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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回来了,还带了他那前妻呢,如今明目张胆地勾搭上了。你到是说说,这是打我们顾家的脸呢,还是打他自个的脸呢?”顾夫人阴阳怪气地说。
“哎?他的前妻?”顾老爷想一想,才想起秦玉麟来。他就奇怪了,“都离了五六年了,怎么又回来了?”
“谁知道,八成是看我们老四出息了,嗤嗤,真当自己是什么天香国色,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我们顾家可不要这样的儿媳妇。谁知道他这五年出去都干了些什么。”顾夫人心里有气,他说出的话只有更刻薄,没有最刻薄。
“他如今在远樟的宅子里?”顾老爷却不是和顾夫人一个想法,他知道顾远樟不待见他们,可是他希望顾远樟能对他改变看法,最好就是能孝敬他啦。是以他说:“这个事情……夫人你还是好好想一想,也许秦氏回来也不是坏事。”
顾夫人立即瞪眼,“怎么不是坏事,老爷你忘了那个秦氏是什么货色,我们老四还能跟他纠缠不清么?也不怕被别人说嘴,真是好不要脸!”
“你懂什么呀!你明知道远樟不待见咱们,要不然他这五年来为什么不进顾府的门?你还道他心里有顾家,呸!也不瞧瞧你自己做的孽,他恨你都来不急!”顾老爷有时候就怨上顾夫人了,若不是他使的坏,顾远樟也不是这么不待见他们。
“老爷这话就诛心了,那能全赖我吗?你自己不也是一样,这时候倒是怪上我来了?”顾夫人没想到顾老爷和他翻旧帐,这么说的话,谁没责任啦!说到底还是顾老爷自己做的孽才对!
“我不管这许多,反正这一次无论如何,你要把远樟的心掰回来。你是讨好他也好,对他忏悔也好,我只要结果!”顾老爷对着年老色衰的老妻,其实一点耐心都没有了。既然儿子没回家,他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老爷!你这是要逼我丢这张老脸吗!”顾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顾老爷,他要他对顾远樟讨好忏悔,这叫他怎么拉得下这张老脸!
“反正你也说是老脸了,还有什么丢不丢的,你也就这点用处。”顾老爷哼了哼,他对他也算这样了,还想怎么地。“我给你三天时间,你不去就我替你去,可是到时候远樟要怎么孝敬你,我就说不准了!”
如今儿子大了,想起以前的事情,要为爹爹报仇也说得过去。顾老爷总是将自己撇得清清楚楚,当年嘛,都是顾夫人自己做的孽,与他无关。
“老爷!”顾夫人瞧着顾老爷头也不回地离开,刚才还怒气冲冲的心情却变成惶恐,他知道的啊,他在顾老爷心中,现在也只是一枚棋子了。一枚用来为他讨好顾远樟,拉回顾远樟的棋子。
为了那个有出息的好儿子,顾老爷可不会怜惜他一把年纪,恐怕顾远樟提出要废了顾夫人,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三天时间,叫顾夫人怎么去拉回顾远樟的心。他纵然自欺欺人地觉得,顾远樟不是那么反叛的人,他就算心里恨也不会做得太过。但是五年过去了,他又有哪一次正眼瞧过他们。
顾夫人敢叫小厮去请人,却不敢自己上门去被人打脸啊!
当夜,顾夫人叫来几个儿媳妇,一同商讨。他不敢说顾老爷要他去请罪,只是问问儿媳妇们有什么好法子,能把顾远樟拉回来。
“给他娶妻?”姚氏的想法是给顾远樟娶个漂亮水灵的妻子,不愁他不回来。
“他一颗心都落那秦氏身上了,你见他五年来和谁勾搭过。”顾夫人说,立即否了姚氏的提议。
“四弟对咱们有心结啊,我看还是咱们齐去拜访一次,把这心结解开了,不就好了么。”大嫂李氏说。
“要去你自个去吧。”顾夫人还没开口,姚氏便不以为然地说:“你要真去了,恐怕人家连门都不让你进,还别说他家现在有个秦氏。”他对秦玉麟的印象,可是暴力的。
顾夫人沉着脸瞪了姚氏一眼,状似犹豫说:“大嫂说得其实不无道理,这法子值得一试。”多一个人去,总比他自己去好。
“我也觉得大嫂说得不错。”杨氏向来是聪明的应声虫,跟着当家的就好。
“那就这么定了,明日我带你们同去。”顾夫人说:“咱们也别揪着从前不放,家和万事兴,最重要的是一家团聚。”
嫂子几个面面相窥,想着顾夫人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说出这种话来。“爹爹是意思是……”
“你们老爷说了,秦氏回来未必不是好事。为了老四能够尽快解开心结,咱们就是妥协妥协又怎么样。还不是为了这个家着想。”顾夫人叹气,语气里不无委屈。
“爹爹,若父亲真是这样说的,不是委屈您了吗?”嫂子几个连忙体惜说。
“又能怎么办,如果我委屈些能为老爷解决一桩心事,是我的福分。”顾夫人哀叹说,他争了一辈子,最终抵不过男人的一句话。
“爹爹摸伤心,也许父亲只是心急老四而已,并不是不顾您的委屈。”虽然想到了顾老爷的为人,可是那种话只能藏在心里的,说出来的当然要好听些。
“好了,我知道你们几个有孝心。若真体惜我的话,明日就给我伶俐些,别把事情弄砸了才好。”顾夫人叮嘱说,就是叫儿媳妇们出大力,能做到怎么样就做到怎么样。
“爹爹放心罢,不就是说几句好话,这有什么难的。”
他们都这样认为,只要带几分真心上门去化解恩怨,有什么不可以,不是吗?
等到第二日,当他们真正到达顾远樟门前的时候,却有些忐忑。人虽然到了,诚意也带来了,可顾远樟让不让他们进去还是未知呢。
今天顾远樟正带着人收拾他和秦玉麟的院子,一些摆放和添新换旧什么的。比如他们昨晚睡的那床锦被,秀着的花纹样式都过时了,换个新的。
“少爷,门外来了一拨人,说是顾家的。”小厮找不见两个大管事,便直接来院子里通知顾远樟。
“哦,怎么说的?”顾远樟抬起头来,仅仅看了一眼。
“他们说,来拜访少爷。”小厮说。
“让他们等着,你说我正在忙。”顾远樟说。
“额,在哪里等着?”小厮正盘算,领到哪儿去。
“当然是在门外等。”顾远樟说,一会儿叫住小厮:“你可看清楚,是几个人,什么的?”
“回少爷的话,是四个人,一位老夫人领着三位小夫人。”小厮说。
“嗯,你出去吧,就叫他们等着。”顾远樟点点头,朝他一挥手。
“是,少爷。”
小厮领命出去了,顾远樟放手手头的功夫,拍拍袖子去找秦玉麟。秦玉麟正和顾思博在园子里的柳树下晒太阳,旁边就是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池子,养了一池的锦鲤,在水里游来游去的。
顾思博喜欢喂鱼,此刻正趴在栏杆上扔着馒头屑。
“父亲!”他抬头看见顾远樟,立刻绽开一个笑脸。
“哎。”顾远樟笑着走来,“你在做什么?”
“我在喂鱼!”顾思博扬扬手中的馒头说。
“真好,鱼儿可喜欢你了。”顾远樟看着满池聚在一块的锦鲤说。
“当然啦!因为我有吃的。”顾思博笑得咯咯地响,然后转身扑进秦玉麟的怀里,弄得秦玉麟手上的书一歪合上了。
“你真是玩着也不安份,去喂你的鱼去。”秦玉麟说,嫌弃地驱赶他。
“父亲来了。”顾思博嘟着小嘴说,是要爬上秦玉麟的膝上。
“来了就来了。”秦玉麟把书往桌上一放,看着顾远樟说:“不是在院子里卖力气吗?这么快就忙完啦?”
顾远樟在他身边坐下,好不郁闷说:“顾家人又来了,真是烦人。”
“来便来,你不理睬就是了。”秦玉麟却觉得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不想理会就不理会。
“这回不是派人来的,他们四个都来了。”顾远樟说,觉得顾夫人真是欺人太甚。这五年他心系秦玉麟和顾思博,无暇和他们纠缠。如今他爱妻爱子回来了,也是时候拿他们泄泄恨。
“嗤!我从前就觉得这家人没脑子,所以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如今看来不是没脑子那么简单,而是上赶着找罪受,不受罪就不舒坦。”秦玉麟不是不恨顾家,只是觉得没必要和这种人浪费时间。是以他当初走得干干脆脆,没有想过要再和顾家有什么干系。
“我叫他们在门外等着,夫人可有什么想法?”顾远樟想想,他对顾夫人是恨极的,要想法子来治治他。
“那就让他们先等着,如果他们是来找茬的,想必很快就会走了。如果是上门来求你的,只怕会等到你见他们为止。”秦玉麟说,前者好办,走就走吧,以后不是没机会发挥。后者更好办,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
“说的是,等一个时辰之后,我再去见他们。”顾远樟说。
一句话就让门外的四个人等了一个时辰,幸而今天有太阳,不是那么冷。否则啊,可真是应了秦玉麟那句话,自找罪受!
才刚刚半个时辰的时候,大嫂李氏便有些忍不住了。联合姚氏一起问顾夫人的意思,可是顾夫人这次似乎出奇地耐心,任他们怎么说也不表态。那他们也只好跟着一起等咯。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脚丫子都站疼了,方见大门缓缓打开。他们一看,赫然是顾远樟从里面走来。肯见他们就好,果然还是顾夫人的决定是对的。嫂子几个纷纷想。
“几位寻到我府上来,有何见教?”顾远樟站在门内说,也不叫他们进去。
“这个……四弟,我们和爹爹一同来拜访你,你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大嫂李氏忍住脚痛说,这人好大的气派,一会儿是让人等,一会儿是不请他们进门说话。
“哦?来拜访我有何事?”顾远樟西东忽略了后半句说。
顾夫人心里早已将顾远樟恨了几遍,不过面上却不能显,否则顾老爷饶不过他。他说:“你是当当沂州知府,见着了长辈就是这个礼数?”
“我忙得很,时间不多。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可就关门了。”顾远樟不接他的话,让他继续作。
“你!”顾夫人见他真的要叫人关门,连忙开口阻止他:“你别关门,我还有话要说!”
“若只是来挑我的礼数,说我不忠不孝,那就算了吧。”顾远樟转身要走。
“你等等!我们,我们是来与你道歉的!”顾夫人没法子,只好豁开老脸这么说。
别说顾远樟惊讶,连他那三个儿媳妇也惊讶。他们以为今天是他们嫂子几个来说好话的,没想到顾夫人自己也这么积极,不对呀。
“你?道歉?”顾远樟转头看着顾夫人,见他虽然口口声声道歉,神情却恨恨地,仿佛在心里诅咒他似的。他嗤笑,这那里是道歉,分明是来找不痛快的!
“没错,我从前确实有许多错处,你是有学问的人,自然也知道家和万事兴。我不希望我们之间这些矛盾,把顾家闹得鸡犬不宁。你说呢?”顾夫人看着顾远樟,衣服他已经很低声下气的样子。
“你说你是来道歉的,我看不出你的诚意来。我不接受。”顾远樟直接说,然后笑吟吟地告诉他:“我来猜猜,是你丈夫叫你来的对不对?那么,你便好好地想想吧。”
顾夫人一口气闷在闷在胸中,看着顾远樟说不出话来。他最痛的痛脚就是被顾老爷舍弃。如果让顾远樟知道顾老爷已经舍弃他了,那顾远樟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