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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荆轲蹙眉,在刺杀成功秦王的条件下还要救个人,这可不容易啊。好在这太子还没昏了头脑,让他尽力而行即可,那么他也得给对方一个面子啊,“荆某自然答应,只是不知太子殿下要荆轲所救何人?”
“此人名唤燕筝,乃是、乃是秦王近侍,颇得秦王宠爱,共食同寝。”姬丹咬了咬牙,虽然不想这么说,但他不说明白点荆轲要怎么救人?
“燕……筝?”荆轲默念一遍,倏地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似的,突然想到了一人,那人温和的面容与笑意仿佛还在眼前,他有些急切地上前一步,问道:“不知太子殿下可有那人的画像?”
“荆卿问这作甚?”姬丹心里一紧,难道这人还和阿筝认识不成?
荆轲被那怀疑的眼神一望,顿时也冷静了下来,毕竟对方是一国太子,他可不能引起对方的怀疑。当下收敛了几分,平静道:“既然太子殿下要我救人,那总得要让荆某知道这要救的人长什么样吧。”
姬丹听闻,内心的怀疑去了几分,荆轲说的有几分道理。况且就算他真的认识阿筝,看他刚才紧张的样子估计对救回阿筝只会有利无害。
“有是有,还请荆先生稍等片刻。”姬丹说完便走进了太子寝殿,自他的密室里取出了一幅丝绸制的画卷,出来后才在荆轲面前小心翼翼地打了开来。
荆轲一见画上人便瞬间确定了这个叫“燕筝”的男子就是他记忆里的那个人,虽然画上人的半边脸用墨发遮住,不过露出来的半边脸和这周身的气质都和他记忆里的那个人如出一辙,他绝对不会认错!
原来恩公叫做“燕筝”啊,荆轲神思不属地想道,对于救出这人更多了几分热切。
荆轲自见到那画上人的表现全都被一帧帧地看在了姬丹的眼里,暗道自己果然想的没错,对方认识阿筝,并且现在看起来更加乐于救人了。只是他很好奇,从他小时候起就跟在他身边的阿筝怎么会认识这么多人?眼前这个荆轲是,还有当年刺杀他们的那个刺客也是。
“你认识阿筝?”疑惑了,便问出了口。
荆轲一愣,继而坦白道:“不错,这位其实是荆某寻找了多年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姬丹眯眼,起码这个答案听上去清白得多。
“嗯,所以殿下放心,此次荆某一定会尽全力把人救回来。”荆轲抱拳保证道,但却不肯多言,似是不想告诉对方关于这救命恩人的“救命”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如此,那真是相当好的。”姬丹状似感激道。既然对方不说,他也不能硬问,免得撕破了脸皮。
“不知殿下和恩公又是……如何认识的呢?”本想问是什么关系,可话到嘴边又变了,荆轲虽然大大咧咧,但却不鲁莽,那些话该问,那些话不该问他还是有数的。
不成想眼前这个在他看来单纯好骗的太子殿下此刻竟然跟他打起了太极,只笑眯眯回了他一句“荆卿既然不愿多说,又为何要问我?”,只这一句就让他什么都问不了了。
“为保大事可成,我为荆卿招来了一个好助手。”姬丹将画收好放好出来之后又道,然后也不管对方是什么反应就击了三下掌,紧接着从角落里走出来了个娃娃脸的少年,个子倒不算矮。
“太子这是何意?”荆轲脸色微青,难道姬丹还不信任他的能力吗?
“此人乃我燕国勇士,名为秦舞阳,十三岁时就杀过人,别人都不敢正面对看他,希望他能助荆卿完成大计,还望荆卿不要推辞。”姬丹嘴上客气,但话语里满是不能拒绝之意,这是他对外少有的严厉与威严。
荆轲抿唇,最终只好妥协道:“那边多谢太子殿下好意了。只不过太子赏了我一人,我也希望能带上一人一同前往。此人住得远,还没赶到,我打算再等等,但是行装早已准备妥当,还望殿下也不要拒绝。”
“这些小事荆卿一人决定即可。”对于荆轲提的要求,姬丹只觉得可有可无,答应也无妨。
只是一连过了几日,荆轲都没有出发的意思,虽然姬丹不认为对方是在拖延时间,也不认为对方会反悔,但行刺一事凭着的本就是一身胆气,他怕荆轲再磨蹭下去或有损锐气,故而使激将法催请道:“日子不多了,荆卿有动身的打算吗?如若暂时没有,请允许我派遣秦舞阳先行。”
荆轲本来就是个暴躁脾气,听不得别人这样揣度他,当下就怒道:“太子这样派遣是什么意思?只顾去而不顾完成使命回来吗?那是没出息的小子!况且是拿一把匕首进入难以测度的□□的秦国并非易事。我所以咱留的原因是等待另一位朋友同去,既然眼下太子认为我拖延了时间,那就告辞诀别吧!”
“那就再好不过。”姬丹依旧使着激将法,果然把对方激得直接出发了。
易水边上,太子及宾客中知道这件事的,都穿着白衣、戴着白帽为荆轲送行。
践行之后,荆轲踏上征途,临行前眺望远方,心中有一丝失落——他还是没能等到那个人。
就在荆轲毅然决然回头,车队前行的同时,易水岸边,一首激昂之曲蓦然响起!那是带着决然和无悔的铿锵击打之声,是对挚友此行的殷切担忧与期望,是对自己未及与之同行的自责与愧疚。荆轲在那击筑之声刚刚响起的时候就认出那击筑之人是谁了,不正是他等了许久的高渐离吗?
虽然不知渐离兄为何现在才到,同行之事恐怕无法,不过他倒因此而松了口气:看来这是天意,这样的话渐离兄也能远离危险了。
情至深处,歌至高昂,荆轲不禁和着那曲调的节拍高歌一曲,那雄浑的歌声里满浸着苍凉凄婉之意,令随行的人不自觉地落泪。荆轲驱马,向前一步唱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那慷慨激昂的声调里,是荆轲的义无反顾、悍不畏死之情,成也好败也罢,他此去便绝不回头!
“你便是荆先生的挚友高渐离?”目送车队行远之后,姬丹才转过身来看向那个同样注视着车队远行且气质不凡的俊朗男子,问道。
“正是在下。”高渐离收起手中乐器,不卑不亢地答道。
姬丹眼中闪过一抹赞许,看来这高渐离也是个难得的人才,只可惜此次前行未能与荆轲同往。慢着,难不成荆轲一直在等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位?
“姬丹有一疑问,不知高先生是否就是景先生一直在等的人呢?”姬丹很是诚恳礼貌的发问赢得了高渐离少许的好感,但他只是模棱两可地回了一句“或许吧”。好在姬丹十分大度地没有多问,更何况现在再问也没什么用了不是吗?
秦王宫内,燕筝刚把嬴政下午批好的奏折整理好,正准备伸个懒腰就去吃饭便被人从后面突然抱住了,以为是嬴政,验证便没有挣扎,只是有些无奈道:“好了,陛下放手吧,阿筝陪你去用餐吧。”
“嗤,想不到阿筝你对那狗贼倒是不错嘛。”一道带着阴冷笑意的声音自燕筝耳旁戏谑响起,燕筝一惊,忙要将人推开,却怎么都推不动。
“赵高,放手!”燕筝冷下脸,扣着赵高的手技巧性地下了死劲,要是其他人早就痛得放手了,不过赵高还是噙着那抹笑,忍着痛将燕筝的正脸转向自己,在他怒极的眼神下对着淡粉的唇吻了下去。
“唔,你……”燕筝蓦地睁大眼睛,怔愣间就被赵高用舌头将嘴唇启开,然后就感到那条湿滑的舌头极富技巧地舔舐扫荡着自己的口腔,并卷起自己的舌头强迫与之共舞。
燕筝气极,发狠似的咬了下去。可赵高好似早就预料到了一般,一直注视着燕筝的表情,在他稍有动作的同时就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颚,让燕筝下颚一阵发麻,怎么都咬不下去了。见状赵高更是满意地眯起了眼睛,吻得更加用力热情,好似这段时间以来的日日思念之情全都倾注在了这一吻之中。
因为吻得太急太用力,再加上燕筝被捏着下颚无法闭合嘴唇,一丝丝涎液顺着两人交合的唇角滑下,伴随着空气里响亮的“啧啧”水声,显得淫靡非常。
直到对方无法呼吸之时,赵高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这让自己肖想了许久的唇瓣,同时也松开了对燕筝下颚的钳制,在对方大口呼吸的间隙里心情很好地分享了一个消息。
“对了,阿筝,别怪我这个昔日好友没有提醒你,你那个‘心爱’的秦王不久之后就要突遭横祸了。”明明是笑着说出来的提醒之语,却总给人一种幸灾乐祸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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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要杀那狗贼秦王的人可多得很呢。阿筝,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随我离开的。”这句赵高临走前说的话至今还萦绕在燕筝耳边,久久不散。
因着那句“突遭横祸”,燕筝当时心就微乱了,竟也忘了问赵高现如今的境况,但即使不问,也能看出来赵高这段日子以来过得并不差。即使嬴政亲自出手,赵高还是无甚大碍吗?那赵高所拥有的势力的确是不容小觑,燕筝不无忧心地想着,那么那句话也是有依有据了?
“想什么这么入神?”甘罗刚把桌上的残棋收好,一抬头就看到这位来找自己闲聊的燕某人又开始神游天外了。
燕筝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突然想到其实有些话和事情他完全可以问问甘罗。
“阿罗,近日秦国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虽然他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和嬴政待在一起,但是嬴政从来不会和他谈论朝中正事,也不会提及什么近期要发生的事情了。
“听说过几天燕国派来的使者就要到了。”甘罗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味深长地说道:“阿筝,虽然你本是燕国人,但是现在可不是了,所以……千万不要和那些人牵扯上。”
燕筝心中一紧,想到赵高所说恐怕不是空穴来风,心有担忧却不能和甘罗说个明白,那样无疑会暴露他和赵高的关系,当下只能扯出一抹笑道:“阿罗莫要多想,我只是最近无聊才这么问问的。”
“无聊?我还以为阿筝和陛下在一起不会无聊呢。”甘罗露出一个暧昧了然的笑容,看着对方素白的脸在自己调笑的话语里渐渐红透,笑意更深,不过最终只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向着书房踱步而去,“阿筝在这里坐坐吧,我得先去把积下来的任务给做了。”
燕筝看了眼甘罗的背影,又摸了摸手边凉下来的茶盏,心中有了些计较。
嬴政下朝归来之时,他的阿筝正趴在书案上小憩,好像自从阿筝病好之后就很容易犯困啊。
嬴政取过衣架上的披风,动作轻柔地盖在了燕筝的身上,然后就在一边坐了下来,什么都不做的只是静静看着眼前人熟睡着的静谧面容,好像这样一来全身心都能放松了似的。
美好祥和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等燕筝睡足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了带着温和笑意的嬴政,还没灵活运转起来的大脑让他看起来呆呆的,难得的可爱。
“饿了吗?”嬴政放柔了声音问着。
“还好。”完全清醒了的燕筝坐直了身子,拉住滑下去的披风放在一边,刚刚睡醒的双颊上还有着一丝酡红。
“那一会儿再去吃饭吧。”只有在面对燕筝的时候,嬴政才是宠溺而温柔的。
“嗯。”燕筝点点头,然后又道:“阿政,我最近想到宫外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