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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年的旧款,而是新款式呢。
“你管那么多,人家有钱什么弄不来。”秦玉麟也是一愣,然后就这么说。
“……”青岚无语,明明是胡扯好吧,有人有钱会大老远去陵州城买金鳞阁的衣服。好吧,他当真不认为金鳞阁有这么扬名四海。
“好了,要放就放着,不然扔了也好。”秦玉麟不想多说,起身到别的地方去坐。
“这……”青岚觉得更加奇怪,今天夫人真奇怪,不,从那天回来之后就奇奇怪怪。
花城的灾民,在顾远樟到达后,便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控制。现在只时刻注意着,护城河的河堤不要出事,否则花城也要面临淹没的命运。
还有就是,祈祷大雨快些停止,让附近的灾民们可以回去重建家园。
“顾大人,您所打听的那位,在我们花城也算个名人。”张大人笑说,自从灾情得到控制之后,他的心也放宽了。却不想,这位前来赈灾的顾大人会向他打听他们城中的百姓。
“怎么说?”顾远樟坐在上位,漆黑的眼睛瞧着张大人。历时五年,他似乎变了许多,若不是那张脸,以及同样消瘦的身躯,也许就认不出他是当年的那个人。
“唔……他呀。”说起秦玉麟,张大人和魏岩差不多反应,“是个年纪轻轻的怪人,很有些财产。花城书院的就是他出钱办的。喏,南门大街上的清明雨坊也是他的。”
“还有?”
“独自带着小孩和仆人寡居,也没有别的亲人。其余的……却不太清楚。”张大人很是好奇,顾远樟怎么会独独向他打听这个人。
“是吗。”顾远樟收回视线,不知道瞧着哪里。来花城五天之久,他倒是还没得空去想秦玉麟的事情。
为官五年,他确实变了,不再是当初那个软弱的男人。而是堂堂一州知府,管理整个州城,手里握着百万人的生计。当所在的位置变化的时候,对许多事情的想法也跟着改变。
从前觉得如何如何的事情,仿佛放到现在根本不值一提。就像……他和秦玉麟的事情。其实……也就那样了。
知道秦玉麟父子的下落,他没有来。他甚至想过,得知他在哪里就好,不去打扰了。所以一拖再拖,直到花城水灾事故,他终归不想就此罢手。
“按照现在的形势,恐怕在过几日雨就会听了。”张大人瞧着窗外的天空,对顾远樟说:“不知道顾大人会在花城停留多久,身上是否还有要务?”
“要务倒是没有。”顾远樟摇头说,虽然各地均有受灾,但是他也就接了花城这笔粮食,其他的,却让别人去管罢。
“既然如此,不妨在花城留些日子。”张大人笑说:“等灾情褪去了,花城的百姓恐怕会念叨顾大人的恩情,您要走了,下官可没法子交代。”
顾远樟思索一下,便点头应了,他也是还有些事情要留下去做。
过了几天后,老天爷终于如张大人所料的一样,终于舍得放晴。花城的百姓欢呼,准备清理城内的一片狼藉。
官府号召大家一起动手,到了日头高挂的时候,整座城已是忙得热火朝天。
在家里闲着的秦玉麟,也带着伙计上街去清理茶坊的卫生。弄完了这些之后,自然和大家一起加入义务劳动中。就连顾思博也兴冲冲地跟在身后,拿着个小扫把,一会儿扫扫这里,一会儿扫扫那里。
秦玉麟倒是不怕他出什么事,城里的百姓都是淳朴善良的,没人会对顾思博不利。加上男孩子嘛,放着他些。
“哎呀!你走开啦,我要扫地!”远远听见儿子清脆的童声,令人觉得好听又好笑的很。
“……”顾远樟站在顾思博面前,垂眼看着刚刚及膝的小萝卜头,他的脸蛋让顾远樟一看就知道,他一定是……
“怪蜀黍,你干嘛看我?”顾思博抬头看着他说,他换个地方扫,还是一直看着。
“你叫什么名字?”顾远樟蹲下来,伸手去抱他。
“我叫顾思博。”顾思博长得俊秀可爱,许多人喜欢抱他,他已经习惯了。现在也是没有半点怕生地偎在顾远樟怀里。他瞧得顺眼的人,就让抱。
“是吗?”顾远樟感到一阵心酸,摸摸儿子已经长到五岁的小脸蛋。一岁之后,他从来没有参与过他的生活。
“是啊 ,顾盼有神的顾,饮水思源的思,博大精深的博!那你叫什么名字?”顾思博盯着顾远樟的脸看,有些奇怪地眨眨眼。
“我叫顾远樟,你听过吗?”顾远樟抱着儿子站起来,有些期待地说。
“没听过,你也姓顾吗?”顾思博已经忘记了,他从秦玉麟嘴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是啊……”顾远樟说,因为儿子从来不知道他,而感到难以平复。可是那又如何,他竟然也不能够现在告诉他:我是你父亲。
“放我下来,我要去找爹爹。”顾思博说,眼睛东张西望。
顾远樟知道他在找秦玉麟,他深吸了口气,“好,我带你去找。”
秦玉麟和一干伙计正忙着,想起来便抽空看看儿子在哪里。一看之下,居然没了顾思博的影子。
“顾思博!你跑哪儿去啦?”儿子会走会跑之后,他已经习惯了随时随地呐喊,这是带孩子的通病吧。
“爹爹!我在这儿呢!”顾思博在远处挥着小手喊,他被顾远樟抱得高高地。
秦玉麟一下子就瞧见了他,这个熊孩子,一点都不怕生,随便个人也能抱他。不过抱他的人是……顾远樟?
当两张一大一小,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秦玉麟难免有些适应不良,最终他伸手对顾远樟说:“把他给我吧。”
“我是我儿子。”顾远樟看着他说。
“是的,和离书上写着跟我。”秦玉麟点点头说,依旧伸着手。
“可我总能抱抱他。”顾远樟说,时过境迁,两人都可以风轻云淡了,对吗?
“当然,你方便的话可以来看他,这个无可厚非。”秦玉麟说,终于放下手。看样子顾思博也不讨厌顾远樟的,甚至挺好的。
“你是我父亲?”顾思博眨着眼睛对顾远樟问,他就抓住了这一句话。
“是,你爹爹,从来没告诉你你父亲是谁吗?”顾远樟回答顾思博说,眼睛却看着秦玉麟。
“没有。”顾思博老实地摇摇头。
秦玉麟有些受不住顾远樟j□j。裸的眼光,他承认这样对顾远樟不公平。但是离都离了,他也不认为还有复合的可能,何必给顾思博讲解这些复杂的关系。
“那他是怎么与你说的?”顾远樟将视线转到儿子身上,轻轻问。
“没有说……我没有父亲。”顾思博直勾勾望着顾远樟,有些可怜又可爱。
“我是你父亲。”顾远樟再忍不住,亲昵地亲吻儿子的额头。他的一步错,几乎让一生都成了遗憾。
“好了,回去再说吧。”秦玉麟看着四周聚集的眼光,有些烦躁。他可以想象之后会造成的流言。一定什么版本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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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顾渣渣出来了,=。=
有筒子钟爱小白么?他是被炮灰的命……qaq
速度慢慢回来,争取17天之内完结!希望顺利~~~
☆、第 53 章
秦玉麟一直住在同福四巷;这里安静清幽,走在青石板路上;总有种回家的感觉。他就是因为这样;才一直没有搬去更大的院子。
顾远樟跟在他身后;怀里还抱着顾思博。他一直看着前面的人;直到他回头说:“到了,进来吧。”
“嗯。”抬眼望去,一景一物都是陌生的;但是这里,却又是一个熟悉的人的居所。顾远樟细细看了看,心里虽然没有那么平静;面上却不动声色,然后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姑姑……姑爷……?”青岚从厨房走出来,看见顾远樟便结巴了,他怎会在这里?
“青岚去倒茶。”秦玉麟在前面说,打发走像见了鬼一样的青岚。
“是……”青岚匆匆瞧了一眼退下去,觉得不止自家夫人奇怪,连几年不见的姑爷也变得奇怪。他边走边拍拍胸口,总有种毛毛的感觉。
“请坐。”秦玉麟将顾远樟领进屋里,像招待客人一样对他说,回头却看见他站在屋里出神。瞧什么,这就是间普通屋子,有什么好瞧的……
“你一直住在这里吗?”顾远樟在茶几边坐下来,靠着窗口的位置。顾思博安静地待在他怀里,眼睛骨碌骨碌转悠,耳朵也竖着呢。
“不是,去年春天定下来的。”秦玉麟坐下说。
“为什么定下来?”顾远樟没有看他,只开口问。
“累,思博要读书。”秦玉麟如实说。
“是吗,那以后呢?”他抬头望着他,面容依旧,可是秦玉麟已经没办法通过他的神情来判定,他究竟在想什么。
“谁知道,想到什么就再说吧。”秦玉麟漫不经心地回答他,算了,看不出来就不去看。只是觉得他变了太多而已,倒是不再一副黏糊糊的样子。
“嗯,你总是这样的。”顾远樟说,抚摸儿子的头发,许久才再开口:“我在沂州州府任职,过些日子就回去了。”
“那挺好的。”秦玉麟点头说,有出息是好事。
“你跟我回去吗?”顾远樟冷不丁说。
“……”秦玉麟揭着眼皮子看他,一时哑口,然后摇摇头说,“不了,我在花城挺好的。事业才刚刚起步。”
“哦。”顾远樟应说,仿佛早就知道是这样,也不过是随口问问。
“这几年过得怎么样。”秦玉麟像个老朋友般询问,从前再如何,现在也过去了。当真升不起当时那种情绪来,他只当顾远樟是个认识多年的故人而已。
“总不会更坏。”顾远樟回说,也问他:“你呢,这么多年是一个人吗?”
“也不算一个人……”秦玉麟说,手指来回摩擦着茶杯的口沿,是副无聊的模样。
顾远樟笑了笑,未达眼底,因为那里早已经被别的东西占据了。五年这么长,秦玉麟和别人好了也不奇怪。想当年,他的风情万种,爱煞人。换别个身上,却伤透人。
“思博和青岚陪着,也不算寂寞。”秦玉麟仿似没看见他的笑,径自慢悠悠地说。
“呵……”顾远樟低头静了静,“那我呢,这些年想过我吗?”
秦玉麟看着晴好的天外,没有说话,耳边听着他继续说:“我却有的。”他仿佛已经断定,秦玉麟这个狠心的人,怎么会想他。
“你走的第一年,我很想你,每天都想着你什么时候回来。第二年,我更想你了,可我已经知道,你不会回来。”他说:“第三年,我开始怨你,怨你的心怎么那么狠。给了我许多,却又全部收回去。”
秦玉麟转过来,看着他轻轻触碰的双唇,“第四年,我恨你,恨你那样对我,让我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可是到了第五年,我想通了。我应该忘了你才对。”
顾远樟抬起头,满眼的荒芜,“然后我又见到了你。”这样,又叫人怎么忘怀。明明去想一想心都是痛的,明知道丢开了就会好了。
“你既然这样想,又为什么还要打听我们的下落。”秦玉麟是狠心,可他也不是个铁石心肠,他也对顾远樟柔情过。
“至少我还知道,你们在哪里。”如果真的一点都丢开了,岂不是比痛更痛。
“……”秦玉麟垂眸点点头,他想知道无可厚非,顾思博也是他的儿子。“在他长大之前,我们会一直住在这里。你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