风摇恣留连;苏亦星与唐寅张灵三人眼前顿时一亮,到不是没有看到过绝色美女,而是惊讶于三位美女在美丽之中透着一种清纯与简单;这是在***场中难得有的。
“好!”唐寅只说了一个字。
“正点!”苏亦星说了二个字。
张灵只是张着嘴巴呆若木鸡。
“见过三位相公。”三女裣衽施礼,脸上是一片春花灿烂。接着便依次挨着三人身傍坐下。
室内的气氛马上热烈起来了,苏亦星也是兴奋有余,这种花酒他是平生第一次经历;而唐寅张灵却是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只不过是今日的姑娘比较漂亮而已。挨着苏亦星的是个绿衣姑娘,身体小巧玲珑,明亮的双眸顾盼生妍,未语先笑:“苏相公好象是第一次来这里呢,还好象害羞呵。”
“是呀,可能以前我来过的,只是我已经记不得了呢,今日里好象感觉样样是新鲜的,而且这里的规矩我也一点不懂的,还要请姑娘多多指教哟。”苏亦星的回答有点拘谨。
苏亦星初到这种公众场合还是比较老实的,只是与绿衣姑娘在稍稍轻语;转头一看张灵与唐寅二人却已经与二位姑娘贴着身子,软语温香耳环厮磨呢。心道我是现代人怎么反而这么拘束呢?他们明代古人反而到是开放得很呀。再说这种公开场所经营是有牌的,合法的,也不用怕公安与联防队来扫黄啦。想着想着爪子也毛燥起来了,绿衣姑娘笑咯咯地欲迎还拒,更加增添了几分绮情艳色……
三人过足了一番手瘾后,开始聊起了诗文,三位姑娘到是对答如流;而苏亦星却是基本上青蛙跳水“不通,不通。”
“一点都不记得了?不会吧?我看你象是小封的躯壳别人的脑子呀……我早就有这种感觉了哦。”唐寅首先提出了疑惑。
“哪有这种事呀?老唐你又在瞎想喽。小封不会做那就罚酒吧,呵呵。等他想起来了再做几首吧。”张灵的灵敏度比唐寅要差一点了。
“不对不对。”唐寅摇了摇头道:“哦,我想起来了,小封你好象问过我什么什么秋香的?秋香是谁呀?你是说秋香是我夫人吧?”
“是呀,我是问过你唐公子的,那个秋香真的是你老婆吗?就是那个‘三笑点秋香’的故事呀。”苏亦星回答道。
“什么‘三笑点秋香’?没有听说过,我是娶过几房夫人,却是从没有一个叫秋香的,而且一听也是个丫头名字呀,我唐寅哪会娶个丫头呢,那会被休掉的夫人笑死呢,呵呵,现任夫人徐氏好好地在家里呐。不会又是你摔破头后的梦中遇仙吧?”唐寅有点疑惑道。
“这个……这个事么……”苏亦星在抓头皮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是呀,你先把这个故事是个怎样的情节说说看,或许是我张灵的故事呢,呵呵。”张灵插嘴道。
苏亦星想了想就把“三笑点秋香”的故事简单地讲述了一下,虽然说得简单,但故事本身的内容波澜起伏一波三折非常地吸引人的,听得座上诸人目驰神移,哑雀无声,好一会后才抚掌啧啧称奇。
张灵神彩飞扬地道:“如此好故事应该捉笔留史呢,主人公也应该是我们的唐寅唐相公喽,哈哈,好故事呀。”
苏亦星这时才明白“唐伯虎三笑点秋香”的故事是完全与唐寅无关的事,可能是后人为了好看硬加上去的,在真实的世界里唐寅从没有过为了个丫头卖身为奴的事,看来故事与历史是二回事呐。
“好了,今日故事就到此吧,春日一刻值千金呀,这些事以后再搞吧,放着美女不是看的啊。难得有几个圈圈诗人在伴,开始吧。”张灵一直把女诗人称作‘圈圈诗人’,起源于朱淑真的圈儿词,而且又有一语双关的意思……
唐寅身边的粉衣姑娘开口道:“三位均是江南有名的才子魁元,若是作音律诗词小女子恐怕不是你们的对手,最后的酒一定是我们姐妹几个包了,这样有点不太公平了呀。所以以小女子的想法是干脆做对子好吗?”
“好呀,就依你吧。”众人点头认可。
粉衣姑娘起头,略为沉思一下道:“我出的上联是:‘檐下蜘蛛一腔丝意’。你们哪个先对呀?”
“咦……”唐寅张灵均愣住了,想不到这位粉衣姑娘到真的是个巾国奇材呢,出的题目看是简单,实则想要对工整却是不易呢。***场中有这样的女子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哈哈,对不上了吧,第一回合就不行那是要罚双倍酒的哦。”姑娘们已经在起哄了。
“慢着,有了。”唐寅把折扇在手心里敲了几下:“庭前蚯蚓满腹泥心。”
“妙呀,老唐真不愧是老唐呀,服了!小子不才该浮一大白。”张灵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三位姑娘也是惊讶地张大妙目,屏息凝神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解元公到底是解元公,小女子心悦诚服。”
接下来是张灵出题由姑娘们来对,张灵出了个:“因藕。”
绿衣姑娘想了老半天总算答出个绝妙下联:“有梅。”虽然时间久了点,但却是个上好对子,也就免了罚酒了。
轮到第三位紫衣姑娘出上联了,紫衣姑娘到也是文思敏捷,没多久便想好了:“虚心竹有低头叶。”
该是轮到苏亦星来答对子了,可是苏亦星是个现代人,虽说读书时的文学功底还算是不错的,但与那个年代的出色文人比起来却是星星比太阳了。想了想只有多喝酒了,站起来喝一杯酒道:“小生不才,只有以酒当诗了,呵呵,惭愧。诸位请继续吧。”
这样一来这个下联也就轮到唐寅来对了,唐寅马上就答了出来:“傲骨梅无仰面花。”
“好对子!绝妙之联呀!”众人均抚掌喧哗…
接下来唐寅出对,出的是:“月朗晴空今夜断言无雨。”
粉衣姑娘对的是:“风寒露冷来晚必定成霜。”
粉衣姑娘出上联是:“塔内点灯层层孔明诸角亮。”
这道上联也是极有难度的,张灵苦思冥想了好一会才对出:“池中栽藕节节太白理长根”
就这样轮来过去的,苏亦星已是喝了好多酒了,但坐中到是作出了好多的千古好联。再一次轮到苏亦星时,苏亦星忽然想到了某个搞笑电视里看到过的给唐诗开刀重编的故事,脑中灵光一闪道:“俗话说,人生有几大喜事,叫做:‘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人,洞房花烛夜。’能否在每句上加二个字把它变成人生最悲哀的事呢?”
男女诸位从来也没有想到过给这几句句子动手术把个人生最大的喜事变成人生最惨的事,所以一时到是给愣住了。
苏亦星现在感觉有点扬眉吐气了,咳嗽了一声缓缓道:“听着,‘金榜题名时……搞错!’‘久旱逢甘露……一滴!’‘他乡遇故人……债主!’‘洞房花烛夜……石女!’”
众人沉默了几分钟忽地爆发了一阵哄然大笑,几位姑娘“哎哟,哎哟”笑得差点岔了气。
唐寅笑道:“不错了,亏小封你想得出这种绝对呀,哈哈……算你过关了。”……
梆敲二更时,众人已经喝得舌头都卷了,张灵对唐寅道:“老唐,我现在出个上联看你能否对上,对不上呢,今晚的渡夜资银也要你出了,对出了呢我们就回家让你省几两银子吧。”
“好了,我出的上联是:‘贾岛醉来非假倒。’怎么样啊,不行了吧,我想了几天呢,哈哈。”
唐寅打了几个酒咯,回道:“好吧,我老唐确是想省个几两银子呢……”
听着:“‘刘伶饮尽不留零。’呵呵,想难倒我唐寅还要来几甏酒呐。”
一顿花酒,各自尽兴,三个各自跌跌撞撞地分头回了家。不过留下来的绝妙对子却在姑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