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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没几天,懿京便传开了,安王妃与安王一起调查案件,铁面无私,但也说安王妃有人情味。
赵铭烈从得知吕庭遇刺的消息,便开始坐立不安,几次要去吕府,都被赵闵骂了回去,只能在家里干着急。
赵闵知道自己的儿子钟情吕童,但吕家向来不待见吕童,吕童嫁过来,对赵铭烈的前途没有任何好处,说不定,吕家的人还会在朝中给赵铭烈使绊,所以,赵闵对这门婚事一直不看好,即便自家儿子喜欢,也行不通。如今,唯一疼吕童的吕庭死了,吕童更是个没身份的人,如何能让他嫁给赵铭烈。
听到小侍通报说安王妃来访时,赵铭烈失望的脸上终于像见了水的鱼儿,梅轻寒曾答应过,只要自己和吕童有情,他就有办法,让两人成婚,这是赵铭烈现在唯一的希望。
正厅中,赵闵正和梅轻寒说闲话,对梅轻寒突然到来,赵闵心中早有了计较,这几人从小一起长大,且不说吕童喜欢自家儿子,他必不会袖手旁观,如今顶着安王妃的头衔,过不了多久,朝中各处都会安插上安王、皇上、还有梅家的人手。
赵闵看自己匆忙赶来,脸上还带着细汗的儿子,心里叹气,暗自安慰自己“且罢,有安王和梅家在背后,铭烈也不会吃多少亏,还好吕童也是个懂事的,就随年青人去了。”
赵铭烈恭敬的叫了声“父亲”,脸上却是不太高兴,然后兴奋的凑到梅轻寒身边说“轻寒,你怎么来了,童儿怎么样,你去看过吗?”,赵闵一口老气就横在心中,要是自己真下了决心阻止婚事,这逆子还不翻了天。梅轻寒在场,不好教训赵铭烈,只好愤愤道“无理,怎可直呼王妃的名字”
梅轻寒清楚这对父子是在置气,摆摆手说“不必那么生分,我与铭烈自小一起长大,即便嫁给了王爷,也还是梅轻寒,赵叔叔就把我当外人了。”
赵闵抱拳行了礼,正声答“多谢王妃。”,梅轻寒摇摇头,有了这层身份,果然很多事情都是会变的,以往来赵府,赵闵都是把自己当做小辈,呼来喝去的时候也少不了,如今却成了这般,实属无奈。
“赵叔叔你去忙吧,我与铭烈聊聊。”赵铭烈浓眉大眼,抿着嘴站在梅轻寒身边,一副你快走,我们有话要说的样子,赵闵气绝,咬咬牙出了正厅,心中却在想“好小子,和你爹我抬杠,我不同意,看你如何成亲。”
☆、赵府
赵闵一走,赵铭烈立马不淡定了“轻寒,你快说啊,童儿到底如何。”
梅轻寒找个椅子坐下,不慌不急的说“你急什么,我还能让他受委屈?王爷已经派人去看着了,吕夫人不能拿他怎么样,过了出殡,先让他去城外的别院住一久。”
赵铭烈松了口气,这才看到梅轻寒身边站着的薛云,惊奇道“宝儿你也来了啊”
薛云一脸的不悦,低垂着眼当做没看到,赵铭烈挠挠头,嘟哝着说“不叫就不叫,不就是个名字。”
薛云还是不说话,梅轻寒心里暗笑,早就听说这两人在一起总是互相调侃,赵铭烈总是抓着薛云的乳名不放,被薛云撂翻了好几次,还是不改口,到后来,薛云干脆不理他,他才慢慢不叫了,何况,薛云常年不在京中,两人也不经常见得到。
“铭烈,与吕童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赵铭烈收了嬉皮笑脸的样子,郑重的对梅轻寒说“我喜欢童儿,只要我父亲同意,无论如何我都会与童儿成亲”
“吕大人过世,童儿无依无靠,对你的仕途没有任何好处。只要你心不改,我便让王爷去求皇上下旨赐婚。”梅轻寒也清楚赵闵心中的顾虑,吕童若是顶着吏部尚书之子,嫁与侍郎的儿子,门当户对,但吕庭已死,吕童难说连个送他出门的人都没有,赵家在名声上确实过不去。
赵铭烈握紧拳头,急道“我何尝需要童儿家世的帮助,他便是他,无乱是谁,我都会娶,轻寒,你帮我与王爷说,或是我自己去见王爷,我一定会想办法说服父亲,你一定要帮我。”
梅轻寒站起身,给赵铭烈一个安心的眼神“嗯,放心,童儿过了父亲出殡,就先住在王爷郊外的别院,你可以去看他,丧期一过便让你们成亲。”赵铭烈又开始为难“丧期要一年,这么久”
梅轻寒皱了皱眉,淡淡道“懿献从来没有丧期内成亲的,你要吕童背着个不孝的罪名,简直胡闹。”
自知理亏,赵铭烈没再反驳,梅轻寒接着说“好好和赵叔叔说,他不会为难于你,我先走了。”
赵铭烈不情愿的“哦”了一声,梅轻寒没在理他,和薛云一起出了门。
赵府中也栽了梅花,梅轻寒看了看正张开花苞的梅花,对身边的薛云说“雪下过了,春天就到了,到时候就该看桃花了。”
薛云愣了一下,感叹到“是啊,希望来年桃花开时,懿献另有一番气象。”
“呵呵呵,薛大哥果然是王爷麾下,为国为民,时时刻刻都藏于心中,我只是说,梅花谢了,春天就该来了。”
薛云也笑了起来“公子不必调笑我,我知道公子也如王爷一般,心中时刻记挂着懿献的百姓,不然也不会接受吕大人的案子。王爷曾说过‘若是懿献还有真正为过为民的好官,京中便只有梅家、吕大人、韦将军、和卞大人了。’,我想若是遇刺的如果不是他们其中,公子必会交于刑部。”
“王爷说与你们听的?”
“是,王爷说过,公子虽从不问朝堂之事,却了然于心。”
梅轻寒笑着摇摇头,继续往前走“若说真的为国为民,你们王爷必是首当其冲,若是没有他,虎视眈眈的天启和鲜于怕早吞下懿献这块肥肉了。”
天启和鲜于最忌惮的就是祁澈和韦喻方,所以才会设计和懿献官员勾结,从内部瓦解,而不是强攻,梅轻寒确实对朝堂上的善恶忠奸了然于心。
薛云因为梅轻寒的话,挂着笑的脸瞬间严肃了起来“我十七便跟在王爷身边,那时王爷不过十五,却已经让敌军闻风丧胆。王爷私下虽说不喜说话,对身边的人却是极好的,看着也是谦谦君子,可上了马背就不是了,即便是千军万马,王爷也敢一人独闯,狠戾的让人害怕。”
梅轻寒想到了第一次见到祁澈带着大军回来的时候,一身的威严,犹如神袛“你们王爷是懿献的战神,无论从安抚军心还是守家卫国,他都不能怕。”
侍卫牵着马车等在门外,梅轻寒上了马车,薛云骑马在前,一直想着梅轻寒的话,或许王爷不是不怕,而是不能怕。
梅轻寒也在想着薛云说的话,十五岁,祁澈十四不到就上了战场,十五岁的时候,按照懿献的传统,不过是个孩子,而那时,自己还在父亲和爹爹身边撒娇,祁澈便已经过着刀口上添血的日子,为懿献四处征战。
马车碾在雪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不时积雪从高出落下,发出噗的一声,梅轻寒掀开车帘,又开始飘起了碎雪。梅轻寒伸手接下一片雪花,雪花马上化成了一滴晶莹的水,汪在手掌中。
今年懿献的雪比往年来的晚了些,却下得比往年大,要是往年,下过雪,天上就该放晴了。现在天上一直布着乌云,明后天可能还会有一场大雪。
回到府中,门口的下人正在扫雪,梅轻寒让薛云先行回家,自己一个人从花园走到东苑,路上看到侍女端着盘子,放着新鲜的羊肉。侍女端着盘子,向梅轻寒行了礼,梅轻寒淡淡问“怎么端到花园来了”
侍女伏低了身子说“王妃,这是送到北苑的,厨子吩咐说天冷,要给王爷炖汤。”北苑有一个小厨房,一般有新鲜的吃食都会送过去,由厨子单独做出来给祁澈,梅轻寒想了想,对侍女说“你吩咐厨子,先别做,我一会儿过去,亲自给王爷做。”
侍女应了是,端着盘子走了,才到北苑的院门口,眉竹和卫荨就迎了上来“王妃,你总算回来了,宁夫人都来了两趟了。”
梅轻寒一边往里走,一边对眉竹说“眉竹,劳烦你去告诉两位夫人,我已经回来了。”
眉竹顿了顿道“王妃,她们若是不来,你大可不必派人去请。”
“无妨,去吧。”
眉竹应声带上两个外屋的侍女去了西苑和南苑,梅轻寒带着卫荨进了屋,换了沾着寒气的衣服,换了一身水蓝色的衣服,才出门去了东苑的正厅。
“卫荨,准备茶水吧。”
卫荨下去泡茶,梅轻寒一个人坐在厅中,想着之前祁澈说的,宁芷不是个好对付的,不免想到,宁芷的父亲,宁华樵就不是个好对付的,八面玲珑,而且及其沉得住气。
没一会儿,眉竹就回来了“王妃,我已经告知了两位夫人。”
“嗯,眉竹你对府里熟悉,去准备一些两位夫人爱吃的点心。”
眉竹虽应声去准备点心,心中却是想不明白,王妃是正妃,为何要去投其所好,处处为两人着想。
宁芷和江巧秋得知梅轻寒回了府,两人的反应却是大不相同,江巧秋只是笑了笑,对身边的侍女说“眉心,给我换身衣服,我们去见王妃。’
而宁芷却是等眉竹走后就发了怒“哼,拿了两天的乔,才派人来告知他回来了,面子还真是不小。舞儿,去把我的见面礼带上,去东苑。”
梅轻寒看着两人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淡笑着说“两位姐姐请坐,我准备了些点心,时候还早,我们就当闲聊。”
见到两人,梅轻寒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宁芷是个很聪明的人,只可惜骄纵了些,没有宁华嘉那么沉稳。江巧秋也是个有心计的人,只是深藏不露。梅轻寒不免高兴,要从宁芷下手,似乎比想的简单。
宁芷让舞儿把自己带的东西呈上,面上笑的灿烂“这是我娘家府里自己炒的茶,王爷最为喜欢,在南苑的时候是必定要喝的,我给王妃也带了些,让王爷在东苑也能喝得到”
卫荨一听宁芷的话,心里就不高兴了,这不是明摆着说自家公子不知王爷喜好,但碍于身份,只好咬紧牙关。梅轻寒对眉竹说“眉竹,收下吧”,等眉竹收下茶包,然后又对宁芷说“我替王爷谢过姐姐,听说宁大人爱茶,果然是个中高手,远远就闻见了茶香。”
宁芷心想梅轻寒心里肯定不舒服,正暗自高兴,梅轻寒又柔声对江巧秋说“江姐姐陪在王爷身边最长,最是了解王爷,以后还望多多指教。”
江巧秋站起来行了礼,轻声道“王妃过奖了,王爷的喜好我也琢磨不透。今日没带什么见面礼过来,望王妃见谅”
“无妨,都是自家人,这些虚礼就免了。”
虚礼自然指的是宁芷的茶包,宁芷心里气的牙痒痒,只能默不作声,梅轻寒侧身动了一下,宁芷抬眼看到梅轻寒腰间的玉牌,心里一震,这分明是祁澈随身的玉佩,如此贵重,居然在梅轻寒身上。
“王妃随身的玉佩真是精致。”
宁芷果然看到了玉佩,梅轻寒微笑道“普通的玉佩罢了”
眉竹看了看时辰,轻声对梅轻寒说“王妃,您不是要去北苑,时辰不早了,王爷也快回府了”
梅轻寒也看了看外面,站起身,抱拳行了礼说“对不住两位姐姐,王爷昨日说想喝羊肉汤,时候也不早了,我去准备一下,改日再与两位姐姐相谈。”
宁芷把衣袖都快扯破了,昨日自己去北苑,最后都没见到祁澈,梅轻寒居然可以随意进出