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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已经看见了以为做大官的孙儿。听说顾思博除夕生辰,他费尽心思弄了一份足够分量的礼物,就这么眼都不眨地就送出去了。这可是他头一次这么大方,等顾夫人知道后,不必说也是气得七窍生烟。
凭什么他的儿子生的就那么亲疼,自家儿子生的就不当回事儿!
被顾夫人缠着这件事情问,问得顾老爷烦之又烦,他吹胡子瞪眼说:“老子的钱,我要送给谁就送给谁!你管得着吗?这钱是你赚的吗?你又凭什么来管我?”
顾夫人被气得直抖,破罐子破摔说:“成成成!有本事你就把整个顾家搬给他!我看他是真心孝敬你还是蒙骗你!将来等你什么都没有,我看你还怎么风光!”
顾老爷对他这番话完全听不进心里,“我就搬给他又怎么样,他是我儿子,我孙子!”
等顾老爷再一次送了一座宅子给顾思博的时候,顾夫人终于忍不下去了。他知道,顾老爷现在已经是被顾远樟灌了迷汤,神魂颠倒了,还会去想着家里的老妻和儿子怎么活吗!
他连夜叫来几个儿子,商商量量,绝不能让财产落到顾远樟的手里。
这几日顾远樟也在绸缪,秦玉麟之前与他说过了,逼得顾家人狗急跳墙,到时候在墙根下逮人就是了。他要做的很简单,只要和顾老爷亲亲和和,做一个顾老爷要将家产继承给他的表面,不怕顾家人不着急。
他们还猜不出来的,其实就是看顾夫人的行动了,他是选择偷偷下狠手呢,还是另有妙招?
☆、第 66 章
新年过后没有多久;顾府便传出顾老爷病危的消息。顾远樟一听;马上和秦玉麟商商量量,听秦玉麟说已经派人盯着了。顾府那些破事;在顾夫人动手的时候他便知道。
“这还不算狗急跳墙;你附耳过来。”秦玉麟对顾远樟招招手说,笑眯眯地叫他。
“夫人有什么妙计?”顾远樟凑近妻子,与他亲密地搂抱在一块。
秦玉麟将自己心中所想告诉顾远樟;顾远樟听罢笑了一声:“果然是夫人的好主意,这回他们算是一锅端了。”
得了主意后;顾远樟马上派人四处散播谣言。就隐晦地说;顾府顾老爷的病情有蹊跷;不似生病那么简单。第二次又换一个说话,听说是中毒所致。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成:顾家三个儿子为了争夺老父财产,将老父毒死在家中。
唉,顾老爷好歹还活着呢。这就是流言的魅力,他会朝着一个方向不停地发展,最终变成一个事实。
顾夫人一家听到这些流言,初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好怕。因为顾老爷根本不是中毒,他真的是病了,顾夫人只是不给他服用对症的药而已。他觉得外面的传言根本弄虚作假,很快就会不攻自破。
可是当百姓们说到他们毒死顾老爷的时候,顾夫人就气了。顾老爷明明还没死啊,他也不打算让顾老爷就这么死掉。他只是想在顾老爷虚弱的时候叫他把财产分给三个儿子儿子。
“爹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您看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咱们根本就没做那些事情啊!”大嫂李氏说,他倒是说得理直气壮。确实,顾老爷是自己先病倒的,关他们何事。
“那些人也真是可气,咱们父亲好端端地躺着,偏要谁他……”哼。姚氏说不是个死字来,可是他气呀,他丈夫在外面受人指点,他心里也不好过。
“当务之急不是那些。”顾夫人看着三个儿媳妇说:“你们管他们怎么说,只要老爷签了遗嘱,那就好办了。”他不会让顾老爷死,他只会让他一直躺着。
“可是父亲现在昏迷不醒,这遗嘱怎么签呀?”姚氏说。
“那倒是可以想办法,省得夜长梦多,今晚就动手吧。”顾夫人说着,满脸的寒光,他做了几十年的内宅夫人,死在手上的人命没有十条也有一巴掌。可是这次,却是要谋害自己的丈夫,虽然不是要命,却也差不多了。
晚上华灯初上的时候,顾夫人带着大儿子走进顾老爷的房间。顾老爷之前一直昏睡,可是现在却醒了过来。他看到床前的老妻和儿子,并不显得高兴,而是一种防备。
“老爷,你醒了呀?”顾夫人走过去,为了他掖掖被子,笑得分外温柔。
“……”顾老爷就像中风的老人一样,他只能抖着手指指向顾夫人,说不出话来。但是可以看到他的眼神,十分愤怒。
“老爷,把它签了吧。往后你就不必四处奔波了,你又三个儿子,不是吗?”顾夫人说着,让儿子把遗嘱拿过来,对儿子说:“你父亲病了,没有力气。你抓住他的手,帮帮他。”
“当然。”顾大郎兴奋地笑了,抓起老父的手,在遗嘱上签下老父的名字。“好了,父亲,您也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若不是被您逼得无奈,我们也不会这样做。”他温言安抚说。
顾老爷闻言更加激动,不仅仅手抖,连脸部都在抖,那眼神就像要杀了顾大郎似得。
“您看,您心里也是没有我的,不然怎么会如此憎恨呢?”顾大郎收好遗嘱,豪不留恋地出去了。
“老爷,不要怪我。大郎说得没错,是您逼我们的。”顾夫人伏在顾老爷的床边,心安地笑了。顾家的财产,总算拿到了手里。这是最好的结果。
第二日一早,秦玉麟安插在顾府的小厮递消息来报,顾夫人已经得手,顾老爷被诊断是瘫痪,全家悲伤着呢。
秦玉麟让人散播了最后一条谣言,便说邻县有位钦差大人停留,听闻顾府一事,甚觉蹊跷,三日后到陵州彻查。
听到如此消息,很多原本不信的人都信了,因为连钦差大人都惊动了,那还能有假吗?事情基本定论,顾府的顾老爷就是被他儿子毒害的!在一联想,顾老爷近来和当官的四儿子走得近,而前头三个儿子和四儿子非一个爹爹所生。
群众的脑补能力都是很强大的,一出兄弟争夺家产引发的血案就狗血地发生了。其中穿插着各种版本的细节,在各大茶楼绘声绘色地传开了。说得好像钦差大人就在成门外,已经做好了抓捕顾家三个儿子的准备。
顾夫人虽然口头上说不管那些流言,实际上他比谁都在意,当钦差彻查的消息一传开之后,他就知道了。顿时有些慌张,连忙把儿子招回来,问一问外面说得可是真的?
顾家三个儿子不可能真的到邻县打探,他们只能询问信得过的人。那些人得到的消息也是一样,说这消息是可信之人递来的,准没错。
这回惹上麻烦了,顾夫人一听是真的立即有些发晕。他嘴里不停喃喃说:“怎么办,可怎么办,他要来查我们了。”
“爹爹先别慌张,还有三日呢。”顾大郎说,他也是慌的,不过他是长子,财产他得了最多。关于顾老爷的事情,他责任最大,谁挺不住他也得挺住啊。
“对对对,还有三日。快想想办法呀!”顾夫人赶紧对他那写儿子儿媳说,“钱是给你们的,现在惹上麻烦了,你们可别指望我一个人。”
“不会的,爹爹。况且,就算那钦差大人来了,也不一定就能查出什么来。咱们又没做什么,不是?”姚氏安慰说,他始终认为,他们没做什么。
“蠢货!要是他搜到遗嘱呢,那不是你父亲的字迹。”这件事情,如果只有自家人知道没什么,但是官府要管的话,那就成问题了。
“那怎么办,把遗嘱藏起来不就行了?”大嫂李氏说。
“藏藏藏,这么个重要的东西藏去哪里?外在别处你放心吗?”顾夫人心烦意乱地坐下,实在想不到好办法。
“要不……把它撕了?”姚氏自以为想到了一个好法子,惊喜地看着顾夫人。
“不行!好不容易得了,怎么能撕掉。你父亲要是有个万一,死了怎么办?”那时候再来写一张,他始终觉得不妥。
“我也赞成撕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顾大郎说。
“……”顾夫人考虑了片刻,终于拗不过儿子,答应说:“好吧,等钦差走了再写一张。”
他们撕了遗嘱,战战兢兢地等到两日后的夜晚。当时钦差还没来,却来了一封厚厚的信,里面极其详尽地写着顾夫人等人的行事过程,连顾老爷一天上几次茅厕都记录了。这封信使得顾家人慌了手脚。
“儿呀!快收拾东西!大事不好拉!”顾夫人看完信就大喊一声,连忙催促儿子儿媳去收拾东西,“快去收拾!快去!”
“爹爹!到底怎么了”
“你们瞧瞧,有人盯上咱们了。”若是钦差一来,他们全家都完了。
“可是这个时候走,也走不了啊!”顾大郎急着说。
“不走,难道还等他来抓我们!”顾夫人坚决说:“你们不走我走!”他在心里诅咒,都是那些嘴碎的东西,平白无事却拿他们家当谈资,这下好了,把什么钦差惹上门来了。
一时间整个顾府鸡飞狗跳,主人忙着逃走,下面的人跟着折腾。三个儿子中也有考虑不走的,却也担惊受怕。万一真的有钦差,他们也逃不过去呀。
“城门已经关了,爹爹我们走去哪儿呀?”几个媳妇决定跟着顾夫人先出去避避,他们一辆马车,飞奔在夜色里。
“先到偏僻的郊野避避,明日一早再出城。”
就这么地,他们在野外过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一早,他们想走,却已经走不了了。只见城门口守着一对官差,见人就拿画像对一对。赶车的车夫被拉下车,官差要见车里头的人。
“里边的各位夫人,对不住了,我们有公务在身,需要检查检查出城的百姓,还请报上姓名来。”官差喊说。
马车里的四个人面面相窥,没有人愿意开口说话。杨氏辈分最小,最终顶不住压力,开口说:“几位官差大哥,不知你们要检查什么?”
那官差老实告诉他:“实不相瞒,我们要找的乃是顾府的人。钦差大人正在调查此事,不允许放顾家人出城。”
车里面一听,四个面如死灰。这回真的被逮住了……
最终,顾夫人的马车原路返回。而一个时辰之后,等待他们的就是官府的传召。钦差大人正是开堂审问,为顾老爷瘫痪一事寻查真相。
顾家传召顾夫人顾大郎上堂,堂中惊堂木一响,钦差大人传原告上堂。众人望去,却是顾老爷的第四个儿子。大家仿佛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
顾远樟无需下跪,反而坐在钦差大人的下首,一副严肃的模样。顾夫人一见顾远樟是原告,心里早就闹开花了,他就知道,会有谁不放过他们,除了顾远樟还能有谁!
“啪!”待顾远樟坐下之后,惊堂木再次响起,钦差大人说:“顾彭氏,你可承认你为了财产毒害你的丈夫顾世才至瘫痪?”
“冤枉啊大人,小民没有做这样的事情,请大人明鉴。小民是冤枉的!”顾夫人跪在地上大呼冤枉。
“啪!顾远松,你可承认,你为了财产谋害你父亲顾世才至瘫痪?”钦差大人不理会顾夫人,又问顾大郎。
“大人,小民也是冤枉的。根本没有这回事,都是外面的人以讹传讹,希望大人查清此事,能还小民一个清白。”顾大郎磕头说,语言里头比顾夫人镇定多了,不亢不卑的态度和清晰的言辞,也使得人相信他是冤枉的。
“好,你说你们都是冤枉的,那必然是其他人做得。传顾府的其他人上堂。”钦差大人一句话,官差立马去顾家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